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絕對不容許有著那樣身世背景的人進入安家,給安家?guī)砦埸c。
在他的視線下,身體輕輕打顫,如果沒有將他的警告聽進去,她幾乎可以想象自己的下場。
從他的眼中,顧舒舒看到的是陰狠。
“閉嘴!我的事情我自己會做主,如果這就是你想說的,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摟住微微發(fā)顫的嬌軀,安於辰毫不示弱的對上安世才的眼,“我,要定她了!”
“混賬!你知道什麼,這個女人根本配不上你。”如果當初不是爲了她的能力,就連秘書,她都不配。
“什麼樣的人才是配得上?你選擇的女人就配得上我嗎?那些能讓公司盈利上漲的女人就配得上嗎?我不是爸爸,我不會做你手裡的棋子!”當初,就是爸爸過於懦弱,纔會讓兩個女人都爲他痛苦一世。
幾乎觸及了他的弱點,安世纔再也無法表示淡定,凌厲的雙眼一瞪,“我這是爲你好。”
“爲我好還是爲了公司好?這點你比誰都清楚,如果這就是你的關(guān)心,抱歉!我不稀罕,請你帶著你的關(guān)心離開,這兒不歡迎你!”
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寒意,就連周身,都散發(fā)著冷氣。
恨意幾乎淹沒了他的理智,甚至,他遺忘了這些年的隱忍,面對著他應該稱作爺爺?shù)睦先耍械模皇呛蕖?
“你這個畜牲!”柺杖在地上一震,安世才氣的渾身發(fā)抖,“就跟你媽一樣,無可救藥!”
因憤怒而顯得有些暗紅的雙眼閃過一絲痛楚,安於辰大聲怒吼,“無可救藥?要不是因爲你的自私自利,我媽根本不會死,我爸也不會因此而自殺,你竟然還有臉在我面前提起她!滾!否則,我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天,不知道什麼時候黑了下來。
“轟。”雷聲炸響,接踵而來的是那放佛能淹沒一切的暴雨,雨水拍打著窗櫺,啪啪作響。
這樣的夜,這樣的狂風暴雨,令人窒息。
顧舒舒能做的,只是輕輕摟住那個看似倔強,其實脆弱的不堪一擊的男人。
心,一陣陣的抽痛著。
她從來不知道,這個看似輕佻的男人,心底竟然藏著如此沉重的痛楚。
對面,坐在沙發(fā)上的老人默默起身,深深的看著他的親孫子,清亮的眸子逐漸渾濁,彷彿才一眨眼的時間,就蒼老許多。
收回視線,安世才轉(zhuǎn)身離開,直到走到門前才停了下來,“顧秘書,別忘了我的話。”
說完,邁著有些蹣跚的步伐離開。
窗外,雨勢加大,悶雷聲打的人煩躁。
緊緊摟著因憤怒而緊繃的高大身軀,顧舒舒的聲音有些低沉,“想哭,我的肩膀借你。”
這句話,讓痛苦的安於辰有些失笑,好像曾幾何時,他也對她說過類似的話。
雙手環(huán)抱住她,聲音沙啞的在她耳邊低喃:“不管你跟老頭有什麼約定,我不準你離開我,更不準你再回去找你的前夫。”
任性而祈求的語氣,讓顧舒舒的鼻子一酸。
她無法答應什麼,因爲,她知道不管她的能力如何優(yōu)秀,董事長都會不讓她進入安家。而她,更不可能跟他在一起,那樣只會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