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純阿姨,你的信!”
小圓圓是放了學才來醫(yī)院的。
她來的時候,病房里很多人,有沈塵塵,凌芬,許甜甜,付敏欣等好幾人。
她人未到,稚嫩糯軟的聲音先從門外傳了進來,病房里的眾人都看向門口,只見小圓圓一身漂亮的公主裝,扎著一頭漂亮的小辮子,手里拿著一封信歡喜的跑進來。
“圓圓,誰給你純純阿姨寫的信啊?”
許甜甜這些日子也和歐陽緣混熟了,見她像只蝴蝶一樣飛了進來,立即上前,笑著問她。
經(jīng)過近一月的休養(yǎng),純純的腿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昨天她還和梁上君商量,說這兩天出院。但梁上君這幾天公司忙,有一個大生意要談,又正是月底,沒時間陪她,最后兩人商量,等他忙完這幾天,她再出院。
而梁上君今天都沒有來公司,聽說是在和歐洲的什么代表談生意,她對生意的事不清楚,也從不過問,只是偶爾聽他說上一兩句。
這會兒聽見圓圓說有她的信,夏純第一時間想到的人就是梁上君,雖然那天兩人只是隨意說說,但她就是覺得梁上君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做,他說要給她寫一封情書,那就一定會寫。
想到那個人,夏純清澈的眸子里不禁泛起層層暖意。
小圓圓避開許甜甜和眾人,揮舞著信跑到病*前:
“純純阿姨,是君子叔叔給你的信哦,快拆開看看,君子叔叔給你寫什么情書了?”
小圓圓一臉興奮,清亮的大眼睛眨動著好奇,極其懂規(guī)矩的把信遞給夏純,并沒有在半路拆開來看。
“哇,純純,不會吧,這都什么時代了,你和梁上君還用書信傳情啊,你們天天見面的,這也太那什么了吧?!?
許甜甜夸張的叫,眼里盡是曖/昧,伸長了脖子想看到底寫了什么。
夏純臉上笑意盈盈,聽見純純的話,并沒覺得驚訝,果然自己沒要猜錯,不禁有些期待,君子到底寫了什么?
垂眸間,正好看見信封上很漂亮的行書,那字體飄逸瀟灑,雖是簡單的‘純純親啟’四個字,卻不難看出真是梁上君的字跡。
“純純阿姨,你是不是不好意思,不想讓我們看見啊,那你別拆了,一會兒我們走了再拆吧。”
小圓圓見夏純只是微笑地看著信封,并沒有拆開的意思,想著她肯定是害羞,就像她們班上那些收到男生情書的小女生一樣。
“圓圓,你怎么知道你純純阿姨害羞,難道你收到情書就害羞?”
許甜甜笑著打趣,圓圓眉眼一挑,驕傲的說:
“我才不害羞呢,我收到情書都扔了,那些男生送我巧克力,我也扔了,我不稀罕。”
“哇,小圓圓真是一個驕傲的公主啊,那你稀罕誰啊,告訴阿姨,你們班上的男生有你喜歡的嗎?”
“甜甜,說什么呢,純純別理你甜甜阿姨?!?
夏純笑著阻止,手機鈴聲適時響起,是梁上君打來的,小圓圓說:
“我們都回避吧,讓純純阿姨和君子叔叔說說悄悄話?!?
雖然許甜甜很不愿意離開,但還是被小圓圓拉著了,其他幾個人自是配合小圓圓,到這個點,她們也都自覺的準備離開的。
因為梁上君這個時間該來醫(yī)院換班了!
“喂,君子?!?
夏純把手機放在被子上,說話間拆了信封口,從里面拿出信箋。聽著電話那端梁上君的聲音溫柔的傳來:
“純純,我今晚要加班,不能去醫(yī)院陪你了。”
她嘴角浮起一抹笑意,眸色溫柔的看著手中的信箋,笑著說:
“好,你好好加班,不用來陪我的?!?
“嗯,沒事可以想想我,我會盡快早些把事做完,好去陪你?!?
“趕緊加班吧,我掛了?!?
梁上君又和她聊了兩句,掛電話時,夏純隱約聽見電話那端有人說有他的信。
她沒有在意,掛了電話,把手機放在*頭小桌上,又看了一遍信,唇邊的笑意如漣漪般一圈圈擴散開來,眉梢眼角皆揉進了幸福。
她把信箋折疊起來裝進信封里,塞在枕頭下,才起身,拿著自己的衣服進里面衛(wèi)生間去換。
幾分鐘后,夏純換好衣服出來,把身上的病號服折好放在*上,又拿出他送給她的那把綠檀木牛角梳和鏡子,照著鏡子梳頭發(fā)。
她對著鏡子皺了皺眉,許是病房的緣故,總覺得自己的臉色有些蒼白,想了想,她又拿出眉筆和唇油等物品,簡單的為自己化了淡妝。
與此同時,梁上君正坐在辦公室里看著夏純給他寫的信,*溺的笑自他俊美的嘴角泛開,心說難道剛才她讓自己快點做事,原來是這個原因……
**
夏純從電梯里出來,一眼便看見許甜甜一個人坐在大廳的椅子里,眼睛看著樓梯口,見她下來,她立即站起身迎了上去。
“純純,你這是要去哪里?”
