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兄,前往遠古世家,我們需要進入玄清天界,你可要考慮清楚了……趙昊提醒到。
元須天帝的道場,這點我明白,葉霖鄭重的開口道:“趙兄,有些事情我必須要理清楚頭緒,倘若能夠不冒險,自然是一件好事,但倘若冒險了……”
葉霖的眼眸中帶著一絲愁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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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昊看向葉霖,緩緩道:“葉兄所謀之事或許我並不清楚是什麼事情,但想必這件事情對於你而言極爲重要,否則你也不會冒這麼大的險。”
任誰都明白,跨到其他大帝的管轄範圍是一件極爲危險的事情,除非有著雄厚的世家背景,顯然葉霖和趙昊並不具備。
兩人順著天河的方向逆流而上。
這一路上,葉霖沒有多說話,他的腦海中在一遍遍梳理著那夢境中發(fā)生的一幕。
這一幕幕對於他而言,震驚極大,尤其是見到那女子的片刻,讓他有種極爲真切的感覺。
那少年是誰,那女子又是誰。
葉霖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茫然之色,他的目光朝著茫茫天河望去,天河是望不到盡頭的,而他想要知道的事情,仿若這天河一般,看不到盡頭。
無論如何,這件事情,他都必須親自去印證,葉霖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將這件事徹底弄明白。
這片天空下,究竟發(fā)生了什麼樣的故事,葉霖眼眸中看向虛空,盡是思索之色。
兩人在天河中整整逆行了一個月,這期間,倒也沒有遇到太**煩,一些海獸出現(xiàn),也都被兩人輕鬆的解決了。
再往前,便是玄清天界的望月城,葉霖目光遠眺,聽著趙昊介紹道。
趙兄,這玄清天界你來過嗎?葉霖不禁疑惑道。
趙昊點了點頭,道:“以前遊學的時候,來過一次,那是託師尊的福氣,纔有機會來上一次。”
不過,這一次來到這裡,卻又有些不同,趙昊看向望月城,不由慨然道:“光陰似箭日月如梭,轉(zhuǎn)眼間,已經(jīng)是十幾年,而這座城也改變了不少。”
我記得以前,在那城邊有一棵蒼天大樹,這棵樹比望月城還要高大不少,樹葉與樹葉之間,密密麻麻,望月城的仙人都叫這棵巨樹——歲月長青!
歲月長青,葉霖默默唸叨幾句,而後看向趙昊,突兀的問道:“趙兄,當真有四季長青的樹木嗎?”
唉……這只是一種說法而已,哪有樹木能夠四季長青。
就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遠處一名仙人當即笑道:“兩位道兄都是說笑了,這四季長青樹多的不可勝數(shù),比如屋舍內(nèi)的長青藤,可算樹木,四季長綠。”
在比如這杉木,也算的四季長青,不會隨著季節(jié)的改變而改變,可算得長青。
葉霖和趙昊聽著這男子的話,不禁神情微微動容,尤其是葉霖,眼眸之中更是帶著一絲怪異之色,他的目光打量著男子,瞳孔微微一縮。
碧霄境的仙人,難怪我未成察覺到。
趙昊和葉霖微微一愣,當即拱手道:“道友!”
那男子見這兩人風塵僕僕,當即淡然道:“我看兩位打扮非是我玄清天界的仙人。”
葉霖打量著一眼這男子,但見這男子束冠而立,面容頗爲清秀,一襲白衣,在他的後背處,被這一把斷脊劍。
我等遊學至此,多有攪擾,趙昊淡然道。
遊學,白衣男子一聽,當即點了點頭,道:“現(xiàn)如今,能夠以遊學心態(tài)遊歷四天的人可謂是少之又少,兩位道兄倒是好雅興。”
這話怎麼說,葉霖疑惑的看著白衣男子。
白衣青年從袖袍間拿出一把摺扇,輕輕的打開摺扇,淡淡道:“天下終歸於亂世,有仕途心者,門庭若世,心若不定,又怎麼去遊學苦思。”
聽著白衣男子的話,葉霖和趙昊皆是陷入了沉思之中,白衣男子所言的確不錯,亂世之中,不論出生,不論學問,只憑手段。
不知兩位道兄,至何經(jīng)典,白衣青年繼續(xù)問道。
趙昊微微一笑,道:“經(jīng)典算不上,我所學乃是術(shù)道。”
術(shù)道,有道無術(shù),術(shù)尚可求,有術(shù)無道,止於術(shù)也,白衣青年淡然道。
趙昊一聽,當即開口道:“道兄所言極是。”
那這位道兄呢?莫非也是學習術(shù)道,白衣男子的目光落在葉霖的身上,他總感覺面前的青衫男子有些看不透。
這種看不透,倒不是修爲,而是一種感官和直覺。
葉霖微微沉吟,沉聲道:“我所學也並非什麼大道,用劍而已。”
你會劍法,白衣男子微微錯愕的看了一眼葉霖。
怎麼,我不像會用劍嗎?葉霖反問道。
白衣男子淡然一笑,用劍者,須知手中有劍,我看道兄身上也並無佩劍。
葉霖尷尬一笑,道:“那是因爲我對劍道理解並不深。”
額,看到葉霖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假話,趙昊愕然,如果說天人合一的境界,還不能代表葉霖對劍的理解,那麼他不知道該說什麼。
天人合一,劍道上的天人合一,那是一種可望不可求的際遇,這種際遇並不是所有人都能達到。
葉兄,謙虛過頭了吧!趙昊慨然一嘆道。
看到這位道兄對劍道有獨特的見解,白衣男子聽著趙昊的話,當即笑道。
閒聊至此,還未請教兩位大名,白衣男子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葉霖,趙昊,葉霖和趙昊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雲(yún)一劍,白衣男子沉聲道。
雲(yún)兄果然字如其名,趙昊看著雲(yún)一劍後背的斷脊劍,不由稱讚道。
就在三人攀談的時候,不遠處又出現(xiàn)一人,他有些氣喘吁吁的開口道:“雲(yún)少爺,雲(yún)少爺。”
雲(yún)一劍聽聞有人呼喚,連忙轉(zhuǎn)過身去,他有些疑惑的打量著面前的少年,道:“怎麼如此慌慌張張,平日裡是怎麼教導你的。”
那少年一聽,當即摸了摸後腦勺,嘀咕道:“都什麼時候了,還講規(guī)矩。”
嘀咕什麼呢?雲(yún)一劍看向少年,當即呵斥道。
雲(yún)少爺教訓的是,我這不也是太急了嗎?
