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十尊天帝,這樣強(qiáng)大的氣息,只有天帝才能釋放。
麟紫英在這股氣息下,口吐鮮血不止。
葉霖的雙目朝著虛空中那十道身影掃去,不由有些茫然。
這十道虛影,他好像在哪裡見過,但一時之間,卻想不起來。
看來,你們當(dāng)中,有人不願意過好日子了,黑影中,一名男子冷哼道。
若非這小子,催動體內(nèi)世界,我們還發(fā)現(xiàn)不了這種情況。
他的聲音如同眼前一名男子一樣,仿若是一個人在說話。
他們以黑影的方式出現(xiàn),便是爲(wèi)了不將自己的身份暴露,所以他們的聲音也都是僞裝的。
那虛影中,有一人冷笑道:“他們當(dāng)中,不也有人相互勾結(jié),期盼早日出手。”
在其身旁,又有一道人影接著開口道:“諸位,黑暗降臨,對於我們都沒有好處,當(dāng)初的協(xié)議,還是遵守的好。”
少廢話,肯定是你們做的,至少是很早便已經(jīng)籌劃這件事情。
又有一道黑影呼了口氣,道:“各自封印各自的地方,難道不好嗎?”
本來這樣也挺好,可是你們當(dāng)中有人違背了諾言,甚至是暗中籌劃,只怕他們之中早已經(jīng)有人蠢蠢欲動。
我們十人,還是不要爭吵的好,共同合力,殺死此人,然後再封印如何。
你想的倒是簡單,殺了他,便可以封印,黑夜降臨,不正是你所期盼的嗎?黑影冷冷地說道。
一時之間,十人相互爭執(zhí)不下,他們之間究竟是誰在說話,根本難以分清楚。
因爲(wèi)他們的聲音,幾乎相同。
不知道的,還以爲(wèi)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我想,殺了這小子,對我們根本沒有好處,黑暗降臨便降臨吧!一名黑影男子冷笑道。
看來,這纔是你們的目的,肯定是你們那邊培養(yǎng)出來的,一名黑影接著開口道。
哼,你們甩鍋的能力倒是蠻強(qiáng),我看出來的,你們這邊纔是有人存心找事,想要開戰(zhàn)。
開戰(zhàn),既然提及開戰(zhàn),那便開吧!
虛影人淡淡道:“我怕你不成。”
看出來沒有,這纔是你們當(dāng)中的人醞釀已久的陰謀,既然你們有這樣的想法,而且是陰謀已久,那也無須多說。
聽你的意思,即使是開戰(zhàn),你們也無所畏懼,看來當(dāng)初的協(xié)議,是時候改一下規(guī)矩。
哈哈,這話聽起來有些威脅,但我們也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出手,一名男子當(dāng)即朝著葉霖所在的地方襲去。
在那黑影男子出手的瞬間,又有兩名男子紛紛來到葉霖的身前,擋住那黑影的攻擊。
葉霖眼眸微動,他不明白,這擋在自己身前的兩人,究竟是誰,更不明白,這十人究竟在說什麼。
但在這些氣息的壓迫下,他覺得有種吐不過氣的感覺。
這樣的壓迫,使得他有些疲倦。
他的頭頂上,原本的九重天宮,竟然快速縮到體內(nèi)世界中。
體內(nèi)世界的虛空中,一名佛陀的虛影緩緩的出現(xiàn)了。
澤羅化身爲(wèi)一名小女孩,吃了糖,看向佛陀。
你覺得,這個時候,引導(dǎo)他開啓天宮,合適嗎?那名小女孩,有些驚恐的看著佛陀。
旋即,小女孩又化爲(wèi)一名老者,他的目光依舊落在佛陀身上。
白衣和尚雙手合十,平靜道:“非我爲(wèi)之。”
那我實在想不明白,會是什麼人這般害他。
白衣和尚嘆了口氣,施主,他只是一件載人的工具,他體內(nèi)的力量 已經(jīng)承載到極限。
和尚,你也是足夠虛僞的,苦苦設(shè)下這局。
不過,你們只是把他當(dāng)成工具,但我不會,他目光灼灼道:“誰敢動他,從老子的屍體上踏過去。”
那和尚聽著澤羅的話,眼中露出一絲驚訝之色。
施主何故逆天而爲(wèi),白衣和尚平靜的開口道。
佛也虛僞,人也虛僞,這些狗屁天帝更是虛僞,其實你們不過是看中了這具完美的軀體,而我卻是看重他的人。
與這朗朗乾坤相比,他真的就那麼重要嗎?白衣和尚沉聲道。
澤羅又幻化成葉霖的模樣,看向和尚,道:“佛說,渡人先渡己,我看你還沒有明白如何度自己。”
和尚嘆了口氣,道:“我未曾多說什麼,只是施主一直咄咄逼人。”
你我之間,並無仇恨,而且這件事情本身就沒有對錯,施主何必要與我討論一個對錯,你我之間,只是站的角度不對。
澤羅淡淡道:“老夫一生,殺人無數(shù),未曾仁慈,但獨獨卻偏要逆這天,行這事!”
