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就見男鬼飄了進來,雖然迷茫,但臉上卻依舊迷之淡定。
我露出公式化微笑:“實話和你說,你的死狀很凄慘,沒有目擊證人,死亡地點是南樹林,尸體臉部被劃傷,估計現(xiàn)在都快要腐爛了。”
“不可能?!蹦泄淼ǖ恼f。
“什么不可能?“我問。
男鬼搖頭:”尸體不可能腐爛。“
我皺眉頭,不理解他為何斬釘截鐵。
男鬼看了我一眼:“我覺得自己很理性,應(yīng)該受過很高的教育,或者邏輯思維能力很強,我的身上刻著一個譚字,所以我懷疑自己姓譚,其實我不記得了。另外我之所以說尸體沒有腐爛,是因為我的死亡時間并不是一個月,而是兩個月?!?
“兩個月?”我站起來,“怎么回事?”
男鬼回憶著,他說當(dāng)他有了意識就成了魂魄,旁邊有一具尸體,看起來是剛死,就這么過了一個月,尸體還沒有腐爛的跡象,后來突然警察去了。
“等等,你是說沒有目擊者,直接有警察去了?”
男鬼點頭:“當(dāng)然,我很確定,一個失去了記憶的鬼,美譽恨,沒有愛,一身空白,那種感覺,我急于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我蹲在尸體面前等待家人?!?
我剛忙拿起電話給胖子打過去,不一會胖子接了:“什么事?”
我直奔主題,問警察是怎么發(fā)現(xiàn)男鬼尸體的。
胖子一愣:“這個……好想是有目擊者吧?”
“好像?吧?”我覺得好笑,“胖子,去問?!?
“得嘞,姑奶奶。”胖子賤笑。
不一會又打了回來:“小暖,我問了崔隊,他說當(dāng)天有一個老婦人打電話報警的,但是對方?jīng)]透露自己的姓名信息,電話也是公共電話,老婦人說是去祭奠亡夫的。”
“嘶!”我倒吸一口涼氣,“胖子,你通知黃處查一下兩個月前,有沒有尋人啟事,身高一米八。”
我說著看像男鬼:“皮膚白凈,單眼皮,眼睛卻不小,頭發(fā)深棕色,仔細看有英倫范,長相比普通好看點,注意一下受過高等教育的,如果沒有人報案,在t市譚姓家里查這樣的人。”
胖子驚了:“是那個男鬼?為什么兩個月?”
我將男鬼的話和胖子說了。
“奶奶個腿兒的。嚇死老子了?!迸肿右魂嚳藓?,“獎金有著落了?!?
“是我的獎金。”我忍不住打趣,又想起顧氏,“顧擎說要吞并顧氏,胖子拿我當(dāng)朋友就不要告訴黃處。”
胖子也是覺得不可思議,畢竟顧擎在我們眼中,就算身份再厲害,遺傳再牛逼,他也是在床上度過了那么多年,所以當(dāng)顧擎說起收購顧氏的時候,我是驚嚇的。
當(dāng)然,胖子現(xiàn)在也是如此。
”放心吧。“他想了想,咬牙答應(yīng)。
我知道胖子多怕黃處,所以他能答應(yīng),我很感動。
不過至于胖子為什么這么怕黃處,我內(nèi)心已經(jīng)構(gòu)造出了無限的情節(jié)……
”謝謝?!皰炝穗娫?,男鬼首當(dāng)其沖道謝。
我覺得好笑:”八字還沒一撇呢?!?
“我覺得你很厲害?!蹦泄砦⑿Γ律酪h褸也擋不住獨有的氣質(zhì),“思
維敏捷,你是警察?”
“不算是?!蔽倚α诵?,不打算繼續(xù)這個話題。
想到他在南樹林呆了兩個月,問他有沒有見過小木屋里的人。
男鬼一愣:“小木屋?每到半夜的時候我會聽到有腳步聲,但是怕錯過家人,我沒過去卡嗎。”
“半夜?沒天嗎?”直覺告訴我,這是個大消息。
男鬼點頭:“我該告訴你的都告訴你了,不打擾你休息了,人鬼殊途,我會在外面等你。”
說完就見男鬼往外漂,突然他頓在門口,回頭:“對了,這里……為什么整個小區(qū)都沒有人?。慷椅覍@里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很奇怪。”
“不會吧?”我第一反應(yīng)就是不可能,顧擎說過,這里他早就買下來了。
男鬼搖搖頭:“也許是錯覺。”
等到屋子里只剩下我一個人,摸著肚子不僅咋舌:“寶寶啊,你看看別家的鬼都知道人鬼殊途,你爸爸怎么就不知道呢,寶寶,媽媽不忍心打掉你,但也無法原諒你爸爸?!?
說完,我認真的看著不見漲的肚子:“按理說應(yīng)該長肚子了啊,怎么還是那么平坦?難不成死胎了?”
