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無暇看了她一眼,“你放心,我不會仍下你不管。”
“我不想浪費(fèi)時(shí)間,連無暇,把清零草給我。”蒼靈的身子一瞬間閃到他身前,“不要逼我動手!”
“神女。”連無暇看著她,黑沉沉的眸子里掠過痛苦的掙扎,“我得救素姌,抱歉。”
“是嗎?”蒼靈面無表情道:“那我阿姐呢?她還等著清零草救命呢!你不是說她是你的妻子,你就這么待她?”
“她是我的妻子不假。”連無暇臉色蒼白的可怕,眉目之間的痛苦更甚,“可是,我總歸不愛她,我愛的始終都是素姌,如果她們之間只能有一個(gè)人能活…那么…我只能選擇素姌!”
連無暇說,他只能選擇素姌。
蒼靈不知道,如果面對這種情況,好比讓阿姐在連無暇與司命之間做出選擇,那時(shí),她會怎么選?如果連無暇與司命之間只能活命一人,阿姐會選擇讓誰活下來。
她看著連無暇,他那張臉依舊淡漠,依舊不茍言笑,好像她見他的每一次,他的這張臉都是冷冰冰的,從未有過笑容,可是她明明記得之前阿姐與她說過,以前,連無暇很愛笑。
只是不知道從何時(shí)起,他變了。
許是他自凡間回到東海的那一刻,又許是素姌對他許下愿望的那一刻。
“連無暇,你可以不給我清零草,因?yàn)樗貖樢灿貌簧希椰F(xiàn)在就讓她死!”蒼靈身影驟閃,瞬間來到素姌床前,一手緊緊勒上了她的脖子。
“神女!”連無暇大驚,神色間有了一絲冷怒,“你是高高在上的神邸,怎么能濫殺無辜?”
“無辜?”蒼靈覺的好笑,她捏著素姌的脖子,活像在捏一只螞蟻,她也真的笑了起來,那笑容很美,而床上素姌的身子,卻在一直顫抖個(gè)不停。
“她是你與我阿姐之間的小三,她無辜?”蒼靈順手拍了拍素姌一張臉,“來,你親口和眼前這個(gè)白癡男人說一說,你都做了什么?”
素姌感覺到手下冰冷而涌動的濃烈煞氣,她哆嗦著身子,躺在床上痛苦的呻吟了一聲,喊道:“無暇…我痛苦…。”
“神女大人!”此時(shí),一邊的諾西夫人卻噗通一聲跪到了蒼靈身前,她流著淚水誠懇而哀切的道:“這件事和素姌無關(guān)啊,求神女大人不要?dú)⑺≌埬O(shè)身處地站在無暇的角度考慮一下,他也沒有辦法,素姌與婀娜都是他的妻子,他與她們都有深厚的情意的存在,但凡有一點(diǎn)辦法能讓兩人都活下來,無暇也不會做出這種選擇,你當(dāng)他不難受嗎?他從昨晚到現(xiàn)在,眼睛沒有閉一下,把整個(gè)東海都快要翻個(gè)底朝天了,他就想著能再找出一株清零草來,可惜…偌大個(gè)東海如今死氣沉沉一片,再無半點(diǎn)仙草的存在,他甚至想著,是不是自己的心頭血也能救活素姌,好把清零草留下來給婀娜,他給素姌生生挖了兩碗心頭血喂下去,可是…還是無濟(jì)于事啊,素姌從昨天開始到現(xiàn)在,命懸一線,就只一口氣還吊著了,神女大人,我知道您與婀娜的感情深厚,您不會讓她死,可是婀娜的命是命,素姌的命也是命,我自認(rèn)這些年來在東海,我沒有做過任何有愧與婀娜的事來,我拿她當(dāng)親生女二一樣對待,我情愿拿自己的一條老命與換她的,可是,沒用啊,神女,若您對無暇的選擇有任何意見,你便想一想,若是帝君大人與魔祖兩人間只能活一人,你會怎么選擇?”
諾西夫人一席話說的情真意切,言辭鑿鑿,最后還把難題拋給了她,這確實(shí)令蒼靈感覺到意外,同時(shí)也覺的,很是可笑。
“諾西夫人,我知你平時(shí)待我阿姐一向很好,所以我不會把你怎么樣。可是,我阿姐嫁進(jìn)東海是與連無暇做夫妻的,不是與你,你對她的好,能抵消的過長久以來連無暇對她的冷漠與傷害嗎?這些年她在東海所受的苦,我相信你一定比我更清楚,你說你對她,有什么用?作為一介女子,最重要的是得到自己夫君的疼愛與呵護(hù),可是我阿姐從來沒有得到過!再者說來,在你們眼里,素姌確實(shí)不該死,可在我這,她活該死千次萬次,而且,她的命對我來說一文不值,我為什么要把清零草讓給她?”
