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的眼神越來越深幽,最后尖叫起來:“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而后出離玄的箭般沖了出去!
漠寒險險地避過幾招,最終被鐵鏈拌倒,女人毫不手軟,一刀刺進了他的肩頭!
“白贊,不要這樣!”秦藍煙快要嚇暈了。她做過許多無情的事,卻從來沒有這么近地看到這種嗜血的場面。她跑過去拉住了白贊,“漠寒是誰你不知道嗎?漠寒跟你……”
“閉嘴!”白贊暴戾地將她推了出去,秦藍煙給撞在了墻上,差點死過去。今天的白贊像一個瘋子!
秦藍煙再次低頭,看向漠寒,他雖然再次爬起,但在這種形勢之下,一定會完蛋的!秦藍煙再也看不下去,捂著嘴往外沖!
不曾去管秦藍煙的影子,白贊慢慢地把手機放在了耳朵上,“束束,有空嗎?這里有一場精彩的表演,要一起來看嗎?出不來?我會幫你的。”
掛完電話,他的唇上勾起了詭異的笑,走到漠寒面前,將自己的母親攬住,“媽,今天我會讓你一次性開心個夠的,這些年你所受的委屈,今天都將完結!”
女人用一對空洞的眼睛看著他,露出的是詭異的笑容。
另一頭,盈束把手機壓在了胸口,她不知道自己求助于白贊對不對,但漠寒沒有了消息,她不能不管!
車上。
漠成風的手機響起,是秘書打來的。
“老板,秦……藍煙說有急事找您。”
“秦藍煙?”漠成風咀嚼著這個名字,看一眼前面的玄鐵,“去公司!”
漠成風進入了辦公室,秦藍煙就等在那兒。她的發(fā)絲凌亂,坐在椅子里瑟瑟發(fā)抖,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
“你怎么來了?”漠成風擰了一下眉才問。
秦藍煙叭一下子把手里握著的杯子放下,水花四濺她卻全然不顧,傾身過來拉緊了漠成風,“漠成風,我……我告訴你漠寒的下落,你……你放過我母親!”
“漠寒在哪里?”此時,漠成?風更關注的是這個消息。
“在……”
……
“他們怎么了?”盈束終于能出得門來,卻看到了門口東倒西歪的保鏢,驚得張大了眼。
“只是暈了?!睅鋈サ娜私忉尩?。
她這才略略松了口氣,并沒有跟著來人走的意思,“麻煩轉告一聲白贊,我還有事,要去別的地方?!?
“白先生讓我給您帶句話,您要找的人在他那兒。”
“人?”白贊竟然知道自己要找的是人,而且……在他那兒?盈束一把揪緊了那人的衣袖,“白贊帶走了漠寒?他為什么要帶走他?”
那人沒動,“這事您得去問白先生本人?!?
盈束急切地想要得到漠寒的消息,終于心甘情愿地上了車。她摸索著,想要找手機。只是,剛剛出來得匆忙,根本沒帶在身上。美惠子因為不忍她如此擔憂,也去找漠寒了,家里實質上只有她。
“有電話嗎?”她問,覺得有必要把這事告訴漠成風。
“沒有?!睂Ψ綋u頭。
她捏緊了指頭,沒有再說話,內心里卻有諸多疑問。白贊為什么要帶走漠寒?又帶去了哪里?
車子,無盡地前行,不知道走了多遠,她被帶進了一所別墅。在屋里沒有看到白贊,而來人將她帶向后院,穿過黑黑的走廊。
“白贊呢?”她忍不住問,有些懷疑眼前的帶路人。
“白先生就在里面?!蹦侨酥噶酥盖胺?,拉開一扇門。盈束終于看到了白贊,他正支著下巴,手里握一杯紅酒,像在欣賞什么。盈束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當看到下面的情景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漠寒!”
漠寒就在那里,身上血跡斑斑,此時正被一個女人掐著脖子。他瘦小的身子根本無力抵抗,眼看就要被掐死!
“漠寒!”她朝那個方向沖下去,卻被擋在了門外。盈束有種被人掐碎了心臟的感覺,疼痛不堪。她不得不跑回來,用盡全力來拉扯白贊,“到底怎么回事,馬上把漠寒放出來,他會死的!”
“死?”白贊淡淡地吐出這個字,眼底沒有一絲溫度,“他該死?!?
“白贊!”盈束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在做什么!”眼前的白贊陌生又可怕,哪里有平日的形象。
盈束終于明白過來,他本就想折磨漠寒。
“你不救我去!”盈束翻欄就往下要跳。
一只手及時握緊了她將她扯了回來,“你瘋了嗎?這么跳下去會死的!”“看著一個無助的孩子這么被折磨,比死還難受!”她紅了眼,用憤怒的目光與白贊對視,“白贊,你接近我到底為了什么?為什么要傷害我身邊的人?”
