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奚寧已經在寧王府兩個月了,生活寧靜而愜意。在王太醫的細心調養下,內傷漸好。如果問什么事是最苦的事?那便是兩位美男在身側,奚寧看得到吃不到!
千傲還在因小狐貍的事鬧別扭,都不怎么理奚寧,除了每日按時送來湯藥,其他時候都是閉門不見。所以,奚寧只能每次利用吃藥的時間拖著千傲,千傲耐心的哄著奚寧吃完藥,便恢復本色,調頭走人。
這小狐貍被千傲警告,奚寧內傷未愈,讓他小心伺候。所以,這小狐貍每天貼身伺候著,包括上床這樣的小事也是小狐貍代勞抱上去,更不用說出門了,根本不允許。不過,慶幸的是,這小狐貍每天的花樣很多,使出各種姿勢奚寧,奚寧呢!故意假裝沒看見,有時因暗自偷笑奚寧都快內傷了,但面上還是不為所動。
沒法子呀!這王太醫夠狠啊!禁房事!
這天,一道圣旨降臨:命寧王爺明日上朝!
雖然奚寧是百般不愿意,但這件事躲是躲不過去了。該來的總得去面對,奚寧回味了一下中國歷史,雖記不全面,大概還是懂一些的。
次日,奚寧在百里千傲的服侍下,穿上了繁瑣的朝服。暗紅色的朝服使得奚寧王者霸氣盡現,在朝堂上也引起了不小的震撼。對于這點,奚寧當然是不知道了,她只是想著自己是王爺,不能丟了范!這便學習電視中最帥氣的王爺模樣,行事走路。
“女皇陛下駕到!”隨著一聲高呼,義和殿的朝臣快速邁開小碎步,訓練有素的站成兩排。
奚寧根據自己所了解到的情報,知道自己在朝中位高權重,便大步向著最前排放置的椅子走去。心中想到三國時候的曹操也是這般,在朝中有自己的一把椅子。
眾位朝臣低頭迎駕并未注意到她的舉動,而魏丞相卻是將她這一舉動收入眼底,一抹冷笑悄然升起。
女皇踏上鳳臺,坐上鳳位,掃視朝下,當看到奚寧時眉眼間盡是溫柔和擔心。她輕聲說道:“寧王身體可有恢復?”
奚寧心想,我不信你沒有聽王靜安每日匯報,在這里假裝好人,上演君慈臣忠的戲碼。哎~這古人就是愛演戲,得!姐們陪你這一遭。
奚寧站起身向著女皇彎腰行禮說道:“謝女皇陛下掛心,臣妹傷勢已無大礙!”
“那就好!看你氣色紅潤,朕也深感欣慰!”女皇坐直身子,望著臺下始終未抬頭注視過她的奚寧,眼中閃過一抹失落。
“輔政親王到!”一聲洪亮的聲音響起,眾人紛紛向外望去,只見一雙人抬椅飄進義和殿,真的是飄!可見那兩個腳夫的功夫有多深。進入大殿,二人將肩上的抬椅卸下,迅速離去。
這時,一個瘦高的男子低頭彎腰,左手握著右手,邁開小碎步迅速進入。來到抬椅邊,將椅子中的一個白色身影抱下來,轉身來到奚寧所在的位置。
奚寧看到這一幕,完全驚呆了!這是什么狀況?抬著太師椅進入義和殿,比我這寧王都狂妄!但是,當她看見瘦高個男子懷中所抱之人時,心瞬間收緊,疼痛如洪水般席卷而來。那個沉靜而又蒼白的男子是睡?
“王爺,您不會讓下官一直這般被一奴才抱著吧!”虛弱的男低音傳來,聲音如中央廣播電臺的男播音員,但是,那瘦弱、憔悴的模樣……
“請!”奚寧木吶的起身,這一刻,她懂了!這椅子不是她寧王的,是這個惹人憐愛的輔政親王的,自己今天是出丑出大了。
奚寧一手摁著心口,那里的疼痛不減,不知為何會這般!到底這個親王和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有怎么樣的淵源呢?奚寧深吸一口氣,緩緩呼出,以此來減輕疼痛。
“寧王,你可是不舒服?”女皇已經從鳳位上站起,一臉的擔心。
魏丞相看到女皇擔心的模樣,心中嘲諷道:“這小皇帝戲演的真好!巴不得寧王早死呢,這會兒卻是擔心不已的表情!”
隨著女皇的問話,那輔政親王已經坐在椅子上,抬眸望向奚寧所在的位置。只見奚寧的臉色蒼白,嘴唇微微發紫,摁著胸口的手指青筋凸顯。
“寧~王!您怎么了?”好聽的男低音傳來,奚寧抬頭對上他的眼睛,微微一笑,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女皇大喊著“傳御醫”,自己已經三步并做兩步,跑下鳳臺,來到了奚寧身邊,快速攔腰抱起,飛往倚鳳樓。
輔政親王雙手握緊椅子,臉色愈發蒼白。不多時,那之前抬他的二人快速來到他的身邊,如來時一般,瞬間消失。
義和殿忽地炸開了鍋般亂作一團,魏丞相趁機給一臃腫的女子遞了眼神。那臃腫的女人尖銳的聲音響起:“這成何體統?哪有為了皇親國戚而棄滿朝文武的道理?”
眾人的議論聲響起:“就是的,這要是在戰場上還不棄百萬戰士的姓名不顧不說,那些臣民該如何?”
“大家請勿議論皇室,小心隔墻有耳,丟了腦袋事小,連累家人就可事大了。”魏丞相是時機的出言勸阻。
眾人心中又對丞相一番感激。
魏丞相別有深意的一笑,轉身朝宮外走去。
眾人看丞相都走了,也相繼離去。
倚鳳樓中,眾位太醫聚集,個個人心惶惶,不知道是何大事,竟然這般興師動眾,將太醫院的所有太醫都給招來了。
“王太醫,寧王如何了?你不是說她已經恢復的很好了嗎?而今,為何會暈倒?”女皇憤怒的問道。
“這~這~陛下!王爺這是有了!”王太醫后怕的說道。心中懊悔不已,當年,年輕氣盛,一心想要做到醫術界的翹楚,而今方才明白,伴君如伴虎。這天鳳國的女子從不為人孕育生命,都是男子服用轉孕丹為女子生兒育女。現在王爺懷孕了,這不讓天下人嘲笑皇室無能。
“什么?”女皇后退兩步跌坐在椅子上,顫抖的手指指著王靜安大聲呵斥道:“你天天去王府請脈,為何如今才發現?”
“之前王爺服用的藥物也會出現這種假孕脈象,直到今天暈倒,卑職方才明白那并非假孕!請陛下降罪!”王靜安說話間跪倒在地,匍匐的請求降罪。
“王太醫,你且先回去!”奚寧支起身子說道,強壓下內心的激動,那要升為母親的喜悅在心尖縈繞。
“王爺,此胎留不得!”王靜安壯著膽子說道。
“你說什么?本王還沒治你罪呢!你就想著毀我孩兒!你放肆!”奚寧著急的說道,這皇宮內院是非多,她不得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