“神女!”諾西夫人跪爬到她身前,聲淚俱下道:“無暇之所以做出這個(gè)決定,也是覺得以您的本事,應(yīng)該是有辦法可以救婀娜的,少了清零草,你同樣也能將她救活,可是素姌就不行了,沒有清零草,您更不可能去救她,她便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你錯(cuò)了,清零草是你東海獨(dú)有,而且我阿姐與你們東海的氣息已經(jīng)相溶,她只能依仗清零草抵擋塵濁之氣的侵染,我就算再厲害,也不是萬能的,今日,這清零草我是要定了!”
話落,蒼靈再次看向連無暇,“我早與你說過,你一直愛的是我阿姐,是素姌用蕪湖大公主的鳳翎羽許了愿望,你才會愛上她,這種女人為達(dá)目的什么事都做的出來,如果沒有她,你與我阿姐現(xiàn)在一定過著美好無憂的日子。”蒼靈盯著他的眼睛,鄭重道:“連無暇,我再給你一次機(jī)會,用清零草救我阿姐,你們以好好過日子!”
連無暇久久沒有出聲,眼神陷入迷惘。
“無暇…。”手下素姌又呻吟著喚了他一聲,“你…救。婀娜姐姐吧…我賤命一條…別惹神女生氣…。”
“素姌。”連無暇轉(zhuǎn)頭看她,“神女所說,可是真?”
之前蒼靈也和她說過,包括司命與連無謹(jǐn),可是他都沒有理會,他覺得不管別人怎么說,他愛素姌,而素姌也愛她,這便就夠了。
可是如今,面對兩難選擇,他卻不得不去探尋事情的真相,因?yàn)樗麅?nèi)心深處,也想給自己一個(gè)理由,他想要知道,他到底愛的是誰?
素姌的身子在蒼靈的手下顫抖的越發(fā)激烈,她看著連無暇,滿臉的淚水,“無暇,我愛你…我比這世界上任何一個(gè)人都要愛你!”
“回答我。”連無暇看著她,執(zhí)著相問。
蒼靈的手在她脖子上一捻,素姌的身子砰一下掉到床下。
她的身下涌出一大灘鮮紅血液,她護(hù)住肚子,不住的哭嚎,“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蒼靈冷冷看著她,“到死了,你也不肯承認(rèn)!我阿姐這一輩子,便是毀在了你的手里!你覺的搶來的幸福就會長久嗎?每天晚上睡到他身邊,你也覺的安心?”
“無暇…無暇…。”素姌放佛沒有聽見她說話,只一聲聲喊著連無暇的名字,她的身子往他的方向爬過去,身下蜿蜒出一條血路。
“姌姌…”連無暇最終還是不忍心看她如此凄慘的模樣,上前一步想要將她拉起來,不想蒼靈卻一腳踩在了她的肚子上。
“啊——”
素姌一聲慘叫,臉色一瞬白到如雪,劇烈的疼痛讓她的額頭上滑下頭大的汗珠,可她沒有向蒼靈求饒,只眼神哀傷的看向連無暇。
“素姌,其實(shí)即使你不承認(rèn),我也有辦法讓連無暇知道。”蒼靈的腳在她的肚子上又狠狠踩了一下,伴隨著素姌慘烈的喊叫,以及諾西夫人悲凄的哀求之聲,蒼靈的聲音冰冷的響徹了密室之內(nèi),“我只要把連無暇帶到往生鏡前一觀,你之前的所作所為他便都可以看的到,我之所以以前不帶他去看,是覺的他已經(jīng)失去了阿姐所愛的資格,我不想阿姐再與他一起,他也沒有必要知道,可是現(xiàn)在我改變主意了,不管我阿姐以后還要不要和他在一起,我都不會讓你好過,你猜,看到你之前都做了什么以后,連無暇還會不會要你?”
素姌趴在地上,身子不易察覺的一抖,蒼靈彎下身子,一把抓住她的頭發(fā),“你可以自己問問他。”
素姌仰著頭,被迫看向蒼靈,她鬼一般慘白的臉上突然間現(xiàn)出一抹詭異的笑容來,“就算我有錯(cuò),可我的心里一直全心全意看的始終都是無暇,可是你的阿姐呢?她三心兩意,一邊口口聲聲說愛無暇,暗地里卻又和司命星君有染…。”
“夠了!”
