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黛麗翻譯到那句‘天下大勢浩浩蕩蕩’,就翻譯不下去了,因為她都不懂得里面的意思是什么。
“totheord,toards——”
一個清甜流利的女聲接過奧黛麗的聲音翻譯了下去,正是那個叫小曼的女子。
白裙,長,細胳膊細腿兒,身材苗條纖瘦,肌膚白皙細嫩,俏麗標準的東方瓜子臉型,一看就是一個可遇而不可求的東方絕色美女。
何長纓來到滿清甲午年這短短十來天,總共遇到四位年輕的女子。
薛迎春是鵝蛋臉柳葉眉,性格熱情潑辣,行事風風火火,一把鋒利剪刀從不離身,一對雙眼皮下的大眼睛,似乎能看到人的心里面去。
奧黛麗的肌膚白皙如牛奶,金碧眼,個頭玲瓏豐滿,尤其是那鼓囊囊的胸脯和圓滾豐潤的屁股,是以素食為主的亞洲姑娘們,都很難以越的高度。
看著這個卡哇伊的西洋娃娃,何長纓身為男人就不免自私的想據為己有,意淫著沒事兒兩人穿的整整齊齊一本正經的摟在懷里,臀股相接處卻早已可恥的緊緊鑲嵌在一起,把奧黛麗這個金洋娃娃干的春水泛濫的激爽。
至于只有兩面之緣,何長纓救了她一命,卻又被她架著雙腿強干了一炮,最后又偷了他六十銀元的春妮,平心而論,春妮的模樣在此時中國人的眼睛里不算美女:肌膚不白,呈小麥色,身體太豐碩,大腿豐滿而長,嘴唇太厚,一臉的野性。
這個女人假如在未來,絕對是讓無數老外天天對著屏幕擼管的東方模美人,不過在此時的滿清,中國男人們則是更喜歡小家碧玉,三寸金蓮,揚州瘦馬。
所以在津海關道,老金這些家伙只是羞辱折磨她取樂,卻并沒有強上她。
假如換一個小家碧玉,估計就算有衙門的禁令,這些老獄痞子也忍不住脫了褲子一起輪了她。
然后就是這個叫小曼的女子,氣質,身材,臉蛋,都和洛瑤是如此的相像,以至于剛才一看到列夫侮辱她,何長纓就氣的勃然大怒的昏了頭。
何長纓意外的看了那個女子一眼,隨即就移開了視線。
此時不宜再節外生枝,今天和列夫這個色鬼的較力,才算是剛剛開始。
“這個中國人真是瘋了?”
聽到何長纓扯著嗓子吼出來的話語,幾乎所有的西洋人都像看傻子一般的看著何長纓。
“真是不自量力的狂妄!”
馬瑟爾和弗尼克,列夫等人的臉上都露出了一副不屑的冷笑。
津門直隸總督府衙。
李鴻章今天剛剛把石川伍一的供詞,連同津門城防營,津海關道衙門,偵破案件的大略過程寫成折子,差人送往京城的總理事物衙門,津衛縣署衙門的告急帖子就傳進來了。
李鴻章一看,頓時就氣的胡子直翹,這個何大炮真是一個惹禍精,昨兒才把丁汝昌氣個半死,今兒就揍了四個俄國洋人。
而且這四個俄國人個個都有背景,尤其那個列夫,更是外高加索司令阿列克謝中將的親侄子。
這件事稍微處理不好,就是一個重大的外交事件。
現在正被朝鮮的事情,高升號的事情,朝廷清流彈劾北洋水師畏戰的事情,還有美英兩國死抓著不放,從朝廷到街巷到處都是謠言的石川伍一間諜案的事情,搞的頭直大的李鴻章,看到津衛縣署衙門傳過來的帖子,就氣的直想拍桌子。
李經方和張佩綸也是相顧無言,這個何大炮真是走到哪兒都要放一炮,攪得雞飛狗跳啊!
