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清軍丟失了重城平壤,安州,肅州,定州三城顯然更不適合進行結城防守;而且清國水師敗北,平壤潰逃清軍如果不想被殲滅,只能退回義州,依托鴨綠江和帝國頑抗。”
第一軍的參謀長小川又次少將,對廳內的將佐們敘述他們參謀們得出的推論:
“所以這些清軍可能是一小股,有著幾十或者數百的士兵,被特意的留在平壤周邊,對帝國進行騷擾攻擊,試圖干擾帝**隊的北進。”
“從大局上來說,這些軍力不會對帝國的勝利有著任何不利的影響,然而他們卻會對帝國造成很多的困擾,比如后勤運輸;”
第一軍副參謀長田村怡與造補充說道:“尤其是將來大軍進入遼東作戰之后,在冬季近海和鴨綠江口岸冰封,這時候朝鮮補給線的作用就會顯得尤為重要。”
山縣有朋沉思一會兒,開始布最終的指令。
“大島義昌部,你部分兵駐守平壤,肅州,安州,定州,龜城,依托城池剿滅境內所有的清軍殘兵。”
“嘿!”
大島義昌屈辱的直想自殺,這是把他精銳的第九旅團當做二等的地方部隊來用了。
然而洞仙嶺和栽松院的可恥戰績,讓大島義昌不能有任何質疑的底氣。
“立見尚文,你部明日啟程北進,如肅州,安州,定州,各城有清軍防守,就地予以殲滅;抵達義州后,如義州有清軍防守,直接攻擊他們!”
在山縣有朋的腦子里,什么兵法策略謀略都是臭狗~屎,在帝國6軍的鐵拳攻擊下,都會立刻崩潰湮滅,不堪一擊。
攻擊,攻擊,再攻擊。
一直打到清國的京城,活捉清國的小皇帝和那個老太婆,讓他們對天皇陛下俯稱臣,把整個大清領土都交給帝國掌握。
這才是鐵血無敵的帝國6軍,應該做得事情。
“嘿!”
立見尚文大聲的喝到。
“其余各部,給你們8天的準備時間,1o月4號,全軍啟程,開赴大清,消滅他們!”
山縣有朋神經質的高舉著右手,緊緊的握著拳頭,大吼著:
“諸君,自三百年前太政大臣豐臣秀吉攻占平壤之后,帝國始終未能再北進一步,飲馬鴨綠江是千百年來帝國孜孜以求,卻從未實現的夢想;現在,這個千年的帝國夢,就由諸君來實現了!”
“飲馬鴨綠江!”
山縣有朋扯著脖子拼命的大吼著。
“飲馬鴨綠江!”
“飲馬鴨綠江!”
大廳內,日軍眾將齊吼,震得井上喜郎耳朵嗡鳴,雙眼直黑。
“這群公牛!”
井上喜郎低聲的嘟囔著,連他的親舅舅山縣有朋,都一并罵了進去。
第二天清晨,玄武門大開,立見尚文部的第十旅團三千余軍力傾城而出,沿著義州大道,朝著北方撲去。
而同一時間,在靜海門和長慶門,各有兩個中隊的日軍穿著當地朝鮮百姓的衣服,悄悄的離開平壤城。
這是昨天夜晚軍事會議之后,大島義昌和立見尚文又商議了半夜,定下的一個計謀。
第十旅團走正路義州大道,吸引清軍。
西島助義中佐率領一個化裝了的中隊為右翼隊,沿著義州大道北五里的高粱林子里秘密穿行。
奧山義章少佐率領另一個化裝了的中隊為左翼隊,沿著義州大道南邊的普通江北岸潛行。
目的就是東西合擊,徹底的殲滅那支無恥的清軍隊伍。
大島義昌所不知道的是,在他們的喬裝中隊出了靜海門的時候,援朝軍偵察排的曹力行三人就現了這種異常,并且很快就大致猜出了日軍的險惡用心。
“日軍已經大隊北進,咱們偵察排按著團長的指示,就可以全部立即撤回安州了;你們立即全返回,告知沿路所有的偵察兵撤退,我去通知特種連的兄弟們。”
作為副班長,曹力行連忙下達撤退命令,然后沿著普通江西岸的河堤快前進,想要去給特種連報信。
大約兩個小時之后,在太陽剛剛躍出山坡的時候,第十旅團的先頭部隊騎兵第五大隊,到達坎北山,隨即繼續北進。
出了坎北山之后,騎兵們頓時都緊張了起來,拉開槍栓子彈上膛,緊緊的握在手里,準備著隨時都有可能爆的戰斗。
“麻痹,這些兔子們終于出來了,可真不少,這可是一場硬仗!”
在義州大道東面,離著大道接近一里左右的一個林木茂密的山坡上面,方大海放下手里的望遠鏡對身邊的陳志輝說道:“派兩個兄弟去通知順安驛駐守的劉明陽,讓他們盡快通知團長;通知所有人,假如在戰斗中失散,在見龍水庫鷹嘴山集合。”
“大海,這么多的日軍,咱們何苦去招惹他們?”
沒多久,援朝軍要襲擊日軍的消息傳到黃明河哨之后,馬順德就匆忙跑過來勸阻。
看到黃明河,陳二牛這一群清軍都紛紛走了過來,方大海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些天兄弟們也見到了,死在咱們手里的百十個日軍也不是三頭六臂,長著兩個***也是挨一槍不傷就死;這事兒就這么定了,不過這些天毅軍兄弟們也累了,要不你們找個地兒歇歇,我們去打?”
“孬種才不去?”
陳二牛乜斜著眼睛鄙夷的看著馬順德。
“我槽你麻痹陳二牛,翻了天了你!”
馬順德一聽,就蹦起來破口大罵:“信不信老子一槍嘣了你?”
“見了日軍,他娘地一個比一個軟蛋,對自己人跟老虎一樣的牛比,真能耐!”
陳二牛木著臉,繼續嘲諷著面紅耳赤的馬順德。
“你麻痹——,放開,放開我!”
馬順德怒罵著,掄起手里的步槍就要朝牛二砸去,被眼疾手快的幾個援朝軍士兵死死的抱住,不能動彈。
“這樣,愿意去的站這邊,不愿意的站那邊。”
這時候,黃明河開口說道,并且主動的站到方大海這一邊。
陳二牛毫不遲疑的站了過去。
不久,六七十個毅軍士兵,只有馬順德五人站到了另一邊。
“哈哈,這不就解決了,至于生這么大的氣?”
方大海哈哈大笑,似乎很無意的和陳志輝,王冠集交流了一下眼色。
彼此都看出了對方眼底深海下潛藏著的殺意!
就像臨行前何長纓交代的那樣,艱苦卓絕的敵后戰爭,最能暴露出一個士兵的品質。
而一粒老鼠屎,可能就會給整個部隊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不過這事兒現在顯然不急,只要做到心中有數,然后從長計議,徐徐圖之,可也。
半個小時之后,特種連第一支伏擊分隊,就潛伏在義州大道北兩百米的一線山坡上。
和義州大道之間,隔著綠油油的高粱地。
由于日軍太多,援朝軍根本沒法繞過大道,到東邊分兵設伏,所以方大海就決定部隊分三部,在西邊分段突襲騷擾。
此時這段大道上面,正行進著日軍的炮兵部隊。
“砰!”
隨著陳二牛的,一個騎在戰馬上的日軍尉官一頭栽了下去。
義州大道上面頓時亂了起來,到處都是一片叫嚷聲。
“砰,砰——”
山坡上面,六十一名援朝軍毅軍的合兵,同時開槍,朝著義州大道的日軍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