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論起來,他覺得自己虧欠了她,對她不夠好。
見他動容,夏純又急忙把杯子遞到他唇邊,溫柔地說:
“先喝杯水,我們這不是才玩兩天就被你抓到了嗎,別再生氣了,今天下午我和熠霆跟你回去就是。”
梁上君輕啟薄唇,享受著老婆喂他喝水的待遇。
夏純把半杯水喂完,放下杯子時,卻聽見某人冷硬地說:
“純純,我不是不要你出來玩,只是你不該瞞著我,熠霆這么小,你自己帶著他我不放心,既然你想玩,那我陪你玩幾天,順便把這附近的旅游景點都去玩一遍,下周我們再回去,好不好?”
“真的?”
夏純驚愕地睜大了眼,清澈的眸子里迸出道道欣喜的光芒,這可是第一次和他一起旅行呢,她太高興了,激動他俊臉上親下一下:
“老公,你太好了,真的不會耽誤你工作嗎?”
“耽誤。”
梁上君眼底浮起笑意,溢出的話語喜怒不明。
啊?
夏純茫然地眨了眨眼,笑意斂去,失望地噘嘴:
“既然耽誤,那還是回去吧,今天下午我們就回去。”
梁上君俊眉一挑,豪爽地說:
“我已經(jīng)排好了一周的假期,不只是我,還有阿軒,阿浩和與歡哥,我們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假期,陪你們幾個離家出走的丫頭玩幾天。”
夏純不可置信地盯著梁上君幾秒,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見她笑得那么燦爛,梁上君心里的郁結(jié)便如烏云被被風吹散,假咳兩聲,故作嚴肅地警告:
“以后不許再離家出走,不管你想做什么都要告訴我,別讓我擔心。”
晚飯時,大家定下了旅游路線,從f市一路回到a市,一個七個城市,一天前行一個城市。
*************
次日開始了大集體的旅行。
蘇與歡,梁上君等人都從高高在上的領(lǐng)導(dǎo)者變成了妻奴,一個個地以哄妻子兒女開心為己任。
看見她們玩得開心,他們就覺得開心了。
從f市到a市,每一個城市逗留一天,撿主要的景點玩,最后便成四個奶爸哄孩子,四個俏媽如放飛的鳥兒,歡騰地瘋玩。
特別是梁上君,看到純純也有如此瘋的一面,他心里真是說不出的高興和感動,似乎自認識她以來,都不曾見她這么開心,放松過。
他也暗自告訴自己,以后要多抽時間陪純純出來玩,讓她永遠像現(xiàn)在這么開心,快樂,只是,他又忍不住地開口:
“純純慢點。”
“純純,那個不安全。”
“純純,這路邊攤不衛(wèi)生。”
“純純……”
夏純從不知道梁上君會如此嘮叨,歐陽墨怡等人也終于見識到了梁上君的愛妻如命,但人家梁大總裁可不認為這是什么丟臉的事,反而引以為傲,他就是愛老婆,怎么著吧!
當然緊張的不只是他自己,只是其他幾個男人沒有他說得多,被自動屏蔽了。
一路上歡聲笑語不斷,自第一晚梁上君抓著她折騰后,第二天那四個小女人便商量了對策。
第二天晚上,吃過晚飯后,四個女人便抱著孩子集合在夏純他們房間里玩,她們毫不避諱地談?wù)撆嗽掝},四個大男人終是聽不下去,相視一眼后撤去隔壁地房間。
見他們一走,夏純她們便停止了聊天,低聲商量一翻,龍佳藝和付敏欣輕手輕腳先后出了房間,聽著隔壁房間里傳來斗地主的聲音,兩人相視一笑,得意地溜回房里,鎖門,睡覺。
“小怡,我們也可以睡覺了。”
夏純把熠霆往*上一放,高興地去門口把門反鎖,返回來,兩人抱著孩子躺到寬敞的大*上,一邊喂著熠霆吃奶,一邊問:
“圓圓他們不來找我們會合,直接回家嗎?”
“嗯,jeff會帶她直接回去。”
**
隔壁房間,四個大男人斗地主一不小心就到深夜十一點,最后梁上君一人贏,其余三人輸,數(shù)著一把亮眼的紅票,他得意地挑眉:
“今天收入不錯,明晚再來。”
“君子,你贏他們兩個土豪的錢就行了,把我的那部份還給我吧。”
歐陽墨軒伸出手去,今晚他輸了一萬,真是肉疼,他可是拿微薄薪水的人,不比那兩個土豪。
梁上君睨他一眼,唇角上揚,笑得無比涼薄:
“別在我面前哭窮,誰不知道你連錢都要與歡哥幫你數(shù)。有本事明晚贏回去,我今晚終于體會了一把數(shù)錢數(shù)到手出筋的痛苦,明晚還來嗎,要是來的話,我得先去買一個數(shù)鈔機,這樣太累了。”
幾個土豪玩,打底都是上千,這一晚上輸下來,除了身上現(xiàn)金全部輸?shù)敉猓€欠下了債。
“去你的,不就是贏了錢嗎,我們都沒錢了,明天的花費你負責。”
“你們可以刷卡。”
梁上君還很清醒,把錢一一裝進錢夾,看著削瘦地錢夾瞬間豐滿的感覺真是好極了,他得意地笑了笑,站起身道:
“好了,回房睡覺。趕緊去把你們的老婆孩子都領(lǐng)走。”
哪里用得著領(lǐng)了。
當梁上君興高采烈的回去敲門時,敲了半天里面卻毫無反應(yīng),他之前被鎖在外面過一次,有了經(jīng)驗,眸色一變,立即猜到了什么,對身旁等候開門的歐陽墨軒說:
“阿軒,你回房看看龍佳藝回去沒有?”
