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因為愛
寧呈森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侵入,不由生出股燥意,往她唇上下口,輕輕一咬,啞聲:“把嘴張開?!?
他一說話還好,一說,米初妍咬得更緊,嬌嫩的唇瓣,有凹陷的牙印,那上面,血色漸失。她的后背緊貼在光滑冰涼的電梯墻上,涼到即便她穿著他的外套都還能感覺到沁骨的寒意。
或許正是因為有這么絲絲的寒意在,讓米初妍能夠保存著最后的理智,不想讓他得逞。然而,他卻是倏然伸手,虎口處再次摳住她的下頜,逼著她張開,米初妍吃痛,終是沒穩(wěn)住。
她都不知道,這個男人還有如此暴力蠻橫的一面,怒眼瞪他,滿滿的憤氣,而他的眸色中,卻存著比她更甚的火苗。他的嘴唇留連在她唇角四周,喃音輕啟:“我要吻你,你不樂意,也不怕把自己咬出血,跟別的男人就可以摟摟抱抱,甚至第一次見面也親的下口?”
他的聲音很冷,很沉,隨著他的話語,米初妍能夠聞到他口中的香醇酒氣,事實上不只他,她口中也有同樣的氣味。晚宴的時候大家都喝了不少,只不過這么幾個小時后,消淡了很多,卻是更好聞了些。
大手依舊摳著,在那聲話落,他根本不容許她有任何的反抗,俯身便開始強(qiáng)勢進(jìn)攻。
直到他成功搗入,徹底掌握了主動權(quán)之后,如虎般的大手才有松緩的跡象,從她的下頜緩慢往下,滑到她的纖腰處,懲罰似的輕輕揉捏。
被他如此掌控,米初妍只覺得,電梯墻上的那點(diǎn)寒意,根本不夠抵抗她整個身體的炙熱,灼燙的已經(jīng)不止是他的手心他的呼吸,還有她的呼吸,她的四肢。
電梯發(fā)出叮聲響,一個大幅度的旋身,彼此換了位,米初妍被他轉(zhuǎn)的有些發(fā)暈,看著他摟著自己,將她帶離電梯,步步移向大門。
她跌跌撞撞,提腳往他身上踢打,在他的口舌中,依舊不安分的唔唔出聲,可他卻像是銅墻鐵壁,對她的攻擊,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只是在空隙中瞇開眼縫,許是看她憋的面色漲紅,他微微退離,盯著她瞪的溜圓的眼珠,眸光染著蕩*浪的笑意,從她的唇挪到她的耳側(cè):“不是教過你,接口勿的時候要把眼睛閉上嗎?不過沒關(guān)系,以后還有大把的機(jī)會,我可以慢慢教,你一定要好好學(xué)?!?
隨著話音的漸落,還有門鎖被開啟的聲音,他的唇瓣撤離,但他的猿臂卻依舊捏握著她的腰身,帶著她進(jìn)了門。
如果米初妍到現(xiàn)在都還不知道他的扯謊他的意圖的話,那她就真的是枉讀那么多年書了!什么醫(yī)院有事需要回去處理,什么上來取東西怕她一個在樓下不安全,通通都是他鬼扯的話。
米初妍喘氣,在他抬腿關(guān)門的時候,無力道:“你到底要干嘛?我不是說過,我不想再這樣!”
比體力,她沒法跟他抗衡,沒法脫離他的桎梏,唯有在能說話的間隙中,表達(dá)自己的不滿。
“給你換氣的功夫,你別都用在說話上。”他再度覆身上來,眼底滿是邪惡:“不累是不是?不累那就別停了,你說我想干什么?我想干……”
再一次,他的嗓音破碎在她口腔,四處崩散,炸得米初妍整個大腦瞬間空白。
耍流*氓能耍到他這種級別并且還能理直氣壯的,米初妍聞所未聞。也似才終于見識到,男人其實都不是什么好貨色,隱在光鮮亮麗的皮相下,皆藏著流痞的魂。
可是,讓米初妍羞憤難堪的并不是他的話,而是他的話后,她身體深處莫名的期待,原始的渴望……
西裝外套在磨蹭中倏然滑落,他抬起雙臂,將她徹底擁入懷中,抹胸式的禮服擋不住他的大手,些微粗糲的指腹所到之處的細(xì)白肌膚,皆生出層層的小顆粒,讓她不由的抖動。
米初妍聽著他越來越粗重的呼吸,感受著他似要將她揉碎的力量,隨著他跌撞,掉了高跟鞋,踩到裙裾,身子失穩(wěn),更往他深處撞跌,直至最后,不知所覺的被他帶進(jìn)他的臥室。
來不及翻身察看四周,他的身子已然覆了上來,他在主導(dǎo),他在控局,米初妍根本無力反抗,只聽著她的禮裙被他撕破,刺啦的聲響。
感覺到瞬間冰涼的米初妍,被如此的聲音喚回了神,想要張口,卻是被他堵的死緊。
她瞪著眼,看著他沉醉的表情,微瞇的深眸火光……
寧呈森在米初妍的心中,形象高大,他沉穩(wěn)他博學(xué),他嚴(yán)厲他苛責(zé),他傲慢他狂酷,何曾想過,有一天,他竟然會匍匐在自己身上,失控至此。
米初妍心砰砰的跳,對他的索取,有些懼怕的退離,她退他進(jìn),逼到無助時,她直接就用力咬住他的肩頭。
他的肌肉很結(jié)實,骨頭更硬,咬的她牙疼,神智就更是清醒。而他,也終于分散了神,看她的眸,低頭的瞬間,她看到他太陽穴的青筋盡浮,有些攝人。
“我是你的誰?”米初妍的聲音很輕,可一雙杏眸卻是直直逼視他的眸光,復(fù)聲:“我是你的誰,你這樣對我?”
