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做善事方可化解!”
盧暖聞言,從徐子衿手中抽回自己的手,笑了起來,“多做善事,可是大師,你能不能告訴我,什么叫做多做善事,所謂的善事又是什么?”
“這……”
“大師,我不太明白,比如一個人,他本性惡,卻又欺軟怕硬,恰巧那么一天,他見我弱小無依好欺負,便想著奪我錢財,毀我清白,可一旦我兇悍似虎,試問,他敢嗎?”盧暖問。
“這……”
“大師,其實,善與惡,誰的心中都有一把尺子,時時刻刻都在測量著,對于好人,我自然是好的,可對于惡人,我覺得,沒有必要拿對好人那一套來對待,所以,還有別的方法可以化解嗎?”
這些神神鬼鬼,若是以前,盧暖是不信的,可是現在,她不得不信。
因為她都穿越了。
“哎,施主分析的很對,是老衲糊涂了!”了空說完,念了幾句阿彌陀佛后,對盧暖說道,“施主,本不想再回來了,可施主對天下蒼生有恩,但愿他日再見之時,施主像今日這般,善惡分明!”
“大師慢走!”盧暖說完,呼出一口氣。
然后送了空出了院子。
“施主不必再送,告辭!”
“大師,希望,多年后再見,我長大了,但是心依舊,善惡分明,對于好人,我真誠相待,對于惡人,我定會先給其機會,若是其不珍惜,再用我自己的辦法去治他!”
了空看著盧暖,心一頓,想了想才把手中帶了許多許多年的佛珠解下一顆,遞給盧暖,“施主,將來,等你有了孩子,用紅繩穿了,給他戴上,算是一個護身符吧!”
盧暖伸出雙手接過,“謝謝大師!”
“不必,告辭!”了空說完,轉身離開。
這是他欠她的,欠了很多很多年。
看著了空離去的背影,盧暖在看看手中珠圓玉潤的佛珠,緊緊的握在手心,她才想起,她忘記問一聲,是要好好保存,還是用紅繩套住,自己戴上?
“人都走了,為什么還不進去?”徐子衿走到盧暖身邊,問道。
盧暖朝徐子衿攤開手。
看著盧暖手中珠圓玉潤的佛珠,徐子衿沉思片刻才說道,“給我娘吧,讓她供奉起來,晨昏三炷香,再念些經文!”
嘴上這么說著,可徐子衿疑惑,為什么中覺得,了空對盧暖,多了一些世俗的心思?
“好,那我下午給伯母送過去!”盧暖說著,把佛珠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
“進去吧,跟你說說我帶回來的好消息!”徐子衿說著,和盧暖進了屋子,卻見韓氏站在門邊,朝屋子外看。
“:娘,你看什么呢?”盧暖問。
“沒,沒啥!”韓氏說著,干干一笑。
盧暖淡笑,“娘,你別多想啊,那個大師是來找我的!”
“沒,沒多想,娘就是覺得,這大師看起來仙風道骨的,佛法肯定很好,所以……”韓氏說著,笑了笑,“算了算了,如今大師都走了,我啊,還是安安心心做我的凡人吧!”
“娘,你要想信佛,我下次給你帶幾本經文回來,你先念念看,如何?”盧暖問。
看韓氏的樣子,就是想信佛嘛。
“不,不用,阿暖,真不用,娘就是覺得,算了算了,你們趕緊進去談事情,我去廚房看看,饅頭好了沒有!”韓氏說著,朝盧暖和徐子衿擺擺手,轉身進了廚房。
卻多少有些失望。
上次大師救了她,都沒有跟大師說聲謝謝,如今大師山門了,還是連聲謝謝都沒有說。
但愿下次有機會,親自感謝一番。
堂屋。
“子衿,快說什么好消息?”
盧暖問。
“首先,修建農門客棧的師傅找到了,其次,楠木也找到了,再來,就是繪圖和看風水了,風水的話,了空可能已經給你了,這家伙不僅是和和尚,還是一個極好的風水大師!至于繪圖,我覺得你就可以,我相信自己的感覺!”
