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白子航擰緊了眉,咬牙切齒地罵。
白子航眉頭擰成了線,一顆心高高懸著,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埋怨了句,給梁上君打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起,不待對方開口,白子航便焦急地吩咐:
“君子,你讓夏純馬上去許甜甜家看看。”
“子航,發生什么事了,你急成這樣,你不是在國外嗎?”
電話里除了梁上君的聲音,還隱約有其他人的說話聲,他微微一怔,依稀聽見他拉開椅子起身,走出包間。
“君子,發生大事了,譚明淵現在甜甜家,你讓夏純現在就去找她,不能讓譚明淵留下,不能讓他搶我的老婆女兒。”
白子航也站起身走出房間。
聞言,電話里傳來梁上君嘲諷的笑,本就焦急的白子航被他一嘲笑不禁惱羞成怒:
“君子,你到底幫不幫忙?”
“我現在外面,純純這會兒肯定睡下了,你別急,我把譚明淵叫走不就行了嗎,不過,你什么時候回來,我能幫得了一次,也幫不了一世,我可是聽說譚明淵給許甜甜寫了一封長達千字的情書,你要是不抓緊點,到時老婆女兒跟別人跑了,可別怪兄弟沒有提醒你。”
梁上君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讓原本就擔心焦急的白子航更加的心急如焚,正做著思想斗爭要不要連夜趕回去,臥室里又傳來寧夢婷恐慌的聲音:
他狠狠地皺了皺眉,沉聲道:
“我會盡快趕回去。”
**
“若兒睡啦?”
許甜甜臉上露出輕松的笑,她端著一盆水朝*前走去。
“嗯,剛剛睡著,你是給若兒洗臉洗腳嗎?”
譚明淵轉過身,墨玉的眸掃過她手里的水盆,上前兩步,淡然地說:
“你先把頭發吹干,我來幫若兒洗臉。”
“不用,我給她洗了臉再吹頭發。”
對上他那又泛著柔情的溫潤眼眸時,許甜甜又暗自后悔讓若兒先睡沉一事,譚明淵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大手直接伸過來。
見她松開手,他眸底深處泛起一抹笑意,戲謔地說:
“等你把頭發吹干了我就走。”
許甜甜眸色微變,牽強的扯了扯嘴角,轉身走到梳妝臺,譚明淵則把水盆放在*前,熟練的擰了毛巾,動作溫柔地替若兒洗臉。
“呼啦呼啦……魔仙變身……”
夢里的若兒還振振有詞,聽見她的夢囈,譚明淵忍不住低笑出聲,調侃地說:
“若兒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里還惦記著變身魔仙呢,甜甜,你要再學不會咒語的話,怕是若兒真會嫌棄你笨了。”
許甜甜嘴角抽搐,看著他替若兒洗了臉,又替她洗手,洗腳,她又想起若兒那天說想要個爸爸的事。
雖然若兒和熠霆登在婚介網站的信息被她撤掉了,但若兒的話對許甜甜還是有著影響的。
“還不是怪你,要請她看什么小魔仙,害得我跟著遭罪。”
許甜甜埋怨地瞪譚明淵。
看在譚明淵眼里,她這一行為像是*間的嬌嗔,他的心驀地一悸。
墨玉的眸邃然深了一分!
突然一陣手機鈴聲尖銳的響起,劃破這份尷尬的微妙,許甜甜急忙放下手中吹風機,走過去,故作輕快地說:
“明淵,你先接電話,我來擰毛巾。”
心越亂,越容易出錯。
當許甜甜伸手過去抓毛巾時,反而被譚明淵捉住,她手一僵,聽見譚明淵低沉磁性地嗓音落在耳畔:
“甜甜,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照顧你和若兒,好不好?”
許甜甜眼里閃過慌亂,本能的拒絕:
“明淵,我們……”
“別這么快拒絕,甜甜,你當初愛了我多久,等了我多久。現在換我來愛你,等你。”
他打斷她拒絕的話,低沉的聲音里滲著令人動容的柔情,如潭的眸子深深地凝著她,話音落,他松開她的手,掏出手機接電話。
許甜甜承認,她被感動了!
被譚明淵的那份深情和執著感動,被他那溫柔地眼神感動,甚至被他那份溫潤儒雅感動。
還被他謙謙君子的行為感動。
當她平息好自己凌亂的心緒時,譚明淵已經接完了電話和她道別:
“甜甜,我有點事先走了,你記得把頭發吹干再睡覺。”
“嗯。”
她有些茫然,只是下意識地嗯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譚明淵微蹙眉心,深眸掃過她低垂的眼,垂眸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后又迅速放開,輕笑道:
“晚安!”
許甜甜僵滯地站在那里,耳畔回蕩著他爽朗愉快地笑聲,聽著門口傳來關門聲,她才臉色一變,轉身追出客廳,打開門,外面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
屋子里手機鈴聲傳來,許甜甜暗自皺眉,返回臥室接聽電話。
“喂!”
她的聲音透著隱約的凌亂,眉心還緊緊擰著,對于白子航的來電沒有絲毫的欣喜,反而覺得心里很亂。
“甜甜,你終于接電話了,譚明淵呢,他還在你家嗎?”
“你找他?”
