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激吻,兩個人都有些喘不過氣,尤其是徐子衿,趴在盧暖身上,不停的吸氣,呼氣,才把心里那股火慢慢的壓制下去,抱住盧暖嘶啞著嗓子說道,“阿暖,好想好想你快些長大,快些知道,我對你的心!”
盧暖聞言,愣住。
徐子衿的心,有那么一瞬間,盧暖很想無理取鬧的要徐子衿把心挖出來給她瞧瞧,是紅色還是黑色。
可盧暖在心中,已經猜到,徐子衿的心,一半是紅色,一半是黑色,還是烏漆墨黑的那種黑。
想到這,盧暖緊緊抱住徐子衿,柔聲說道,“子衿,我懂的!”
不是假裝的那種懂,是真心真意的那種懂。
她盧暖何德何能,穿越而來,有這么一個男子一心一意的愛著她,雖不知道這份愛能有多長久,但是盧暖深信,只要自己努力,一定可以讓這份愛天長地久。
永遠像烙印一樣,烙在徐子衿和自己的心中。
“阿暖……”徐子衿看著盧暖,用唇描繪著盧暖的臉,每一個地方都不放過,也不愿意錯過。
見徐子衿的手往自己衣襟內伸,盧暖一把抓住徐子衿的手,喘息說喚道,“子衿……”
徐子衿驀然回神,看著自己的手已經伸向了盧暖的衣襟,懊悔不已,連忙縮回來,“阿暖,我,……”
情不自禁!
只是徐子衿覺得,這種解釋就是掩飾。
他想她,想要盧暖的身體,這種想,不是猥瑣的那種想,只是情之所至,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
盧暖搖搖頭,抱住徐子衿的脖子,“睡吧,明天還要早起,回盧家村呢!”
徐子衿愣了愣,倒在盧暖身邊,把盧暖抱緊,“阿暖,對不起!”
“不關你的事,因為是你,我愿意,只是子衿,我如今才十二歲,身子根本沒有長大,完全不適合……”
徐子衿抬手壓在盧暖的嘴唇上,“阿暖,以后都不會了,再也不會了,我一直在心里告訴自己,給你時間,讓你能夠學著愛我,可我……”
說到這,徐子衿笑了笑,“每次都控制不住自己,一碰到你,我就想……”
得到更多,探索更多。
盧暖身上就像有魔力,引誘著他去探索,手腳,思想都不聽自己的使喚,只能順著本能了。
“所以,以后你要離我遠一些嗎?”盧暖低聲問。
“遠一些嗎?那是多遠?”徐子衿問。
太遠了,他可不接受。
盧暖聞言,伸手在徐子衿的腰上掐了一下,“你啊,就不能想點別的,滿腦子淫穢思想,齷蹉!”
徐子衿一聽不依了,“齷蹉,阿暖,這話我不愛聽啊,半夜三更,你跑到我的床上,想要糟蹋我,現在卻誣陷我齷蹉!”
盧暖見徐子衿受傷的樣子,心中好笑,連忙翻身壓在徐子衿的胸口上,哄道,“是我齷蹉,是我想要糟蹋你,是我滿腦子淫穢思想,滿意了吧!”
徐子衿愣了愣,呵呵呵咧嘴一笑,揉揉盧暖的頭,覺得不過癮,又捏了捏盧暖的鼻子,才說道,“滿意了!”
“那早點睡吧!”
“好!”徐子衿應聲,把盧暖的頭壓在自己的胸口,抱著盧暖沉沉的睡去。
不必太多,就這么擁抱著彼此,就覺得,全世界都在自己的手中了。
他們相愛了……
第二日,和上官俊彥告辭,準備往盧家村趕,徐子衿像變戲法一般,變出了十來輛馬車,馬車上都裝著糧食。
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只是,盧暖看著脖子上青青紫紫的吻痕,用眼神把徐子衿殺了個五馬分尸,大卸八塊。
徐子衿卻一次次扭開頭,傻笑。
滿月,清風明月倒是知道一些,連翹卻不懂,拿著藥膏給盧暖抹脖子,抱怨道,“阿暖,怎么那么多蚊子咬你,昨晚你都沒有把蚊帳放下來嗎?”
