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我一下子就驚醒了。
這大半夜的,誰會沒事跑我這個鋪子里來,而且門窗我都鎖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也沒聽見什么奇怪的聲音,這東西是怎么進(jìn)來的。
我下意識想到的就是鬼,不是鬼,那也絕對不會是人。
我剛想做起來,脖子一下子就被那毛絨絨的東西給纏住了,雖然沒有想要直接把我勒死的意思,但還是憋得我有些難受。
更詭異的是,我突然覺得渾身都沒了力氣,明明是清醒的,但是我想要起來,卻提不起半點力氣,感覺被人禁錮了一樣,只有意識是清醒的。
這和我們常說的鬼壓床和像,但是又有些不同,因為我能睜開眼睛,還能看到這勒著我脖子的東西,是一條雪白的尾巴。
是個妖怪?!
我腦子里嗡的一聲,我什么時候又惹上妖怪了。
正當(dāng)我心里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耳邊突然像是被人哈了一口熱氣,癢得很,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小弟弟,一個人是不是孤夜難眠,要姐姐來陪你啊。”
頓時,我的冷汗把后背都給浸濕了,這是二十四山上那個女人的聲音,而且也只有她喜歡這么千嬌百媚的叫我小弟弟。
我艱難的低下頭,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終于是被我湊到了,突然一口咬在這條尾巴上,頓時就聽到一聲尖叫。
“你咬痛人家了。”
嗖的一下,這尾巴一下子就縮了回去,我渾身的禁錮突然就解開了,趕緊往后面縮了縮,背靠在床頭上,眼睛死死的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就兩個字——妖媚。
更讓我覺得渾身難受的是,她竟然就穿了一件很小很小,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衣服,剛剛把她那一對大白兔給遮住,都還沒有遮完,搖搖晃晃的,看得我口干舌燥。
我趕緊低下頭,老臉都紅了,雖然我不知道這個女人突然來找我干嘛,但我總覺得沒什么好事。
“我說大姐,你好歹是個女人,大晚上的來爬男人的床,還就穿,就穿這個,你,你…”
你了半天,我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詞,想起鳶九當(dāng)時說她是個狐媚子,提到她的時候還特意聞了聞我身上,我頓時有些后怕,趕緊聞了聞自己,還好沒有什么特別的味道,但是這身衣服也不能要了,省得鳶九誤會。
我盡量和她保持著一個我自認(rèn)為比較安全的距離,但是我發(fā)現(xiàn)她的面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看著尾巴上被我咬了一口的地方,眼神有些奇怪的看著我,皺著眉頭說道。
“我警告你,下次再敢咬我的尾巴,我會把你剁成肉醬,正好在山上我養(yǎng)的那頭大黃好久沒打牙祭了,你這二兩肉還是不錯的。”
迎著她冷冷的目光,我心里頭咯噔一下,這句話聽起來有些像是玩笑,但是我怎么就感覺她沒開玩笑呢,如果我真的再咬一口她的尾巴,她很有可能會滅了我。
“不,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我就是被勒得難受了。”
我趕緊解釋了一句,畢竟這個女人的來歷,我現(xiàn)在都不知道,不過看她身后晃著的毛絨絨的雪白尾巴,應(yīng)該是一只狐貍變成的。
狐貍,這可不是簡單的東西,能夠化作精怪的狐族,大都是傳說中青丘上國里出來的,那來頭也太大了吧。
我頓時有些后悔了,怎么就招惹上了這個姑奶奶呢,青丘上國就算是在整個地府面前,也絕對是不遑多讓的,難怪黑白二鬼這么怕她。
“姑奶奶,我,我錯了,你大晚上的來找我,是有事吧,你盡管吩咐,只要不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陳宣絕對不皺一下眉頭。”
我趕緊轉(zhuǎn)移話題,而且這月黑風(fēng)高,孤男寡女的,要是被鳶九知道了,我跳進(jìn)黃河都洗不清了,而且我能感覺到,鳶九對她似乎有些敵意。
難道她們之間還有什么恩怨不成?!
不應(yīng)該啊,我搖了搖頭,這些事情我暫時也弄不清楚,只想趕緊把這個姑奶奶送走了事,可是我話音剛落他,她一下子就撲了過來,然后就貼在我邊上,那毛絨絨的尾巴動不動的就撓我一下,搞得我心煩意亂的。
“姑奶奶,你能不能把尾巴收起來。”
我感覺她是故意在撩撥我,癢得不行,如果不是她剛剛才威脅過我,我恨不得直接把她的尾巴給剁了,但是我沒那個膽兒啊。
“不行,我還沒有完全化形呢,這尾巴是最后一條了,如果我能把它收起來的話,哼,別說一個山腳下的老怪物了,就算是,就算是你那個惡婆娘,我也輕而易舉的就把她給滅了。”
這么強?!
不對啊,我腦子里突然一片空白,鳶九什么時候成惡婆娘了,而且她的話里,似乎和鳶九也是不對付,竟然想把鳶九滅了。
我頓時遠(yuǎn)離她了,死死的看著她,眼神極其的警惕,她怎么知道鳶九和我的關(guān)系的,還有鳶九和她到底有什么恩怨。
“怎么,現(xiàn)在知道怕了。”
這白狐女人勾起嘴角一笑,笑得花枝亂顫,特別是她那尾巴搖了搖的,真的是一個,我明明知道和她不是敵人,那也絕對不會是朋友的關(guān)系,但是就是對她提不起敵意來。
“你,你和鳶九認(rèn)識啊。”
我試探著問了一句,畢竟兩個女人之間的戰(zhàn)爭,我一個大老爺們也插不上手,不過如果只是一些誤會的話,能夠解除就最好解除,畢竟青丘上國出來的白狐可不好惹,我也不想鳶九有這么一個強敵。
“哼,她要和我搶東西。”
此刻這女人就像是一個小女孩一樣,有些傲嬌的嘟著嘴,那模樣,媚態(tài)之中又帶著一抹青澀,我頓時有些無語,不就是搶東西么,還沒開始搶呢,就要打要殺的,至于么。
我也不知道我腦子里是怎么想的,竟然脫口而出道。
“什么東西啊,多少錢,要不我替她買來還給你吧。”
噗嗤一笑,這女人一下子就笑了起來,目光漣漣的看著我,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二貨一樣,我頓時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喂,能不能要讓你的尾巴一直來撓我啊,我都坐這么遠(yuǎn)了。”
“我也控制不了,你咬了它,它要報復(fù)你,或者說,它喜歡你。”
我無言以對了,這尾巴是你的啊,你都不能控制它,而且還說這么曖昧不清的話,我趕緊咳嗽了兩聲掩飾尷尬,就聽她說道。
“你不要去地洞里,那個老怪物就是故意等你上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