一個打四個,勇猛到是夠勇猛,可打的是俄國大使館的武官,還有俄國遠東重臣的后輩,這小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還真以為現在的大清,還是天朝上國?
“中堂,俄國的闊雷明領事,法國的杜士蘭領事,正在往總督衙門趕,縣署衙門那里怎么回話?”
張佩綸知道這事兒拖不得,雖然看到老岳父這回是真怒了,可還是硬著頭皮問主意。
“何長纓的那本《吶喊》,今天在市面上一搶而空,各個衙門,學堂,茶館,街巷,都在談論這本書;而且這個何長纓我看著也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一人打了四個洋人,傳出去,愚民們十九都會翹起大拇指贊一聲好漢;父親——”
李經方的話沒有再說下去,可是不說他的意思張佩綸和李鴻章也都聽出來了:不論這件事的曲直對錯,只要李鴻章把板子打在何長纓的身上,少不得要被朝野當作‘怯洋’罵了個遍。”
“那你說應該如何辦?”
李鴻章氣呼呼的拿起煙袋,也不讓兒子女婿幫忙,自己拿火鐮點上。
“先讓縣署衙門慢慢的審,從長計議,反正也沒打壞人,到最后了不起私下賠個不是,花幾兩銀子。”
李經方提議用中國的悠久傳統,‘拖’字**來冷處理。
李鴻章聽了有些意動。
“中堂,闊雷明領事傳的話已經說了,這件案件雖然看著事小,不過何長纓無故打得都是俄國的貴族,要求按照《公約》,在總督衙門一起審明。”
張佩綸一臉的苦笑,心想著經過這么多年的打交道,這些西洋人早就摸清了大清官場這種和稀泥的手腕,還能不防著這手?
“砰!”
李鴻章這回是真怒了,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檀木桌子上怒道:“真是欺人太甚!”
何長纓一行來到直隸總督衙門口的時候,他在海濱沙灘上的那些話,也被不歡而散的洋人們的車夫們演繹成各種版本,在整個津門衛如同野火燎原一般的傳播開來。
李鴻章的肥西老鄉。
仁字軍副三營的哨官。
高升號上落水游回岸邊,回到津門就要被吳總兵砍頭,兩聲‘冤枉啊’‘我不服’,震得雷霆劈大樹,嚇得公報私仇的吳育仁不得不老老實實的乖乖放人。
被兄弟的俏麗小寡婦誤會,拿著剪刀夜里滿院子攆,然后堵門。
和韓大嘎子站著對打,面不改色的高唱諸葛軍師的《空城計》,先讓韓大嘎子三棍子,然后高唱著津門衛的俚曲,一棒子砸斷了韓大嘎子的大腿。
寫了一篇《英靈祭》,為屈死的北洋爺們兒們招魂,一句‘魂歸來兮!’引得多少國人落淚。
一本《吶喊》,驚得北洋學子們夜擁津河客棧,當夜燭火滔天。
今兒更是一人拳打四個西洋鬼子,打得鬼子鬼哭狼嚎,哭爹喊娘,大漲我大清爺們兒們的志氣。
尤其那在沙灘上高喊的一段‘天下大勢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則亡,’‘一個伏波萬里的大帝國的崛起,’‘一個由我泱泱中華主導的東方文明。’
更是振奮的津門衛的老少爺們兒們渾身直顫。
有史以來,哪里何曾聽到過這樣鐵血崢崢的豪言。
然后一些猥瑣的家伙,更是一臉詭異的提到,里面有一個漂亮的不成樣子的洋婆子,居然被何爺迷的神魂顛倒,一起用洋文大罵他們那些無恥的同胞。
這真是太他mm的爽了,自從道光二十年,洋人因為林總督虎門銷煙犯我大清,說句喪氣話,只有大清的娘們兒被洋人嫖,哪里曾有過我大清的爺們兒嫖洋婆子的事跡?
何爺果然是我大清朝響當當的純爺們兒,鐵血真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