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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見聞

李信見到嫁過來的兩位公主的時候,已經是十天後。

畢竟,無論是大夏還是大趙,亦或者是盤踞北疆的北魏,雖然說他們或許有著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是有一點卻是可以確定無疑的。

那就是這三個國家毫無疑問的都是當世大國,而作爲大國,那就一定要講面子,講排場。

儘管,這並沒有什麼卵用!但是這卻並不妨礙他們把這些東西,即是所謂的禮儀拿過來,做一個裱糊的東西。禮儀有用嗎?事實上,他還真的沒有什麼大用??梢哉f,禮儀除了規劃一個國家或者是民族內部高低不等的階級以外,他並沒有什麼用處。

可是,對於這些並沒有什麼用處的東西,當世之人卻是非常的維護。畢竟,大傢伙都是脫離殺人放火等低級層次的高級流氓,所以,這裱糊的東西,用來顯示與別人不同的東西,一定要有。

就像每個國家的崛起歷史之中都會這麼記載,我大某某的崛起乃是天命所歸,只有大某某纔是中原的共主,纔是天下的希望,纔是人民心中的太陽!我們是正義的,我們受到了時代的召喚,只有我大某某才能拯救什麼什麼之類的。

可是實際上的真的是這樣嗎?也不盡然!

只是,除了講這個以外,他們實在是沒有別的可以講的。難不成還能真的把崛起的過程之中的陰謀,背叛,一一寫下來,最後成功的揭示天子兵強馬壯者爲之以及帝國從來都沒有神聖的這兩個血淋淋的至理?

開什麼玩笑?

歷數千年青史,就沒有一個帝國的皇帝這麼寫過。儘管說歷史上將太祖爺崛起時候遇到的敵人渲染的邪惡暴虐,但是在亂世之時,在一個天下動盪,人心喪亂之際。只有更加的邪惡,更加冷酷,更加陰險的人才能從這一場血腥征戰之中勝出。而在勝出的過程之中,他們需要付出的就只有一點,那就是人心與人性!

在亂世之中,第一個被時代吞吃的就是心中熱血與良心沒有喪盡的好人!

縱觀歷史千年,能夠稱得上好皇帝的君王不少,但是能夠成爲好人的君王卻是一個都沒有。畢竟,一個好人是無法做皇帝的。如果給皇帝們一個陣營偵測的話,大部分皇帝的陣營都是守序邪惡側的。當然,也有少部分逗比是屬於混亂邪惡側的。須知道,千年歷史,什麼樣的奇葩都可以養出來!

所以說,雖然說古史傳記之中將帝國的開國太祖爺描述成了相當的純潔,相當的正義,相當的偉大,但是這些東西全部都是不可信!或許他們在人生剛開始的時候是善良的,但是在經歷數十年的征戰之後,他們心裡如果能夠保持那麼一絲絲仁心就已經是不錯了!

所以,古史之中的東西看看就行,你要真信了你就是傻子。便如同後世的那一首男兒行,殺一是爲罪,屠萬即爲雄。若君殺的百萬萬,當爲雄中雄。誠然,這一首歌裡不免有些偏頗,但是卻是道出了古來英雄崛起背後的東西。

每一個能夠在青史之中留名的將臣,其背後不是活民十萬,便是殺人十萬。而後者佔據的比例,還要比前者高!便如唐朝的丞相徐績,十二三歲便隨盜匪殺人,十四五歲之時便被羣匪稱道,到了二十歲的時候,這一位殺人魔則是開始學習爲將之術,開始了功成名就的一生。

雖然說佛家曾言,行善積德能升極樂,但是就現世的情況而言,往往都是惡者居高位,善者無人問?;蛟S正是應了那一句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這世界上,殺人無算的往往都是功成名就。是以,帝國從來都沒有神聖的!

好了,扯得有點遠了!

儒教爲了保證君王的權力,進行了一次又一次的改革,使得整個儒門的教義逐漸的貼向於維護君王的權力。而在儒門的體系之中,禮儀又是必不可少的東西。不過,到了李信這種層次,對於禮儀什麼的也沒有幾分在乎的意思!

畢竟,他是皇帝,不論他守不守禮儀,他都是皇帝。所以,李信早在一開始就對禮儀有了一個清醒的認知,所謂的禮儀是爲了他設立,所以對於這個他可以遵守,也可以不遵守。當然,在外面的時候,他必須遵守,因爲自己不能挖自己的牆角。只是,也就僅僅是這樣了!

