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疫獸最爲(wèi)可怕的地方。
一隻疫獸修爲(wèi)可能並不高,但他們釋放的疫毒是致命的,因爲(wèi)疫毒可以大面積傳播和感染。
三人在瘟神山脈的外圍行走了一段時間後,此時的天空已經(jīng)晴朗。
天空之中浮現(xiàn)出一道彩虹,五道巨大的浮影浮現(xiàn)在衆(zhòng)人的面前。
這是……
葉霖疑惑的看著天空之中巨大的浮影。
雅兒的臉上帶著一絲肅穆,淡淡開口道:“公子,這是瘟神山脈五瘟使者,他們是真正的瘟神,飛昇之後,在瘟神山脈留下的一道虛影。”
何其強(qiáng)大的存在,雖然已經(jīng)過了不知道多少歲月,但瘟神山脈的五大瘟神的虛影依舊存在,一代代的影響著瘟神山脈的物種。
葉霖心生敬畏,向著五道虛影拜了一拜,這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尊重,並無半點虛僞。
畢竟能夠開創(chuàng)出一條獨(dú)自的大道,並且傳承下去,可見這五大瘟神都是天縱奇才。
他這一拜,天空之中,那五道虛影突兀的射出一道精光,直入葉霖的眉心深處。
葉霖心中一驚,想要抵抗,卻發(fā)現(xiàn)無窮無盡的文字信息融入自己的腦海之中。
這是什麼,紫府空間內(nèi),玄胎小童目光一凝,死死的打量著這些信息,他只覺得腦袋脹痛,但這些信息仍如同洪水般的融入他的大腦。
這是什麼,葉霖不住的捂著腦袋。
除了大量的文字,還有無數(shù)的畫面交織在葉霖的腦海之中。
也就在這一刻,瘟神山脈深處,一名老者目光銳利的看向虛空,面色微微一變。
而後,他消失在原地。
此時,葉霖的腦海中,仍舊涌入一些複雜玄奧的文字。
“好難受!”
他只覺得頭痛欲裂,信息量實在太大了,這些信息使得他的精神快要崩潰。
即使以他的神識去掃視,也無法容納萬分之一二。
待到他將那信息納入腦海中後,葉霖有些疲倦的軟到在地。
他如同做了噩夢,疲憊不堪。
這是什麼,難不成是傳承,血老魔目光之中閃爍著光芒,有些驚疑的打量著葉霖。
就在他思索間,天邊一道人影落下。
老者目光陰沉的掃視了一眼幾人,血老魔只覺得體內(nèi)的氣血翻騰,不住的往後退了數(shù)步。
玄虛境……他震驚萬分的看著老者,心中一緊。
老者的神色漸漸恢復(fù),是你容納了那一團(tuán)光,老者冷冷的對著軟到在地面的葉霖開口道。
容納光,葉霖有些不解的看著老者。
我在問你話,是不是你容納那團(tuán)光,老者冷哼一聲。
他只覺得有種被老者看透的感覺,葉霖的後背一片冰涼。
心中更是吃驚萬分,因爲(wèi)葉霖發(fā)現(xiàn),他看不透面前的老者。
這老者的修爲(wèi)似是滔滔江水,深不可測。
瘟神留下的道影,竟然被你一個人族修士竊取,老者冷冷的哼出一聲。
竊取道影,這是什麼和什麼,葉霖的腦袋一片混亂,他根本沒有理解老者話裡的含義。
老者踏出一步,地面顫動,他一步步朝著葉霖走來。
葉霖站起身子,露出笑容,道:“我可沒有竊取什麼道影,是那團(tuán)光射入我的眉心之中。”
老者的臉上依舊帶著一絲漠然,他冷冷的開口道:“是我的錯,沒有看好道影。”
他肅然道:“既然道影已經(jīng)融入你的大腦,那麼我也只好砍了你的大腦,然後將你的大腦供奉起來。”
葉霖面色閃爍,一步步的朝著後方退去,他有些勉強(qiáng)的笑道:“老前輩,你一定是拿我開玩笑吧!”
若是你砍了我的腦門,我不就死了嗎?
況且,我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又何必如此。
你與我是沒有仇恨,但是你闖入了瘟神山脈,那麼你的命便由不得你自己。
老者的衣衫無風(fēng)輕動,他的衣角微微盪漾,認(rèn)真的開口道:“我本來不準(zhǔn)備親自出手殺你,你一個弱小的修士還不值得我出手。”
但是,你融合了道影,爲(wèi)了以防萬一,我只能親自出手,砍下你的頭顱。
葉霖的臉上露出一絲尷尬的笑容,聳了聳肩,當(dāng)即抓起身旁的雅兒,朝著後方撒腿便跑。
他身旁的血老魔更是毫不猶豫的祭起了大船,三人逃遁而出。
老者面色冷峻,打量著一眼已經(jīng)遁走了三人,冷笑道:“逃,往哪裡逃,天涯海角,我也只需要瞬間的功夫而已。”
人族的修士,都是這麼愚蠢嗎?