許甜甜一雙美眸在她身上打轉,將她從上到下,從里到外一番打量,這又是換衣服,又是戴耳墜,還化妝的,肯定有問題。
她嘖嘖了兩聲,*的說:
“純純,你這是趁著梁上君不在,要去幽會*嗎?”
夏純眉心一皺,沒好氣地拍掉她伸過來的爪子,笑罵道:
“從你嘴里就吐不出象牙來,我媽媽她們都回家了嗎,你怎么還在這里,不會是看上這醫(yī)院哪個醫(yī)生了吧,還是等著白大律師來接你?”
許甜甜臉色微變了變,指著樓上遲疑地說:
“剛才譚明淵進去了?!?
夏純微微一怔,蹙眉問:
“他來醫(yī)院做什么,生病了嗎?”
許甜甜一臉猶豫,想去又不敢去的樣子,最后一把抓住夏純說:
“純純,你是這醫(yī)院的護士,你幫我去問問吧,他好像是生病了,我剛才看見他被一個男人扶著進去的。”
“生???那你當時沒和他說話嗎?”
夏純疑惑的看著她,許甜甜慌亂的樣子讓她心里有些難過,她以為這些日子她已經(jīng)慢慢地放下了。
可是現(xiàn)在,見她亂了分寸,想來是只是表面裝得無所謂。
許甜甜搖頭,秀眉糾結的擰在一起,懦弱地說:
“他沒有看見我,我沒有和他說話。”
“好,走吧,我去幫你問問?!?
夏純微笑著安撫她,反正離梁上君約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她也不用急著趕去赴約。
“小莉,你怎么還沒下班,譚明淵到底怎么了?”
夏純和許甜甜趕到手術室時,正好看見小莉從里面出來,急忙拉過她詢問。
小莉是林煙的同學,也是之前照顧過梁上浩的那名護士,之前她對夏純有些嫉妒的,但現(xiàn)在夏純做了豪門少奶奶,她能表現(xiàn)出來的,只能是恭敬和熱情。
“阿煙說有事,和我換班了,譚明淵急性闌尾炎,正在手術呢,你們認識???”
夏純點頭,手術室外沒人,許甜甜說的那個扶著他來的人應該是去交費辦手續(xù)了。
小莉回答正忙著去樓下拿藥水,簡單答了一句便走了。
見許甜甜愁眉不展的,夏純笑著安撫道:
“甜甜,不會有事的,一個小手術而已,你要是擔心,我們就在這里等著他手術出來就是了。”
聞言,許甜甜眸底閃過一絲掙扎和慌色,搖頭道:
“不用,純純,你不是和梁上君有約嗎,你趕緊去吧,我自己在這里等著他手術出來?!?
夏純眸色浮起一絲心疼,安撫的拍了拍她肩膀,溫和地說:
“約會什么時候都行,我怎么也不能重色輕友的把你一個人扔在這里啊?!?
她只是擔心她這樣子苦了自己,要把一個愛了幾年的男人從記憶里抹去,并非那么容易的事。
許甜甜揚起一抹笑,故作輕快地說:
“沒關系,我不已經(jīng)重色輕友了嗎,你也趕緊重色輕友的去赴約吧,我只是想知道他平平安安的就行了。”
夏純見她笑得牽強,心里不禁跟著難過,輕拍她肩膀安撫地說:
“不用在我面前強顏歡笑,我知道你心里難過。你要是想哭的話,我可以把肩膀借給你?!?
“去你的,我好好的干嘛要哭啊,純純,你是詛咒明淵嗎,太壞了真是。”
許甜甜終于從夏純看似關心的眸子里看到了調侃和邪惡,頓時翻臉。
哈哈!
夏純笑得一臉愉悅,收回搭上她肩膀的手:
“我可沒有詛咒他,只是把你心里的想法說出來罷了,你怎么不敢承認,你心里想著譚明淵會出事呢?唉,清安醫(yī)院好歹也是a市有名的醫(yī)院,小小一個腸胃炎哪能讓人出事的?!?
“純純,你這才嫁進梁家,說話就不一樣了,我可懷疑清安醫(yī)院醫(yī)生的能力。”
許甜甜哼了兩聲,又說:
“既然你不急著去約會,那就留下來陪我等著吧,雖在譚明淵對我無情,但我許甜甜天性善良,總要看到他無事了才能放心的?!?
夏純嘴角猛抽,這丫頭居然大言不慚,說自己天性善良,要是換了別人,她能這么關心嗎?
好吧,她承認,甜甜其實是善良的。
“嗯,我陪著你,等確定譚明淵沒事再離開。只是白子航不會找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