“這個,蚊子有點大!”盧暖故意說得很大聲。
二弟一聽,連忙說道,“大姐,你不會打啊”
正在喝水的滿月聽見,嗆得不行。
一同坐在馬車內的明月卻扭開頭,癡癡的笑了起來。
她家少爺是一只大蚊子,不知道傳出去了,得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而徐子衿卻投給盧暖哀怨的眼神,告訴盧暖,他不是蚊子,他不是打蚊子,盧暖瞧見,扭開頭淺笑。
三日后,到達官渡鎮。
盧暖站在馬車上,呼出一口氣,“連翹,下午,我們就能到盧家村了!”
“盧家村?”連翹呢喃著,心中有些害怕。
害怕去了盧家村,大家都不喜歡她。
盧暖見連翹低著頭,抿嘴一笑,握住連翹的手,“連翹,放心吧,我娘,二嬸,二叔,三叔都很熱情的,還有啊,我家還有兩個可愛的妹妹,到時候,你一定會喜歡她們的!”
盧暖聞言,感動的看著盧暖。
點點頭,看著遠方,那是盧暖所指的方向,她以后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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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多么陌生的名字啊。
往盧家村的路上,盧暖看著那些來來往往的馬車,有些好奇,“子衿,你說,這些人去哪里的啊?”
徐子衿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他也的確不知道這些人要去哪里,看他們一個個愁眉苦臉的去,往鎮上趕的,一個個都喜笑顏開,莫不是去尋到了寶貝?
越到盧家村,路上的馬車就越多。
盧暖和徐子衿越發的疑惑,趕著馬車往盧暖家走去。
遠遠的,盧暖就看見那馬車從村口一直排到自己家門口,錯愕不已。
那些排隊的人見盧暖徐子衿準備駕駛馬車前去,立即攔住馬車呵斥道,“我說,大家都是來買吃的,你們可不能插隊啊!”
“插隊?”盧暖驚呼一聲。
二弟連忙從馬車內鉆出來,冷笑說道,“我們回家,還需要排隊啊?”
“回家?”那呵斥的人說著,眉頭蹙起。
盧暖見這么多人一直排隊到自己家門口,下了馬車,“二弟,你也下來!”
二弟應了一聲,跳下馬車,往家里跑去,邊跑邊喊,“娘,三妹,四妹,二嬸,二叔,三叔,我回來了!”
見二弟那歡快的模樣,盧暖抿嘴一笑,拉著連翹的手,往家里走去。
盧暖家廚房,幾個頭發用藍布包起來的媳婦忙和著,和面,做饅頭,一邊的蒸籠上,蒸著高高的饅頭。
韓氏把蒸熟的饅頭用竹夾子夾起,放在籃子里,趁著熱乎,端著走出廚房,放在門外的桌子上,二嬸二叔正在賣饅頭。
以前饅頭三文錢一個,五文錢兩個,現在十五文一個,而且那些人,一買都是十個二十個的買,一天下來,韓氏數著銅錢,都笑的不停。
雖說饅頭貴,可米糕更貴,要二十文一個,吃得起米糕的人家,基本上都是鎮上有錢的人家。
一蒸籠饅頭端出屋子,立即就被搶購一空。
那些買到饅頭的,一個個樂呵呵的笑著離開了,沒有買到的,繼續排隊等著。
“她二嬸,我好像聽見二弟和阿暖回來了……”韓氏說著,拉了拉二嬸的袖子,把手放在圍裙上擦了擦,連忙走出人群,果然看見一身新衣的二弟蹦蹦跳跳的跑來。
不遠處,盧暖牽著一個姑娘的手,笑瞇瞇的朝她招手,韓氏瞧著,眼淚簌一下子落個不停。
驚覺不對味,連忙用手抹去臉上的淚水,卻越抹越多……
“回來了,回來了!”二嬸走到韓氏身邊,說著,高興的跳了起來,“嫂子,你先等著,我去喊三妹四妹,那兩丫頭,在屋子里數錢,都數瘋了!”
二嬸說完就走,走了幾步才發現自己走的位置和盧暖家的位置相反,二嬸一拍腦門,“看我高興的,連家門口在哪里都找不到了!”
然后看了一眼,遠遠走來的盧大龍,二嬸眼眶一熱,轉身進了屋子。
二叔在一邊敲著,笑瞇瞇,可眼眶卻有些發紅。
回來了,出門一個多月,終于回來了。
“娘……”二弟喚了一聲,跑到韓氏身邊,猶豫片刻,才撲進韓氏懷中,抱住韓氏的腰,“娘,二弟想你了!”
