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極黑白二使掃了一眼諸多的的東極聖修士,兩人的目光不約的落在葉霖和申屠龍鼎的身上,兩人的嘴角處露出一絲微不可查的笑容。
黑使正色道:“既然剩下來的都是東極聖地的人,與我東極聖地相互契合的便是玄冥雕像。”
黑使徐徐的將目光收回,看向玄冥雕像的那條道路。
你們能夠來到這裡,無一不是我東極聖地精英修士,此行兇險莫測,但其中的好處,我想也不必明言,福兮禍兮,全靠你們的實力和運氣。
黑使話音落下,當先和白使踏入其中。
後面的修士緩緩的跟上兩人。
葉霖看了一眼黑白二使,他總感覺這兩人有些看不透,尤其是剛纔那笑容,更讓葉霖看不透。
申屠前輩,爲何到了此處,我們便要和其他幾大聖地分開,葉霖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按照常理來說,這裡危險無比,衆人若是一起行事,存活下來的概率纔會更大。
但如今,幾大聖地卻反其道而行之,這使得葉霖有些不解。
申屠龍鼎微微一笑,道:“你不曉得他們的心思也正常。”
但你要明白一件事情,這些強者無一不是傲視他人,尤其是這種紛爭之地,每一個人都渴望能夠分一杯羹,若是在一起行走,豈不添亂,甚至大打出手。
葉霖點了點頭,細細一想,不由覺得申屠龍鼎說的有幾分道理。
一行人緩緩的進入玄冥雕像所在的通道。
行不至一會兒,天空中濛濛的雨滴滴落。
兩側的路旁佈滿了荊棘,前方的道路已有些泥濘。
東極黑白二使停下了前進的步伐,兩人紛紛看向前方。
天空之中,突兀的出現一隻巨獸,透過雲層,他的目光落在衆人的身上。
這是一隻全身上下都充滿著尖刺的妖獸,它的眼眸裡充滿著嗜血暴戾,一身的青芒,讓這隻妖獸看上去格外的詭異。
“虛影?”
衆人的眼眸朝著那虛空之中掃去,卻發現這妖獸並非實實在在的存在,而是一道虛影映襯在天空中。
能夠進入十二魔神的天坑,證明你們已經有資格得到真正的傳承,不過,我要奉勸你們一句,不要爲了傳承,丟掉性命。
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那道妖獸虛影看向虛空,口吐人言,嘆了口氣,而後消失在虛空中。
傳承,葉霖聽到這句話,心中震顫不已。
難道說,這天坑便是十二魔神屠殺無數仙人的地方,進入這裡,很有可能得到魔神的傳承。
雖然聽上去有些不可思議,但葉霖此刻卻是信了。
他的目光立刻陰沉起來,心中暗道:“若是真的有魔神的傳承,只怕也是東極黑白二使的機遇,這兩人絕不會允許其他人得到傳承。”
如此說來,我們進入此地,只不過是一名可有可無的炮灰,說是有莫大的機緣,實則命運卻掌握在這些道臺境修士的身上。
葉霖堅信,東極黑白二使絕對不會允許其他人得到傳承的機會。
他心思細膩,一想便已經想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
但爲何……爲何東極黑白二使不現在將衆人殺害,豈不省事,一念至此,葉霖心中又多了一絲疑惑。
越想,葉霖越是感到不安,這絲不安始終在他心頭蔓延。
若是東極黑白二使向我出手,我必死無疑,這裡所有的修士都無法逃脫。
若是讓我就此離去,我心中也有不甘,這一路走來本就不容易,葉霖轉念一想,臉上露出猶豫之色。
即使我以歲月境,甚至祭起禹皇分身,只怕也未必能夠在這兩人的手裡走脫幾招。
見識到府臺境修士的實力,葉霖明白,東極黑白二使的實力,根本不是他能抗衡的。
當然這也只是他心中的猜想,他沒有將心中的想法告訴任何人,包括東方凝雪。
你怎麼啦,臉怎麼這麼蒼白,東方凝雪看向葉霖。
沒什麼,葉霖看了一眼東方凝雪,展顏笑道。
東方凝雪點了點頭,道:“沒事就好。”
她雖如此說,但卻看出葉霖心中藏著事情,只是葉霖不明說,她也不會去問,她只會默默的站在葉霖的身後,義無反顧的支持他。
隨著衆人漸入,荊棘的叢林中道路漸漸清晰。
待到衆人來到空曠的地帶,在那正前方,一座巨大的雕像浮現,這座雕像正是之前的玄冥雕像。
來到這裡,天空中下起了傾盆大雨。
葉霖的身子淋在雨中,目光直直的看著這座巨型雕像。
到了,東極黑白二使對視一眼,眼中露出一絲狂熱之色。
陡然間,那虛空之中,一道道的毒雨不斷的朝著兩人攻擊。
這雨與之前的傾盆大雨卻不同,深紅色的毒雨不斷的飛射而出。
兩人起身,手中一道道的印記打向那陣陣毒雨,二使手中的印記不斷的變化,每打出一招,印記便會真實一分。
那一陣陣的毒雨,兇猛的朝著兩人襲去。
二使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慌亂之色,兩人紛紛運轉體內的真元,抵擋那一陣陣毒雨。
