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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管家一向嚴肅,抿脣示意白慶雪不要再說了,他不會幫她隱瞞的。
白慶雪想了想,換上一副可憐的表情,“白管家,白叔叔,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可惡的白秋桐,是她告訴我說,父親同意讓我出門了,解除我的禁閉了。”
“嗯?”白管家看向白慶雪。
“就是白秋桐,都是她!”
白管家雖然有些詫異,但還是點點頭走了。
白慶雪挑釁的看了他一眼,讚歎自己的機智。
當天用晚膳的時候,白秦山把兩個女兒和宋氏都叫來了。
在用膳之前,白秦山看了一眼白慶雪,“聽說你今天出去了?”
白慶雪暗自咒罵,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白管家,虧我還叫他一聲白叔叔,呸,他也配!
她表面上低下頭,裝出一副難過的樣子,“是,父親,女兒錯了。”
白秦山一向慈愛,看她態度恭敬,有認認真真認錯的態度,就不準備追究這件事了。
白管家這時突然站了出來,“老爺,不是小姐的錯,是二小姐說您解了小姐的禁閉,小姐她纔會出門的。”
白秦山看向白秋桐,“秋桐,是你?”
“不是我啊,父親,我沒有找過姐姐。”白秋桐辯解著,把目光投向白慶雪,準是這女人暗中使了絆子。
白慶雪流著眼淚說,“父親,別怪妹妹了,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沒聽您的命令就擅自出府,父親,你罰我吧……”
她會裝委屈,難道白秋桐就不會了麼,她揉揉眼睛,哭的比白慶雪更加悲傷,“姐姐,我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了?你怎麼可以這樣血口噴人?”
白慶雪淚眼婆娑的看著白秋桐,“對,都是我的錯,妹妹,都是我的錯。”
白秋桐剛想辯解,白秦山大怒,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好了,我白家的女兒如何能這樣相互拆臺?秋桐,從今天起開始,你們都不許出府!”
白秋桐這下可真是百口莫辯了,只能默默的不出聲,瞪了白慶雪一眼。
白慶雪挑釁的看著她,怎麼樣你還是栽在我手裡了吧?
白秋桐沒有動筷子,坐了一會便和父親請安離開了。
……
白秋桐在屋子裡關幾日之後,沛言給她帶來了一些消息。
“此事當真?”白秋桐聽後驚訝不已。
沛言連連點頭,“二小姐,千真萬確。外面的鹽價真的要比以前上長了好多倍。”
“鹽價上漲,百姓不安。該怎麼辦?”白秋桐擔憂的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沛言不解,“二小姐,這事很嚴重麼?小姐?”
“既然外面鹽價上漲了,那就證明市場的鹽越來越少了。官鹽的數量比較穩定,少的那部分就是私鹽了。””白秋桐細細分析給沛言聽,末了神色忽然大變,“那些私鹽去哪去了呢?
白秋桐想不通。難道向琳瑯出事兒了?他那天受了那麼重的傷,還是施展了輕功,真有了什麼不測可怎麼辦呢?
難道王卓也不在嗎?他那天不是已經被救出來了嗎?
白秋桐按耐不住了,抓住沛言的胳膊
,“沛言,你幫我一個忙!”
“你說吧,小姐。”
“你穿上我的衣服坐在牀上,千萬別讓人發現了!”
“啊?”沛言不敢相信,“小姐,這個行嗎?”
“沒事的,我穿上你的衣服偷偷溜出去,你在這替我!”白秋桐動作利索,馬上開始脫衣服。
當晚,白秋桐趁著白府的守衛換班的空檔,從茅廁旁邊的牆上翻牆出去了。
白秋桐還在慶幸居然這麼順利的逃出去了,身邊忽然想起了一個令人討厭的聲音,“秋桐?”
白秋桐咬了咬牙,怎麼就這樣被人發現了?
轉頭看了一眼來人,居然是徐成恩,真是晦氣!但她還是換上一副笑模樣迎了上去。
“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白秋桐一臉天真的說道。
“剛好路過,你在這幹嘛?”徐成恩想到今天白慶雪跟他說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睛裡閃過一絲火熱的光芒。
“我?我出來逛逛。”白秋桐訕笑回答。
徐成恩纔不信她,出來逛逛怎麼會不走正門?
兩人離的本來就不算遠,徐成恩兩步並做一步,走到白秋桐跟前。他身形比白秋桐高大許多,整個人將白秋桐照在他的影子下面。
白秋桐心裡不快,他怎麼回事,這是幹嘛?
“秋桐,你喜不喜歡我啊?”徐成恩故意盯著她的眼睛問。
“不喜歡。”白秋桐從他胳膊下面鑽了出來。
剛想得空逃走,沒想到被徐成恩拽住了胳膊.
“哎,秋桐,你去哪?”
白秋桐用力掙脫他的手,厲聲質問,“你要幹嘛!”
