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琛西一愣神,程念傾又黏了過來,抬手托著他的下巴,調(diào)皮的小舌滑進他的唇瓣間,他連忙捧著她的頭,突然動作停住,一下子拉開了程念傾。
程念傾有些不理解,結(jié)果就看見安琛西走到門邊把門直接給插上說道:“這年頭不敲門進來的人太多了,還是穩(wěn)妥一點好。”
程念傾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原來他是擔(dān)心被打擾。
“笑什么,要注意保護個人隱私?!蹦腥艘槐菊?jīng)解釋道,迎接他的只是撲到懷里的小嬌妻。
一番唇齒廝磨之后,安琛西躺在了床上,程念傾趴在他身上,把他當成環(huán)保自發(fā)熱的人形床墊靠著睡。
“困不困?”安琛西問。
程念傾含糊應(yīng)了一聲,大晚上折騰那么多,鐵人都受不了,別說她一個弱女子了。
“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安琛西問。
“你要是愿意跟我回去的話,我們就回去,你要是想留在這里的話,我們就繼續(xù)留在這里啊?!背棠顑A說。
“那孩子呢?”安琛西猶豫了一下,又開口問道。
“孩子們要是想過來也可以過來,你應(yīng)該不會介意孩子吧?!背棠顑A抬眼看著他,那些可都是他的孩子。
安琛西眼神有幾分糾結(jié),雖說都是自己的孩子,可是他現(xiàn)在完全沒有任何當父親的印象,萬一跟以前的安琛西不一樣怎么辦,孩子們會不會失望啊。
“怎么,難道連孩子你也介意啊?!币娝徽f話,程念傾抬手在安琛西的腰上擰了一圈,安琛西吃痛,連忙拉住程念傾的手說道,“我不是介意孩子,我是擔(dān)心他們不喜歡我。”
“傻子,你就是你,擔(dān)心這個做什么,孩子們要是見到你,肯定會開心的不得了?!背棠顑A到現(xiàn)在都沒有告訴安晟曜和安凝微,他們的爸爸還活著的消息,因為她擔(dān)心自己會先失望,如今安琛西已經(jīng)愿意回到她的身邊,她也該帶著安琛西回家了。
“再等等吧?!卑茶∥魑兆∷氖?,“我倒現(xiàn)在其實還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你現(xiàn)在身上也有傷,我們在這里多留兩天吧。”
程念傾是沒覺得背上的傷有什么嚴重的,家里完全可以派輛車過來接她一路躺回去,不過知道是安琛西的心情不對,她就沒有多要求。
其實進行到這里,能有這樣的成果,程念傾已經(jīng)很開心了。
她湊到安琛西耳邊問道:“之前被我抱住的時候反應(yīng)那么大,都直接把我推到地上去,那剛才親我的時候是什么感覺,有沒有想再把我甩出去的沖動???”
“要不是你有傷,可能真的就這么做了?!痹谒婚_始親上來的時候,他當然是有抵觸的,偏偏她后背有傷,他動不得,才只能任由她來親,到最后是他先有的感覺,不想要放開她,才一直繼續(xù)了下去。
“那后來呢。”她咬著他的耳朵問道。
安琛西側(cè)臉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美色所惑?!?
程念傾笑了一聲,看著外面的雨天感慨道:“難為姜雯要專門跑來看我們,今天真的是太危險了?!?
安琛西想起來,還有些后怕,但是一開始是自己要推開她,還轉(zhuǎn)身就跑,程念傾也是為了追自己才迷路的,而且后來她一個人在那么陰森的地方躲雨,自己過去的時候還說話不中聽,被人包圍的時候她幫他擋住那些人的攻擊,自己證明身份化解危機。
一個弱女子為他做了這些,已經(jīng)足夠了,他不想要她再受到任何傷害了。
“念傾,我以前是什么樣的人?”安琛西慢慢開口問道。
“很蠢很傻?!背棠顑A不假思索說道。
安琛西白了她一眼。
程念傾努努嘴,“當然也只是在我面前而已,在其他人面前的你性子很冷,容忍度很低,腦子很聰明,手段很強勢?!?
“聽起來有些刻薄?!卑茶∥鞲锌馈?
“這哪里刻薄了,就是因為有你這樣的脾氣和魄力,安氏才能那么團結(jié)穩(wěn)固的吧。”以前安氏是他一人在當家,靠著敏銳的商業(yè)直覺和成熟完備的戰(zhàn)略策劃,安琛西能夠給安氏不斷帶來提高的業(yè)績,同時讓一眾股東佩服的沒話說。
他不需要跟任何人商量,因為他自己就能看得很長遠。
他不需要跟他人妥協(xié),只有別人圍著他轉(zhuǎn)得份。
他不需要在外人面前露出微笑,因為只要回到家里,他臉上的笑就沒斷過。
他不需要容忍其他人的失誤,反正回到家里所有的錯都是他的鍋。
在失去安琛西之后,程念傾才發(fā)現(xiàn)一個男人掌控那么多東西的不容易,即便是林淞石要維持這些怕也是有些吃力的,而每天忙碌那么多,安琛西回到家里還要處處順著她關(guān)心她,陪著孩子們玩,盡心盡力當一個好老公和好父親,真的是沒得挑。
“琛西,以后我不會再讓你付出那么多了。”程念傾忍不住抵著他的額頭說道,“我也不會再那么任性被你寵著了,我要站在你身邊,永遠陪著你?!?
“以前難道不是嗎?”這個女人傻得跟撲火飛蛾一樣,即便只有短短幾天的相處,安琛西已經(jīng)看出來,程念傾是什么都愿意為自己做的,這樣的付出已經(jīng)夠了,一個男人如果經(jīng)常讓自己的女人去付出,那就太無能了,她就只需要接受他的照顧,享受他的好就夠了。
程念傾搖搖頭,愧疚地說道:“以前不是,以前你每天工作那么忙,還要經(jīng)常來哄我,順著我,我從來都不管你工作的事情,只心安理得讓你給我忙。”
還在她傷心難過的時候直接發(fā)泄給了他,從不考慮他身上所背負的壓力,程念傾想到在安琛西出事前夜,她對安琛西說得那番冷漠薄情的話,忍不住眼眶一熱,抱住安琛西哭著說道:“琛西,對不起,我不該那樣對你說話,過去的事情我不該譴責(zé)在你身上,你跟我一樣無辜,我卻根本不給你解釋的空間就要把你給推開,琛西,我錯了,我不配讓你那么愛我。”
見她一言不合就哭了起來,安琛西有些意外,不過聽她說得那些話,安琛西的頭又有些疼了起來,這次的疼比之前都要尖銳,好像有人拿了一把尖刀把他的腦殼給拆開了,然后在里面一頓狂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