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骨子里,今晚的她穿著一件性感、露肩的絲質(zhì)長裙,妖嬈嫵媚,款款風情。
他某句話像是說給夏純聽,又像是說給幾步外的另一個人聽。只是一雙深沉的眸緊緊凝著面前雙眸呆滯的女子。
夏純一顆心都痛得不像自己的,她明知梁上君說那么多,最后不過是想要小天的角膜,想要救他自己的弟弟。
殘存的一絲理智提醒著她,梁上君居然調(diào)查她,有關她的一切,他都知道。
不錯,她現(xiàn)在的母親有病,那是一個月前檢查出來的,醫(yī)生說要換腎,這件事不僅小天不知情,連平偉煊都是不知道的。
他居然都調(diào)查到了。
心口又是一陣窒息。
夏天都走了,她怎么能那么殘忍地奪走他的器官,夏天那雙眼睛最漂亮,狹長的單鳳眼,他笑起來最是帥氣。
他若是知道自己母親需要換腎,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捐獻自己的,可他現(xiàn)在走了,她該怎么辦?
……
“夏純,你要是不答應,我會打電話征求你父親的同意,就算你不想救夏天的母親,你父親也會救的。”
梁上君不給她喘息和思考的機會,清冷的嗓音好似一把鋒利的刀子刺進她心臟,還殘忍地在她心臟里攪上一攪。
她咬緊的唇角因為這巨大的悲痛而顫粟不止,紅腫的眼里悲痛和憤恨交織,卻倔強地抬起頭,迎上他深暗的眼。
他眸底無邊的深邃暗沉像是一個無底的漩渦,不由她抗拒的將其卷進去,沉入無底的深淵里……
時間都被這一刻定格。
走廊里寂靜得連一根針掉地上都能清楚的聽見,醫(yī)生護士,警察,還有那個眼底噙著陰冷嘲諷的男人,人人的目光都停在夏純和梁上君身上。
度秒如年!
夏純心里做著天人交戰(zhàn),望著梁上君的眼神憤恨之極,足足半分鐘之久,她才一字一句冷漠吐口:
“我可以答應,但我有條件。”
夏天,對不起,對不起!
她臉上在流淚,心里在滴血。
“你有什么條件,我都答應你。”
梁上君不加遲疑,只要能得到眼角膜,只要能順利給阿浩手術(shù),他不計一切代價。
一時小時前,他還因角膜供體遭變故而擔心明天的手術(shù),擔心阿浩無法接受,現(xiàn)在有這么好的供體,他怎能放過。
幾步外的那個男人眸底一掠愕然掠過。似乎沒料到夏純剛才反應那么激烈,卻又答應。
夏純不帶一絲溫度的聲音響在充滿悲傷氣息的走廊里:
“一千萬,并且你要發(fā)誓,從此不再糾纏我。我母親要住進清安醫(yī)院接受手術(shù),你要保證我母親身體康復,第三——”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狠狠抿唇,加重了語氣說:
“你要跪在我母親面前,對她磕三個響頭,以感謝你弟弟獲得重生,等梁上浩恢復視力后,要代替我弟弟為我父母盡孝。”
梁上君眸色驟變,怒意泛上俊臉,第一條和第二條他都答應,但第三條!
男兒膝下有黃金,怎么隨便下跪。
幾步外面色陰沉的男人嘴角上揚,一絲冷笑劃過,看著梁上君的眼神充滿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