又持續了數十息,天空中毒雨如針,一道道的刺向其他修士。
場上二十名修士,紛紛祭起法寶,抵擋這些毒雨。
待到衆人抵禦了一波毒雨攻擊後,那巨大的雕像猛然間化爲一道虛影。
這是玄冥的虛影,衆人驚訝萬分的看向那虛影。
即使是玄冥的虛影,也能讓人感受到一股股的壓迫感。
衆人心頭不由一沉,但二使的臉上卻露出一絲喜色。
虛影終於出來了,黑使大笑道。
得來全不費功夫,看來這一次我們必定得到玄冥的傳承,白使大喜過望。
二使手中的招式越來越凌厲。
但那玄冥虛影實力也不差,一股磅礴氣息朝著二使碾壓而來。
尤其是他身上的尖刺,刺出一道道的玄冥之雨,這些玄冥之雨一旦觸及到修士,便會造成一股極強的腐蝕性。
場上,已經有幾名修士沾染到玄冥之雨,他們的身體化爲一道道霧氣,連著靈活肉身統統消失在天地間。
這一幕,看的諸多的修士心中駭然。
他們只能小心的抵擋著玄冥之雨,避免雨滴滴到身上。
葉霖眼眸微沉,這雨滴的腐蝕性極強,一不小心沾染這些玄冥之雨,便很有可能像之前那些修士一樣,肉身和靈活會被腐蝕的一乾二淨。
相比於衆人的拼命抵擋,東極黑白二使則是顯得遊刃有餘。
他們一邊抵擋玄冥之雨,另一邊則是使出神通攻到那道虛影的身上。
那玄冥虛影隨著兩人的攻擊,變得更加的虛弱。
最終,在兩人合力之下,那虛影漸漸的消失在天空之中。
此時,兩人也是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顯然這一場戰鬥,消耗了兩人不少的真元,但終究還是抵擋了那一波波攻擊。
此時那雕像緩緩的發生了變化,準備的說,在雕像的四周,浮現一座法臺。
終於出現了祭臺,黑使和白使相視一眼,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兩人這一番大有意味的笑容,落在不遠處的葉霖眼中。
他的心咯噔一下, 臉色愈發的難堪,他看了一眼祭臺,又看了一眼東極黑白二使的眼神,心中忽然升起一股不好的念頭。
難道……難道……他的臉色蒼白。
諸位,我們已經來到了玄冥雕像,想要得到其中的傳承,我還需要諸位相助,白使淡淡的看著場上諸多的修士。
黑使嘆了口氣,道:“想要得到真正的傳承,還需要借大家一樣東西。”
借什麼東西,場上一些修士議論道。
白使哈哈一笑,道:“要借你們的項上人頭一用。”
只有把你們的頭祭了,才能真正的得到傳承。
此言一出,衆皆譁然,諸多的修士警惕的看著東極黑白二使。
此時這雕像虛影是最虛弱的時候,也是最佳的獻祭時辰,若是你們不願承受痛苦,自己抹了脖子,免得我們動手,黑使冷冷的開口道。
白使繼續勸慰道:“你們考慮考慮,別妄想逃跑,要麼自己抹了脖子自盡,這樣可以減少痛苦,若是讓我們動手,只怕手腳不伶俐,會生生把你們脖子擰斷。”
白使說出這句話,諸多的修士只覺得脖子一片冰涼,死亡似乎已經蔓延在他們身上。
恐懼,人在面臨這種死亡之前,那種恐懼每分每秒都在心頭,如同陰雲遮蓋住光輝。
終於,有兩名修士身子朝著後方倒退而去,飛速的奔跑,兩人試圖逃離,可是他們的速度又如何快的過黑白二使。
哼,想跑!
白使嗤笑一聲,他的身影如同閃電一樣,剎那間,便已經出現在那兩名修士的身前。
一聲慘叫聲發出,鮮血飛濺,兩具無頭屍體栽倒在地面,他們元嬰連逃遁的機會都沒有便已經失去生機。
兩顆血淋淋的人頭扔向那祭臺之上。
頓時那雕像虛影再次凝實幾分。
諸位,時間不多了,若是不自己抹脖子,我可要動手了。
“荒唐!”
東極聖地兩名府臺境修士冷哼一聲,紛紛運轉真元,朝著黑白二使攻擊而去。
哦,你二人既然找死,也怪不得我們心狠手辣。
黑白二使紛紛起身,朝著兩名府臺境修士攻去。
三個回合後,兩名府臺境修士紛紛吐血。
申屠龍鼎、黑道人、陽羽在同一時刻紛紛出手。
又有幾名元神期修士加入戰局。
凝雪,你靠一邊去,葉霖的臉上帶著一絲凝重之色。
你想幹嘛,去送死嗎?出奇的,這一次,東方凝雪沒有乖巧的聽葉霖的話,而是淡淡的開口道:“境界差距這麼大,你還想去送死,難道,你想讓我看到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嗎?”
葉霖愕然的看了一眼東方凝雪,看著她已經有些溼潤的眼角,他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東方凝雪臉頰上的一縷秀髮,放心,我不會死。
說完,他手中一葉扁舟已經祭起,正準備轉身去應付這場無法避免的戰鬥。
東方凝雪拽住了葉霖的手臂,從身後抱住葉霖,我不允許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