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顧舒舒再次想起去公司已經是十點之后了。
埋怨的瞪了眼身邊的男人,在他不悅的視線下起身穿好衣服,“不管怎么說,今天我都是要去醫院的。”
“我知道。”收起視線。無奈的朝他擺了擺手。“過來幫我穿衣服,我送你去。”
顧舒舒一愣,“為什么?”
這個男人這幾天就算是公事也是直接電腦上視頻會議解決的,怎么現在反而要陪她去公司了?
“你以為,我能放心讓你一個人去?”況且,她現在不只一個人。
以她對他的了解,知道他一旦下定決心是不會改變的,顧舒舒也不再勸說什么。原本。今天就是去向總裁解釋一切加上辭職的,有他在,或許她不會那么尷尬。
低氣壓的辦公室里,安于辰陰沉著臉看著眼前的兩人,放在桌上的手猛地握緊。“顧舒舒,誰準許你上班帶著老公來的?”
“抱歉,總裁。我……”對安于辰,她有的只是不忍及滿心歉意,當初害得他進入尷尬的局面,是她最大的錯。
“安總,今天來,只是來跟你道歉,畢竟當初手最大傷害的是你,還有,舒舒是來辭職的。”打斷顧舒舒的話,鐘又譯直接開門見山,看著他越發陰暗的臉色,將手上的東西遞給他,“為了表示歉意,這是我的禮物。”
一份厚厚的資擺在他桌上,安于辰難看的臉色在一觸即上面的字時,猛的一變。
快速拿過資料翻看起來,越看到后面眼底的神色越是精彩,嘴角,甚至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意。
顧舒舒奇怪的望著鐘又譯眼底的了然,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給了什么?”為什么總裁看到了眼底竟然會發光?
抿唇不語,朝她輕輕眨了眨眼,鐘又譯拉著她直接離開。
他知道,這份資料是安于辰夢寐以求想要得到的關于安世才所作所為的證據,所以,他相信這份禮物他會喜歡的。
拿著牛皮帶,鐘佳琪悄然來到一個略微偏僻的角落,悄聲走進一家看上去有些破舊的小吃店。
一眼,就看到自己要找的人,眼底閃過一絲嫌棄,帶著一臉冷意走到帶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對面坐下。
“來了?”被帽子掩蓋的小眼睛露出貪婪的神情。
看到他的模樣,鐘佳琪的眉頭緊皺,不屑的瞟了眼滿嘴油光的男人,唇角一掀,“看來,你被老頭子趕了出來。”
狼吞虎咽的男人忽的一頓,隨即,又開始猛吃起來。
直到第二碗粉絲也見底了,男人這才一臉滿足的放下筷子,用手胡亂抹了一下油膩膩的嘴角,抬起頭露出一張略顯疲憊,長滿胡渣的臉。
“女人有時候太聰明,可不見得是好事。”
雙眼落在眼前的牛皮帶上,吹了聲口哨,“看來,我沒看錯你,安石集團的資料可是很難到手的,你居然能拿到手?”
就算是埋伏在安世才身邊的他都不是那么輕易能將安石的資料拿到手,想不到這女人真還是有些來頭。
將手上的東西甩給他,鐘佳琪連一秒都不想在這兒多呆。
“拿了東西滾!”
“呵呵!兇什么。”男人無謂的笑笑,對鐘佳琪的鄙視竟然沒有生氣,拿過桌上的牛皮帶朝她搖了搖,“只要辦妥了這件事,好處少不了你的。”
“為什么是你來?我記得,當初給我電話的可是安世才。”如果是安世才,至少不會約到如此骯臟不堪的地方見面,簡直是在侮辱她。
“我來也不錯啊!至少我自認長相還是很不錯的,或許,你可以考慮考慮不要那個坐輪椅的殘廢,直接跟我……”
話還沒說完,貪婪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一滴冷汗,直直的滑落臉頰。
陰狠的笑在她嘴角浮現,雙眼微瞇。
這一刻的鐘佳琪不禁讓男人想到鐘又譯,不愧是兄妹,那眼神,那動作,嘴角的那抹笑,看上去竟跟發狠時的鐘又譯如此相像。估妖歡技。
男人臉色瞬間一僵,一滴冷汗順著臉頰從額角滑落,牽強的扯動了一下嘴角,伸手去推開那抵在他褲襠口的水果刀,“不、不要當真,我只是、只是隨便說說,隨便說說而已……”
然,下一刻,那被他推開些許的水果刀又再次回到了他的胯間,甚至更往里送進了一些。
男人頓時感到一股冷意從胯間傳來,帶著些微刺痛。
“有話、有話好說……”
看到他的慫樣,鐘佳琪收回手上的刀,站起身,藐視的晲了他一眼,“下次,就沒有那么好的運氣了。”
說完,轉身離開。
身后,男人依舊呆坐在座位上,眼底有著一抹后怕,隨即浮現一抹狡詐,摸著自己的胯間,嘴角淫蕩的一勾。
別說是顧舒舒老頭子要解決,就是鐘又譯,他也不打算放過,到時候,他一定要讓這個女人倒在他的身下求饒。
光是想到,他被她威脅的胯間就是一陣痛意。
“慈善晚會?”
顧舒舒拿著鐘又譯剛煎好的荷包蛋走出廚房,莫名其妙的看著正坐在餐桌邊上喝咖啡的鐘又譯,“為什么我也要去?”
“這次舉辦晚會的人是我們公司的大客戶,所以,我跟陳嘯都會參加,你是我的老婆,當然是要陪著我一同出席。”放下杯子,拉著她在他身邊坐下,將一片土司放到她手里,“雖然會很無聊,不過我們只要去免費吃一餐就好,吃完就回來。”
“噗!”
失笑的瞪了眼他,咬了口土司,現在她已經沒有了孕吐的癥狀,顯然,她的孕吐期較別人來說短很多。
“好吧!那我就勉為其難跟你去大吃一頓吧!”
晚上,才一到宴會大廳,鐘又譯就后悔了。陰著一張臉,雙眼警告性的掃視過那些盯著他身后的女人的男人。
該死!早知道就不讓她穿的這么性感露骨了。
天知道,此刻的她有多么的美。
白色的拖地晚禮服將她姣好的曲線勾勒的一清二楚,背后v字大開,露出一大片后背,雪白嬌嫩的肌膚在燈光的存托下更是泛著淡淡的粉色。再加上那刻意點化過妝的漂亮臉蛋,高高挽起的髻帶著些微凌亂的垂落幾根發絲,高貴中透出一絲慵懶。
這樣的顧舒舒,連他都不禁為之失神,更何況是別的男人。
“你的臉怎么……”顧舒舒感覺推著輪椅的手被人緊緊握住,低下頭,卻看到一張異常郁悶的臉。
“哥,原來你真的會出席!”
帶著驚喜的聲音忽然打斷顧舒舒的話,緊接著,一道亮麗的身影出現在兩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