闞澤一甩袖子,瀟瀟灑灑的離去了。
鳳妝裊裊婷婷的走到臨淵身前,一雙魅惑無雙的眼睛里染著點點笑意,“臨淵,波瀾庭我已經(jīng)讓人收拾好了,今晚上我就搬進來住。”說完,鳳妝臉色微微發(fā)紅,滿懷期望的看著他。
臨淵眉頭微蹙,“為何提前沒告訴我?”
鳳妝嬌嗔道:“我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嗎?”
臨淵不語,背過身去,仰頭望向天外的云霞,那漫天的云霞,映襯著他一張絕色出塵的臉讓鳳妝一時看的癡了。
她是如此愛慕著這個男人,這個四海八荒擁有著絕對生殺大權的至高男人。
“鳳妝。”臨淵喚了她一聲,鳳妝癡癡的看著他,應聲道:“我在。”
“你作為火鳳,你為什么會不怕天河水?”
鳳妝不想他會問這個問題,愣了一下才道:“我從小就不怕天河水,相反,我還喜歡在天河水里游玩嬉戲,天河水對我其他鳳族成員來說,那是滅頂?shù)臑碾y,可對我來說,卻是享受。我父君說,這是我與生俱來的能力,是上天對我的恩賜,他說我是鳳之一族的榮耀,也是他們的福星和希望。”
鳳妝的臉上帶著自豪,她是鳳之一族的驕傲,是真正的天之驕女,從小到大她便被族內(nèi)所有人捧在掌心視若珍寶一樣的對待著,她是所有人仰望的至高點,她想要得到什么,從來都有人雙手奉上,她從未低下高貴的頭顱向別人低過頭,更從未向別人乞討過什么,除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她心甘情愿的向他搖尾乞憐,她是那么渴望得到他的寵愛,得到他的心。
“怎么會問我這個?”鳳妝笑著問他,“我不怕天河水,你一直是知道的呀。”
臨淵將眼神再次轉向墨蓮池,那一池子的墨蓮已經(jīng)毀去了大半,原來欣欣向榮的盛景如今看來很是有些頹敗,想來那小家伙當初是把一腔的怒火全都發(fā)泄在了墨蓮上。
脾氣還是那么臭,一發(fā)火就愛拿花花草草出氣!
“臨淵?”見他一直不作聲,鳳妝又喚了他一聲,“在想什么?”她的眼神隨著臨淵看去,一眼看到墨蓮池里的殘枝落葉,眸色驟然一冷。
“我只是覺得,你的身上有我熟悉的味道。”臨淵回答她之前的問話,語氣帶著淡淡讓人不易察覺的懷念與惆悵,他似乎在努力回想著什么,眉頭微微擰著。
鳳妝因著他這句話,乍然欣喜,一雙眸子因激動而顯得異常明亮,她不由得從后面抱住他,深深吸了一口他身上好聞的氣息,“臨淵,我們識得那么久了,我身上的味道你當然熟悉了,你喜歡我的味道嗎?”她緊緊抱著他,心中百轉千回,終是大著膽子道:“臨淵,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
臨淵淡淡反問,“哦?有多愛呢?”
“愛到愿意為你做任何事,為了你,我寧愿低到塵埃里。”
“謝謝你的厚愛。”
臨淵很是客氣的對她道謝,“既然如此,你就搬進來住吧。”
鳳妝卻愣在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她沒想到臨淵這么爽快的就答應讓她住進太極宮,她本來應該高興的,可為什么她一點也不覺的快樂,反而覺得胸口異常憋悶,煩躁無比呢?
她想到剛才臨淵的態(tài)度,隨意到好像在宣布一件與他無關痛癢的事情,好像是對她的施舍,難道僅僅是因為她鼓起莫大的勇氣向他表達愛意,所以他才可憐她,因此這算是對她的一點補償?
臨淵沒有在意她的反應,更沒有心思去琢磨她的心中所想,他甩了下寬大的袖子,把還在呼呼大睡的蒼槐叫醒,誰知道蒼槐一醒來便沖著鳳妝汪汪叫個不停。
鳳妝本來心中便有不快,見一個畜牲也敢對她肆意吼叫哪里受的了,抬手一個翻轉,袖中射出無數(shù)細小的銀針,齊齊著沖著蒼槐射去。
臨淵眸色一沉,揚起寬大的袍袖,那無數(shù)細小的銀針便瞬間轉了方向,呼嘯著向鳳妝射去。
鳳妝身子迅速后仰,堪堪躲了過去。
“臨淵!”
鳳妝驚怒交加,“你竟然為了一只畜生要傷我?”
臨淵將蒼槐牽到身邊,摸著它身上柔滑的狗毛,慢慢道:“抱歉,你傷了它我會心疼。”
鳳妝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難道她在他心中的地位還不如一條狗?她澀然問道:“臨淵,你究竟拿我當什么?”
臨淵沉默良久,道:“我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