不過,古往今來的皇帝們除了開國的君王以外,能夠徹底看透這個事情的人可沒有幾個。這個本該是以他們爲中心的禮儀,反而成了約束他們的枷鎖。禮儀是給外人看的,不是給自己看的。

他們的一切都來源帝國皇帝本身所擁有的影響力本身,而不是這些花套的禮儀。就像是劉備,青年時候好發大言,喜犬馬,穿華服,可以說,這些特質全部都是敗家子必備的因素,可是在他當了蜀漢的皇帝之後,這些反而成爲了他自小不凡的證據。

所以,皇帝本身就是一種說明,皇帝好色,那叫風流雅事,皇帝好功,那叫雄心壯心。皇帝說一句大話,那就一定會讓衆多大臣心服。因爲什麼,因爲他有將這個大話實現的能力。你若不相信的話,不信讓一個乞丐說說試試,到了那時候,只怕大傢伙都會嘲笑他白日做夢吧!

當然,帝國本身之間的交往,很是直接。但是放在外面的時候,卻一定會擺出諸多不同的架子。譬如,迎親的儀仗之類!作爲一個武勳國家,大夏可以說從頭到腳都透著戰爭的氣息??梢哉f,這一個國家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帶著濃烈的攻擊性!

迎親的典禮自然也不例外!

近百門青銅炮延續著道路兩邊,一個一個的依次響起,火紅的焰火噴灑天際,長安城之中透著一股濃郁的硫磺氣息。隨行的文武官員看著道路兩側的青銅怪物,一個個全部都是透著一股膽怯的氣息。

這些東西是什麼?

這是來自於北魏的將官們在聽見了這個巨大聲響之後在自家的心底裡浮現的問題,轟隆隆的雷霆宛若從天而降,浩大無匹的聲音將他們震懾的心中膽寒。雖然說是莫名其妙,但是在他的心裡卻是從這些東西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發自心底的威脅!

這些東西很不對勁,但他們卻是非常的強。

許淳輕飄飄的散著眼光,一路瞅著四周的景象。在這些軍國利器之後,他再度把心神投向了四周的景緻。說是景緻或許是有些不對,因爲他看得更多的則是長安的風貌。一個國家究竟是有著怎麼樣的底蘊和未來,這些東西會在這些風貌之中,一一展露出來。

在來到這裡之前,他就已經開始對大夏的情況開始考察,可是考察之後的結果,卻是讓他感覺到了一股由衷的沉默與沉重。沒錯,大夏算不得多麼的富裕,但是比起如今已經元氣大損的大魏而言,大夏卻是已經超出了太多太多。

或許,如今的大夏還比不上大趙的富碩,但是未來能對大魏產生影響的,準確說來也就只有大夏一家。漢人王朝的強大,作爲漢人的許淳自然是清楚的很,佔據了養馬地的漢人王朝有多麼的強大,許淳同樣是清楚得很。所以,他知道如今的大夏處在了一個怎麼樣的狀態。

漢人王朝對陣草原帝國的時候,最大的缺點就在於缺少足夠精銳的兵源和足夠優良的戰馬,一旦是這兩者得到了不足,有著強大後盾與底蘊的漢人王朝,即便是託,也能夠把整個草原帝國拖垮。而大夏,無疑是滿足了這個狀態!

其次就是大夏的基層百姓的生活,原本在他的想象之中,向大夏這麼窮兵黷武的國家,百姓的生活雖然不應該是水深火熱,但也應該是挺不容易纔對!可是,現實的鏡像告訴了他,人只憑著自己的想象過活是一件多麼可憐的事情。

只憑著自己的意念行事,只憑著自己的大腦加工,得出的答案會是多麼的離譜。作爲一個相對出色的幕僚,他對於歷史什麼的還是有著一定的研究功底,正是因爲有了這些研究的功底,他纔對大夏的基層百姓的生活做出了一個評判。

可事實卻是,他被打臉了!當然,這也不能說他估計錯誤,只是,現實情況確實沒有到他所想的那個地步。因著連番的戰爭,他覺得大夏的基層百姓之中對於大夏朝廷已經是怨氣十足??墒鞘聦嵣?,怨氣確實不少,不過並不是因爲打仗,而是因爲遷民。西河路剛剛被攻下,可以說是地廣人稀的優良典範,是一片糧倉,更是一片牧場。

所以,爲了將這些土地盡數利用起來,李信就開始了遷民的活動!當然,作爲是一貫不要臉的大夏帝國,即便是遷民活動也都包含著各種各樣的東西。先是從官府透露出去風聲,說是皇帝要再修幾個林苑。具體的範圍是在哪裡哪裡,包括的地區是哪裡哪裡,給多少補償,當然,補償肯定是不多。如此一來,那一片的居民自然是感覺到了由衷的擔憂。