韓氏聞言,抱住二弟的身子,“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快進屋子去,清洗清洗,一會娘給你們做好吃的!”
說到好吃的,其實也是韓氏和二嬸想出的法子,在二嬸家后院開了地,用鵝暖石高高的圍起,平時用的水,除了喂豬,都留了下來,拿去澆菜,如今別人家想吃點新鮮的菜,都只能去山里挖野草,只有盧暖家有,不過,也只是菜苗子。
二弟應了一聲,跑進屋子,三妹四妹得知二弟盧暖盧大龍回家,喜滋滋的跑了出來,二弟抱起三妹轉了幾圈,又抱起四妹轉了幾圈。
盧大虎跟在后面,伸出拳頭頂了頂二弟的肩膀,說道,“結實了不少!”
二弟咧嘴一笑,“大虎哥,給你帶了不少好東西,走,跟我搬東西去!”
屋子外,盧暖看著韓氏,“娘……”
韓氏看著瘦了許多的盧暖,伸出手把盧暖的頭發整理了一下,才說道,“累壞了吧!”
盧暖搖搖頭,把連翹拉到韓氏面前,“娘,這是連翹,以后,她就住我們家,和我們是一家人了!”
韓氏聞言,愣了愣。
看著連翹,見連翹長得端莊秀麗,笑著拉住連翹的手,“連翹姑娘,歡迎你!”
“夫人,千萬別,連翹不是來做小姐的,連翹是來伺候夫人的!”
韓氏聞言,笑了,“傻丫頭,阿暖帶你回來,可不是做丫鬟的,因為我們都有手有腳,不需要丫鬟什么的,你只要把這當成自己的家,安安心心住下來,就好了!”
聽韓氏這么一說,連翹提起的心才落了下來。
就在連翹感動不已的時候,三妹四妹一左一右拉住盧暖,嘰嘰喳喳的又是叫,又是問,各種各樣的問題,嘰嘰喳喳說過不停。
反正到最后,連翹沒有聽明白三妹四妹要問什么,盧暖也沒聽清楚。
“好了,好了,三妹四妹,有什么問題,咱們一會再說,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家里空出幾個房間,把東西都搬進去,明白?”盧暖說著,親了親三妹四妹的臉。
一個多月不見她們,真是想死她了。
想到這,盧暖抱住三妹四妹,又是一頓狠親,韓氏在一邊看著,柔柔的笑了起來。
得知盧暖回來了,正在小山包監工的三叔急急忙忙跑了回來,拉著二弟一個勁的問東問西。
二弟一一解答。
盧大龍和二嬸二叔說著,進了屋子,整理房間,準備把東西先搬進屋子。
那些來買饅頭米糕的人一見又運來了這么多東西,一個個才把心放進肚子里。
有的想要幫忙搬東西,盧暖一一拒絕,監工著把東西搬進了屋子。
自己家放不下,就放到二叔家,三叔家,東西下完了,二叔三叔家也被擠得滿滿的。
盧暖也沒多問韓氏什么,幫著做包子,米糕,然后幫著賣。
徐子衿在幫著下完了東西,就帶著清風明月,滿月回了徐府。
夜深人靜。
吃了晚飯,大家都不想回去睡,一個個擠在盧暖家,報告著最近的一切。
二嬸想了想才說道,“阿暖,其實賣饅頭米糕這是我和你娘的主意!”
盧暖點點頭,等著二嬸接下來的話。
“其實,我也只是覺得家里糧食有些多,早些時候,徐少爺派人送來的大米,面粉把你家,二嬸家,你三叔家都堆滿了,二嬸怕招賊,就和你娘商量了一番,最后決定請幾個年輕手巧的媳婦幫著做包子賣,一日三餐全包了,還不用發工錢,沒想到,好幾個媳婦來說,愿意做,就是希望,能把包子帶回家去,我才知道,原來鎮上有銀子也買不到米和面粉了!”
盧暖聽著,笑了笑,“聽好的,娘,二嬸,這事你們做的很對,不僅把家中的糧食安頓好,還讓百姓們有了飯吃,又給家里賺了銀子,要記一功!”
