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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是紛紛表示同意,趙勇恒也是趁熱打鐵,同我們約定好了半個月后組織起來去他的游樂場玩真人射擊游戲。當然,關于“組織起來去玩真人射擊”這樣的話,盡管有著趙勇恒的慫恿和支持,到最后也很肯能變成僅僅是停留在口頭上說說而已的事情。我們都已不是少年,各自都是有著許多繁雜的事情需要處理,單單是今日這短暫的聚會,也已是實屬不易。
除了純兒不斷在問趙勇恒關于真人射擊游戲的問題外,這件事情已是被一筆帶過沒有再受到關注。一群人,在聊起十年前寒窗苦讀的日子,都是在不斷感慨歲月如梭光陰似箭。
我們的青春,都去了哪里?
想到了這個問題,我是不由得心中是一陣的感慨。一晃眼,已是離我們快樂的高中時代,過去了十年。曾經的一個個活蹦亂跳的少年,都是換下了色彩鮮艷的運動服,穿上了永遠只有黑白兩色的西裝革履;曾經的一個個文靜害羞的少女,也都是摘下了可愛的小熊發夾,穿上了絲襪短裙高根鞋。
曾經站在走廊拐角處吹牛打架的這群人,已是有十年沒有如此的聚會了。
這十年時間,究竟是被什么東西給吃了呢?
“說起玩游戲,一定要說說高一時候的那次絕命大逃亡。”趙勇恒說道。
“絕命大逃亡?是什么?”樸雙雙一臉莫名地抬起頭。
“你是好學生,沒體驗過可惜了。”根兒笑道。
“到底是什么啊,別吊我胃口!”樸雙雙說道。
根兒豎起一根指頭:“就是……”
“就是集體逃課!”趙勇恒接過根兒的話茬,“高一那一次,一節物理課,班里逃的只剩下了十六個人,把那物理老師都快急哭了。”
“我記不得了,你們這么瘋狂過!”樸雙雙說道。
“所以說你是好學生啊!以前我都奇怪,你們念書怎么看起來那么有意思……”根兒大聲說道,“
后來高考成績全班第一是你吧。”
一同同甘共苦三年的老戰友了,見面的時候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這一次的聚會,一直到了很遲才散去。
在這次的聚會之前,我是沒有注意過本地的這類真人射擊游戲場地的。而在趙勇恒這一次的一番介紹之后,我才猛然發覺自己已經落后于流行趨勢很久了——盡管我教授的是走在科技最前沿的信息技術學科。
我也是迅速去尋找了這方面的知識以作“充電”,在接下去的教學之中,我便是提到了這樣的游戲設備。在六年級課程講解“輸入設備和輸出設備”一節時,我便是給了學生這樣一個思考題:在這類仿真射擊游戲之中,玩家手中的武器和身上的戰斗背心是輸入設備還是輸出設備?
絕大部分的學生們立即答道:“武器是輸出設備,戰斗背心是輸入設備……”
而在我請一位學生站起來進一步問“為什么”時,學生信心滿滿地說道:“武器的作用是傷害輸出……”
另一個學生大聲喊道:“DPS!”
我基本是預料到了學生的反應:“剛才兩位同學,都是認為這些武器是輸出設備,而戰斗背心是輸入設備。我們暫且不論他們的對錯,請同學們翻到課本第35頁,我們一起來回顧一下輸入設備與輸出設備的概念。
“將信息和數據輸入到計算中的設備是輸入設備,反過來,將數據和信息從計算機中輸出的設備,是輸出設備。”學生們一起朗讀。
“然后我們來看這種武器的原理,激光槍在扣下扳機時,把玩家‘擊中敵人’或者‘沒有擊中敵人’兩種信息,輸入到計算機中,然后通過計算機計算出對敵人造成的傷害,然后計算機命令戰斗背心噴出血漿。”我調出了演示文稿來說明這些仿真游戲套裝的原理圖。
當我此時再叫學生起來回答時,我終于得到了不同的答案。
“老師,槍是輸入設備,背心才是輸出
設備!”一名學生大聲說道。
我滿意地點點頭。
下課鈴聲,按時響起。
而在鈴聲剛剛過去之時,我的手機便是響了起來。電話來自于趙勇恒,我連忙滑向了“接聽”。
“王玨!出事了!出事了!你有沒有臭道士的號碼?”趙勇恒慌里慌張地大聲喊道。
臭道士,指的就是我們的高中同學潘少坤,那個子承父業的正一道道士。
“我這有,我先找找……你出什么事了?”我說著,是一邊接著電話,一邊去翻電話本。
“我的游樂場……鬧鬼了……”趙勇恒說道,“我勒個去,希望臭道士的那些道術不是用來騙錢的鬼把戲……”
“鬧鬼?”我心中的一條神經,立即是被緊繃了起來。
我本是不相信這世界上,會是有什么鬼的。也就是在不久之前,親眼見證了學校一名令人生厭的男老師的死亡之后又在我面前出現與四處打電話道人八卦的事情,也開始改變了我對這個世界的理解。
按照潘少乾的傳統道家的說法,鬼是人死后留在世上的一股氣。人死之后,本是要一切歸于自然,肉體的一切,本就是取自于自然,最后都是要還給自然。而鬼,就是是沒有歸于自然的一種殘存的氣的所在。
在見到了楊達墨給人打電話的狀況,我倒是認為,鬼是屬于某種電磁波了。唯有電磁波這種形式的存在,才能解釋“鬼來電”這樣一種現象。手機的通話的原理,本就是將電磁波轉換為語音信號,我能夠見到楊達墨,而章燕燕無法看見,或許便是電磁波同腦電波發生共振或是共鳴之類的狀況而產生了幻覺。
“喂喂……王玨……”趙勇恒的聲音,把我從思緒中拉了回來。
我忙將潘少坤的號碼報給了他,末了,又是問了一句:“你那鬧的是什么鬼?”
趙勇恒苦笑了一下:“鬼知道是什么鬼!”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