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都城的邊陲~
一輛輦車朝著虛空中飛去。
大膽的狗才,元都重地,膽敢駕車闖入。
邊陲駐防上,一名軍官冷喝道。
此時,輦車緩緩降落在地面上。
那名軍官神情微微一定,冷喝道:“邊陲重地,不許駕車,難道你們不知。”
葉霖疑惑的看著這名軍官,冷冷道:“你還不夠格,讓你們這裡能說話的出來說話。”
那軍官一聽,面色大變,冷然道:“一個車伕,竟然敢如此放肆。”
來呀,給我拿下,那軍官喝令左右將士。
在他的身旁,一左一右兩名軍士手持長戟,朝著葉霖走來。
還想押解我,葉霖有些哭笑不得,當即一指指出兩道幽芒。
瞬間,他的氣勢爆發(fā),兩指之下,那兩名軍士頭顱飛濺,倒在血泊之中。
那名軍官目光冷然,有些驚恐的看著葉霖,急吞吞道:“你是什麼人。”
我說過,你不夠格,還是讓你們主事的出來吧!
葉霖的話音尚未落下,便聽得天邊發(fā)出一聲石破驚天的響聲。
兩道人影自天際緩緩的出現(xiàn)。
來了,葉霖心神感應之下,目光看向遠處。
這股氣息……是……兩位強者來了,那軍官心中一凜,開口道:“小子,你死定了,竟然驚動了大人。”
此時,邊陲駐守的諸多軍士紛紛匍匐在地,等著兩位玄虛境強者降臨。
一陣清風吹過,兩名老者紛紛出現(xiàn)在城牆上。
當先一名紅衫老者目光冷然的掃視了一眼衆(zhòng)人,而後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絲凌厲之色,看向葉霖。
在紅衫老者的身旁,乃是一名綠衣老者,綠衣老者輕撫鬍鬚,微微思索,最終目光也是落在葉霖的身上。
不用找了,那股氣息是我釋放出來的,目的便是引兩位前輩出來,葉霖淡然道。
你的氣息釋放出這麼強,引我二人前來所謂何事。
葉霖淡然道:“我聽說,冥皇勢力下,有兩人,一人爲紅衣居士、一人爲綠衣居士。”
想必就是二位了,葉霖不急不緩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當如何,綠衣居士冷然道。
是的話,聞名不如見面,我們交流交流道法,葉霖的臉上帶著笑容。
倘若不是的話,我也只能得罪兩位,葉霖繼續(xù)補充道。
好大的口氣,紅衣居士冷冷的看著葉霖。
聽兩位這口氣,這麼說,你們便是我所說的兩位居士了,葉霖確定道。
旋即,他淡然道:“兩位居士早年隨冥皇征戰(zhàn)冥洲,立下赫赫戰(zhàn)功,可以說是冥皇的肱股之臣。”
而後在冥皇登上大位後,兩位主動交出兵權,退居二線,這份難能可貴的忠義之舉令人折服。
你想說什麼,綠衣居士有些警惕的看向葉霖。
兩位能夠有這份胸襟與氣魄,令在下極爲佩服,不過在下想說的是,既然你們已經退居二線多年,如今又何必又出現(xiàn)在元都城呢?
我怕冥皇將如此重要的州郡交給兩位,兩位有負冥皇囑託,甚至是晚節(jié)不保,葉霖誠懇的開口道。
你是哪來毛小子,出此狂言,綠衣老者怒斥道。
在下葉霖,葉霖徐徐道。
兩人一聽葉霖自報名字,面色微微一變,紅衣老者驚訝道:“你就是那個斬殺慶淵的中天之主。”
慶淵,葉霖心中微微疑惑,不過很快便明白過來,這紅衣居士口中所說的慶淵多半是胖頭娃娃。
僥倖勝了一招半招而已,葉霖謙虛道。
中天之主,你倒也大膽,親自送上門來,我們二人可不像慶淵那麼好對付,綠衣老者冷哼一聲。
兩位前輩的實力,在下也是有所耳聞,出於愛才,晚輩斗膽請兩位前輩相助於我,葉霖不卑不吭的開口道。
相助於你,綠衣老者發(fā)出一聲冷笑,你是想讓我們叛變冥皇,助你這個亂臣賊子嗎?