蘇與歡從房里出來,看著被關(guān)在門外的三個男人,淡然勾唇,雙手優(yōu)雅地插進口袋,慵懶地說:
“別敲了,咱們幾個被擺了一道,阿浩,你也回去看看敏欣在不在房里吧,君子,你是在這里站崗一晚,還是來我房里擠一擠,事先聲明,你睡沙發(fā)。”
梁上君眉頭一皺,深眸掠過一抹晦暗,以后他要讓純純和歐陽墨怡,龍佳藝等人保持距離。
再看蘇與歡習以為常的淡定模樣,他抿了抿唇,郁悶地邁步走向他,到門口時,突然伸手去抓他,蘇與歡似乎早已料到他會如此,身形一閃,在他沖進房內(nèi)時,他已先一步奔向那張舒適寬敞的大*。
“與歡哥,你讓我睡*,我給你兩百塊。”
梁上君晚了一步,看著重重躺進大*上的蘇與歡,咬咬牙,掏出錢夾,從里面掏出兩張百元大鈔。
蘇與歡閉著的眼睜開一條縫,掃過他夾在指尖的鈔票,又閉上,慵懶地吐出一句:
“我對錢沒興趣。”
他蘇與歡根本不差錢,哪能因為兩百塊而讓出*來。
梁上君郁悶地皺起俊眉,英俊的五官上涌起幾分可憐,收回錢,走苦情戲路線:
“與歡哥,我上次的傷還沒完全好呢,這幾天又疼了,睡一晚沙發(fā)明天肯定都不能再繼續(xù)前行了,要不我把贏你的錢全還你,你讓我睡*怎樣?”
大*上躺著的男人無動于衷。
“不信你看,我身上傷口真的疼。”
屋子里響起輕微的聲響,是梁上君撩起衣服讓某個男人看。
“與歡哥,你小時候都從來不和我搶*的……”
梁大總裁入戲太深,高大挺拔的身影佇立在大*前喋喋不休地說著小時候蘇與歡對他的好,不知是他說得太感人,還是*上的男人聽得太累。
幾分鐘后,蘇與歡從*上坐起,抱著枕頭被子站起身走向沙發(fā):
“我不是被你感動,是懶得聽你啰嗦。今晚讓你睡*,把贏我的錢還給我。”
梁上君眸底掠過一抹得逞的笑,爽快地答了聲“好”,心情愉快地睡到大*上,即便蓋著一張薄薄的毛毯,也比沙發(fā)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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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旅程是去一個小縣城的寺廟里燒香許愿。
夏純被梁上君拉著一起跪在柔軟的墊子上,他松開她的手,一臉虔誠地雙手合十,看著面前的菩薩。
“純純,你知道我想許什么愿嗎?”
他側(cè)臉,眸色深幽地凝著她。
夏純搖頭,鼻尖縈繞的淡淡香味,心因為廟里的音樂而平和寧靜。
梁上君被她眉眼間那抹恬靜所吸引,她眸子清澈中泛著柔柔地光,他有那么一瞬間的恍神,嘴角微揚,轉(zhuǎn)過頭,低下眉眼,眸光虔誠地合上,薄唇輕啟,輕聲許下愿望:
“望菩薩保佑我再也不要被老婆關(guān)在門外。”
夏純倏地抬眸,忍俊不禁地看著身旁男人俊美的側(cè)臉,這個男人真是與眾不同,許的愿望都如此特別。
感受到她的目光,梁上君睜開眼,轉(zhuǎn)頭,如潭地深邃眸子鎖住她的視線,話語溫柔中透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純純,可以嗎?”
夏純的心微微一顫。
他柔情似水地眸子里仿佛延伸出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了她的心,情不自禁地點頭:
“好。”
梁上君嘴角上揚,那抹滿足的笑自他俊如刀削的臉上蔓延開去,點亮了如潭的深眸,他傾身在她額頭印下一吻,愉快地說:
“純純,你可是在菩薩面前答應(yīng)以后不把我關(guān)在門外的,要說話算話知道嗎?”
夏純輕笑,額頭上還殘留著他唇上的溫度,她心房卻是被這個男人滿滿地占據(jù)著。之前把他關(guān)在外面也不過是玩笑的惡作劇,并非真的生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