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又譯有些驚訝的看著那張微嗔的俏臉,不明白爲什麼剛纔還是一副恨他入骨的模樣,現在卻表現的像是在……吃醋?
不管如何,只要她能給他機會,他就絕不會放過。
“走吧!你的病纔剛好,不要又病倒了。”拉過她的手,有些擔憂的看著她。
如今的她,消瘦的臉龐,纖細的模樣讓他爲她心疼,想起之前她的話,越發覺得自己是個混蛋,竟然一點都沒有發現她在離婚前就開始胃不好了。如果不是那樣,他們的孩子也不會保不住。
一想到孩子,心,微微刺痛著。而這種痛,她默默承受了五年之久。
“你怎麼知道我病了?”顧舒舒微訝的看著他,突然想起早上桌上的感冒藥,脫口而出,“藥是你買的?”
鍾又譯只是沉默的看著她,但那眼神,她卻懂了。
原來,那藥不是總裁買的,不知道爲什麼,這件事讓顧舒舒心裡莫名的有點堵的慌。
盯著她略微失落的表情,鍾又譯的臉又沉了下去。
“走了。”
鬆開她的手,推著輪椅率先走在前面。
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勁,顧舒舒加快腳步追了上去,猶豫了一會兒,上前一步替他推著輪椅。
沒有拒絕她,鍾又譯默默的讓她推著,臉上的陰沉似乎緩解了些。
在司機的幫助下,鍾又譯坐上了車,盯著站在車門邊的顧舒舒,往裡面挪了挪,“我送你回去。”
顧舒舒知道自己應該拒絕的,但現在這個點公交車早就沒了,如果要回去就必須花二十分鐘走到路邊打的,到家恐怕也得一個半小時以後了。
猶豫了一會兒,顧舒舒點了點頭坐進車內,身體卻是靠著車門,離鍾又譯遠遠的。
看著她的動作,鍾又譯什麼都沒說。只要她能讓他接近,其餘的,他不急。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車裡的氣氛有些沉悶、尷尬。
“想知道爲什麼當初你沒有將我搞垮嗎?”鍾又譯轉頭,提出了一個顧舒舒至今都無法想明白的問題。
搖了搖頭,她真的不清楚。
“因爲,那原本就只是我一時興趣而開的公司,離婚後,我的所有精力全部都放在了股票上。我的運氣一直不錯,到現在爲止從未虧過反而賺了很多,逐漸有了經驗之後我就開了一家證券公司。”
鍾又譯說的很平淡,但顧舒舒知道,做操盤手並不簡單。
只是,爲什麼他要告訴她?
“陳嘯是我在三年前結識的,兩個人志同道合,也就一起開了公司……”鍾又譯緩緩的講著,聲音不響,卻也讓顧舒舒終於明白,原來他是在讓她瞭解過去五年他的生活。
嘴角若有似無的勾起一抹冷笑,對於他,在五年前她就已經徹底瞭解透了。
“你的事我沒有興趣知道。”冷冷打斷他的話,顧舒舒看著窗外的霓虹燈,“我只知道,這五年來你最偉大的成就,就是爲了一個女人失去了你的雙腳,而那個女人還離開了殘廢的你。”
顧舒舒是故意的,她就是要在他面前反覆提,讓他知道,她永遠都不會忘記他所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