輕輕的話音,落下,他所有的動作也都在瞬間靜止,幾許的沉默,他額際的密汗,成珠,掉落到她精致的鎖骨窩,一滴,兩滴,而后,他頹然倒在她的身側(cè)。
米初妍瞬間眼眶泛紅,她不是不愿意給,她只是逼他給出明確的答案而已,可他卻能在這樣的關(guān)頭急剎車。她到底該怪他定力太好,亦或是,其實自己對他的吸引遠(yuǎn)遠(yuǎn)不夠到他奮不顧身的程度?
一個來月,他在人前只當(dāng)她的導(dǎo)師,帶她做手術(shù)帶她去剖尸,他在人后卻只當(dāng)她的陌生人,不聯(lián)絡(luò)不說話。而她,則是在人前當(dāng)他的好學(xué)生,在人前依舊各種嬉笑歡樂,在人后她心傷低落,午夜輾轉(zhuǎn)難安。
直到昨天,他在住院部的樓道里,他主動追她,主動關(guān)心她的去向,她幾乎都到了無力承受的頂點(diǎn),她逃開他卻又不得不在荒郊野外求助他,她總想要跟他保持距離撇清關(guān)系,可她的整個生活圈朋友圈工作圈,到處都是他的存在,無孔不入。
莫名的委屈,以致,眼淚逼出了眶,心窩底處,抽抽的發(fā)疼。
如果知道他對自己沒感覺倒還好,可她明明知道他在意她,他卻始終顧慮著未來的不確定不停搖擺,她用盡方式逼他,都沒逼出個應(yīng)有的結(jié)果。
越想,越是委屈,以致,控制不住雙肩抖動,抽泣。
“別哭,妍妍你別哭……”他的音色,很啞,帶著隱忍的話音,從她的后方,探手過來,觸摸她的眼瞼,揉她的淚:“你等我緩緩,一會,我好好跟你說?!?
米初妍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越是在后邊小心翼翼的哄,她就越是哭的厲害,到最后,已然控制不住抽噎。
寧呈森到底是心疼,沒顧得上自己,貼身上去,從后抱著她,埋入她的頸窩,懊惱:“對不起?!?
米初妍不動聲,任由他抱著她,彼此衣衫凌亂,卻沒再去刻意遮擋,剛剛的情迷中,看過完整的彼此,好似再去做這些,顯得有些無謂。
只不過,沒開暖氣的冬日臥室,再無任何被子的遮蓋,燃燒的炙熱感驟然褪去之后,便冷的有些打顫。
寧呈森依舊埋在她的身后,感受著她發(fā)抖的身軀,不由將她收的更緊了些,納在自己懷中,而后,長長的嘆氣,細(xì)聲:“妍妍……我要你……很想很想,我不是個隨便的男人,對你,是因為愛,所以會控制不住想要。我其實,從來就沒有想要阻止你進(jìn)入我的世界,只是因為那里邊太多黑暗,我怕褻瀆了你的純凈,讓你看到我家族里的不堪,更怕會讓你深陷其中受到傷害?!?
“你說的沒錯,我不該自私的只顧著自己的感受總是對你曖昧不明,那樣對你不公平,我也不該放緩腳步追查我母親的下落,不該讓自己未來都活在對我母親的不甘和和愧疚中,更不該在將來的某一天,我們可以共同生活的時候,把這件事情的負(fù)面情緒帶給你。我想要也發(fā)誓要給你一個美好穩(wěn)定的未來,所以,我聽你的話,去了B市?!?
“今天上午,我去醫(yī)院只是為了收個郵件,我為我母親尋到了她在中國的親人,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我完全沒有喜悅感。沒有喜悅,有的只是更深的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