一聲冷喝傳來,似乎這一句話真的觸怒到了連無暇,他走到蒼靈身邊,沖她低下了頭。
“清零草我給你。”他說,“你把素姌放了吧。”
蒼靈的腳從素姌身上拿下來,并未因?yàn)樗f了這句話而有所欣喜,連無暇從懷中取出清零草遞給蒼靈。
“婀娜就拜托你了。”
蒼靈接過清零草,看向連無暇,“素姌肚子里的孩子,其實(shí)只是一團(tuán)瘴氣。”
她不相信這么巧,她阿姐前腳剛被診斷出有了身孕,后腳素姌便也懷上了,太過湊巧的事情,里面肯定有貓膩,剛才她的腳踩在素姌的肚子上,她沒有感覺絲毫生命的氣息,就算她剛剛小產(chǎn),身上也會有小生命殘存在她體內(nèi)的生息,可是沒有,她的肚子里,只有混濁不堪的一團(tuán)瘴氣,至于這瘴氣是怎么來的,她現(xiàn)在還不清楚。
但肯定與鎮(zhèn)明山脫不了關(guān)系。
“無暇…。”素姌趴在地上沖連無暇伸出一只手,“無暇…莫要聽她胡說,那是我們的孩子…我們的孩子啊…”
連無暇蹲下身來,摸上她的臉,一手在她臉上輕輕摩挲,分外溫柔,看她的眼神卻是陌生的,再沒有之前的溫柔與繾綣。
“我們都欠婀娜良多,清零草就給她吧,算是我們對她的彌補(bǔ),你若死了,我陪你便是。”
“無暇…。”素姌吃力的抬起頭來看他,“你…什么意思?”
“我陪你一起死,你也不會孤單。”連無暇撫摸著她的臉,替她擦去臉上的臟污與血跡,“你這么愛我,一定很樂意。”
“無暇…”素姌看著他張了張嘴,卻是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神女!”諾西夫人趴在在地上不住的沖蒼靈磕頭,“我求求您不要這么殘忍!救救他們!我的夫君已經(jīng)讓你罰去祖神碑了,我就這么一個(gè)兒子,如果他也死了,我東海就完了!求您開開恩!開開恩啊!”
諾西夫人的頭磕在地上砰砰作響,蒼靈擰緊眉頭,“夫人,我并未要你兒子的命,是他自己要死,這你如何要怨我?”
“可您要?dú)⑺貖槪 敝Z西夫人爬過來拽住她的裙角,“只要您放過素姌!我兒無暇也不會這么做!神女大人!我求您了!”
“真是荒唐!”蒼靈退后一步,“夫人,你為何不去勸說你的兒子?反倒要來求我!沒人要他的命,是他自己上趕著要陪人家去死,他既然狠心拋下你這個(gè)做母親的,我看你就當(dāng)沒他這個(gè)兒子吧。”
連無暇上前扶起自己的母親,“母妃,不必求了,兒子心意已決。”
“你——”諾西夫人又氣又急又怨恨,一口氣沒提上來一下便暈了過去。
“母妃!”
連無暇將諾西夫人抱住,手心間凝出一抹靈力貼在了她的后背心。
素姌趴在地上,仿佛失了靈魂,眼底再無半點(diǎn)光彩。
“無暇,你把清零草給她,你是不是不愛我?”她喃喃著,依舊執(zhí)著于這個(gè)問題,“無暇。你不愛我了嗎?”
而連無暇卻再沒看她。
…。
蒼靈出了密室,外頭司命與連無謹(jǐn)?shù)仍诘人?
“他當(dāng)真給了你?”待看到蒼靈手中的清零草,司命不由的一驚,之前任憑他好話歹話,任憑他如何威脅,那連無暇始終都不肯表態(tài),悶葫蘆一個(gè),不過看他的神情,司命也能猜的出來,他心頭的那一桿秤還是偏向了素姌。
如今,蒼靈進(jìn)去沒多久,倒是把清零草給拿出來了。
“他對素姌果然是真愛。”蒼靈將清零草遞給司命,“愿意陪她一同去死。”
“當(dāng)真?”司命一驚,“他為了素姌,愿意去死?”
“他把清零草給了我們,素姌活不成,他也便陪她一起死。”
他做出此種選擇,如果阿姐在的話,肯定心里會滴血成河。
一個(gè)男人愿意為了一個(gè)女人去死,無需過多的語言,他已經(jīng)用自己的行動表示,他最愛的,到底是誰?
就像之前臨淵所說,就算是素姌許愿他才愛上她的又怎么樣?畢竟,他是真的愛了。
他愛素姌,這一點(diǎn)毋庸置疑。
想起之前他為阿姐所做種種,蒼靈心頭掠過莫大的悲痛與無奈,怪只怪造化弄人,老天不開眼,他與阿姐之間到底有緣無份。
…。
回到九重天,朱雀正在院內(nèi)陪盤珠玩,一大一小兩個(gè)人圍著院子滿地跑。
“阿靈!”盤珠首先看到蒼靈,蹦蹦跳跳像只小兔子一樣飛速躥進(jìn)了她的懷里。
“想死你了!”盤珠兩條小腿扒在她的身上,“阿靈,親一個(gè)!”
蒼靈在她紅撲撲的小臉上親了一口,笑的一臉寵溺,“吃飯了嗎?餓不餓?”
“餓!”盤珠猛點(diǎn)頭,“快要餓死了!可是帝君爺爺不讓我吃!那個(gè)一身黑衣服的大美男也不讓我吃!”
“嗯?”蒼靈看向朱雀,“怎么不讓孩子吃飯?他們倆想干什么?”