正是,倘若兩位前輩能夠屈身相助,實乃葉某之福,三洲四島之幸。
呸,你在做夢吧!紅衣居士嗤笑的看著葉霖。
葉霖聽著兩人的話,倒也不顯得尷尬,臉上依舊帶著笑容道:“看來兩位前輩對我的誤解還是蠻深。”
在下可沒你們想象的那麼壞,有能力茶毒天下,在下所做的只是順勢而爲,爲三洲四島與中天的合併出一把力而已。
想讓我二人降服,你想都別想,莫說是你,就是吳道子那老賊前來,也休想讓我們臣服,綠衣老者呵斥道。
這麼說,就是沒得商量,葉霖皺了皺眉頭,神色微微一變,嘆道:“我也知兩位前輩斷然不肯降服,畢竟你二人有著忠義之名,倘若輕易改變主意,那也就不值得冥皇給予厚望。”
可惜了,我是替兩位前輩感到可惜,葉霖悠悠一嘆,目光凜然。
我與你們之間,終究是立場不同,否則我倒是願意交兩位前輩這樣的朋友。
紅衣居士冷冷道:“中天之主,你中天只不過是彈丸之地,你既帶著大軍犯境,便應該想到自己的下場。”
今日倘若你帶大軍離開元都,不在發(fā)動戰(zhàn)爭,我二人可饒你性命,甚至說服冥皇與中天簽訂和平條約,畢竟我們兩個老傢伙也厭倦了戰(zhàn)爭,倘若你執(zhí)迷不悟,不肯退讓,我二人也只能聯(lián)手除了你,綠衣居士正色道。
葉霖吐了口濁氣,沉聲道:“終究是立場不同,有句話說的好,道不同,不相爲謀。”
兩位阻擋住葉霖的前進之路,葉某也只能出手將擋在道上的人清理乾淨,葉霖不急不緩的開口道。
所以,這一戰(zhàn),兩位務必盡全力,我也與你們酣暢淋漓戰(zhàn)鬥一場。
葉霖說話這句話,手中的虛劍幻化出來,他心念微動,劍上道紋突然分解,化爲無數(shù)真實的飛劍。
道法很強,竟然能夠將虛法變成實物,想必這些飛劍,便是你的大道吧!紅衣居士冷冷的開口道。
師兄我來對付他吧!綠衣老者眼中帶著一絲凝重之色。
紅衣居士正欲說話,突兀的聽到葉霖的聲音。
兩位前輩,還是不要太麻煩,你們一起上吧!
葉霖的氣息猛然間爆發(fā)出來,那股氣勢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
兩人兩者相視一眼,眼中皆是露出吃驚之色。
他們自然能夠感覺得出,葉霖無論是在氣勢上,還是修爲上都已經超過他們。
既然你有如此實力,那我二人聯(lián)手,也不算欺負你,紅衣居士凜然道。
兩人自忖,單單一人出手,施展道法,未必能夠在氣勢上佔據(jù)上風,所以一人上場,便意味著氣勢上已經輸給葉霖。
倘若繼續(xù)戰(zhàn)鬥下去,只會落敗。
所以,兩人唯有聯(lián)手,方纔能夠與葉霖一戰(zhàn)。
道則——劍!
葉霖輕喝一聲,劍紋盪漾,恐怖的力量向著兩人席捲而去。
面對葉霖強勢的攻擊,兩名老者對視一眼,紛紛點頭。
他們的手中,一條條的大道神通打出,每一種大道都是信手拈來,每一種大道中都包含著精妙之處,甚至於這些大道的威能也是極強。
雖然聲勢稍稍落入下風,但兩人合力的攻擊卻很強。
葉霖暗暗點頭,紅衣居士和綠衣居士的修爲果然比胖頭娃娃那等剛晉升的玄虛境修士要強很多。
他們施展出的大道,已經有形,甚至惟妙惟肖,已經接近天地大道。
三種大道之法猛然間撞在一起,一瞬間爆發(fā)出亮光。
葉霖身軀微微倒退,雙目凝視兩名老者,他的目光與兩名老者相互碰撞在一起。
三人之間,空氣不斷攪動,氣流動盪,掀起一陣陣的狂風。
是個對手,葉霖淡然道。
兩名老者也看向葉霖,做了個請的動作。
葉霖微微一怔,微微一笑,同樣也做了個請的動作。
一般來說,如果實力不等,自然不會做出如此尊敬的動作。
正因爲三人交手之後,對對方的實力有了一定的判斷,纔會做出如此優(yōu)雅的動作。
無論是生死大戰(zhàn),還是切磋,這種請的動作在三洲四島都是一種禮儀,一種尊重對手不可缺少的禮儀。
這種動作是對對手的一種肯定。
天空之中,漸漸昏暗,黑雲無比壓抑。
葉霖揹負雙手,虛劍已經化爲道則,融入他的身體內。
黑暗中,葉霖緩緩道:“兩位前輩乃是忠義之輩,我與你們對決,感到極爲興奮。”
畢竟這三洲四島對於我來說,實在經不起推敲,不過兩位前輩的忠義,卻讓葉某深感佩服。
能夠做到有始有終,始終如一,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具備的。
縱然時代變遷,縱然世俗炎涼,兩位對冥皇的忠誠依舊未變,我也希望,有這種臣子,能夠對我忠誠。
所以我更加看重的是兩位的品性,而非實力。
不過,從某一方面來說,你們二人過於頑固,過於執(zhí)著並非一件好事。
三洲四島只不過是過去的輝煌,所以你們現(xiàn)在就是井底之蛙,看不到未來。
中天之主,無須多言,一戰(zhàn)而已!我們會拼盡全力,使出你想要看到的戰(zhàn)鬥,紅衣居士冷冷道。
如此便是最好,我也需要更大的壓力,才能夠突破更高的境界,葉霖淡然道。
這一瞬間,三人同時出手,道法與道法再次碰撞在一起。
三人的身影沒入漆黑的雲層內,雲層內,看不清彼此的容顏,只有道法與道法之間的激烈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