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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眠,也叫冬蟄。是動物對冬季外界不良環境條件,如食物缺少、寒冷等的一種適應。青蛙、刺猬等都有著冬眠的習慣。在冬眠時,動物體溫可降低到接近環境溫度,全身呈麻痹狀態,在環境溫度進一步降低或升高到一定程度,或其他刺激下,其體溫可迅速恢復到正常水平。冬眠主要由環境因素誘發,如溫度的下降和食物短缺。冬眠開始后,生物體內的激素水平和生物鐘會發生變化,呼吸、心跳都會降低到一個很低的水平。隨著氣溫的逐漸回升,冬眠的動物也會逐漸蘇醒,恢復到正常狀態。
故事要從九月初說起。
暑假總是那么快地過去,九月的到來,也是迎來了一個新的學期。
兩個月沒有來的校園,是有著再熟悉不過的氣息。禮堂窗外的棕櫚樹,就著夏天的風輕輕搖晃著枝椏。按照孟校長的說法,這是在揮舞著細長的小手兒,歡迎我們的回來。
在開學之前,有著例行的教師師德培訓活動。這也是每個學年教師返校時開的第一個全體會議。按照已經安排好的座位坐下后,同事們都是互相打著招呼,討論著那些空著的位置。哪些人調走了,又有那些新來的教師。新分配的一個扎著雙馬尾的小姑娘成為了所有人矚目的焦點,綜合組的單身男老師們,都是在不斷地討論這個打扮得像個學生一般的小姑娘。
在討論之時,便是也有人提起了陳淑歡。
“誒,小龍女也調走了?”我忽然聽得身后有人說道。
小龍女,指的便是陳淑歡。
我回頭一看,倒是發現了陳淑歡的座位,到此時也依然是空著的。我與陳淑歡同屬于綜合組,她的座位,就在我的后方隔一排的地方。
“難道……她也調走了?”滕明凱問道。
“從來沒聽她說起過啊!”說話的,是音樂老師楊夢如。
“誒!王玨!你和陳淑歡熟一些的,你有沒聽她說起過?”滕明凱問道。
我搖搖頭,自從上一個學期末,陳淑歡向學校請假回了花坦老家之后,我便沒有再見過她。這期間,我給她打過幾個電話,詢問了班里幾個學生轉學方面的一些事情。卻也沒有聽她說起要調走的事情。在這幾天,她的手機,則是干脆一直處于關機狀態。
正是在此時,從禮堂的門口進來了學校的領導們。正在說話的幾人,連忙閉住了嘴。
在領導們之中,我似乎看到了教導主任趙獻忠向我揮了揮手:“王玨,你過來一下。”
我望著趙獻忠,有些莫名其妙地走過去。趙獻忠拍了拍我的肩膀,拉著我到了禮堂外的走廊之上,神神秘秘地說道:“王玨,這兩天應該沒什么事吧,現在學校有一個任務交給你。”
“什么任務……”我似乎有幾分不祥的預感。
“是這樣的,這個學期陳淑歡沒來報到……”趙獻忠說道。
“趙老師,你誤會了,我和陳老師她……”我連忙辯解。
趙獻忠大笑著:“我知道我知道,楊達墨的鬼話,鬼才信。我的意思是,這個學期陳淑歡不知道怎么了沒來報到。這馬上就要開學了,我想派幾個人去花坦她家里看看,要是她不能來上課的話學校就趁這幾天時間多去請一個代課老師來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我想你們幾個年輕老師可能比較合適做這事。就決定派你,林偉強,還有李楚楚三個人去。”
林偉強是陳淑歡班級的數學老師。也算是學校之中,與陳淑歡接觸較多的人了。
而李楚楚,這個名字我確信自己是從沒有聽到過。
趙獻忠見我一臉的莫名,笑著說道:“就是那個新教師,她好像和陳淑歡認識的,這主意也是她提出的。什么時候去你們自己商量,給你們算一天公差,有什
么花費記得打個發票回來報銷。就這么說定了啊。”趙獻忠說著,拍了拍我的肩膀,不由得我推辭和拒絕便是進了禮堂之內。
而我也并沒有想推辭。
其他人所不了解的,是在兩個月前,陳淑歡目睹了樊瞪和張振宇的慘死,應當是精神上受了重創,當天便向趙獻忠請了假回老家去。這兩個月的休息,我也是希望看到一個神采飛揚的陳淑歡,重新投入到學校工作之中來。
而她沒有來報到,卻是讓所有人都為她擔心了。陳淑歡并不是調走了,而是根本就沒有來報到。
我回到禮堂之中坐下,像個詩人一般的孟校長的開場白,就已引起了陣陣的掌聲。孟校長的講話告一段落之后,建議新教師做一個自我介紹。
那個雙馬尾的小姑娘便是站了起來,大聲道:“各位老師好,我是今年的新教師李楚楚,科目是音樂,請大家今后多多指教。”
說著,便是向著前后的同仁鞠躬。
小姑娘的聲音清脆悅耳,甚至還是有著幾分稚嫩。
“滕明凱!還不快賄賂我!”楊夢如說道。
坐在主席臺上的孟校長瞪了一眼這邊,楊夢如也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聲音太大了一些,連忙住了口。孟校長輕咳了兩聲,說道:“李老師的到來,為我們江北區第七小學增添了新的活力,增添了一抹亮麗的色彩,讓我們為李老師的到來再次致以熱烈的掌聲。”
師德培訓會議的時間并不長,在領導簡單地布置了一下開學工作之后,便是宣布了散會。
我隨著人群慢慢走出禮堂,在禮堂的門口,林偉強早已是在那里等候,見我出來,便是用力地向我揮著手。
“王玨!”我的背后,忽然響起了那稚嫩的聲音。
回頭一看,正是李楚楚。我有些驚訝:“你認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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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