盧暖聞言,看了徐子衿一眼,打開了空給的紅包,里面除了兩張符咒外,還有一張圖,圖畫的很詳細,上面還有很多標志。
“這……”盧暖好笑。
“怎么了?”徐子衿問。
盧暖把東西遞給徐子衿,說道,“真是什么樣的人交什么樣的朋友,就拿這了空來說,明明是想求你開倉贈糧,卻轉彎抹角跟我說,然后唧唧歪歪一大堆,最后叫我跟你說!”
“那是因為他跟我說了很多次,我都沒有答應他!”徐子衿說著,壞壞的笑了起來。
“為什么?”盧暖問。
徐子衿聞言,收斂起臉上的笑,把身子窩在椅子上,才一本正經的說道,“就是不想答應他唄!”
“舍不得銀子?”盧暖追問。
“不是!”徐子衿搖頭。
“那是為什么?”
徐子衿想了想才說道,“還能為什么,還不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盧暖指著自己。
“對啊,因為你想要展翅高飛,既然想要高飛,定然會有許多磕磕碰碰,所以,我希望給你找一個后盾,別看這了空看著不靠譜,其實挺靠譜的!”
盧暖聞言,頓時就明白了徐子衿的想法,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很好,很細心,“子衿,你會陪我到最后嗎?”
徐子衿點點頭,“會,七老八十了,走不動了,我也會讓你走在我的前面,然后幫你清洗干凈,讓你干干凈凈,漂漂亮亮的上路,不過阿暖,你也不要走得太快,黃泉路上,一定要等著我!”
“胡說八道,還這么年輕,就說死死死,多不吉利??!”盧暖說著,站起身,“快起來,回家去梳洗一番,我晚上做幾個好菜給你打打牙祭~!”
“哇塞,這是真滴嗎,真滴不是在做夢嗎,有酸菜魚么,我有帶魚回來了,有水煮肉片么,有糖醋排骨么,我都有帶哦,我要吃肉,我要吃肉肉!”徐子衿說著,滿眼里全是星星,見盧暖點頭,樂呵呵的說道,“為了感謝阿暖,我應該,再告訴阿暖一個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盧暖追問。
“那個就是,就是,桃花苗子的事情,有眉目了,不過……”
“不過什么?”盧暖拉住徐子衿的袖子,捉急的問道。
“不過,那個會嫁接桃花苗子的老頭脾氣有點怪,我去了,求見了好幾次,都沒見到人,想要硬闖,我滴乖乖,那院子全部有陣法,剛好你相公我,對于陣法,研究的不夠,所以,沒能闖進去!”
徐子衿說著,卻毫無一丁點的慚愧。
“不對,我覺得,你肯定有所顧慮!”
“呵呵,這你也猜出來?”徐子衿笑了。
不虧是他看上的女子,夠聰明。
“當然,快回去吧,休息兩天,咱們去會會那個老大爺!”
“好,去會會他,讓他見識見識你的桃花塢下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徐子衿說完,樂呵呵的笑著回了家。
和陳氏說了盧暖送佛珠過來的事情。
“叫她送過來吧,我整日無所事事,念點經文算得了什么!”陳氏說完,笑了起來。
“娘……”徐子衿低喚一聲,走到陳氏身邊,環住陳氏的肩膀,“謝謝你!”
陳氏聞言,鼻子一酸,“傻兒子,娘為你做任何事情,都是心甘情愿的,從來沒有想過你的謝謝,不過,我感謝阿暖,因為她,你變了好多,變得知道關心娘,也學會了哄娘開心,這些,娘以前一直不敢想,也不敢奢求,現在得到了,娘才明白,當初我有多期盼??!”
“娘,以后兒子都不會再犯渾了!”徐子衿說著,拍拍陳氏的肩膀。
“娘知道,所以娘開心啊,都說父母是孩子的榜樣,其實啊,最能改變一個人的,還是最愛的那個枕邊人,子衿,你眼光好,一眼就認定了阿暖,曾經娘還覺得,阿暖會不會配不上你,如今才明白,其實,阿暖配你綽綽有余!”