朱雀干笑一聲,“帝君和魔祖說那是給你做的飯,不讓小盤珠吃。”
“太過分了!簡直混蛋!”蒼靈抱著盤珠往大殿內(nèi)走去,身邊朱雀忍著笑道:“主子,我先出去透透氣,一會回來,要是有事您就傳音給我。”
“好。”
朱雀的身影一閃便沒了蹤跡,她可不想繼續(xù)留在這里,免得遭受池魚之殃。
進(jìn)了大殿,一股誘人的香味撲面而來,蒼靈定睛一看,首先入眼的便是那張沉香長桌上滿滿的一桌子飯菜。
蒼靈不禁咽了口口水,腳下也加快了步伐,盤珠在她懷里嚷嚷道:“哇!阿靈,我要吃!我要吃!”
蒼靈摸了下她的頭,“放心,這一桌子都是咱們的。”
“嗯嗯!”盤珠瘋狂點(diǎn)頭,嘴角處流了一串的哈喇子。
一黑一白兩道身影坐在桌前,見蒼靈走過來,兩人齊齊站了起來。
“蒼蒼。”玄墨率先開口,“這些都是你愛吃的,你嘗嘗。”
遞給她一雙筷子,玄墨眼巴巴的看著她,邀功一般,那眼神,像臨淵身邊的那條大黃狗,無辜又清澈,帶著點(diǎn)點(diǎn)討好。
蒼靈把盤珠往他懷中一塞,拿起筷子便大口吃了起來。
玄墨的手有些不自然的抱著盤珠,眉頭皺的緊緊的,很是嫌棄,似乎下一刻就會把她給丟出去,盤珠像塊膏藥一般緊貼在他的身上,“大美男!你不要仍我!人家怕痛痛!”
玄墨臉一黑,抓著她的衣領(lǐng)將她整個(gè)提了起來,“蒼蒼,這玩意我不要。”
蒼靈吃到嘴里的一口菜差點(diǎn)噴出來,“什么玩意,她叫盤珠,是我閨女。”
玄墨:“…。”
一邊一直沒什么表情的帝君臉色一沉,漆黑的眸子輕輕瞇了起來。
“啊?”盤珠大眼睛瞪的和個(gè)溜溜球一樣,“阿靈,你竟然和我父君有一腿?蒼天啊!你一道雷劈死我吧!”
蒼靈繼續(xù)吃,絲毫不管三人各異的表情,手中筷子夾個(gè)不停,“盤珠,坐過來一起吃。”
“我有個(gè)要求!”盤珠舉起胖嘟嘟的小手。
“說。”
“我要這位大美男喂著吃!”盤珠眼巴巴瞅著蒼靈,她鬼精靈一個(gè),怎么會看不出來,眼前的玄墨對蒼靈可謂是惟命是從。
蒼靈沒有絲毫猶豫,直接沖玄墨道:“阿墨,你便喂她吃吧,這孩子之前受了驚驚嚇,從昨天到現(xiàn)在一直沒有進(jìn)食,很可憐的。”
玄墨看了眼懷中的小人,盤珠正瞪著大眼睛,嘴里含著手指看著他直流口水,不由的一張俊臉黑的更加徹底了一些。
蒼靈笑瞇瞇的看了他一眼,“盤珠很乖的,很好喂。”
玄墨十分不愿的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低到盤珠的小嘴邊,語氣生硬道:“吃!”
盤珠眼珠子依舊瞪的老大,看著他口水流的更加肆意了一些,“哇…。大美男,真的好美哦,睫毛這么長…。鼻子這么挺…眼睛也這么好看!”她含著手指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玄墨,眼看玄墨的一張臉愈見陰沉,蒼靈咳了咳,沖她道:“盤珠,你給我收斂些。”
“啊!”便聽她突然一聲驚呼,嚇了蒼靈一跳,便見她小手一伸,指著玄墨不可思議的道:“他…。他他竟然嘴唇比我的還紅!簡直喪心病狂!怎么可以!”
她說著,從玄墨身上爬起來,蹬著小短腿在玄墨的唇上吧唧親了一口。
“美色當(dāng)前,哪有不占便宜的道理!”
蒼靈:“…。”
帝君:“……”
玄墨:“…。”
一身冷風(fēng)吹過,蒼靈突然感覺到全身被一股陰寒的氣息所包圍,她干笑著一把將盤珠從玄墨懷里奪了過來,生怕他下一刻就會把盤珠一把給拍死。
“童言無忌…。呵呵…。童言無忌!”
“蒼蒼。”良久以后,她聽見玄墨幽冷的聲音傳來,“沒有人占過我的便宜,你要怎么補(bǔ)償我?”
“呵呵。”蒼靈撫了額頭,“不關(guān)我事啊,大不了你再吻回去。”
他猛然抬頭,“你說真的?”
“真的啊。”
涼風(fēng)一襲,一道黑銀瞬間閃了過來,蒼靈意識到他要做什么時(shí),立馬一個(gè)轉(zhuǎn)身,急聲道:“我說吻回去,不是讓你吻我啊!”