說吧,什麼事情,雲(yún)一劍緩緩問道。
那少年平復著氣息,當即緩緩道:“少奶奶生了一個兒子。”
什麼……蕓兒給我生了一個兒子,男子一聽,當即失聲道。
那少年看到雲(yún)一劍如此神情,當即又嘀咕起來,平日裡教我們?nèi)绾稳绾危袢丈倌棠探o他生了一個兒子,他便喜形於色。
又在嘀咕什麼呢?雲(yún)一劍當即拍了拍少年的後腦勺,當即開口道:“還不趕快帶路。”
他旋即又看了一眼葉霖和趙昊,當即笑道:“兩位道兄可有空,不妨來我雲(yún)家吃幾盞茶,沾沾喜慶。”
葉霖和趙昊一聽,卻又露出一絲遲疑。
似是看穿了兩人心中顧慮一樣,雲(yún)一劍平靜的開口道:“兩位道兄既是遊學,便沒有什麼大的問題。”
況且現(xiàn)在非是戰(zhàn)爭期間,管束也不會太嚴。
聽著雲(yún)一劍的話,兩人的神情方纔有些緩和,既然雲(yún)兄盛意邀請,那我們恭敬不如從命。
極好,極好,小子,快些回去,招呼下去,就說有客人到了。
那少年一聽,當即屁顛屁顛的朝著雲(yún)家趕去。
雲(yún)一劍、葉霖和趙昊則是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
今日也算是一件幸事,內(nèi)子懷孕十個月,還未曾產(chǎn)子,但今日一出門,遇到了兩位道兄,便得了喜事,由此可見,兩位道兄皆是喜慶之人。
葉霖和趙昊一聽,當即哈哈一笑。
此刻,雲(yún)一劍的心情顯然極好,與兩人之間的交談,比之前更加熱情。
你們可不知道,內(nèi)子懷孕十月可是急死了我。
能夠體諒,畢竟雲(yún)兄也是第一次當?shù)姷诫?yún)一劍的神情,葉霖平靜道。
對於葉霖來說,他已經(jīng)是有過孩子的人,那種滋味,作爲過來人的他也是深有體會。
難不成葉兄也是當?shù)娜死玻w昊有些驚訝的看著葉霖。
葉霖不可否置的笑了笑。
趙昊開口道:“也不知道是那家姑娘能有如此福分。”
說起來,倒不是她的福分,而是我的福分,葉霖當即慨然道。
而且,我的妻子並非一位,而是兩位,葉霖想起東方凝雪和古靈兒,嘴角處不由帶著一抹笑容。
他也是聽著雲(yún)一劍的話,頗有感慨而已。
兩位都是當?shù)娜耍故亲屓撕蒙w慕,趙昊的神情中閃過一絲沒落。
這種事情,遲早你也會經(jīng)歷了,雲(yún)一劍拍了拍趙昊的肩膀,笑著道。
不多時,三人便已經(jīng)落在城門口。
“望月城~”
此時的街頭上,來來往往的人絡繹不絕。
與紫薇天界的仙人相比,玄清天界的仙人倒是極爲灑脫,這是葉霖與雲(yún)一劍相處的第一感覺。
看來四天之中,都有著獨特的存在方式。
望月城中,街道兩旁皆是商鋪,雖說比不上紫薇天界的哪些店鋪來的寬敞,但也算極爲熱鬧。
這是……
路過一處攤位,葉霖的目光直勾勾的落在那乾枯的樹根上,這是龍巖根木,葉霖有些失聲道。
沒想到葉兄對這種東西還有所涉獵。
龍鬚根木的藥用價值極高,的確是一種不可多得藥材,雲(yún)一劍補充道。
葉霖啞然一笑,道:“不僅如此,龍鬚根木還可以用來煉器。”
煉器,兩人皆是疑惑的看著葉霖。
葉霖打量著一眼龍鬚根木,當即有些不捨的將其放下,道:“其價值,便在於根鬚的紋絡之間。”
兩人愕然,他們還是第一次聽說龍鬚根木竟然還可以煉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