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玲讓自己的目光放到了初代的身上,看到他被孩子氣成那個慘樣,果斷地搖了搖頭:
“不想,影響智商。”
“……”唐意歡順著紅玲的視線看到了那被欺負的超級慘的初代。看那模樣,確實是有些不太聰明的樣子,不過再怎么說,也是一個功夫奇佳的人。
有一個幫手,總比一個沒有幫手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強,況且他們兩個人有認識在一路上又不會孤單。
唐意歡見自己只是簡單的勸說,已經不頂用了,于是乎,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锏,便提醒著她道:
“去吧!萬一這些證據被一些人截胡了,該怎么辦?”
縱然紅玲覺得這種情況的概率少之又少。但又不是不可能發生便猶豫了片刻,只能松口:
“那你一個人在這里安全嗎?”
紅玲總覺得她自己一個人在這里保護引夫人很是不安全的。
唐意歡聽到這句話,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模樣,非常的臭屁:
“我功夫比你們好。”
“………”紅玲在剎那間便翻了一個白眼。
雖然這話說的也沒有毛病,但總是有點氣人,是怎么回事。
“那王妃你保重。”紅玲這句話完全是從自己的牙縫中吐露出來的。
對于紅玲的嫉妒,唐意歡對此表示不甚在意,畢竟能力越高,嫉妒的人就越多。
紅玲快速的走到和初代的面前,毫不猶豫的就從她的手上,將那孩子從其懷中給拽了出來,平穩的放在了地面上,而她也是很粗暴的拽著初代便走了。
初代這突如其來的拖走,便一直忙不迭地問著:
“咋啦?談崩了,這么著急走?”
對于初代這種墨跡人的行為,紅玲對此表示不予理會。
不管他怎么說,紅玲都不理對方。以至于初代便不說話了。
唐意歡看著院子里面恢復了平靜,只有那一個老人在一旁,也沒有出聲。
只不過看的這個小孩,心中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這丫頭跟自己上一世的臉長得太過于相似,以至于看著她,仿佛是在看著小的時候的她自己。
這種奇妙的感覺,讓唐意歡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丫頭也是一個愛說話的人,一點也不怯場的跑到了唐意歡的面前,小聲的問道:
“姐姐,我娘怎么樣了?”
聽到這話,唐意歡方才反應了過來。
帶著萬萬就去見她的母親。
只不過此時的引夫人,很是憔悴的躺在床榻之上,臉白的像個紙一般,這讓唐意歡有些擔心她的生命狀況。
“要不叫一個醫官吧?”唐意歡有些擔心的坐在引夫人的面前問道。
本以為會得到一個點頭的答復,我沒有想到的是,對方果斷的拒絕了自己。
“不行,這里的人不治女人的病。”奶聲奶氣的萬萬開口說道。
聽到萬萬這么說,引夫人有些虛弱的點了點頭。
說是要她這娘胎里面來的病,能從小就得到一個好的醫官去救治,也不至于,現在就這么吊著一口氣的去活著。
“……”
唐意歡也只好用系統去檢查一下對方的身體條件,發現除了氣血虛了一點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大礙。便松了一口氣。
“我在這看著你們。”
唐意歡隨意的找到了一個角落,便抱著那把長刀坐在那里。看起來倒挺唬人的,只不過引夫人突然間開口問道:
“姑娘,你看起來也就十三四的樣子,為什么會過上這個刀口舔血的生活?”
引夫人聲音十分溫柔的問著唐意歡。
唐意歡看著自己懷中的這把長刀,有些無語的仰望著天空。
天知道,她也不想拿著這把長刀,可是自從她發現拿著長刀砍人特別爽的時候,才這么走到哪都抱著。
要不然的她憑空取物,那豈不是一個天大的漏洞。
唐意歡也不能不回答對方,只能在腦子當中仔細的回想著自己為什么要提著一個長刀在這里面保護引夫人,想了好久,方才開口回答道:
“喜歡。”
“喜歡…?”這是引夫人萬萬不能理解的。
雖然她不能理解,可在她身邊的萬萬突然間開口說道:
“姐姐,那我以后可以成為像你這樣的人嗎?”
聽到這話的唐意歡,頗有一些驚訝。
這丫頭竟然對這個長刀感興趣。
“你喜歡這個?”唐意歡拿著那把刀問道。
那丫頭重重的點了點頭,雖說模樣像一個小男孩,可這性格由此看來也挺像的。
“嗯。”那丫頭重重的點了點頭,眼睛當中滿是興趣。
唐意歡本來想說我教你的,可是,對方的母親還在那里,唐意歡便沒有說什么。只是將那把刀讓萬萬自己觀察著。
躺在床榻上的引夫人,輕聲的咳嗽一聲,聲音有些顫抖的問道:
“引玉死的時候…是怎么樣的情景?”
唐意歡下意識的去看了看那正在玩刀的萬萬。不知道該不該在這個兒童面前開口說這般殘暴的事情。
不過,引夫人像是無所謂一般,還是職業的想要知道這事。
“中毒,毒藥侵入肺腑。發作的時候口中滿是血跡,口吐鮮血致死…走的時候很快,沒有什么痛苦。”
聽到唐意歡的形容,引夫人掩面哭泣著,只不過沒有發出聲音。像是怕一旁的萬萬發現自己很傷心一般。
引夫人此時此刻的痛不欲生,不敢相信,一直對她們母女倆極好的引玉就這么死了。她現在只恨自己是一個弱女子,不能為她報仇雪恨。
“姑娘,請你務必嚴懲白斐,他真的是一個罪大惡極的惡人,如果沒有他們這個城,也不能像如今這般樣子。”引夫人有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唐意歡點了點頭,回答道:
“會處理的。過幾日,王爺便會把引玉的尸體送過來。”
“我能去接嗎?”這是引夫人對于唐意歡的最后的祈求。
唐意歡點了點頭,想著有自己保護,也不會發生什么生命危險,便果斷的答應了:
“當然可以。”
這應該算是他們兩個人今生見過的最后一面,若是這一面都不能見到,那就沒有任何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