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我要感謝一個人,我們宿舍的周子健同學,他是我們宿舍的書王,看的小說估計不下500本,很多東西,我都受了他的影響,得到他的很多幫助,以此提名感謝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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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終究是這個世界的事情,我不能阻止外面的他怎麼樣,也不能把這個世界見到的一切東西告訴他,他也有這種相同的信仰,所以能在某個夢中,夢到我所看到的東西,就是不知道對外面的他有一種什麼樣的影響。冷半夏在離開之後,我拼著瑟瑟發抖的身體,繼續在夜晚的寒冷中站著,目光一直盯著月亮,期望能從裡面找到答案,不過那就是一團光亮,帶著一點陰影,其餘的什麼也沒有。在完全聽不到冷半夏的腳步聲之後,我堅持了大概五分鐘,實在冷得受不了了,才悶悶不樂的回去。
我的身心都結了一層冰,是她給的,也是天氣給的,在回到宿舍之後,我一直愣坐在那裡,羅新見到了這種情況,走過來拍拍我:“劉凱,走到我們宿舍去,我有話跟你說!”我疑惑的看著他,就這麼被他拉到了他們宿舍,在我坐下之後,他小聲的說:“剛剛看你們宿舍人太多,所以有些事情,還是來我們宿舍說比較好,他們都出去了,現在只有我們倆!”正說著,李晉也推門進來了,他興奮的說到:“哈,你們在這,聊什麼呢!”我開始感覺他們倆是在跟我演戲,因爲說著說著就說到了冷半夏的事情上,李晉是最先提及這事的:“我早就說過了,不要去追冷半夏,一個二個不聽,使勁往那個釘子上撞,然後撞的頭破血流,現在爽了吧!何況別人已經有男朋友了!”我馬上吼道:“你騙人也找個對象吧,比如羅新,她剛剛纔告訴我,家裡對她的期望太高,所以不能同意,怎麼可能有男朋友。”羅新在一旁一陣沉默,然後無奈的說到:“我草。”李晉又是一陣擺手:“好好好,你有理,行了吧,她還不是拒絕你了!”我說:“她沒有拒絕,而是拿出一把刀,說你自殺吧,我不想殺你!”他們都笑了,而我只有苦笑。後面又聊了很多別的事情,羅新開始把他之前的那些情感的傷編成故事講給我聽,希望從他的例子中我能找到一些自信,李晉就站在一旁,不時的對羅新的情感往事指指點點,然後我們都是一陣笑。這種安慰一直持續到深夜一點過,到最後我已經變得萎靡不振,才拖著身子回到了自己的牀上,臨睡著時,還傳來冷半夏的那句話:“你放棄吧,我給你一個月的時間!”
這之後,我們倆又變成了陌生人,原先那種陌生,是可以說話的陌生,而現在的陌生,是誰都努力保持自己距離的陌生。對於在我心裡留下了影子的女生,我給她們每一個人對應了一首歌,無爭春的就是“夜曲”,那種在夜晚聽起來能安魂的節奏,正是她給我的那種感覺,想起和她見面那些日子,很少在白天,基本都是在晚上,而正是晚上,給了我一種特別的美,容顏隱去,只剩天籟,然後,迷的人一次次不忍捨去。給冷半夏的歌,則是最近流行的那首“你到底愛誰”,感覺歌中的那個人就是我,“一個人喝醉,想要用酒來麻醉,”我爲她醉過,最想說的就是“求求你給我個機會,不要對愛說無所謂。”歌永遠是那首歌,而人卻再也不是曾經,如果我能選擇的話,我寧願沒有寫那三封情書,或者在那晚她同意約會的時候,表現的勇敢一些。
不知不覺間就喜歡上了生物,我想可能是和小時候的願望有關,那時想知道天下所有的秘密,然後站在最高點上,我想成爲整個宇宙的主宰,反推回來,那麼自己就要擁有無窮無盡的能力,要擁有能力,就要花時間去學習,要擁有時間,就要擁有無盡的壽命,而生物,正是研究生命的奧秘,所以現在接觸的時候,格外的用心。不僅在班上學習,還參加了學校組織的生物興趣小組,而全國的生物競賽我也報名了,目的就是要把生命弄個透徹。我的時間開始感覺緊張起來,一週五天半的課之後,週日我還要去鄰近的學校聽生物講座,而一講就是整整四個小時,坐在這樣的課堂上,我開始同情起那些城市的孩子來,估計他們從小的生活就如我現在這樣吧,天天都得學習,這個壓力還真是挺大的,和我小時候的釣魚抓泥鰍比起來,真的好苦。
