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修和知書她們一起出了那間屋子,屋子外面,很多士兵正在搜查,這時一個士兵眼尖,看到了他們,連忙呼喊,不過一瞬,他們就被包圍了。
衆(zhòng)人簇?fù)淼乃蚊髡芤豺T著馬出現(xiàn)在了屋子外,看著面前無處可逃的知書,內(nèi)心十分愉悅,他說過,她是絕對不可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的。
“知書,朕還以爲(wèi)你可以再堅持一會,沒想到這麼快就投降了!”宋明哲笑著,就這麼一躍下馬,看著面前的知書和潘子修,只要這一次能夠?qū)⒛莻€站在自己女人身邊的男人打倒,他就可以將知書帶回皇宮,讓那個容千憶永遠(yuǎn)都見不到她。
“你們有馬!我們只是徒步,你還想如何?”知書不屑的看著他,隨即給了潘子修一個眼神。
“朕可沒有欺負(fù)你,朕還以爲(wèi)你可以逃出生天的。”宋明哲一下子就靠近知書,但是卻沒有注意到後面的潘子修,剛剛知書給他了一個眼神,現(xiàn)在他抓緊機(jī)會,拉著顧以畫一下子就朝著城門的方向跑去。
宋明哲這一次是絕對不可以讓任何一個人都逃出這裡,給了旁邊幾個弓箭手使了個眼色,弓箭手點(diǎn)了點(diǎn)頭,幾個人架起弓箭,對著潘子修的背影,就要有一頓猛射。
知書知道不對勁,大叫一聲:“宋明哲你不守信用,潘公子,以畫你們快跑啊!”
潘子修自然是什麼都不知道,但是知書這麼喊一定有危險,他開始不管不顧的跑起來,而知書也看到那幾個弓箭手已經(jīng)準(zhǔn)備要射出了弓箭,箭的方向就是潘子修那個方向。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知書擋在了幾個弓箭手的面前,箭就這麼直直的射進(jìn)了知書的心臟,撲通撲通的心臟突然就好像被什麼給刺破了,她的心好痛,但是比起讓自己心愛的人恢復(fù)生機(jī),她甘願赴死。
宋明哲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就這麼被射中了,一下子舉起了左手,飛快的跑到了知書的身邊:“知書,你不要嚇朕,你千萬不要出事,千萬不要。”
知書很厭惡宋明哲的懷抱,但是無法逃離,因爲(wèi)他真的抱得太緊了。
她看著面前傷心透頂?shù)幕实郏o接著,看著不遠(yuǎn)處跑走的子修和以畫,他們終於逃出去了……容千憶,你可千萬一定要好起來。我,這麼費(fèi)盡心思的將藥材帶給你,雖然不是我親自帶過去,但是,你一定要好起來,我……這樣才能安心。
顧以畫停了下來,聽到了身後好像在叫著知書的名字,而且還是宋明哲的聲音,她慢慢的轉(zhuǎn)過頭去,看見知書已經(jīng)中箭,她一下子就愣住了,那幾個人弓箭手此時此刻正在虎視眈眈的看著她。
這時候,潘子修連忙拉過她,使勁的往前跑,讓她回不了頭。
在知書倒下的時候,她的嘴裡還在不停的唸叨容千憶的名字,說了好幾遍,宋明哲終於還是爆發(fā)了:“知書,你一定要這樣子嗎?我就在你身邊,爲(wèi)什麼你就是看不到我,你不知道,我比那個容千憶還要珍惜你。”
“宋明哲……我不需要……你的珍惜。”知書想要推開他的懷抱,但是卻沒辦法推開。
宋明哲緊緊地抱著知書,狠狠的看著遠(yuǎn)處逃亡的潘子修,大喊著:“潘子修,如果你敢回來,朕一定會讓你萬箭穿心。”
他們跑到一處相對於來說比較安全的地方,顧以畫抹了一把臉,知書死了,她的心中說不出的複雜,一方面她真的捨不得,很心痛,一方面,又覺得慶幸,這下子,千憶就可以是她自己的了!
“潘公子,我們走吧,知書這樣子救我們,我們不可以讓她失望。”說的很有道理,潘子修回頭望了望來時的方向,然後拉著顧以畫就離開了,現(xiàn)在藥材纔是最重要的,不能讓知書白白犧牲!