“我理解的就是吻你!”
“休想!”
又是一道陰風(fēng)吹過,紫光一閃,一道白衣身影擋在了蒼靈的身前。
“帝君爺爺!”盤珠在蒼靈懷中大喊,“不許你欺負(fù)我的美男!”
玄墨冷眼看她,“閉嘴!”
“好啊。”臨淵卻突然一笑,和顏悅色的問她:“這個(gè)男人我送給你好不好?”
盤珠猛點(diǎn)頭,“好啊好啊!”
砰——
一道震天的轟鳴之聲,殿內(nèi)驟然斷了一根云石天柱。
玄墨眸底結(jié)冰,凝了巨大的靈力就高朝臨淵攻過來。
臨淵泰然自若,一個(gè)轉(zhuǎn)身將蒼靈懷中的盤珠奪過來,然后沖著玄墨一扔——
耀眼的金光頃刻間褪去,玄墨陰沉著一張臉看著空中那個(gè)肉球朝他飛撲了過來。
“走!”
趁此時(shí),臨淵拉上蒼靈的手轉(zhuǎn)瞬間出了大殿。
231章:大美男,我要抱抱!
他猛然抬頭,“你說真的?”
“真的啊。”
涼風(fēng)一襲,一道黑銀瞬間閃了過來,蒼靈意識到他要做什么時(shí),立馬一個(gè)轉(zhuǎn)身,急聲道:“我說吻回去,不是讓你吻我啊!”
“我理解的就是吻你!”
“休想!”
又是一道陰風(fēng)吹過,紫光一閃,一道白衣身影擋在了蒼靈的身前。
“帝君爺爺!”盤珠在蒼靈懷中大喊,“不許你欺負(fù)我的美男!”
玄墨冷眼看她,“閉嘴!”
“好啊。”臨淵卻突然一笑,和顏悅色的問她:“這個(gè)男人我送給你好不好?”
盤珠猛點(diǎn)頭,“好啊好啊!”
砰——
一道震天的轟鳴之聲,殿內(nèi)驟然斷了一根云石天柱。
玄墨眸底結(jié)冰,凝了巨大的靈力就高朝臨淵攻過來。
臨淵泰然自若,一個(gè)轉(zhuǎn)身將蒼靈懷中的盤珠奪過來,然后沖著玄墨一扔——
耀眼的金光頃刻間褪去,玄墨陰沉著一張臉看著空中那個(gè)肉球朝他飛撲了過來。
“走!”
趁此時(shí),臨淵拉上蒼靈的手轉(zhuǎn)瞬間出了大殿。
231章:
九重天的夜晚,明月當(dāng)空,星河浩瀚。
云端的花海之中,臨淵牽著蒼靈的手,飄飛在半空之中。
蒼靈俯瞰花海,月光下,那鮮妍的花朵之上,蒙了一層淡淡的清輝,無端便讓人感覺到美好與心胸舒暢。
臨淵牽著蒼靈的手落在一只花枝上,撲簌簌的花瓣落在兩人肩頭,男人透過紛飛的花雨看向眼前女人一張絕塵秀美的臉龐,心頭掠過淡淡酸楚與尖銳的疼痛,他扯了下嘴角,笑了笑,臉色在皎潔的月光映襯下,更顯的有些蒼白。“小乖。”
“嗯。”蒼靈看著他,這片云端的花海是他們之前經(jīng)常來的地方,那個(gè)時(shí)候她還是他身邊的一個(gè)小徒弟,每天活著的意義就是為了能夠天天與他在一起,然后嫁給他。
她經(jīng)常纏著他帶她到這里來看云端浩瀚的星空,然后他會一本正經(jīng)十分嚴(yán)厲的要求她修習(xí)法術(shù),她便會死纏爛打的說,“好啊,我可以修習(xí)法術(shù),不過你要先親我一下。”
那個(gè)時(shí)候他拒絕她總是拒絕的毫不留言,“不行。”
“為什么?讓你占便宜你還不愿意?”
“我并不想,尤其是你的便宜,我不想占。”
那個(gè)時(shí)候她便會抓狂的大喊大叫,還會飛撲到他的背上,死活讓他背著,就是不下來。
他便會又是無奈又是氣憤沖她冷斥,“你是不是姑娘家?臉皮怎的這般厚?”
“我不是姑娘家,我是你的小媳婦!”她便會趴在他的肩頭,呵呵笑著去抓他漆黑如墨的長發(fā),“師傅師傅,我喜歡我,我好喜歡你!”
“我不喜歡你。”
“沒關(guān)系,我喜歡你就好。”她趴在他的身上,聞著他身上清冽的淡淡氣息,滿心里都是他的影子,“師傅,我是你的!”
“…。”
他許久沒有說話,卻背著她在云端之上緩緩走過,看盡星河花海,九霄凌云。
“師傅,真希望你便背著我一輩子這么走下去。”
“…。”
“師傅,以后你便天天陪我到這里來看星星吧?”