在生物老師初次說了晚上有生物興趣小組的課,哪些喜歡的同學就去報名之後,到點了我就急匆匆的趕到那個教室,發現冷半夏也在,心裡便一陣高興,她也喜歡生物麼,還是她知道我要來纔來的?不過在第二節課的時候她就離開了,這讓我心情瞬間就低落了下去,看來她只是來聽聽,和我在不在場一點關係都沒有,見她不在,我本來也沒有心思再上下去,不過老師講的內容開始引起了我的興趣,第一節課,她便是從生命的最初講走的,生命最早的形式,蛋白質,這一節便是講的病毒。我開始慢慢的在腦海裡模擬那些景象,把注意力從冷半夏的離開轉到了生命的模型上。兩節課很快就結束了,而我也受益匪淺,有了在意的東西,對於情感的這份依賴便淡了很多,再見冷半夏時,我的心已經沒有之前那麼痛。
一個月的時間很快就過去,我又想起了冷半夏曾經問的問題,那時我的答案似乎是:“我進攻一半,放棄一半!”在這個週六洗完澡之後,神清氣爽之下,我開始從新考慮她給的這個問題的答案,進攻又如何,放棄又如何,反正都是她不理我,這樣,還不如就按她的意思。於是,我毫不猶豫的撥通了她們宿舍的號碼,電話是她接的,那個熟悉的聲音讓我有點下不了決心,不過幾秒鐘之後,我還是勇敢的說出來:“我完全放棄!”她在那一頭變得很安靜,不知是高興還是難過,董淑星也湊熱鬧似的來到電話旁邊,笑呵呵的說:“恭喜恭喜啊!”她的聲音傳來:“還有事嗎?”我說:“沒了!”“那我掛了!”“再見!”放下電話之後,心裡像放下了一塊石頭,不過更多的是失落,我很清楚我配不上她,可我真的好喜歡她,在現在這個年齡,有學校的壓力,有家裡的壓力,還有自己的壓力,或許,真的就不該有這一場錯誤。
我又恢復了往日的那種嘻嘻哈哈,看著王陽光整天的悶悶不樂,我就一陣諷刺:“去,女生算什麼,你爲她這麼傷心難過,她們想過你沒?所以還是開心一些吧,像劉安琪的女生嘛,以後多的是!”他不說話,只是天天發呆,學習成績也在直線的下滑,董淑星也勸他:“王陽光,對於感情的事情你還真應該學學劉凱,那樣和平解決之後,誰都沒有傷到誰,多好,你看你現在弄的……”他終於說了一句:“你以爲我像劉凱一樣無情無義是吧?”我瞬間就哽住了,什麼叫無情無義?他媽你這樣搞,遲早出問題,我也懶得說你,等著瞧。故事真按我想象的一樣,我和冷半夏的事,可能只有我們宿舍和她們宿舍的人知道,班上的很多人都不知道,而王陽光的事,則最後鬧的班主任都知道了。對他的處理,我沒有高興事情真按我想象的發展,而是恨他爲什麼不如我一般,先把這件事放開,以後有的是機會。
在經歷過之後,心裡總會有一些隔閡,我不敢再大搖大擺的坐冷半夏旁邊去,只是在有機會見她一個人的時候,便過去和她聊聊天,我說:“曾經有一個上過大學的舅舅告訴我,初中高中的朋友很真,那是一輩子的朋友,而到了大學,真正的朋友會很少,因爲那時大家都開始考慮自己的將來,都帶有功利性質!”我的話讓她陷入了沉思,她沒有說什麼,只是一直坐在那裡發呆,過了很久,她似乎是想不明白,問到:“那小學的呢?”我考慮了半天,因爲那個舅舅根本就沒有說過小學的,不過以我現在的理解來看的話,應該也差不多,便說到:“小學的嘛,因爲那時都太小,什麼都不懂,所以……這個真不好說!”她追問到:“所以什麼?”我想了半天,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答案,便隨口說道:“所以還是沒有高中的真!”她又發呆了半天,然後答了一聲:“哦!”之後又雙手支著下巴,開始發呆,此時正是下午,夕陽照在她紅紅的臉上,很漂亮,我就直直的盯著她看,這場景,似乎又回到了那晚的晚自習,她沒有在意,就任憑我看著,不過這種享受並沒有持續多久,劉柏韻的聲音開始在遠處響起:“冷半夏,你要回去不?”她答應了一聲,跟我道了別,就朝劉柏韻跑去。我心裡有火沒地方發,爲什麼你每次都要出來壞我好事,等著,有機會一定也捉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