二嬸韓氏聞言,兩人手緊緊握在一起,那提起的心,才終于放回心里。
“咳咳咳!”二叔三叔兩個人同時咳了一聲,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呵呵一笑,二叔問道,“你來說?”
三叔搖頭,“二哥,你說!”
“那行,我來說!”二叔說著,咽了咽口水,“阿暖,其實……”
“二叔,你慢慢說,阿暖聽著!”
“阿暖,你走了以后,村子里雖然有了大米,可那些人都知道,要是吃了就沒有了,有的就來問我,有沒有活讓他們做,只要管飯就成,工錢也不要,我和你三叔就想著,那小山包,你不是準備拿來種桃樹,我就跟你三叔商量,帶著人把那小山包開墾出來,小山包上的數,全都都砍下來,鋸成一小段一小段,放在你三叔家后院,那些大的,我給整顆存放下來,你以后修房子好用,既然人多了,家里喝水也是個問題,我就讓你三叔帶著人去山里尋水源,然后用木桶裝了背回來,倒進水井里,這些人,也是包吃的,不給工錢,家里有孩子的,就讓他們把孩子帶來,管吃飽!小山包已經改造成梯田,就等著你回來,看看隔多遠挖個坑了!”
其實也就是吃飽。
菜什么的,都是咸菜,也不多,偶爾頓鍋豬肉湯,已經算好的了。
“二叔三叔,你們做的都很好,我一直想著,回到家中,要怎么去整理那個小山包,如今我想著,是要怎么去山里尋到大水源,然后用竹子把水引到村口!”
二叔三叔聞言,對視一眼才說道,“去山里找水源,可是阿暖,能找的水源都找了,還能去哪里啊?”
盧暖想了想才說道,“二叔,三叔,村長……”
“別提了,村長家,媳婦死了,村長收了個小妾,結果小妾和村長家兒子有染,被村長瞧見了,村長一怒之下,提刀把兒子和那小妾給砍死了,村長也瘋了,不過瘋歸瘋,還是被帶到鎮上,說要秋后問斬!”二叔說著,不免嘆息。
當初村長家多少風光啊,如今才多少時間,就落敗成這個樣子。
“二叔,你同情他?”盧暖問。
二叔立即搖搖頭,“不是同情,就是覺得,做人啊,還是憑著良心好,一旦良心丟了,道德倫理也丟了,這人也就不是人了!”
“二叔,那誰想去選這個村長?”盧暖問。
“誰都不想去,以前這盧家村還有幾百畝土地有租子,如今這土地也全部賣給了你,一點油水都沒有,誰愿意去啊!”
沒有人愿意?
盧暖看著二叔,想了想才說道,“二叔,你去選這個村長如何?”
盧暖這話一說完,不僅二叔愣住,堂屋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二叔率先回過神,一個勁的搖頭,“不不,阿暖,不可,千萬不可,我大字不識一個,可做不好這個村長!”
盧暖聞言,覺得二叔說的有理,看向一邊沉默不語的盧大龍,站起身走到盧大龍面前,“大龍哥,你今年十六了,你覺得你來做這個村長如何?”
盧大龍咻地站起身,錯愕的看著盧暖。
結結巴巴的說道,:“阿暖,我,不行!”
“大龍哥,沒有試過怎么知道呢,再說了,如今我們有這個家底在,你來做這個村長,誰都不敢反駁你,只要你努力做好這個村長,慢慢的,大家就會相信你,一開始或許有點難,但是大龍哥,這世界上,做哪一樣事情不難,就像那梅花,在寒冬臘月,想要開放,不也是冒著嚴寒,照樣開放,因為它一旦錯過,就要等來年,可大龍哥,你一旦錯過這一次,就永遠永遠的錯過了!”來年說完,拍拍盧大龍的肩膀,“大龍哥,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勝任的!”
“可是……”
盧大龍猶豫了。
村長雖小,可也是一村之長。
再者說,阿暖想要發家致富,必須有一個當官的哥哥,哪怕是個小官。
盧暖見盧大龍沉思,“|大龍哥,你好好想想吧,天色不早了,大家都早點回去睡,明兒一早,該賣饅頭的,賣饅頭,剩下的,幫我整理東西!”