“…。”
“師傅,你喜歡我嗎?哪怕一點(diǎn)點(diǎn)。”
“…。”
男人依舊沒有說話,放在她膝彎的一雙手卻是緊了緊,蒼靈能感覺到她身下男人的身子突然間變的有些緊繃,她便伸過頭去,眨巴著眼睛在他耳邊吹氣,“師傅…。今天晚上我到你房里去?嗯?”
她故意捏著嗓子說話,學(xué)著凡間那些青樓里的煙花女子,聲音柔媚的簡直可以滴出水來,最有一個(gè)嗯字,那小顫音,那慵懶而挑逗的小鼻音,還有那呵在男人耳邊溫?zé)岫鴰е南愕臍庀ⅲ杏X到,男人的身子又是狠狠一抖。
她得意的綻出一抹明亮的微笑來,“你不說話就是同意嘍,嗯,師傅你真好!”
她說著,摟住男人的脖子,狠狠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放肆!”男人轉(zhuǎn)頭,眸光清寒的冷光乍然浮現(xiàn),可她一點(diǎn)也不害怕,反而沖著他挑釁一笑,“有本事你再親回來啊!”
話落,她沖他吐了吐舌頭,扮了個(gè)鬼臉。
“小家伙,你是皮又癢癢了是嗎?”男人危險(xiǎn)的氣息朝她聚攏而來,放在她膝彎的一雙手一松,蒼靈的身子一個(gè)下墜,馬上就要從他身上掉下來!
“師傅!”她摟緊他的脖子,大聲道:“我愛你!”
男人的身子便僵在了那,一動也不動了。
她便趁機(jī)雙腿往前一伸,緊緊纏在了他的腰上。
“師傅…師傅…。”
她親昵的蹭著他的臉頰,“師傅…。靈兒愛你…。”
“師傅,靈兒愛你。”
放佛穿過時(shí)空的隧道,那聲嬌俏而溫軟的聲音再次響在臨淵源耳邊,他看著眼前女人額頭前那抹鮮紅的雨時(shí)花,還有那雙清冷幽深的重瞳。
不一樣了,現(xiàn)在的她是神女,不再是那個(gè)一心纏著他,一心想要嫁給他的小姑娘了。
那個(gè)時(shí)候他失去了他與她在凡間的那段記憶,可是作為東臨的記憶他卻是在腦海中殘存了一部分,他一直以為心目中那個(gè)淡淡的虛影,那個(gè)自己始終無法放下,那個(gè)每每出現(xiàn)在午夜夢回中的那個(gè)女人,是鳳妝。
因?yàn)樗麄兪敲ǖ囊鼍墸运辉倏酥谱约簩λ母星椋髅鞑挥X間已經(jīng)情根深種,明明已經(jīng)愛的不可自拔,可是卻不敢對她說出來。
他做了太多傷害她的事,也說了太多無情的話語,直到把她傷的遍體鱗傷。
他以為自己做的是對的,既然無法與她在一起,既然他的心底真正愛的另有其人,那么他只能揮劍斬?cái)嗲榻z,斷了她的念想。
只是沒想到,到最后,他竟然就是自己一直在找的那個(gè)人,一直深埋在心底始終無法也不敢忘記的人。
她是神女。
她便是那個(gè)自他還是東臨的時(shí)候,便愛到骨血里的女人。
她是他的凌蒼,他的蒼蒼。
“小乖。”臨淵眸間有晶晶亮亮的東西在閃動,他牽上蒼靈的手,看著她,眼神溫柔而纏綿。
“以后,以后的以后,我們便一直在一起,永遠(yuǎn)也不要分開。”
他將她的身子緊緊摟到懷里,蒼靈聽著他胸口傳來的穩(wěn)健而沉沉的心跳聲,心尖尖上卻突然彌漫上莫大的恐懼。
她伸出手,緊緊抱在他的腰身,“之前的,我都不予你計(jì)較,只是之后,你若敢負(fù)我,我一定…”
“一定什么?”臨淵捏住她小巧的下巴,笑著問她:“殺了我嗎?”
“我便忘了你!”蒼靈道:“我便永遠(yuǎn)把你忘了!”