我越想越覺得可能,人和鬼的結(jié)合,不生出怪物,也會夭折才對。
想著,雖然有些傷心,但也坦然,算了,三天之后去做個檢查吧。
第二天早晨,我是被顧擎的電話吵醒的。
“喂?“我睡眼惺忪。
”小暖,之前老蒼的事情,是不是你讓他報的警?“顧擎的話讓我睡意全無。
”沒有啊。“我睜著眼睛說瞎話。
顧擎長舒一口氣:”我相信你?!?
隨后就掛了電話,我可睡不著了,坐在床上,這心七上八下的。
半晌,咽了口唾沫給黃處打過去電話說了這事兒。
黃處愁緒明顯:”顧擎當(dāng)真不是一般人,一個照面而已。“
”黃處,那天你們到底說了什么?“我急了。
黃處在那邊笑:”他和我說,你懷孕了,事關(guān)你的安全,有人要對你動手?!?
“就這些?”
“就這些!”黃處嘆氣,“當(dāng)然還有一些客套話和保密的話?!?
黃處話里有話,他又說我和顧擎這種關(guān)系,以后和顧家有關(guān)的事情,肯定不能讓我查了。
“那敢情好?!蔽矣謫?,“高家現(xiàn)在什么情況?還有南樹林案子,有進展嗎?”
“我正要讓張弛和你聯(lián)系。”黃處來了精神。
先是說了高家,高力縝密的生活無懈可擊,這也是讓大家頭疼的原因。
至于南樹林的案子……
“你之前說是譚家,第九處就真的朝著譚家去查了?!秉S處聲線緊張,“但是查遍整個市,也沒有這樣特征的男人,最后我們查到了譚家。”
“譚家?指的是譚杰家?”黃處這口氣,引得我猜測。
“對!”
“怎么會……查到了?”
黃處應(yīng)聲:“譚宗銘,26歲,海龜,劍橋大學(xué)畢業(yè),在英國呆了十年,最近度航班記錄是兩個月前,準確的說是67天前,但是對于他的失蹤,譚家并沒有報案?!?
“照
片有嗎?”這事兒換成別家并沒有什么,但涉及和譚杰一家,就有意思了。
黃處說有,掛了電話,給我發(fā)了微信照片。
“是男鬼嗎?”
看著熟悉的照片,我渾身緊繃,回復(fù):“是……”
黃處:“嗯,太好了,我立馬提審譚家,譚杰……”
我:“譚杰關(guān)在監(jiān)獄里,雖然他沒有參與,但是他肯定知道什么。”
黃處:“我知道,先這樣,等你回來?!?
關(guān)了微信,我整個人都亂了。
躊躕的走道廚房,做了早飯,譚宗銘不在,估計是只能晚上出來。
等吃完飯,無聊著就想出去散散心。
昨天來的時候是晚上,又因為顧擎再說故事,所以總覺得陰森森的。
但今天一出來,就被四處綠色和暖陽融化了。
這里還真是舒服,尤其是空氣。
走著走著,突然看到一個老爺爺拎著鳥籠子,溜達。
“你是誰?”老爺爺看到我,停下。
我正面他,仔細一看,頭發(fā)都白了,穿著白色襯衫,灰褲子,姥爺鞋,一看就是老北京范兒。
“我?”我指了指自己,“我住在這里?!?
老爺爺切聲:“這片兒沒人住。”
“額……您怎么知道?”我問。
老爺爺一臉嫌棄看著我,“我不是就住在這?”
“您都說了沒人住,怎么又說自己住在這里?”我覺得這老頭嘴繞的厲害,不過顧擎明明說了,這里的房子他都買下來了。
“你個小丫頭不信?”老爺爺拎著鳥籠子,就要掄我。
我快速后退一步:“想打人啊,你這老爺子好不講理!”
“這就是我的家,我怎么不能住這了?”老爺爺情緒激動。
本來嘛,這事兒換做常人,住就是住,不住就是不住,事出反常必有妖。
“那您帶我去看看?”我好奇。
老爺爺一想,點了點頭,半晌到了20號別墅,老爺爺背著我開了半天門,果不其然打來了,里面是簡陋的環(huán)境,但卻有裝修痕跡。
我快速的上前一步,看像老爺爺?shù)氖郑掷锬弥木谷皇歉F絲。
“老爺爺您偷住的?”我氣不打一出來,“這20棟房子都是讓我朋友買下來了,您怎么可能住在這里,手里的鐵絲,明顯是撬鎖?!?
我沒想到,這竟然是個偷兒。
“屁!老子就是住這里!”老爺爺先是一愣,最后竟然將鳥籠子一扔,就地撒潑起來。
“額……”
“你知道個屁,老子以前就這在這,你朋友?不就是他騙走了我的房子,非說鬧鬼,還派人嚇我?!?
“額……”什么情況。
“老爺子我把房子買了,錢讓兒子搶了,剩那點錢,去哪住?你那個朋友還害死我了!”老爺子說到最后哭了。
到這,我也算是聽明白了。
剛要安慰他,卻不了老爺子語出驚人:“要不是譚家死人,也不用霍霍了整個小區(qū)!遭天殺的!”
“老爺爺,您說譚家?”想到譚宗銘說這個小區(qū)熟悉,又聽老爺爺此時的話,腦子嗡的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