“別那麼矜持嘛!”徐成恩一步步逼近,想要將白秋桐禁錮在自己的懷裡。
白秋桐剛想一巴掌抽到他的臉上,結果就被一隻手擋住了。白秋桐看過去,原來是白慶雪。
今天是走了黴運了嗎?
“你幹嘛?打人麼?”白慶雪大聲吼她。
白秋桐因爲惦記著向琳瑯的安危,實在不願搭理他們。白慶雪來得正巧,剛好可以替她擋了徐成恩這個麻煩。
“白秋桐,你在這和男人私會還不許人說了?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要臉,真是敗壞白府的風氣!”白慶雪又提高了一個聲調大聲喊到。
“白慶雪,你嘴巴放乾淨一點兒!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勾引男人了?”白秋桐嗤笑,“我看是你勾引男人吧,自己的香囊都被情人扔地上了,真是丟人!”
白慶雪氣得臉色通紅,但想到白秋桐竟然勾搭她的徐成恩,心中更是燒起憤怒的火苗。
“我怎麼沒看到?剛纔就看到你們兩個拉拉扯扯的,不是與人私會是幹什麼!”白慶雪本就嗓門大,這麼一喊叫四周看熱鬧的人多了起來。
徐成恩覺得很沒面子,拽著白慶雪的袖子,示意她別說了,這樣不是把他也說進去了麼。
白慶雪好不容易逮到一個羞辱白秋桐的機會,怎麼能輕易放掉,依舊不依不饒。
白秋桐覺得這女人真是沒法理會了,趁著衆人還沒發現她偷偷逃出禁閉室,趕緊離開了。
房前屋後頓時探出無數個腦袋,半夜幽會這樣勁爆的話題,登時吸引了白府下人們的目光。
徐成恩看到白慶雪的憤怒態度,知道自己解釋不清,只好甩袖離去。但是白慶雪將他推向風口浪尖的事情,卻深深刻在了徐成恩的小心眼上。
……
白秋桐來到軒轅館,對守衛說:“我是七王爺的朋友,想來看看七王爺。請幫我通傳一下。”
守門的守衛不屑地看著她,“每天來到這裡說是七王爺的朋友的人多得是,我怎麼知道哪個真的是七王爺的朋友?萬一我把什麼不該放進去的人放進去了,這責任你能負麼?”
守衛因爲沾了王孫貴族的光,所以一直盛氣凌人。
白秋桐也不惱,誠懇的看著他,“麻煩你跟七王爺通報一聲,說我是白姑娘,他肯定就讓我進去了。”
守衛猶豫著打量白秋桐許久,確定她不像不軌之人,這才進門向七王爺通報。
守衛到了向琳瑯內室,只見向琳瑯在閉目養神。守衛本來無心打擾他,但想起白秋桐似乎很著急,於是戰戰兢兢的輕聲問道,“七王爺?”
向琳若有所思的睜開眼睛,看著守衛,“什麼事?”
“哦,門外有一位自稱是您朋友的姑娘讓我來通報一聲,說她想見您。”
向琳瑯揉了揉額頭,幾天和匪賊鬥已經讓他脫力,如今休息了幾天依然非常疲憊。
“不見,你什麼時候還會把這種人的消息帶進來了?”
那守衛猶豫片刻,又試探著問道,“王爺,那姑娘說她姓白。”
“哦?”向琳瑯這回睜開了眼睛。“她還說什麼了?”
守衛輕呼一口氣,看來這姑娘王爺真的是認識啊。
“沒說什麼,那姑娘只是說讓我告訴您她是白姑娘就行了。”
向琳瑯的面色柔和了幾分,好久沒有看見白秋桐了,今日還真是有些惦記她。
七王爺揮手,“請她進來。”
“是。”
守衛恭敬鞠躬,心想看來那白姑娘真的是王爺的朋友啊,今天這次事情辦的沒錯!
守衛快步跑到門口,看見白秋桐穩穩站在原地,趕緊上前告訴她,“姑娘,王爺已經同意您去見他了,請您隨我來吧!”
白秋桐衝他作了個揖,“麻煩你了。”
那守衛受寵若驚,這姑娘是王爺的貴賓,這怎麼擔待得起,只得慌忙的說,“不敢當,不敢當。”
白秋桐淡笑,隨守衛一同進了向琳瑯的書房。
書房古色古香,文韻十足。向琳瑯坐在椅子上,輕輕地扶著額頭。
白秋桐輕聲道,“不舒服嗎?”
向琳瑯擡頭一看,果真是白秋桐來了,笑著說,“沒事的,你今日找我有何事?”
正了正身子,他示意白秋桐坐下。
白秋桐也不扭捏,直接坐下,“倒是沒什麼大事。只是我聽說市面上的鹽價大幅度上漲,我擔心……”擔心他的安危,但這樣逾越的話,白秋桐是萬萬不會說的。
“這不是好事麼。”向琳瑯笑道。
“怎麼?”白秋桐不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