盧暖一聲令下,大家都起身,說了幾句后,都各懷心思的回去睡了。
只是,也有那么幾個人睡不著。
一個是盧大龍,一個就是連翹。
連翹坐起身,一個人睡一個房間,很安慰,也很踏實,但就是太踏實了,才睡不著。
倒在床上,一夜到天明。
第二日一大早,韓氏就起床做早飯,二嬸也收好過來。
韓氏見二嬸臉色不好,連忙問道,“昨晚沒睡好?”
二嬸點點頭,“哪里睡得著啊,阿暖昨晚那想法太太不可思議了,我做夢都不敢想,哎,你說……”
二嬸說著,搖搖頭。
韓氏一笑,“我倒是覺得,大龍是做官的料!”
然后笑瞇瞇的轉身做早飯。
二嬸想要說幾句,最后還是作罷。
盧暖起床,吃了早飯,就開始整理東西,三妹四妹,連翹二弟在一邊幫忙,忙活了一天,才把陳氏慧娟,太皇太后送的那些東西分開,該放倉庫的放倉庫,該放房間的放房間里。
盧暖才發現,來家里的都是買饅頭的,就連村民也來買,盧暖找來二嬸問道,:“二嬸,家里的活都做完了嗎?”
二嬸點點頭,“做完了,這不,大家家里雖有大米,可也不敢隨便亂吃,這有饅頭賣,就過來買一些回去,能吃飽就好了!”
盧暖聞言,沉默了。
想著去外面拉糧食回來,也不現實,再者說,三里有許多許多可以吃的,比如現在已經成熟的栗子,可以做栗子糕。
還可以順便去尋找水源。
想到這,盧暖和二嬸說了幾句,轉身去找盧大龍,“大龍哥!”
“阿暖!”
“大龍哥,你去村子里,挨家挨戶的去告訴大家,就說,明天我們要進山找水源,和找可以代替糧食的東西,希望每一戶人家都可以排出一個男人來,要帶上柴刀和麻袋,還要背篼,如果大家愿意去的,跟你說一聲,你記個名字,然后叫他家婆娘晚上過來幫忙做饅頭,我們進山,要后天才能回來!”
山里,外圍的東西已經被尋完,能吃的,基本上都已經被挖了,只有往深山去,才能尋到可以吃的東西。
盧大龍聞言,本來還不解,后來一想,盧暖的用心良苦,立即點點頭,去了村子里。
盧暖坐在門口等著盧大龍。
徐子衿站在門口,小聲問道,“我可以去嗎?”
盧暖聞言抬頭看著徐子衿,笑了笑,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徐子衿坐下,“你要是愿意去,我求之不得呢!”
徐子衿看著盧暖,嘆息道,“阿暖,為什么你這么憂國憂民呢?”
“因為,我不想做冷血無情的人!”盧暖說著,低下了頭。
她很想告訴徐子衿,因為她感激上蒼,讓她穿越到這里,遇到了大家,因為大家都是那么的愛她,疼她,關心她。
“你啊!明明萬貫家財,何苦來著?”徐子衿說著,點了點盧暖的頭。
“財不露白,為了安心!”
兩人后來又說了一會子話,徐子衿每次說的笑話,都把盧暖逗得呵呵直笑。
盧大龍氣喘吁吁跑回來的時候,他的身后跟著幾十個婦人,盧暖頓時明白,整一個盧家村,幾乎都出動了。
這樣子也好,一個村子的人,齊心協力,才能創造美好未來。
第二日一大早,盧暖就起床,打開門,就門外排排站著整個盧家村的男人,盧暖失笑,幫著韓氏二嬸把昨晚做的饅頭裝在背篼里,盧大龍和盧暖跟著他們進山,路過村口的時候,盧大栓背著背篼站著哪兒。
一見盧暖,盧大栓立即跑到盧暖面前,小聲說道,“阿暖,我能不能跟你們一起進山?”
盧暖看著黃皮刮廋的盧大栓,想起曾經,想起盧大栓家的虎子,點點頭,“可以是可以,不過,你得把虎子安頓好,才能和我們一起進山去尋找水源和吃的!”
“阿暖,你放心,虎子我放在他嬸娘家里,沒事!”
