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那披頭散發的女尸突然飛撲過來,整個身體以一種看起來別扭至極的姿態,帶起陣陣破風之聲,她屈指成爪,黝黑色的鬼氣噴薄而出,纏繞在她干枯的掌心之上,然后,雙手猛地一拍地面,登時地面都是裂出一道道痕跡,碎石漫天飛舞,而她整個身軀,更是閃電般撲向王大川的咽喉!
咽喉正是人類最脆弱的部位之一,這個位置,通常都是歷代高手殺人的重點下手目標,眼前這看起來是一團毛發的詭異女尸,明明是斷了兩條腿的殘廢,也不知道是哪里生出來的氣力,竟然在這一瞬間飛躍起來,一出手便是殺招。
柳乙黛吃驚地看著飛撲而來的無腿女尸,心頭也是猛的一跳,眉頭深鎖,這無頭女尸看起來名不見經傳,然而,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驚天動地般的殺招,實在是狠辣至極。
“好狠的女尸啊,不過,就憑這么一點本事想要對付我,還遠遠不夠。”
目光森然地看著那飛撲而來的女尸,王大川面色一凝,隨即手掌一翻,兩道由菩薩親自開過光的正版符咒便已經出現在他手中,只見他厲喝一聲:“急急如律令,太上老君,助我顯威!”
話音剛落,他雙手飛快地在空間之中虛劃,兩張看起來平常之際的符紙卻是詭異地漂浮在了空間之中,佛光燦燦,綻放出令人心悸的靈力波動,這一招,叫做遮天蔽日,通過激發符咒之中潛藏的佛祖祥瑞之氣,以此達到鎮壓的地步。
“砰!”
交擊之處,黝黑色光芒與那光芒四射的金色佛光相互沖撞,短暫的沉寂之后,一股肉眼可見的靈氣氣浪猛地擴散開來,那女尸直接被金光震飛,如同敗革般翻飛出去十幾米,而王大川則只是退了兩步而已。
“嘶嘶……”
無腿女尸吃痛,剛才被那燦若星辰的霞光震得渾身上下都受了內傷,眼下見到那仍然矗立在不遠處的王大川與柳乙黛,原本兇惡的瞳孔之中,兇煞之氣暗淡了許多,對于王大川,多了幾分驚訝和懼意。
因為,剛才她選擇攻擊的時機和力度,都是她所能夠發揮出來的極限,誰知道,就在她看來,面前這個看起來瘦弱的一定會死在她手中的男人,竟然奇跡般地生存了下來,反而借助兩道威力巨大的符咒,將她傷到了,這就是典型的偷雞不成蝕把米。
眼下,看向王大川的目光,都變得隨和了許多,無腿女尸經過剛才的那一番交手,對于王大川的實力有了一個基本的了解,知道王大川不是個好惹的主,所以,直接是放棄了攻擊的打算,害怕地弱在一團,不言不語。
無腿女尸不言不語,另一邊的王大川卻開始臭美起來。
“嘿嘿,怎么樣?乙黛,我是不是很厲害呀?”一擊得手,王大川不自覺地便有點高興起來,像他這么自戀的人,有了一點成就之后,總是會忍不住向人炫耀的。
“厲害厲害,可是,你剛才這一招還不算是最厲害的,如果是高手出招的話,僅憑剛才那一招,就足夠擊殺掉那個討人厭而且怪嚇人的女尸了。”柳乙黛先是應和了一聲,隨即話鋒一轉,開始奚落起王大川來。
王大川一聽,當時就不樂意了,直接說道:“誰說的,我……我剛才那是因為我心地善良,不想對他下殺手,所以啊。這才讓她暫且留下一條性命,我跟你說,如果我動真格的,剛才她連碰到我的機會都沒有,你信不信?”
“切,你就吹牛吧。”柳乙黛非常地不相信,柳眉挑了挑,似乎是在嘲笑王大川哪里來的自信。
王大川無語地搖了搖頭,說道:“唉,乙黛,為啥你就是不相信我呢?我說的都是真的,我真的是挺厲害的,不信的話,我現在就過去將那無腿女尸的頭顱砍下來。”
“好啊,有本事你就上吧。”柳乙黛催促道。
“好!”王大川再次掏出兩張金黃色的符咒,緩緩走向無腿女尸,無腿女尸見到王大川逐漸靠近,不禁發出陣陣凄厲的慘叫,王大川冷聲一笑,道:“呵呵,慘叫也沒用,誰叫你是具尸體呢?”
“嗚嗚……”
女尸見到王大川竟然毫不留情就要下殺手,當下也不再猶豫,然后雙手一拍地面,黝黑色靈力井噴般爆發而出,帶起一陣陣強烈的波動。隨即,身體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刃般,閃電般向王大川的胸膛處席卷而來。
“金光爆!”
隨著這有些暴戾的字眼從王大川口中吐出,登時,他手中的兩道符咒交擊在一起,然后如同冰雪般融合,下一瞬,耀人眼球的金光轟然傳出,照耀得整個墓室都如同白晝,讓得王大川和柳乙黛都閉上了雙目。
咚!
無腿女尸直接炸裂開來,燦燦金光將其身軀都是包裹而進,隨即,化為了灰燼,消失在空間之中,再無聲息。
“呼……”王大川悵然地舒了口氣,說道:“哈哈,大功告成。”
“不錯不錯。”柳乙黛終于被王大川的實力所折服。
“當然,也不看看我王大川是誰,嘿嘿。”王大川毫無節操地大笑道,然后,便是陷入了思考之中。
一連幾天下來,他都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一切的一切,到底都是為什么呢?為什么每個墓室之中都會有一具尸體?而且,每具尸體都是殘缺的?是不是有人故意在進行著特別的陰謀?墻壁上的那些日本浮世繪又是怎么回事?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出現在王大川腦海之中,讓得他一下子覺得自己的腦子大了好幾倍。
正當他在思考之際,一道黑風突兀地出現在他身前十尺處,而且,這道黑風出現之后,此間墓室之中的那些陰燈竟然都刷刷刷地一齊亮了起來,看起來頗有些鬼趣。
“咋啦哇啦哇咔……”
黑風出現之后,竟然是傳出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這聲音,看起來有些蒼老,同時又有些陰冷,讓聽者無不聳容。而且,他的語言就好像是潑婦吵架一般,嘰里呱啦不知道在說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