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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女子的身影。當煙霧漸漸散去,女子的身影是愈發清晰。
這名女子小巧的身體,是被包裹在一身稍大了一些,不太合身的沙漠迷彩作戰服下。女子身上掛載的作戰裝備相當的多,迷彩服外,明顯是一件整合了防彈能力的戰斗背心,這戰斗背心的胸前,是塞了滿滿的彈夾。腰間是掛了拆彈鉗和一圈的手雷、閃光彈。女子的頭上,帶著一頂掛在了一具單眼夜視儀的頭盔,秀麗的長發,就從頭盔下披將下來。
而此時,這女子是向著坑道的那一邊探了一探,然后飛快地又靠在了墻邊。似乎是墻的那一邊有著敵人向著她射擊一般。此時的女子,是迅速從自己胸前取下了一只彈夾,為手中的步槍換彈。
在這種時刻,若是出現了一個如圖趙勇恒所說的那樣半截身子的厲鬼,我都是不奇怪了。而此時,竟是出現這樣的一個身影,著實是令人感到怪異之極。這女子的樣子,看起來就是一名來游樂場體驗真人射擊的游客,扮演的就是游戲中的“特警”一方。
“這……是鬼嗎?”純兒問道。
潘少坤“嗯”了一聲:“你看她換下的彈夾。”
此時那女子,是將換下的空彈夾,是隨手扔到了一邊。而這彈夾被扔在地上之時,不但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反而是徹底消失了。
女子在換好了彈夾之后,又是向著搶的那一邊探頭探腦,然后只是伸出了槍,向著那一邊開了幾槍。從搶中跳出的彈殼,也是如同那彈夾一般,僅僅是一個幻影,落在了地上之后,便是徹底消失不見了。
“她……在干嗎?”我是看不懂這女鬼的行為了,“她在和誰玩?”
“少坤,她是不是……腦袋被你的臭蛋炸壞了……”純兒說道。
潘少坤倒是長出了一口氣:“大多數的鬼,除了上次你學校那種
話癆鬼之類的不知道自己已死的以外,大部分的鬼,都是因為某種執念才形成的。在陽間有心愿未了,這才留著氣沒有散去。所以鬼一般都是一心一意辦某件事器,很容易從他們的行為中看出他們的執念是什么,幫著把他們的心愿了了一般就能送走,比如還有想見又沒見到的人,或是還沒有看到某件事的結果,甚至再差,是想要殺死某人。”
“那……你看她的執念,像是什么?難道是想找人玩游戲?”我指著那女子道,這女鬼上一秒鐘還在和我們干架,下一秒又是顧自玩游戲去了。
鬼的思維,實在是不可理喻!
潘少坤不置可否,一言不發地看著那女子的動作。那女子明顯是射擊游戲的老手,在探出墻角開了幾槍之后,便是迅速地沖出了坑道的另一頭,消失在了拐角之處。
“她……走了?”純兒是目瞪口呆。
“已經走了。”潘少坤低聲道,“趁現在,我們先撤出去。”
出口電梯,就在我們的背后,潘少坤將桌上的物事都重新收回到了袋中,便是帶著我們離開了這個場景。
一踏出電梯,我是才稍稍安心了一點。
“陳警官,有沒有法子先確定這女人的身份?!”潘少坤說道,“這個游樂場最近一周才開始鬧鬼,這女人應該死了沒多久。”
“剛才可能是她生前的場景的重現,這個女人一定是在這里玩過游戲是這里的顧客!”陳宇正雄說道,“小康,馬上通知外面的人去查!”
一言不發的小康是大聲應著,連忙是去召集那些剩余的游樂場工作人員去了。
“我好奇的,倒是為什么兩個死者都是游樂場的負責人,一個是老板,一個是經理。”我對著潘少坤道,“如果照你所說鬼都是因為執念在世上作祟,是不是游樂場有什么對不起那女人的地方
?”
“你的意思是……”潘少坤聽得我如是的說法,倒是似乎也想起了這茬。
不論任何射擊游戲,這張經典的沙漠地圖,都是屬于熱門的地圖。在這張地圖之中來來去去的玩家應當是相當的多,落單的或是在坑道之中躲避的也應該是不少。但是何以那么多玩家都未曾出事,偏偏只有這兩個游樂場的管理者出事了呢?
“不管怎樣,我們都先把這鬼給捉了再說。”陳宇正雄說道。
“你有沒有什么主意?”潘少坤說道,“我的想法是先暫時在這里設個陣把鬼困住再說。”
“你們先聽我說說,我有個主意。”我道。
“說來聽聽!”陳宇正雄道。
“我想,我們應該可以試試吸波材料。”我說道。
潘少坤如何除鬼我是插不上嘴的,而我與陳宇正雄都是深受現代科學影響的一批人,我們是持了相同的觀點——認為鬼是電波的形式的存在。而陳宇正雄在之前的那一番布置,不但是沒能成功捆住那女鬼,反倒是為其提供了能量。那么,如果使用吸波材料去對付鬼的話,是否會有用處。
“吸波材料……是什么?”純兒一聽,立即是大聲道:“好下流的名字……”
“吸波材料!我怎么沒想到!”陳宇正雄立即是大喜過望,抓起對講機便是喊著:“小康,順便看看附近哪里有賣吸波材料的。”
在陳宇正雄下達命令之時,純兒是拉了拉我的衣角:“王玨王玨,吸波材料是什么?”
“就是吸收電波的材料,能夠吸收掉傳輸到它表面上的電波。我記得江北有一家鐵氧體吸波涂料的廠子,以前學校裝修機房的時候買過一些。”我說道。
“這個計劃我覺得靠譜,我們就先把這鬼困住再說!雙保險!”潘少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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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