畢竟,他們都是靠著田地過活的泥腿子,沒了這一塊土地,他們可就是真的活不下去了!就在民怨開始積蓄的時候,然後官府再度吐出一個消息,被林苑劃走土地的居民可以將自己的田畝數上報,然後朝廷會在別的地方給他們安置。輕飄飄的一句話語,便是將原本的正在積蓄的怨氣開了一個泄水閥。誠然,怨氣仍舊是存在,但是卻絕對不會造成大的動盪。

畢竟,老百姓們是世界上最能夠忍耐的一個種族,他們可以忍受種種的苛捐雜稅,可以忍受種種的不公,可以忍受諸多的欺壓與橫徵暴斂。所以,在他們還有著一點盼頭的時候,他們是絕對不會採取最激烈的手段的。

而且,這是數日之前的情報,據說就在昨天,內閣正是下達了政令。說是凡是被苑林所影響而失去田畝的百姓,全部可以在西河路獲得兩倍的補償。當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許淳愣了半天,然後便是搖頭失笑。

雖然說不知道這道詔命出自誰的手,但是做出這個決定,或者是想出這個方法的人絕對是耍心機玩手段的好手。最起碼,這玩弄人心的手段就是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自古以來,遷民一事無不是包含著巨大的血淚,即便是辦成了,在民間同樣也會留下了極大的怨望。可是如今,在大夏朝堂的有意操縱下,大部分的百姓對於這一道詔命簡直就是擁護到了一種可怕的地步。遷民一事不僅沒有成爲大夏的絆腳石,反而是被大趙的君臣輕鬆的踏過!

當然,這個所謂的遷民並不是直接以著遷民的名義,而是以著補償的名義。雖然說就結果而言是一樣,但是在現實情況上來說,卻是有了很大的不同。而這些不同,恰恰會成爲明君與昏君,名相與庸人的分割線。

同一件事,若是前者去做,多半會做的和風細雨,絲毫不顯痕跡。而後者去做,不僅僅是滿城風雨,到最後還未必能把事情做成!所以,在這裡呆了幾天之後,許淳算是對這個新興的帝國有了由衷的敬畏!

有明君,有能臣,上下一體,如此的國家焉能有不興盛的理由。

而且,作爲一個有著出色見地的儒生,他一直都知道對於一個國家最直觀的判斷就在於路邊百姓的模樣。若是百姓面黃肌瘦,那個帝國就實在是不咋地,若是百姓身上有肉,那就說明這個帝國還算不錯。而大夏,無疑是屬於後者!

除此之外,大夏的武備極盛,前來迎接的軍兵雖然看上去不顯,但是實際上卻是帶著一股精兵強將特有的氣息。最重要的是,他們的身上都有著一股驕氣,傲氣!

061 令喻(上)042 北風吹雁雪紛紛 (二)048 千里042 風波起052 雜談097 硝煙(一)089 戮戰(一)034 大興(一)084 天山雪暗雕旗畫 (末)038 戮戰(三)104 白露爲霜017 四旗004 刑律068 北風(二)097 戰鼓催(二)051 銀瓶乍破076 天山雪暗雕旗畫 (三)010 龍崩017 半年021 恰同學少年007 非人臣也!010 關中(中)057 潼關(二049 無言063 火!火??!火?。。?/a>058 神仙016 文人(一)043 夏侯035 涼意(二)022 經濟與戰爭016 引弓091 戮戰(末)028 爲人臣子要識趣032 河湟(一)051 誰知道057 梟雄039 科場063 烽煙四面起胡塵(二)010 天下006 炸雷(二)028 清平(下)087 破城044 陰雲045 微雨029 出仕036 議事090 商談038 大爭(二)044 陰雲013 憐子018 吏治034 訟師017 內廷042 戰前(二)102 摧朽(下)039 議(下)079 桀驁?幾時化煙消002 清洗(二)053 笑春風115 世事詭秘亂如棋(六)101 飲罷瓊漿揮玉斧(一)115 世事詭秘亂如棋(六)067 兩項不同,哪邊是盛世風采041 北風吹雁雪紛紛115 世事詭秘亂如棋(六)025 落幕009 開監(二)066 餘波(下)057 潼關(二035 後續046 打葉聲006 這個世界究竟怎麼了082 劫氣069 突如其來的變臉031 西風(二)051 誰知道014 開皇二年59 懼內011 見聞023 廷議053 摧雄城(二)013 各自心018 道不同003 所謀甚大005 夢魘(上)051 爲色109 天宇素白殺機隱 (十二)011 軍議015 解答018 交易054 利益007 非人臣也!031 九月的風兒037 補子027 風雲(二)030 使臣入朝記047 子嗣016 文人(一)008 布武(下上)029 變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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