潘子修先讓顧以畫先走,她跑在前面,潘子修站在後面,自然是要看著那些人有沒有衝上來,然後兩個人一下子就朝著不遠(yuǎn)處衝了過去。
顧以畫自然很害怕自己因爲(wèi)這樣而失去了生命,卻不知道潘子修現(xiàn)在內(nèi)心是多麼的傷心。
另一邊等待接應(yīng)他們的焦何也有點(diǎn)擔(dān)心他們的狀況,本來想離開這裡去找他們,但是剛出發(fā)就看到不遠(yuǎn)處面如死灰的潘子修和跑在前頭的顧以畫。
焦何左顧右看的看著,知書去哪兒了,他疑惑的問:“知書呢?”
他的心裡有一瞬間的擔(dān)心,知書她……不會是出事了吧。
“焦何,知書她……死了。”顧以畫突然就癱坐了下來,或許是跑累了,或許是親眼看到知書死去,內(nèi)心悲痛,但是她心裡很清楚,那更多的是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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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何感覺自己好像是被雷怔了一下,不會真的是這樣的結(jié)果吧?剛纔他一直在想著,如果他們順利的話,其實早就該到了,一直沒有到,就想到許是出了什麼以外,沒想到,居然一語成箴了。
“潘子修,你告訴我這是真的嗎?”焦何有些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但是看到旁邊的潘子修那個模樣,就突然覺得,好像這一切的事情都是真的了。
潘子修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後癱坐在地上,將懷裡的藥草交給了焦何。
焦何珍惜的拿著那株藥材,好像是自己的寶貝一樣好好守護(hù)著:“潘子修,她……發(fā)生什麼事情了?”
“她……因爲(wèi)要守護(hù)這株藥材,被宋明哲的弓箭手給射死了。”潘子修自嘲著,他爲(wèi)什麼不能守護(hù)自己的喜歡的女人!爲(wèi)什麼!如果他有能力,就可以好好守護(hù)著知書了。
潘子修面如死灰,看著那株知書用命換來的青龍根鳳凰草,愣了半晌說:“走吧,容千憶還等著我們送藥呢,不能辜負(fù)知書的一番心意!”
焦何傻愣愣的搖了搖頭,眼中充滿著不可思議,他對潘子修說:“你們走吧!我不相信知書死了,她那麼聰明,不可能不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的!你們先走吧,我在這裡等她!”
顧以畫怎麼勸他都無動於衷,只好先跟著潘子修離開了吳國,畢竟誰都沒有自己的千憶重要,他們一路快馬加鞭,風(fēng)餐露宿,當(dāng)初來吳國的時候用了將近半個月的路程,可是回去的時候僅僅只用了一個七天,馬匹都累死了好幾個了,這可想而知路途的艱辛。
潘子修將顧以畫送到了京城,安頓了下來,他呆呆的望著這京城的車水馬龍,回想當(dāng)初,彷彿黃粱一夢一般。
知書死了,這京城也就沒有留下來的意義了,他向顧以畫告別,離開了京城,回到了江湖中去,他本就是江湖中人,如今沒了知書,自己也到了離別的時候了!
儘管顧以畫百般挽留,可潘子修執(zhí)意而爲(wèi),也是沒有辦法!
而另一邊,吳國皇宮內(nèi),本來早就死去的知書躺在寢宮裡,她微微睜開眼睛,入目是鮮豔的珠簾,滿眼都是陌生的景色,她,不是死了麼?怎麼會?
這時,宋明哲走了進(jìn)來,看見知書醒了,忙走過去坐在牀邊說:“知書,你終於醒了!”
“宋明哲!?我怎麼會在這?我不是死了麼?”知書睜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笑意吟吟的男人。
自己明明都已經(jīng)被弓箭射中身亡了,又怎麼會…怎麼會復(fù)活?
她滿眼的不可置信,這時,宋明哲看著她說:“知書,朕怎麼捨得讓你死,朕早就知道你會去擋箭,所以那一箭並沒有射中要處,皮肉傷而已,朕如果不這麼做,你又怎麼可能會回到這裡呢!”
知書赫然,滿眼的不可置信,這個男人心機(jī)竟然如此之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