徐子衿聞言,不依的說道,“娘,哪有這么貶低自己兒子的?”
陳氏噗嗤一笑,“傻兒子,你在娘心中,是最最最厲害,最最最棒的,娘那舍得貶低你,快去休息吧,晚上不是要去阿暖家吃飯,娘和你爹也要去,混頓好吃的!”
“得,我這就去睡!”
盧暖提著籃子來到徐府的時候,得知徐子衿已經睡了。
“伯父,伯母,你們嘗嘗,這是剛剛出鍋的栗子!”盧暖說著,把籃子遞到陳氏和徐大浩面前。
“栗子?”徐大浩說著,伸出手接過籃子,打開,一股香甜撲鼻而來。
“哎呀,很香啊!”陳氏說著,拿起一顆,卻不知道要怎么吃!
盧暖瞧著,抿嘴一笑,“伯母,先剝去這個硬硬的殼,再剝去里面這層灰色的依,里面這黃黃的肉就可以吃了!”
陳氏指甲長,剝了半天都沒剝出一顆,盧暖瞧著,剝了一顆準備遞給陳氏,卻見徐大浩剝了遞到陳氏嘴里,舔著舌頭問道,“好吃嗎?”
“好吃,好吃,甜甜的,香香的,還有點粉,但是很好吃??!”陳氏說著,幸福的眼睛都瞇了起來。
“真的嗎?”徐大浩問,又剝了一顆遞到陳氏嘴邊。
“真的,真的,大浩,你吃,不用管我了!”
“不用管我,我拿起一顆,丟在嘴里,用力一咬,就能把這栗子咬開,然后把里面黃黃的肉找到,哇,好香好甜,好粉哦!”徐大浩一邊說,一邊行動。
那幸福的樣子,讓盧暖瞧著,都好羨慕。
他們才是真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直到半籃子栗子被徐大浩和陳氏吃完,盧暖才笑著說道,“伯父伯母,這栗子,拿來頓雞,吃了大補!”
陳氏聞言,張嘴想說話,徐大浩連忙問道,:“晚上有嗎?”
“有,晚上有栗子頓雞湯,栗子紅燒雞塊!”
“你準備殺幾只雞?”陳氏問。
“兩只吧,家里人多,一只不夠吃,伯父伯母,晚上你們都過來,我多做幾個菜!”
盧暖話還未說完,徐大浩和陳氏立即樂呵呵的說道,“好啊,好啊,晚上我帶一壇子好酒過來!(晚上讓你俆伯父帶一壇子好酒過來?。?
異口同聲,卻是一樣的話。
可見他們是心意相通,都是一樣的吃貨。
盧暖笑笑,把佛珠遞給陳氏,“伯母,這個,就麻煩伯母了!”
“好!”陳氏應聲,接過,拿在手中,細細摩挲,“阿暖,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晨昏三炷香,一日三篇經文,誠心禱告!”
雖然不知道這佛珠其中的奧妙,但是子衿都開了口,她這個做娘的,又哪里舍得陽奉陰違。
盧暖后來又和陳氏說了幾句,才回家剝栗子,讓二叔幫著殺了雞。
待那些買饅頭的人走光,盧暖才在家里做起飯菜來。
紅燒肉,糖醋排骨,酸菜魚,紅燒魚,栗子燉雞,栗子紅燒雞塊,麻辣雞丁,炒青菜,肉片炒番薯粉皮,一盤子紅燒豆腐,番薯粉燙。
盧暖又做了排骨栗子包,真是一桌子香噴噴,美滋滋的飯菜。
還未吃,徐大浩和陳氏已經垂涎三尺。
就連二嬸,韓氏,二弟,盧大龍,盧大虎,二叔三叔,連翹都舔了舔嘴唇,更別說饞貓三妹四妹徐子衿了。
“好了,好了,大家開始吃吧!”