白衣和尚沒有說話,而是消失在葉霖的體內(nèi)世界中。
外界,早已經(jīng)打的不可開交,十人之間,相互出手。
他們出手,並沒有使周圍的空間震動。
相反的,周圍的空間異常的平靜,甚至連出手攻擊的能量波動都沒有。
這十人雖是相互出手,不足數(shù)十米,但一旦靠近彼此,卻又給人的感覺如同千萬裡。
遠(yuǎn)在天邊,近在眼前,這樣的攻擊,堪稱詭異。
此時,葉霖只覺得眼皮有些沉重。
隱約中,他看到一名與自己相貌相同的男子。
葉小子,聽著,生如螻蟻當(dāng)立鴻鵠之志,命薄如紙也應(yīng)有不屈之心!
倘若失了心,那麼你便什麼都不是,他的路,你的命,不是別人可以掌握,別人可以做主的。
葉霖聽著這有些熟悉的話,不由疑惑的看著面前的男子。
他的身軀,在這一刻倒下了。
這種情況也不知道持續(xù)了多久,葉霖從渾渾噩噩之中醒來。
醒來之後,葉霖只覺得頭痛無比。
這是怎麼回事,他拖著有些沉重的身子,看向周圍。
這是一處茅草屋,草屋內(nèi),一名漢子坐在一旁。
葉霖看著漢子,不由愕然道:“你是。”
那漢子拿起酒葫蘆,喝了口酒,道:“這麼快便將我忘了啊。”
葉霖晃了晃腦門,有些錯愕的看了一眼漢子,開口道:“你是許進(jìn)。”
漢子淡然一笑,道:“總算是記起來了。”
那這裡是羅天仙域嗎?葉霖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恩恩,你的身子還弱的很,好好的躺下來。
葉霖咳嗽一聲,道:“不妨事,已經(jīng)好了很多。”
是誰救了我,他忽然開口道。
是我的師尊,許進(jìn)緩緩道。
他看了一眼葉霖腰間的玉佩,淡淡道:“是他讓你拿著玉佩來找我的。”
葉霖點了點頭,道:“不錯。”
我明白了,許進(jìn)當(dāng)即來到葉霖的身前,將他腰間的玉佩取了下來。
你好生休息,數(shù)日後,師尊要見你,他沉聲道。
葉霖點了點頭,當(dāng)即躺在牀上。
那一日,他處在渾渾噩噩之中,只知道有兩人擋在自己的身前,卻並不清楚,究竟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醒來之後,他只覺身子骨格外沉重。
他的身軀,四肢有些無力。
但很顯然,他既然身處羅天仙域,那便足以說明,他是白霞天帝所救。
這前前後後的事情,葉霖根本沒有頭緒,或者說,他不明白,爲(wèi)何會這樣。
搖了搖頭,他只能嘆了口氣,再去細(xì)想,只覺得頭痛欲裂,索性不再多想,安心休息。
過了一日,葉霖的身體又恢復(fù)了一些,此時已經(jīng)完全可以下牀。
草屋前~
一名老者將柴火放下,他走到石亭前,喝了一壺已經(jīng)泡好的茶水,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葉霖緩緩的走到門前的石亭,他的目光打量著周圍的一切,不由有種親切的感覺。
他的目光旋即落在石亭中老者的身上,眼中露出一絲驚訝之色,躬身道:“白霞天帝。”
老者轉(zhuǎn)過身子,目光灼灼的看著葉霖,道:“你認(rèn)識我。”
葉霖淡然的點了點頭,道:“雖未見過,但卻已經(jīng)瞻仰過天帝的尊容。”
白霞天帝輕撫鬍鬚,笑道:“你認(rèn)錯了,這裡沒有什麼天帝,這裡只有老叟一名。”
葉霖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腦門,道:“晚輩不敢!”
老者平靜的看了一眼葉霖,道:“你和我平輩,不必如此多禮,叫我子易便可。”
葉霖聽後,不由皺了皺眉頭,聽白霞天帝的話,他與自己似乎相識。
但葉霖卻根本記不起來,自己在那裡見過白霞天帝。
想了良久,他也想不明白。
白霞天帝看他有幾分煩惱的模樣,當(dāng)即開導(dǎo)葉霖道:“既然想不起來,何必多想,豈不是徒增煩惱。”
葉霖點了點頭,道:“卻是想不起來。”
坐下吧!老者緩緩開口道。
葉霖當(dāng)即與白霞天帝對立而坐。
想不想聽聽蓬萊仙境的故事,他突然開口道。
葉霖神色微微動容,點了點頭。
對於他而言,心中有著極大的疑惑,這些疑惑,至今困擾著他,最大的疑惑便是他究竟是誰。
天地之初,鴻蒙初開的時候,還沒有生靈,也沒有如今的仙魔以及古仙的存在。
混沌之中,誕生了兩團(tuán)紫氣。
這兩團(tuán)紫氣吸收天地靈氣,漸漸化身爲(wèi)人,這也是最初時代的混沌。
紫氣衍變成兩種不同的狀態(tài),其一脈處在原始虛空中,另外一脈墜落到大地上。
但這兩脈,歸根到底都是由混沌中的紫氣幻化而來,其本質(zhì)上並無區(qū)別。
但由於天地靈氣分佈並不均勻,導(dǎo)致地面上分支的這團(tuán)紫氣,吸收的天地靈氣極爲(wèi)緩慢。
由此,紫氣產(chǎn)生了分支,不斷的形成一個個有意識的形體。
這也是先天最大的本源體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