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大川正好和柳乙黛相反。這時候王大川看見倒在地上不停吐出鮮血的老太太,心中也是很不忍心。他走過去猶猶豫豫地想要扶起她:“老奶奶,您沒事兒吧?我這就把你扶起來,但是你得保證,等你站起來之后不要訛我們啊。”
王大川畢竟是生活在現代生活中的人。什么扶老奶奶過馬路什么的,那全都是有錢人才能干的事兒!沒錢的人怎么敢幫助老奶奶過馬路啊,更別說看見老奶奶倒在地上,還能把她扶起來的。就這么說吧,如果你生活在現代,家里沒有個百八十萬的,你看見有老奶奶倒在地上,你都不敢扶起來。為什么?就是因為這老奶奶她會訛人啊。明明不是你撞的,但是她就說是你撞的,你說你有什么法,你什么辦法都沒有。
所以,現在王大川有這個顧慮也是情有可原的。就在王大川考慮再三還是覺得如果不把這老奶奶扶起來,良心上就會過不去的時候,柳乙黛卻突然間出手阻止了:“你你別碰她,她不是什么老奶奶,她是剛剛那個織布的姑娘變得。”
王大川嚇得瞬間手就像是觸電一樣縮了回來,有些不敢置信地問道:“剛才那織布女子變得?”
“嗯。”柳乙黛斬釘截鐵地回答道,目光一片陰沉黯淡。
靈草也在一旁使勁兒的點頭,附和道:“對對對,這老巫婆就是剛才那挺漂亮的小姑娘。”
靈草這話在柳乙黛耳朵里聽來就不是那個味兒了。柳乙黛撅起櫻桃小嘴,撇了撇嘴說道:“漂亮的小姑娘?你剛剛不是還不出現嗎,我怎么叫你你都不出現,后來好不容易出現了,還一點用都沒頂上。你現在又說這個,你好意思嗎?”
王大川聽著柳乙黛連環炮一樣攻擊著靈草,心里可沒有半點同情靈草。本來靈草這陣子就很欠揍……明明是一個奶聲奶氣的小孩一樣幼稚的聲音,卻偏偏整天裝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實在是非常欠揍啊。所以柳乙黛說的這頓,一點都沒錯!
再說,聽柳乙黛這樣說,八成是靈草剛剛沒打算救他?王大川這么一想,就不樂意了。雖然他一開始說了好多靈草的壞話,但是他們畢竟接觸了這么久了,怎么可以這樣見死不救呢?
于是,王大川附和了一句說道:“沒錯,這次我站柳乙黛這邊。”
柳乙黛剛剛說的那句話的本意其實主要還是漂亮的小姑娘,但是靈草沒聽出來,王大川也沒聽出來。現在柳乙黛就認為王大川幫她說話,是也覺得她比那個織布女子漂亮多了……這樣一想,柳乙黛心里立刻美滋滋的。
靈草的兩片葉子像是人的手一樣揮了揮:“好好好,你們兩個大人,我說不過你們。行了,咱們也別耽誤功夫了,趕緊從這女的身上找到出口,離開這里吧。”
王大川和柳乙黛回過頭來,凝視著地上看似奄奄一息的老太婆。
老太婆的胸口從劇烈起伏漸漸的平靜了許多,她掙了睜眼,看著王大川和柳乙黛,微弱地說道:“你們……一定是能救我們的人。”
說完,老太婆又“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鮮血,隨后頭一歪,徹徹底底的死了過去。
王大川瞪大眼睛。納尼?什么情況?一定是能救他們的人?救誰?他自己自救還來不及呢,總是會遇到各種各樣的怪物,這些怪物還都統統想要了他的命。
他哪里還顧得上去救別人啊。
王大川伸出一根手指頭,顫顫巍巍地湊近老太婆的鼻子,又縮了回來,沖柳乙黛說道:“死了……”突然,王大川像是想起了一個問題,像是貓被人猜到了尾巴一樣突然間蹦起來,尖聲叫道,“糟糕,織布女死了,那我們怎么才能從這一關過去?”
“這還不見得。”這時候又該靈草出場了,只見靈草十分嘚瑟地扭了扭身體,一蹦一跳地站在這織布女子的嘴邊,因為靈草的個頭很小,所以整個場面并沒有顯得十分有違和感。
隨后,靈草在織布女的嘴里倒騰著,好像是在倒騰著什么東西。
“喂,你們兩個,還不快過來幫忙?”靈草突然扭頭沖后吆喝著王大川和柳乙黛。
王大川和柳乙黛互相對視一眼,隨后忙不送迭的上前查看。這景象有點驚悚有點恐怖啊——只見靈草從織布女的嘴里像是拽出來了一根金絲般的東西。
看到這東西,王大川不得不心有余悸地往后看了一樣,地上的碎片,都是之前不久從他身上崩裂的那些金繭織網。要知道,那個東西可是讓王大川感受到了一次地獄酷刑的折磨啊。
不,比地獄還地獄。
“還愣著干什么?快往外抻,抻出來咱們就能進入到下面的那一關了。”見柳乙黛已經開始伸手去弄了,但王大川還一點反應都沒有,靈草不禁又催促了一遍。
聽靈草這樣催促,王大川回過神來:“好好好。”先不管剛才怎么樣了,反正他們必須得趕快通過這一關。
王大川想著,也湊上去幫忙。
當柳乙黛和王大川的手都拉到這根金線的時候,只見這根金線像是突然間充滿了活力一樣,王大川都能感覺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力量從自己的手心之中涌了出來,感到有一股生命力似乎在自己的手里蠢蠢欲動著。王大川感覺這種感覺十分奇妙,不由得看了一眼柳乙黛。
而柳乙黛似乎也感受到了這種奇妙的感覺,也這樣看著王大川。一種不言而喻的感情在兩個人的目光之中交匯著。
這時候,只見這道光芒越來越大,越來越大。越來越亮,越來越亮,像是一顆小太陽一樣。
當然了,無論是王大川還是柳乙黛都絕對不可能還希望再碰到一個太陽。
就在這個時候,那光芒突然變得十分耀眼,王大川和柳乙黛以及靈草都情不自禁地閉上了眼睛。只感覺自己被什么東西拉了一下,隨后二人一草便來到新的空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