禾火回頭一看,頓時被惡心到了。
只見先前他用迷鼠指甲插過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孔洞。
孔洞之內,正有無數黃洋洋的蛆蟲向外涌出。
這些蛆蟲卻不是平常的糞蛆,個頂個有成年人小拇指粗細。
就在禾火愣神的時候,已經有蛆蟲爬到了他的腳面上。
“我靠!”禾火慌忙跺腳。
眼中灰芒一閃,那只掉下腳面的蛆蟲便通體結冰,變成一條冰棍。
只是這蛆蟲的表皮太薄,竟是發出一聲清脆的“啪”,被身體里的冰擠破了表皮,成了一坨冰。
身后是不斷咆哮的金毛僵尸,身前則是如同泉水一般不斷外用的蛆蟲,禾火一時間還真有些郁悶了。
不過禾火反應還算快,手一甩,一顆冰球便落在那個空洞之上的蛆蟲上。
冰球瞬間爆開,化作一面冰罩,將孔洞籠罩起來。
此時禾火手上寒光微露,那冰罩卻是散發出寒氣,不斷變大變厚。
不一會兒,被冰罩籠罩的蛆蟲便全部變成了冰罩。
然后冰罩內不斷響起“噼啪”之聲,被籠罩的蛆蟲不斷地爆開。
冰罩內頓時屎黃一片,禾火差點就嘔吐起來。
隨著蛆蟲的不斷破開,冰罩徹底變成一坨結結實實的黃冰。
寒氣繼續沿河孔洞向下,一路結冰,最終孔洞被不斷爆開又迅速結冰的蛆蟲尸體完全堵住。
“符箓,你快點給我休息過來,這種東西應該用火燒,尼瑪,惡心死我了!”禾火捂著胸口不滿的說道。
“呃,我沒力氣,我還沒力氣!”符箓頓時有氣無力的說道。
“滾之!”禾火直接暴喝。
“嘖嘖,那金毛僵尸你打算怎么處理。”符箓趕忙轉移話題。
可能是迷鼠的指甲對石塊土壤之類的,有很優異的穿透力,直到現在,那只可憐的金毛僵還坐在自己的棺材中,胸膛被釘在棺材壁上,無法動彈。
“我們送愿師對付僵尸可不在行,他有沒有鬼魂……貌似像他這種渾渾噩噩的東西,也沒啥夙愿需要我幫他完成……”禾火說完,邁步走出墓室。
只是繞著那一坨黃冰走,還是讓禾火惡心無比。
剛走出去幾步,禾火卻有倒了回來。
土黃色在他手上慢慢涌動,孔洞在擠碎了冰塊之后,緩緩閉合,直到恢復原狀。
“幸虧我心細,不然一會要是冰化了,這蟲子還不爬滿全世界啊……”此時,禾火才拍拍手臂,滿意的繼續前行。
可能是墓室里有什么機關存在,當那頭金毛僵尸將棺蓋推開的時候,禾火就注意到了那聲“咔嚓”。
此時出了墓室,不禁證實了自己的推斷。
果然,在墓室門的左邊,墓道的墻壁上,有一扇石門打開了。
禾火不禁佩服起這個古墓的修建者們,墓道的墻壁上有門,但竟然根本看不出蛛絲馬跡。
只是,這道門后的墓道似乎有些低,禾火打量著那高度,有些猶豫。
“我最討厭彎著腰走路,走不上幾步,腰就要疼死了!”禾火無語的說道。
雖然無語,禾火還是鉆了進去。
畢竟已經進到了古墓里,如果不看個透徹,實在有些虧。
只是,剛走進去不長時間,禾火的肚子就開始“咕咕”叫了起來。
“哎呀呀,感情是到了飯點了……可是,我沒帶飯啊……”禾火無奈,只好按住肚子,咬牙堅持。
石門之后的新墓道,長度似乎很大,禾火貓著腰走了許久,腦袋被碰疼了好幾次,依舊沒能走到頭。
肚子里空空如也,腰上也是酸痛無比,雙重折磨之下,禾火終于變得有些急躁起來。
“想個省勁的法子!”感受著墓道里的潮氣,禾火眼中灰芒閃動。
一片冰層從他的腳下凝結,開始不斷向前眼神,不一會,在符箓散發的那淡淡火光映照下,墓道底部就變成了光溜溜的冰層。
禾火“嘿嘿”一笑,腳下用力一蹬,而后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冰層之上。
他屁股下面凝聚出一個冰盤,隔在屁股與墓道底部的冰層中間。
就如同坐上了溜溜車,禾火滑動的速度越來越快。
只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禾火滑行了足足十分鐘,卻依舊沒有看到任何出口。
“尼瑪,這里不會是條閉合的通道吧……”屁股下的冰盤生出兩條冰刀,很很插進墓道底部的冰層中,禾火停了下來。
他不再滑行,而是將所有冰都解散,邁開步子,仔細觀察著墓道的情況。
當禾火第三次走到做下記號的位置時,眉頭終于皺了起來。
“路擋?”禾火疑惑的想。
只是,魂目之下,墓道整個區域都清晰無比,與肉眼見到的沒有任何區別,但為什么總會走回這里。
就仿佛是一個已知的不死循環,真正走起來,卻是真正的死循環。
思索片刻,禾火否決了遇到“路擋”的嫌疑。
首先自己的視線并沒有受到任何干擾,并沒有出現“路擋”制造出來的那些寬闊馬路明亮視線之類的幻覺,其次心神也一片清明,并沒有任何迷糊。
這讓禾火有些急躁起來,肚子早已經餓過去了,沒有絲毫饑餓的感覺,但雙腿已經隱隱發酸。
自己始終在魂覺之中古墓這片區域的三分之一范圍內游逛,這顯然不是什么好事。
甚至禾火都升起了讓符箓噴一口大火,將整個墓道焚一遍的沖動。
如果不是怕大火過后造成墓道缺氧,恐怕她還真就這么做了。
“如果不是路擋,那就只能是,這條墓道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完成了死循環的變化?!焙袒鹣氲竭@里,深吸一口氣。
“等等,我進來的時候,那道石門似乎并不是很厚,比魂刃的長度,要小上一些。”禾火腦中靈光一閃。
想到便做,禾火握緊魂刃“疾”,插進墓道的墻壁之中。
魂刃很鋒利,也很堅韌,禾火手上用力,魂刃便隨著他的腳步,在墓道上留下一條極深的線。
就如同隔豆腐一般,魂刃很是輕松的在墓道的墻壁中行走。
走了許久,禾火感受到墻壁對魂刃的阻隔力,忽然變小了。
禾火心下一喜,將魂刃拔出,換只手,握住魂刃,在剛才的切割線之上,又插了進去。
再次割開,禾火終于確認,這道墻壁,與其他地方的墻壁,厚度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