一大家子圍在一起,吃的倒也開心。
喝酒劃拳,好不熱鬧。
尤其是喝高了的二叔三叔,拉著醉醺醺的徐大浩,一個勁的說,阿暖好啊,子衿眼光不錯,和盧暖天生一對,男才女貌。
反正叫挑好話說。
說得盧暖和徐子衿都笑了起來。
連翹從未見過這么和樂融融的場景,頓時紅了眼眶,心中發誓,以后不管如何,她都要留在這里,跟著她們。
其它地方,哪里都不去。
三日后,盧暖和徐子衿準備去找那個會嫁接桃花的老大爺。
把家里面的事情,交代了一番,盧暖和徐子衿上了馬車,滿月駕駛著馬車往官渡鎮外的鎮子而去。
一路上,好多好多忍饑挨餓的人。
他們有的是孩子,有的是老人,有的是婦人。
盧暖瞧著,瞧著,才明白了了空的意思。
“子衿……”
徐子衿嘆息一聲,“好了,別難受了,我已經發出號令,番薯屬于我的米鋪,都開倉贈粥,不論多久,贈完為止!等到天下雨了,這老百姓也就有活路了?!?
盧暖聞言,抱住徐子衿的腰,哽咽道,“子衿,我是不是任性了?”
“傻瓜,你都不知道,我其實,就喜歡你的任性,再說了,這些大米贈完了,也損失不了多少銀子,我們不是還有秘密基地,只要去那里一次,回來,就能有三倍這么多大米,你啊,就別胡思亂想了!”
“如果找不到秘密基地了呢?”
徐子衿聞言,捏捏盧暖的鼻子,“不會,我做了記號的,放心吧,那些記號,我都用了十成的功力,一般人根本發現不了,也抹不去!”
“子衿,將來我一定用力賺銀子,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盧暖想著,就想起了徐大浩那彌勒佛似得招牌笑容。
但是,千萬不要被徐大浩的招牌笑容所迷惑,因為,徐子衿的算計,心思,都在那彌勒佛下,讓你防不勝防。
這一點,盧暖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哎,都說夫唱婦隨,我們家到好,是婦唱夫隨了,不過,我希望阿暖你把我養的白白胖胖的,不過,千萬不能跟咱爹一樣,胖成那個德性!”
每一次看著徐大浩,徐子衿都擔心,徐大浩摔倒了,能不能自己爬起來。
盧暖笑笑。
不過后來路過幾個小鎮,卻看見大家拿著碗,排著隊,在領粥,大人們哄孩子,都是說,乖了,別哭了,一會就有吃了。
小孩們哄弟弟妹妹,也是,乖了,一會就有吃了。
盧暖看著,笑了起來。
扭頭見徐子衿在閉目養神,興沖沖地撲到徐子衿懷中,摟住徐子衿的脖子,狠狠的親在徐子衿的臉上。
“哎喲喂,大白天的,姑娘是在耍流氓么?”徐子衿邪魅的問道。
“耍流氓么?”盧暖歪頭,伸出手挑起徐子衿的下巴,風情萬種的朝徐子衿拋了一個眉眼,嬌滴滴的說道,“公子長得這般英俊瀟灑,玉樹臨風,讓小女子看著,好生心癢難耐,特別想對公子耍耍流氓,不知道公子愿意否?”
徐子衿聞言,抬手把衣襟一扯,腰帶一解,“來吧,姑娘,請肆意的蹂躪我,糟蹋我!”
“你來真的啊?”盧暖錯愕的看著徐子衿。
“不是來真的嗎,阿暖,難道你只是單純的想調戲我嗎,阿暖,小阿暖,你不誠實哦,你看,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你,說明你是真滴想要糟蹋我,蹂躪我,來嘛,小阿暖,立即像餓狼一般撲上來,狠狠的蹂躪我!”
“可是?”盧暖看著徐子衿這個模樣,舔了舔嘴唇。
她只是說著玩玩的啊。
徐子衿一把把盧暖撲在身下,“小阿暖,剛剛主動權在你手上,你錯過了良機,現在輪到我了哦……”
徐子衿說著,哈哈哈猥瑣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