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兩個安家男人同時變了臉色。
安于辰一臉陰沉的低下頭,他知道他們中午在一起,因為他從落地窗口看到了她推他出來的一幕。
但,親口聽到她承認,心口依舊會隱隱泛疼。
“啪!”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安世才怒瞪著她:“你還跟你的前夫有勾搭?我不是讓你跟他徹底斷了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現在的你,根本不可能動搖他半分,別再癡心妄想打垮他的公司。”
這一點,顧舒舒早就知道,所以,她的目標從來都不是他的公司或是名聲。
“這是我的私事,我會處理,現在董事長應該在意的是公司新企劃案被盜的事。”面對安世才的質問,顧舒舒淡漠的表情依舊不起波瀾。
對于顧舒舒的回答似乎很是不滿,“你還敢提這個,你以為你真的做的天衣無縫嗎?”
朝門口的保鏢抬了抬頭,立馬,一個嬌小的身影被保鏢帶了進來。
顧舒舒朝門口看去,怎么都沒想到,被帶進來的居然是上午還信誓旦旦說相信她的助理,蕭瀟。
膽怯的走了進來,蕭瀟一觸即顧舒舒的眼神,立馬就垂下了頭不安的緊握雙手。
“把你知道的說出來。”
突然響起的聲音讓蕭瀟一驚。
“啊!是、是,我中午看到舒舒姐在離開辦公室前把、把……”抬眼瞄了眼顧舒舒,又立馬垂了下去,“舒舒姐把一個文檔發送到了一個郵箱,我當時經過舒舒姐身邊,剛好看到。”
略微蒼白的雙唇勾起,什么叫無中生有,什么叫信口雌黃,現在,她終于懂了。
原本就是,在利益面前,有幾個人是能阻擋住誘惑的?
只是,她不明白,她從來沒有虧待過蕭瀟,為什么她會說出那樣的話?再者,企劃不是她流出去的,也不可能會是安于辰跟李玉書,那究竟會是誰?
突然,一個畫面從顧舒舒腦中閃過。
難怪,難怪那時候她就覺得有些奇怪,為什么總是在下班的第一時間拿出來的便當當時沒有出現在蕭瀟的桌上,原來竟然是這樣。
了然的目光朝蕭瀟投去,在看到她眼底的驚慌后,顧舒舒肯定了。
“我真后悔把你從醫院撿回來,當初我應該讓你就那么死在那兒!我根本就是在引狼入室。”
安世才有些心痛的話一字一句,傳入顧舒舒耳朵,聽上去盡是悔意,盡是……虛假。
“董事長說的對,當初董事長給了我一條命,今天就算董事長說我殺人,我也不會反駁一個字。”她像是沒有聽到他惡毒的話,除了臉色有些難看,始終面無標,就連聲音,也不曾起一點漣漪。
“我會按照董事長的意思離開。”
她反不反駁又有什么用?一切都早已計劃好,她的離開,始終都是在預料中的。
至始至終,安于辰都沒有開過口,甚至連看,都沒有抬頭看她一眼。
垂著頭有些頹廢的站在邊上,身體斜靠著墻壁,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更不知道此刻他在隱忍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