他的身影瞬間變得模糊,漸漸迷離。
剎那間,老者便出現(xiàn)在大船的前方。
不好,他在前面,大船之上,血老魔面帶凝重之色。
小子,你駕船,我來應(yīng)付,血老魔有些倉促的開口道。
葉霖點了點頭,當(dāng)即專注的駕著大船。
一隻巨大無比的大手從天而降,朝著小船的方向碾壓而來。
這隻大手,仿若天威,其掌間,無數(shù)的道紋涌出,這些道紋相互交織,極爲(wèi)複雜。
在這大手所覆蓋的範(fàn)圍內(nèi),那隻小船的速度變得無比緩慢。
仿若這一切都掌握在老者的掌間。
血老魔身軀化爲(wèi)血海,迎頭一掌朝著那隻大手攻擊而去。
這隻大手似乎根本不在乎誰的攻擊,他的目標(biāo)只有一個,那便是將這艘小船捏碎。
兩掌相迎。
血霧之中,威能盡皆爆發(fā)出來,那隻大手微微一滯,小船逃遁而出,血老魔發(fā)出一聲悶哼。
他的口中大口大口的吐著鮮血。
好強(qiáng),血老魔倒吸了口氣。
他忍著強(qiáng)烈的疼痛感,和葉霖一同駕著小船。
“快點走!”
血老魔有些急促的開口道。
葉霖?fù)u了搖頭,當(dāng)即一股掌力緩緩的注入到血老魔的身軀之內(nèi)。
我還是先替你療傷吧!
血老魔不在說話,全力催動小船。
虛空之中,老者擡起大手,看到手指上面滴出一滴鮮血,不由的露出一絲驚訝。
不過,你們想要掙脫我的手掌心,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的眼中陰晴不定。
兩人全力催動大船,但無論他們的速度怎麼快,似乎都無法逃脫老者的掌心。
這就好像他們始終都盪漾在老者掌中世界一樣。
又是一掌朝著下方蓋去。
這一掌下去,小船晃晃悠悠。
三人只覺得腦海之中一陣轟鳴,紛紛栽倒在地。
此時,三人已經(jīng)陷入了昏迷之中。
老者緩緩的落入地面上,他的目光看向已經(jīng)昏厥過去的葉霖。
心念微動,他的大手卻是準(zhǔn)備直接擰下葉霖的頭顱。
卻在此時,葉霖的身軀泛著淡淡光芒。
那光芒大盛,他的體內(nèi),原本的酒道雛形,在吸收了那五道道影之後。
酒道雛形,此時發(fā)生著翻天覆地的變化。
此時的酒道雛形更像是一個天然的羅盤模樣。
羅盤漂浮在虛空之中。
這是……
老者的神情微微一頓,目光死死的盯在羅盤之上。
陡然間,自那羅盤之上的五角處閃爍著五道瘟神虛影,在那羅盤的正中央則是林清子的虛影。
這一刻,那睜開的眼眸之中充滿著戾氣。
林清子虛影的眼神,讓人看上去不寒而慄。
僅僅是一道虛影,便使得老者面色大變。
這小子,究竟是誰?老者心中駭然。
就在此時,在天衍島的深處,金甲燭龍王的身影也消失。
待到他出現(xiàn)時,卻已經(jīng)在瘟神山脈。
何人,瘟神山脈內(nèi),老者冷哼一聲。
是我,金甲燭龍王發(fā)出一聲輕喝。
燭龍王?老者面色微微一變。
頓時,一聲龍吟,老者的身邊多了一道人影,這人正是金甲燭龍王。
燭龍王的眼睛亦是看向那羅盤上的幾道虛影。
此人是誰,出奇的,老者緩緩的開口道。
燭龍王瞳孔緊縮,看著那有些虛幻的虛影,他不由的疑惑起來。
因爲(wèi)在這羅盤之上,不僅僅有劍魔的影子,更有五大瘟神的影子。
又有玄冥虛身影處在其中。
我以爲(wèi)他是劍魔,但似乎……燭龍王神情帶著一絲凝重。
他的大手一揮 ,頓時將整個瘟神山脈覆蓋。
篡奪天機(jī),老者面容微微一變,道:“燭龍王,你這是……”
若是讓其他人知道這小子,只怕會向他出手,他的眼中陰晴不定。
這也是我們的機(jī)遇,燭龍王淡淡開口道。
你是說……老者有些震驚的看著那漂浮的羅盤。
老瘟蟲,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舍此之外,不能有第三個人知道,燭龍王面帶凝重之色。
說完這句話,燭龍王的手中驀地多了一道敕令,他在敕令之上嵌入自己的虛影。
老者微微一頓,當(dāng)即也將自己的虛影打入羅盤之上。
他的雙手結(jié)出一道道古樸的印記,那敕令立剎封在羅盤一角。
做完這些,兩人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氣。
那原本泛著光芒的羅盤此時竟然漸漸的變得黯淡無光。
最後如同一道流光流入葉霖的體內(nèi)。
哼,都知道來分一杯羹,葉霖的芥子袋內(nèi),流光斷劍驀地浮現(xiàn)。
斷劍之內(nèi),發(fā)出一聲冷哼。
你是……
燭龍王略顯驚訝的看著面前的斷劍。
兩個小娃娃,我在破滅之中比你們還要久遠(yuǎn)。
兩人聽著斷劍之中的聲音,不由的微微震驚。
這位前輩……感受著那斷劍流光內(nèi)泛著一股邪惡之氣,兩人心中一凜。
這沒有什麼好驚訝的,這本就是一個循環(huán),一切的開始是爲(wèi)了更好的結(jié)束,一切的結(jié)束只是爲(wèi)了下一個開始。
流光劍上,鏽跡斑斑,仿若一把塵封已久的斷劍。
那斷劍剎那間消失在兩人的面前。
燭龍王和老者面面相覷,額頭上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