臨淵的臉色一白,“小乖,這種話你是說都不能說的,我不許。”
“那你便好好待我。”蒼靈望進(jìn)他深沉如海的眸子里“臨淵,這一輩子,我只愛過你一個(gè)人,我們的時(shí)間還很長,以后的日子,對于你我來說,都是考驗(yàn)。”
臨淵再次將她抱進(jìn)懷里,下巴抵在她的發(fā)心,“小乖,或許…以前我做過一些什么,但你要記住,我愛你,這一點(diǎn)請你不要懷疑,也麻煩你永遠(yuǎn)記住。”
“嗯。”蒼靈閉著眼睛點(diǎn)頭,“我的心,與你一樣。”
臨淵的唇點(diǎn)點(diǎn)落在她的唇上,輕柔如楊柳拂過,又似羽毛刷在她的心尖,她喃喃出聲,“東臨…。”
只是這一次他沒有吻太久,似乎只是淺嘗輒止,以至于蒼靈還沉醉其中的時(shí)候,他突然抽身離開。
“東臨?”蒼靈睜開迷離的雙眸,眸間氤氳潮濕一片,清麗婉約卻又媚色天成。
臨淵努力壓抑下體內(nèi)迅速涌上來的情潮,自身后拿出一物。
空氣中突然傳來濃郁的肉香,蒼靈猛然睜開眼睛,便見臨淵手里不知何時(shí)多了一碗一筷。
是一大碗湯面。
青瓷玉碗當(dāng)中,瓷白的骨湯間是順滑筋道的面條,上面鋪著油亮翠綠的小白菜,還有紅亮誘人的醬牛肉,以及一顆黃澄澄的荷包蛋。
“給我吃的?”
“當(dāng)然。”臨淵端起碗,夾了塊牛肉到她唇邊,“小乖,生辰快樂。”
蒼靈一愣,生辰?
“今天是我的生辰?”蒼靈失笑,“如今十幾萬年過去,上古日歷與現(xiàn)在已經(jīng)截然不同,我現(xiàn)在都搞不清楚,在如今的這個(gè)時(shí)代,我到底應(yīng)該是哪年哪月出生的。”
“是你降生在凡間的生辰。”臨淵道:“小乖,那是你新的開始,以后我便在每一年的這一天,給你過生日。”
蒼靈淡淡而笑,“好。”
她接過面碗,“這是你親手做的?”
“嗯。”
“玄墨給我做了一桌子豐盛的飯菜,你就只給我煮了一碗面?”蒼靈佯怒道:“你果然不如玄墨疼我。”
“在凡間與云悱所在的那個(gè)異世,都有過生辰的時(shí)候吃面的風(fēng)俗,象征長命百歲長長久久,雖然對于我們來說這些簡直不值一提,也沒有任何意義,不過我還是想借它的美好寓意,不圖長命百歲,只愿長長久久。”
他看了一眼正在吃面的蒼靈,“與你,長長久久。”
“你還真是投其所好。”蒼靈吃了一大口面,不禁打心眼里嘆服他做面的能力,竟然能做的如此好吃,她剛才差點(diǎn)一口吞掉自己的舌頭,這哪里是九重天上不然塵俗的帝君大人,明明是凡間的大廚,還是高檔酒樓里的那種。
“你是篤定了我肯定會喜歡,所以就只做了一碗面。”蒼靈糗他,“哪里像玄墨,他就是心眼實(shí),一心給我做了那么多好吃的,不像你,就會投機(jī)取巧。”
“我…不是的…”臨淵突然變的有些慌亂起來,“小乖,我不是故意討巧,我是覺的,你肯定會喜歡,因?yàn)橹拔覀冊谠沏莻€(gè)世界的時(shí)候,你便一直喜歡吃面,所以我就照著那里的味道給你做的,你要是不喜歡,我回去再重新給你做別的!”
難怪!
蒼靈看著碗里已經(jīng)被自己吃下去大半的面條,難怪自己一直覺得這面的味道很熟悉,原來他照著那個(gè)異世的味道做的。
不由的又想起了云悱,蒼靈心頭掠過淡淡心疼與失落,“我想云悱了。”
蒼靈自袖中取出凝魂盞,朱雀醒來以后,這盞明燈便一直被她帶在了身邊,此刻看著它,云悱之前的音容笑貌一舉一動便如一副長長的畫卷在腦海中清晰的展現(xiàn)出來。
“我想云悱了。”她說。
她的手輕輕摩挲在凝魂盞上,“你說,她既然是凝魂盞所化,就算她死了,應(yīng)該也可以感受到我吧,它不是神器嗎?神器都有靈性的對不對?”
臨淵有些心疼的摸了摸她的頭,“凝魂盞是她的本體,因?yàn)樽鳛樵沏脑且呀?jīng)消散,那么云悱也便徹底消失了。”
“她還能回來的是嗎?”蒼靈神色間充滿希翼之色,“既然她的本體是凝魂盞,那她的魂魄一定還可以再聚回來的不是嗎?”
“小乖。”臨淵道:“云悱不是普通人,她是凝魂盞化出來的,這神器有靈性,當(dāng)初又因?yàn)槲覍δ憧坦堑乃寄睿谖疑磉叾δ咳靖型ㄉ砗螅_了靈根才化了一個(gè)元魄出來,因?yàn)橐沧⒍瞬粫猩平K。”
“那么我以后把它日日帶在身邊,我想云悱的樣子,我念她的一切,是不是它便可以再化一個(gè)云悱的元魄出來?”