“我沒有想過要傷害你身邊的人,但誰讓你跟他們都扯上了關系呢?”他的唇上勾起了無奈,把話說得那么云淡風輕。盈束恨不能給他甩上一巴掌,“他們到底惹了你什么?一直都是你主動去挑釁漠成風的,還有,漠寒欠了你什么,為什么這么對他!”
“他當然欠了?!彼砷_了她。盈束滑到地板上,無力地呼吸著,“快放了他,否則,漠成風不會放過你的。”
“正好,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他的眼里殺氣騰騰。
盈束有了更不好的感覺,“你不會……”
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片刻,門被人踢開。漠成風的臉顯露在那里,在看到樓下的情形時,臉陰沉如幕。
“來了?”白贊淡淡出聲,不曾把漠成風看在眼里,卻對著樓下的人叫,“媽,您看到了嗎?您恨的兩個人都已經出現了,今天,您可以隨心所欲地發(fā)泄你的怒火了!”他一揮手……
叭!
一座巨大的籠子罩下來,漠成風最先反應過來,一個滾滾了出去。而后玄鐵也跌了出去,困在里面的只有隨后到來的秦藍煙和幾個手下。
白贊并不慌張,慢慢彎腰,拎起了地上的盈束,“我就知道你不好對付,所以把她帶來了。”
漠成風的臉色終于大變,“白贊,你到底要干什么?”
白贊看了一眼籠子里面如死灰的秦藍煙,“她應該已經告訴你我們的關系了吧,我的
哥哥。”
“哥哥?”盈束被勒得喘不過氣來,卻還是聽到了這句話,輕輕重復,不敢置信地去看白贊。他的下巴繃得那樣緊,表情那么銳利薄涼。他為什么叫漠成風哥哥?
“我們三兄弟的賬,今天該清理清理了?!彼е赖溃延鶛谕馔?,“你自己自縛了下去還是讓她下去?”
“既然漠成風是你哥哥,為什么還要這么對他!”盈束用力吼出來,她紅了眼睛,大聲問。
白贊抽了抽臉頰,“就因為我們這可敬的哥哥,還有可憐的弟弟,我母親才會被父親無視,最終變成瘋子!他們,不該償還么?”
“弟弟?”
這話不僅盈束不解,連漠成風都不解。秦藍煙尷尬地閉了眼,“其實……其實漠寒不是漠成風的兒子,而是……?同父同母的弟弟?!?
弟弟?
一個三十多歲,一個十歲,這樣的兄弟組合,讓誰相信?
但漠成風此時已然明白。難怪DNA簽定上會顯示他們是親子關系。只是,他的母親是誰?為什么連生兩個孩子都拋棄?
“自己下,還是她下?”白贊等得不耐煩,掂了掂盈束問。
“有本事把我丟下去!”盈束知道自己做下了天大的蠢事,她不該出來的。到了此時怎么可以連累漠成風。她伸牙就朝白贊咬去,要他松手。
白贊疼得將她甩在了欄桿上。她吃痛地跌在那里,看到了漠成風眼里劃過的明顯疼痛。
“漠成風,算你聰明,知道順著我的路走,假裝跟李蜜兒好,試圖把我拉出來??墒窃趺崔k呢?我不想那么玩了,不過癮,所以,把我母親叫了過來,讓她一次性出氣出個夠?!?
“李蜜兒是你……”盈束忍住嘴里的腥味低吼。她完全沒想到白贊把線拉得這么長。
“你母親跟我無關,但如果她不停手的話,結局就是死!”漠成風冷冷出聲,即使到了這種時候都沒有展露半點怯意。
白贊點頭,“我知道你有一萬種方法原地不動救漠寒,但,她你也不想要了嗎?”他復將盈束拎了起來。他們隔得很遠,而且漠成風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他眼里,此時,占據優(yōu)勢是他。
“不要管我!”盈束低呼著。
漠成風走了出來,“好,我自縛下去。”
有人走過去,在他身上套厚重的繩索。玄鐵想來幫忙,被漠成風制止?;\子里,秦藍煙看著這一幕幕,不停地發(fā)抖。
“你知道嗎?”看著漠成風被縛成粽子一般,白贊緩緩開了口,“就是他的母親,勾走了父親的心,這么多年來,我父親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母親一眼。我母親為了愛,在他身邊百般隱忍,他卻還要和那個女人在一起,竟然還生了一個孩子!而我母親,生生地被我父親逼成了瘋子!”
他微微瞇了眼,腦海里浮出的是父親的冷漠。這么多年來,那個稱之為父親的人連一個笑容都沒有給過他,讓他從小在冰冷的環(huán)境里長大,每天只能跟母親一道張望著,希冀自己的父親有一天可以回來。
一天天過去了,等到的只有失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