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原本只是想詢問返璞歸真境的真相,沒想到,順帶著也弄明白了光輝島四處劫掠,最終不得不和華夏修真開戰(zhàn)的根本原因。
“他們也有很多返璞境界的人么?”
王利虞搖頭道:“他們有很多傀儡,越是高級的傀儡,消耗的仙石,靈寶就越多?!?
“他們,他們到底想干什么?”王治有些不明白了:“造那么多的傀儡對他們又有什么好處?”
王利虞長嘆一聲道:“對于處在地球的神仙來說,這里已經(jīng)是一個苦寒之地了,除非像通天教想的那樣,再次打開通往天界的通道,否則,這里只會一天不如一天,被人拋棄,都是遲早的事情,他們,是在為以后做準備啊!”
還是真正處在王利虞他們那樣高度的人,才能真正的看清楚現(xiàn)狀,即便是王治,看的其實也是模模糊糊的:“那我們終究還有打的那一天?”
王利虞肯定的點了點頭:“早晚而已?!?
看來,不管是王治,還是其他的修真高手,大家心里明白的很,和光輝島的沖突,本就不可避免,只是能拖延多久罷了。
王治從外姑婆的房間出來,心情沉重,也沒心情回房間,便來到了花園里。
天色已經(jīng)昏暗了,隆冬已至,不知不覺間,又要過年了,王治習慣性的站著,想著剛才和外姑婆的談話,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自己又站在了葬在李昕的山坡前,自己老是習慣站在這里想事情,似乎除了隱界,也就這里能讓自己安靜下來了。
他還沒想一會兒,一個人就從后面走了過來,王治回頭一看,是代曉葦來了,她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一個人在這里想什么呢?”
“沒什么,發(fā)會兒呆?!蓖踔纹鋵嵰灿行南牒痛鷷匀斦務勛约旱南敕?,不過,代曉葦?shù)木辰缢蓿龑ν踔嗡f的,未必太懂,整個浣花嶺,現(xiàn)在能和王治暢談的,只怕也就王利虞和宮枼了,這是所處高度不同造成的。
代曉葦顯得有些不高興了,她來到王治身邊道:“王治,為什么我感覺你變了呢?我們成親都十幾天了,你卻天天說忙著修煉,我知道修煉很重要,可是這能重要得甚至都不和自己的妻子在一起么?”
王治對她溫和的笑了笑:“對不起,這幾天我正好遇見了一個難題,所以忽略了你的感受。”
代曉葦苦澀一抿嘴:“我只是覺得,你和我以前認識的王治不一樣了,我們成親都這么多天了,我們……我們是不是都還沒親密過?”代曉葦說這話,雖然明顯的不好意思,卻也帶著清清楚楚的不滿。
王治聽得渾身一顫,代曉葦這么一說,他才真的反應過來,真的自從和代曉葦成親后,兩個人雖然是睡在一張床上,還真的一次都沒有行過夫妻之禮,代曉葦沒有主動要,王治居然也順勢就忽略了,甚至,直到此刻代曉葦提出來之前,他居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妥。
可是,這種事情,明顯就已經(jīng)不正常了,新婚夫婦,怎可以激情未過,就忘了如膠似漆了!
他來不及思考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只能忙著給代曉葦解釋道:“我最近剛?cè)霊斓木辰?,正面臨后面是渡劫去天界,還是繼續(xù)留在人間的選擇,太忙了?!?
這是一個絕對敷衍的借口,王治心里清楚,代曉葦心中何嘗不清楚,王治即便真的在考慮這事,也不至于白天黑夜的考慮個不停,相處半年多,同睡一張床的人,又豈是那么好騙的呢。
代曉葦卻沒有揭穿他,而是靜靜的盯著他道:“那你的選擇是什么?就此拋下我,飛升天界,追求你的仙神大道?”
這是兩人結(jié)婚以來,第一次如此正式的談話,可內(nèi)容和氣氛都顯得如此的尷尬。
王治沒辦法生氣,說起來,這事多少有自己的不對,不該把人家娶進門就冷落在了關心之外,他突然有些明白過來,代曉葦雖然已經(jīng)嫁給了自己,可是自己的心里,其實未必還有她太多的位置,看來需要慢慢適應了。
“你希望我怎么選擇呢?”
代曉葦搖著頭,看向前方光禿禿的山坡:“我當然希望你永遠陪著我,可是我心里也清楚,不管是飛升天界,還是留在人間,我都沒有資本趕上你,終有一天,你必然會離我而去的?!?
這是事實,以現(xiàn)在的王治和代曉葦來說,彼此的差距已經(jīng)很大了,一個頂多是二流修真,一個已經(jīng)是應天高手,而且隨著他們以后的進展,只怕這份差距會更大,王治若是真的再有所突破,不管是怎樣的,都將甩代曉葦更遠。
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想了想只能說道:“你也可以和我一起努力??!”
代曉葦搖著頭:“我的情況,我心里清楚,我這輩子,只想找一個好男人,簡簡單單過一輩子就行了,天界,我根本就不指望?!彼f著冷笑了一聲,看著對面的山坡道:“或許,我就不該再回浣花嶺來!在你心里,我只怕還不如一個化成了土的人!”
王治渾身劇震,沒想到代曉葦會這么想,可是,他也無法解釋,因為,在他的心里面,確實有一塊港灣,是李昕給他建立的,那是最簡單的快樂和幸福,代曉葦永遠也不可能給他那樣的幸福感。
王治不說話,代曉葦也沒興趣再留下,轉(zhuǎn)身就嘆息著走了,她的背影,看起來是那樣的孤單而無助。
王治有心想要跟上去安慰她,卻不知道該說什么,或許,是應該好好整理一下自己和代曉葦?shù)年P系了,不能把她娶回家,就不管不顧了吧,雖然她已經(jīng)不怎么占據(jù)自己的內(nèi)心,可她終歸占據(jù)著自己的半邊床鋪的。
他干脆找了個長椅坐下了,就著月光,想仔細的思考一下自己和代曉葦?shù)降壮隽耸裁磫栴},又該如何解決。
結(jié)果,他想了沒一會兒,兩個人影,就順著湖邊的小徑,慢慢的走了過來。
王治扭頭看去,這兩位,居然是曹薇和高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