“小乖。”臨淵輕搖了下頭,“就算真的化出一個(gè)元魄出來,那也是新的生命新的一個(gè)人,與云悱毫不相干。”
“……”
蒼靈握著凝換盞,一滴淚水潸然而下,濺在了它的燈芯上。
“小乖。”臨淵喚她,“面涼了,趁熱吃吧。”
他挑起一筷子面,喂到她唇邊,“乖,張嘴。”
蒼靈收起凝魂盞,擦了下眼淚,很是聽話的張開了嘴巴。
臨淵一口一口喂她吃,直到最后一口面下肚,直到最后一滴面湯也沒剩下,蒼靈吃的干干凈凈。
她沖他展顏一笑,“其實(shí),你這個(gè)禮物我很喜歡。”
臨淵的手在她唇角輕輕擦拭了一下,“以后,我每天都做給你吃。”
“還是不要了,天天吃我會膩的。”
“那我便每年你生辰的時(shí)候做給你吃,其他日子你想吃什么我便給你做什么。”
“真的?”
“真的。”
“拉鉤。”
“好。”
……。
太極宮大殿。
沉香木長桌上滿滿一桌子的飯菜幾乎沒怎么動,就只剛才蒼靈吃了幾口,剩下的,一動未動。
玄墨坐在桌前,身子筆挺,神色消沉,臉色如霜。
他的一只手放在桌下,滴滴答答留著鮮紅的血液。
這是他今天為蒼靈做飯的時(shí)候不小心劃到的,他其實(shí)以前從未做過飯,也是看著幾本菜譜現(xiàn)學(xué)的,所以拿刀的手很不穩(wěn),劃傷了他好幾次。
他的雙手間其實(shí)已經(jīng)滿是傷痕。
而蒼靈她自始自終沒有發(fā)覺。
此刻,他雙拳緊握,任憑手中鮮血直流,他卻好似沒有知覺一般。
他以為,她今天回來以后,最起碼會陪他吃一頓飯的,他們已經(jīng)有太久的時(shí)間沒有在一起用過餐了,這一桌飯菜是他精心為她準(zhǔn)備的,可是最后,她還是頭也不回的跟著東臨走了。
蒼蒼,什么時(shí)候你能舍他而顧我一次?
“大美男!你流血了!”腿上一癢,一團(tuán)肉乎乎的東西趴在了他的腿上,玄墨坐著沒有動,似乎她是一團(tuán)空氣。
只是,這團(tuán)肉乎乎的小東西抱著他的腿像是爬樹一樣,一直往上爬啊爬啊…
玄墨垂眸掃了那一團(tuán)肉,眼底寒光陣陣,腿動了動,那團(tuán)肉便抱著他的腿哭喊道:“大美男我要掉下去了!”
這小玩意像是黏在他身上一樣,讓他覺的極其不舒服,他站起身,剛想將她甩出去,又想起之前蒼靈所說的話。
她說這小玩意是她的女兒,他當(dāng)然知道不是,只是看的出來,她很疼這玩意,而且很是寵愛于她。
想到這,他收回了腿,不由的對她產(chǎn)生了幾分嫉妒。
“大美男!”盤珠仰著頭看他,“你這樣不茍言笑的樣子簡直美死了!”
“…。”
玄墨往殿外走,邊走邊道:“下來!”
“大美男!”盤珠的身子一直纏在他的腿上,“要不要我給你包扎一下?”
“不需要。”
“唉,我說著玩的,其實(shí)我不會包扎,我是小孩子啊,小孩子怎么會這種復(fù)雜的事情。”盤珠無限驕傲的道:“我才只有三百歲啊,不能要求我太多的。”
“我沒有要讓你包扎,趕緊給我滾下來!”
“可是…”盤珠眨巴著大眼睛委屈道:“我要怎么在你腿上滾下來啊,我知會在地上滾。”
“…。”
玄墨走出殿外,身上像是綁了一個(gè)肉球,這個(gè)樣子實(shí)在是滑稽又可笑,因而他的臉色更加陰沉可怖,“你再不下來,我可就要?jiǎng)邮至耍 ?
“我知道!”盤珠突然一驚一乍的又道:“你喜歡阿靈對不對?”
玄墨快速走動的腳步驟然間停了下來,“我表現(xiàn)的很明顯嗎?”
“傻子都能看的出來!”盤珠朝天翻了個(gè)大大的白眼。
“傻子都能看的出來…。”玄墨苦苦一笑,“可是她卻看不出來。”
“唉,那是她心里有帝君爺爺了嘛,當(dāng)然別的男人在她眼里都是木頭啦!”盤珠的語氣變的小大人一般,“我可以為你出謀劃策博得阿靈的放心,你要不要我?guī)湍悖俊?
玄墨蹙緊了眉頭,“你一個(gè)小玩意知道什么?”
“我知道的多了!”盤珠抗議,又道:“還有,我有名字!我叫盤珠!盤珠!”
嗯,還真的像是一頭小豬,肉乎乎,油光水亮的!
“你倒是說說,你要怎么幫我?”玄墨隨口一問,依然面無表情。
“我要抱抱!”盤珠向他張開雙臂,“大美男,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