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給蒼靈做了點甜點端上來,蒼靈注意到她臉上的傷,“怎回事?承靈弄的?”
桃花點了點頭,“沒事,我有自愈能力,過幾天就沒事了?!?
蒼靈仔細瞧了瞧,傷口很深,幾乎已經(jīng)皮開肉綻,左半邊臉整個被劃了長長的一道子,女人哪個不愛惜自己這張臉,承靈這手段未免太過惡毒了。
“等我逮到那丫頭,也在她臉上劃一道!”蒼靈心中氣急,恨不得現(xiàn)在就跑去碧霄宮內(nèi)把她暴打一頓。
一手摸上桃花受傷的臉蛋,蒼靈驅(qū)動體內(nèi)靈力,桃花趕忙往后退去,語氣堅決的制止她:“主子,你現(xiàn)在身體還很虛弱,不要為我耗費靈力了,一會我變回原身,在月亮底下晾晾,吸收點精華,幾天就好了。”
蒼靈不肯,可桃花一下逃的遠遠的,見她執(zhí)意如此,蒼靈也沒有辦法,便隨她去了。
一會,蒼靈隨意吃了兩口糕點,問桃花道:“司命呢?他把我弄回來以后就不管我了?”
桃花吞吞吐吐搪塞了幾句,最后還是撐不住,哭著道:“司命和連無瑾去找帝君了,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
蒼靈不解,問她,“他們?nèi)フ业劬鍪裁矗侩y不成為我去報仇?”
她覺的以司命的心性,應(yīng)該不至于,他很務(wù)實,知道自己打不過帝君,再說她被人修理一番,他高興還來不及,平日里他就總說,她太犯賤。
“是修文修武去找帝君為你討公道了,然后一直沒回來,后來連無瑾不知道從哪冒出來說是找帝君去求求情,我怕他出事有個好歹咱不好給東海交代,就讓他叫上司命一道去了,誰知道他們?nèi)チ说浆F(xiàn)在也沒回來?!碧一ㄕf著,終于忍不住大哭道:“主子你說他們不會都被帝君給…。給滅了吧?”
蒼靈猛然起身,頭也不會的大步往外走,“桃花,給孟括傳信,讓他在陰槐山呆著,不要回天庭!”
“主子,你還要罰他嗎?現(xiàn)在這個時候,正是我們用人的時候?。 ?
“天君已經(jīng)免去了我的天帥職位,他現(xiàn)在回來有害無益,而且,天后已經(jīng)對我有了殺心,留他在陰槐山,對我也算留一條后路?!?
桃花大驚,繼而便是滿腔的憤怒,主子為這九重天拼死拼活的效忠這么久,鮮血不知道流了有多少,幾次三番連命都差點沒了,他們倒好,無關(guān)痛癢的說免職就免職了,真是欺人太甚!
不過也好,主子不在了,看這十萬天兵誰人能降得住,等魔族來犯的時候,看誰還會為他們?nèi)ベu命!主子,也算是脫離苦海了。
……。
太極宮一如往前,永遠寂靜、清幽、纖塵不染,宮殿唯美又磅礴大氣,美輪美奐卻沒有一絲人氣。
蒼靈曾在這里住過上千年,她的整個少年時的美好年華,全都在這里。當然,還有那些說不出,道不明的曖昧情愫,朝思暮想的日日夜夜,也全都在這里。
當然,蒼靈對于這座宮殿的向往,完全因著里面住著的那個人。
她踏進院內(nèi),幾個小仙娥見了她先是一怔,接著臉色有些不自然的對她做了個揖,張了張嘴卻是什么也沒說。
蒼靈知道自己現(xiàn)在身份尷尬,天帥職位被免,小帝姬的身份又被天后剛剛打了臉,也難為這些下人了。
“我來找帝君大人?!?
一仙娥上前道:“帝君…現(xiàn)在不方便見客?!?
“就說我有急事?!鄙n靈說著,腳下卻是不停,直接越過她們往里走。
卻是被人給攔了下來。
“帝君大人現(xiàn)在正和我家公主商議要事,您還是請回吧。”
蒼靈看去,眼前這人微抬著下巴,用鼻孔對著她,極是不屑的神態(tài),正是鳳妝身邊的綠意。
原來鳳妝在這里。
蒼靈了然,突然就笑了笑,“青天白日的,你家公主和帝君大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怕被人嚼了舌根去?”
綠意冷冷一笑,“你少在這胡說八道,誰人敢嚼舌根?你嗎?”
蒼靈眸色微沉,“是我又怎樣?”
“你!”綠意氣急,“誰人不知道我家公主和帝君大人是一對,早晚成婚是遲早的事,就只有你一心想要破壞他們之間的感情,真乃小人!”
蒼靈摸著袖中的蛟龍鞭,“綠意,你是不是想找死?”
啪--
她一鞭子抽出去,這一鞭子又狠又準的打在綠意的臉上,她凄厲的大叫一聲,狼狽的摔倒在地上,整張臉瞬時血肉模糊一片,她大喊大叫著,身子劇烈顫抖著,“公主!公主救命!”
“沒種的東西!怎么就不長記性,偏生還來惹我!”蒼靈從她身上跨過去,一步一步,一身肅殺的往里走去。
身后的幾個小仙娥嚇得哆哆嗦嗦,一句話也不敢說,都忘記給她們家帝君大人通報一聲了。
院內(nèi)深處,墨蓮池畔,帝君與鳳妝正在悠哉的下著棋,蒼靈走進來的時候,帝君正正落下一枚黑子,鳳妝的棋子立時死了一半。
“你呀,一心二用還能把我逼到死角!”鳳妝手執(zhí)白子,嗔怒道,“就不會讓一讓我嗎?”
帝君又落下一子,“那不是我的風(fēng)格。”
鳳妝搖頭嘆氣,“你呀,就是這么不解風(fēng)情,偏生還那么受女人待見?!?
帝君一手托腮,隨意的又扔下一子,“你死光了?!?
鳳妝干脆把棋子胡亂一推,“不玩了不玩了,真沒勁。”眼神朝著某個方向轉(zhuǎn)了轉(zhuǎn),她笑,“那個孩子還真是來了,怎么辦?”
帝君端起桌上的一杯茶,輕輕抿了一口,“隨便。”
“我的丫頭可是被她整的不輕,那張小臉算是毀了,怎么說我得給人家一個交代,你既然這么說了,我可是要罰上一罰了。”
帝君端茶的手頓了頓,沒說話。
鳳妝瞧著他,卻猜不透他的心思,她笑了笑,明眸流轉(zhuǎn)間話已出口,“放心好了,她畢竟與你有師徒情分,看在你的面上,我不罰她,就罰她那兩個小隨從好了,誰讓他們對你不敬呢?”
帝君還是無話,平靜的眸子轉(zhuǎn)向了墨蓮池,目光定在正踏水而來的玄色少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