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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匕首迅速出鞘,擋開了幾根木條。而更多的木條,又是緊接著飛入了屋內。
這些燃著的木條落在了席夢思上,這種老式的木料與布料釘成的席夢思極易點燃,火苗迅速便成了大片的火焰。滾滾濃煙,也迅速地在屋內迷茫。
窗外是傳來了一陣刺耳的笑聲。
“要命的!就乖乖地出來!”窗外傳來的是斧頭男的聲音。
“滾!禽獸!”邵純純大聲喊道。
“還嘴硬,看你們能撐到什么時候!”
我迅速自背囊之中取了一瓶水,迅速撒在了席夢思上。一瓶500毫升的水,僅僅是讓火焰的勢頭稍稍顯得少了一點,完全沒有起到滅火的作用。楊根用力一腳踹在了席夢思上,整張席夢思便是倒向了面向海邊的窗戶一側,屋子之內,倒是空出了一快較大的空間,使我們不至于離那席夢思太近被活活烤死。
而剛剛驅離了火焰,房屋之中的濃煙又是包圍了我們。
“好嗆!”邵純純開始咳嗽了起來。
“把那邊的窗戶打開!”我大聲喊著,樸雙雙與邵純純便是迅速地便是開啟了屋子另一側的窗戶。夜里的海風很大,自面向南面的窗戶之中吹進來的風,恰是把部分的濃煙給吹出了北面的窗戶。
煙霧稍稍被吹去,四人連忙拼命地趴在了南面的窗戶之上,大口地吸著空氣。身后已完全燃燒成一團火堆的席夢思,是猛烈地炙烤著我們的后背。我能夠感受的到的,是洶涌流下的汗水,將整張臉給濕了個透。而后背之上滲出的汗水,則是以極快的速度蒸發著。
我的身邊,忽然是響起了“嘭”的一聲。原本趴在窗臺上的的樸雙雙,忽然軟軟的癱倒在了地上。
“雙雙!”我連忙捉住了她的一只手,將她自地面上拉了起來。而緊接著,楊根也是倒了下去。我與邵純純迅速合理將他自地上拉回窗臺邊。
“王玨!我們是不是要死在這了。
”樸雙雙低聲說道。
“別胡說!我們一定能活下去的!”我大聲喊道。
“哈哈哈哈……”屋子之外,是傳來了斧頭男狂妄的笑聲,“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是不是烤不熟的蟑螂!”
對于這個斧頭男,我實在無法找出有什么惡毒的詞語能夠形容他的。在心中,忽然地生出了想要咒他“生女兒世世為奴,生兒子代代為娼”這樣一句話。而我在失去了大量的汗水之后,口中也極度的干渴,倒是也不愿意多費力氣去咒罵了。
身邊的樸雙雙忽然抬起頭來望著我:“老王,有個事情要告訴你……”
“什么事情……”我低聲問道。
樸雙雙忽然露出了慘笑的表情:“在高中時候……”
“王玨!快看!”邵純純忽然高喊了起來,伸手指向了天空。
我抬頭望去,在前方的天空之上,飛過了許多閃著燈光的飛行器。
“是直升機!我們有救了!”我的心中,頓時是振作了起來,用力地向著天空揮著一只手。
直升機飛快地飛過了小屋的上方。緊接著,我能夠聽到的,便是自沙灘的方向傳來了啪啪啪的槍聲。這是QBZ95式步槍和QBB95式5.8mm機槍的槍聲,我第一次感覺這種步槍的聲音是如此的悅耳動聽。
海灘之上,傳來了一聲聲的吼叫聲和慘叫聲。這些聲音持續的時間很短,在槍聲停止之后,海灘也是恢復了平靜。
背后的窗口,傳來了“呲”的聲音。回頭看去,是幾個穿著制服戴著頭盔的特警隊員。正是輪流向著屋內潑水。在大量的水被潑進了屋內之后,席夢思上的火焰也是被漸漸熄滅。屋內的溫度,也是漸漸降低了下來。
“你們后退一點。”一個特警隊員出現在我們站立的這個窗臺前,我連忙與邵純純一同攙扶著已經接近昏迷的樸雙雙向后退了幾步。
特警隊員將一只手掌大小的裝置貼在了防盜窗
上,隨著一聲不高的爆炸聲,防盜窗也是輕松被炸毀了大半。
在將樸雙雙和楊根送上了直升機之后,我終于松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沙灘之上。涼快的海風,似乎是吹進了我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自燃燒中的屋子死里逃生之后,說不出的舒服。
我的面前,兩個身影,忽然遮住了來自篝火的光。
“是你!”其中一個說道。
我有些奇怪地抬起頭看去,眼前的兩張熟悉的臉孔,是給了我又一個驚喜。
“牡丹!芍藥!為什么是你們!”我大聲說道。
眼前的這兩人,是隸屬于軍情三科的情報員,是負責一些重大的關乎國家安全任務的人員。我與他們的故事,是記載在了《仿真》這個故事之中。他們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只因他們的出現,已是幾乎告訴了我,這個島上,絕對是藏著什么令他們感興趣的東西,或是什么嚴重到了關乎國家安全的事情。
他們所關注的,自然是和島上的這些暴行相關的事情。
“你,有沒有見到這個人。”牡丹說著,將手中的手機遞到了我的面前。
在手機的屏幕之上,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婦科醫生徐浪。
“他已經死了,尸體就在村里的衛生室凍著。”我說道。
“在村子里嗎!”芍藥說道,“那你稍微休息一下吧,村里還沒清理完。”
“什么!清理?!”我站起了身,“清理是什么意思!”
芍藥用大拇指指了指村子的方向,在村子之中,是遠遠地傳來了清晰的槍聲。
“你們!你們怎么胡亂殺人!誰給你們的權力!”我大聲吼道。
“感染是不可逆的,只能這樣。”芍藥說道。
在我聽到“感染”一詞之時,心中不禁是“咯噔”了一下:“你的意思是……這里真的是流行一種傳染病?”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