“那就好,一起走吧!”盧暖說著,看了一眼盧大栓,走在前面。
盧大栓走在后面,不停的吸氣,呼氣。
這一次,進山,人多,進山也深,但是走得比較慢。
走走停停,雖然找到一些野菜,但也只是平平常常的野菜,而且還很少。
一下子,六七十個成年男子,一開始還有些拘謹,后來也不知道誰起了頭,說起黃段子來,盧暖聽著,倒是無所謂,徐子衿卻聽不下去,冷聲道,“你們,誰要是不想進山去尋吃的,喜歡說這些黃段子,現在立即給我滾!”
村民們見徐子衿發火,好幾個不服氣,想要上前理論,最后被人拉住。
徐子衿接著說道,“你們怎么不想想,如果不是阿暖,你們早就餓死了,還在這大放厥詞,你們去看看別的村,有幾戶人家能夠吃得上饅頭,喝的上薄粥,你們倒好,進山了還不安分守己,你以為這山里是盧家村,你愛怎么鬧怎么鬧,愛怎么笑,怎么笑,我想,我應該告訴你們,山里有野獸,這些野獸可不會跟你們說黃段子,它們一旦看見你們,就會撲上來,把你們狠狠的撕咬,然后吃掉,所以,你們記住,為了活命,千萬不要掉以輕心,那些黃段子,請活著回去以后再說!”
徐子衿的話,把那些人說的,一個個臉紅耳赤,低著頭不吱聲。
盧暖推了推盧大龍,盧大龍才立即說道,“徐大哥說得對,各位,咱們家里還有老有小,還是小心些,尋到吃的,平平安安回去!”
大家聞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紛紛點頭。
跟著徐子衿盧暖盧大龍往深山里走。
走了大半天,也沒尋上什么好吃的,肚子也餓得呱呱叫,盧暖讓大家坐下來,吃饅頭充饑。
等吃飽了以后,才慢慢的往前走。
眼看天就快黑了,盧暖讓大家把盧暖撿來的干柴堆在一起,然后點了四堆,又留了許多備用。
大家圍在中間,輪番休息。
“阿暖,害怕嗎?”徐子衿問盧暖。
這么一個姑娘家,跟著進山,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
害怕嗎,盧暖自問,其實是害怕的。
可是,害怕有什么用,該來的還是回來,再說,有徐子衿在,盧暖倒是不害怕了。
就這么熬著過了一夜,天明來到的時候,大家都覺得,昨晚是此生最難忘的夜晚。 大家吃了有些發餿的饅頭,在山里到處亂竄,盧暖走著,都有些埋怨自己,是不是自己運氣太差,不然為什么找不到吃的?
走了大概半個時辰,盧暖有些垂頭喪氣,說道,“在往里面走半個時辰,如果再找不到吃的,我們就回去吧!”
村民們聞言,也紛紛點頭。
跟著盧暖走。
窸窸窣窣的聲音,盧暖連忙看向徐子衿,徐子衿卻先盧暖一步,竄入林子,一會子功夫后,抱著一只雪白的狐貍竄到盧暖面前。
“好家伙,跑得倒是挺快,可惜,還是比我慢了一步!”徐子衿說著,把被他捆住了四肢的狐貍提在手中甩了甩,對盧暖說道,“阿暖,你說這小東西,準備處置吧!”
盧暖伸出手摸了摸狐貍毛茸茸的毛,想了想才說道,“放它走吧!”
這么雪白的毛,渾身都毫無狐貍的臊臭味,再說他們一路走來,別說碰到野豬什么的了,就連野兔都沒有碰到一只,可這只狐貍,卻自動送上門,盧暖覺得,帶回去,不妙。
“真要放它走?”徐子衿問。
盧暖點點頭,“放它走吧!”然后摸摸狐貍的毛發,“都說最狡猾的就是狐貍了,你以后可不能再被人抓住了哦!”盧暖說著,讓徐子衿放開它。
徐子衿見盧暖堅持,把狐貍放在地上,那狐貍一落地,拔腿就跑。
盧暖看著狐貍逃走的方向,搖頭失笑,卻看見記住栗子梳,“找到了,找到了,我們找到吃的了!”盧暖說著,拿出柴刀,用力砍去棘刺,村民們見盧暖這么興奮,也立即上前幫忙,幫著盧暖。
看著那十幾顆栗子樹,樹上結滿了栗子,地上也掉了不少,盧暖撿起一顆,放在嘴里咬開,輕輕的嘗了嘗,才說道,“大家把這個東西撿回去吧!”
“這個東西能吃嗎?”有人疑惑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