許甜甜反問,電話那端的白子航微微一怔,急忙說:
“我不找他,我找你,剛才我打你電話是他接的,甜甜,半夜三更的……”
“白子航,你別把每個人都想得和你一樣。我和誰跟你沒有半毛錢關系,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白子航的提醒遭來許甜甜一頓臭罵,她又想起晚上聽見的那段對話。
人家譚明淵是謙謙君子,哪里像他一樣,抓住機會就占便宜。
他既然陪著那個寧夢婷寸步不離的,又打電話給她做什么,他只要好好的守著他的寧夢婷不讓她害怕就是了。
“甜甜,我是為了你好……”
“白大哥,我以為你走了……”
當寧夢婷的聲音混著白子航的話語再次從電波里傳來時,許甜甜徹底怒了,心頭的怒意波濤翻騰,她冷笑著說:
“我現在要休息了,沒時間和你廢話。”
“甜……”
白子航聽得一陣膽戰心驚,可阻止的話沒說出口,電話卻被許甜甜掛斷,耳畔只傳來一陣嘟嘟地占線聲。
“白大哥,我怕!”
“白大哥,你別走,我求求你別走,別丟下我一個人。”
寧夢婷哭聲充滿了恐慌,見他要走,她突然撲到茶幾上,一把抓起果盤里的水果刀就往自己手腕割去。
“夢婷,你住手!”
白子航大驚,想也不想沖上去阻止她割腕的行為,手腕上劃過一股尖銳的痛意,鮮血在寧夢婷的驚叫聲里涌出肌膚,滴落在地板上,空氣里也染上一股腥甜……
寧夢婷的瘋狂行為在傷了白子航后停止,刀子咣當一聲掉落在地,她含淚的雙眸盛滿了驚恐,慘白的臉色與白子航手腕的鮮血形成鮮明的對比。
她的聲音更是慌亂到了極致:
“白大哥,對不起,對不起……”
她擔憂的伸手去抓他受傷的手,白子航蹙著眉頭避開,看著她茫然而恐慌的模樣,又不得不忍著怒意和痛意,溫言安撫:
“夢婷,你先回房去,我沒事。”
他彎腰撿起提落在地上的水果刀,寧夢婷搖頭,她四下張望,嘴里慌亂地叫著:
“不,白大哥,我找藥箱給你止血。”
“林夢婷!”
白子航眉頭緊擰著,一把抓住她手腕,阻止她在屋子里四處翻騰,她抬頭,淚眼汪汪地看著他,哭聲都帶著顫音:
“白大哥,對不起,我真該死,居然傷了你。”
“我沒事,你要是不想睡就乖乖地坐下。”
白子航耐著性子安撫她,寧夢婷看了眼他還在留血的手腕,終于肯安靜地坐下來。
兩分鐘后,白子航找到藥箱,簡單的為自己止血,包扎。
寧夢婷坐在一旁內疚地看著,慘白的臉上寫滿了哀傷。見他包扎好,她又幫忙把云南白藥和藥棉放進藥箱里。
“夢婷,我們聊聊好嗎?”
白子航冷凝著寧夢婷把藥箱放到柜子里,溫和的聲音響在她身后。
寧夢婷回頭,哭過的眼睛紅紅地,看他的眼神有著驚慌和無助,那模樣真是楚楚可憐。
她不安的咬著唇走到他面前,低低地開口,又是道歉:
“白大哥,對不起!”
白子航眉頭擰了擰,示意她在身旁的位置坐下。
寧夢婷遲疑地在他身旁坐下,低下頭,不敢看他的眼,雙手交織的放在面前。
“夢婷,那件事已經過去了,我希望你堅強地走出來。”
白子航的聲音低沉溫和,狹長的眸底噙著微不可察的犀利,不知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他覺得寧夢婷的反應有些奇怪。
剛才她那么激動地要割腕自盡,按說,以她的速度和他的距離,要攔下她是沒有多大可能的。
她在他沖過去時抬頭看了他一眼,手下動作微微一滯后又對著自己的手腕割下去,他的手就是在那一瞬間伸過去的。
當時他是被她給嚇的,可她傷了他,自己卻把刀子扔了,若是換了別的女子,在那樣瘋狂的情況下,是不是會不管不顧。
既然有了死的心,肯定不會因為傷了別人而停下尋死行為的吧。
記得夏純得知自己身世的時候,根本不顧受傷在身的梁上君,聽說她把他推得跌倒地上,甚至看著他暈迷過去,她都一樣不管不顧地跑掉……
除非!
寧夢婷不是真的想尋死?
可是,白子航的話一出口,寧夢婷又開始渾身顫粟,眸子里盛滿了驚恐和無助,和他視線一相觸,她又情緒激動地雙手抱頭,語無倫次地說:
“不要問我,白大哥,求你不要再……!”
她滑下沙發,抱著頭的雙手下滑,緊緊地抱著自己身子,顫抖著蹲在地上,害怕話語倒是說得無比清晰:
“我不要再去國外,不要再什么進修,不要再見外國人,不要再回到那個地方,白大哥……”
“好,哪里也不去,夢婷,你什么也不要想,乖,起來,去房間睡覺。”
白子航臉色沉下一分。
心里不僅為寧夢婷的事煩燥,還為許甜甜那個死丫頭擔心。
寧夢婷可憐兮兮地望著他,以她坐在地板上的高度,從白子航的位置看去,把她胸前的*都可一覽無疑。
他突然站起身,平靜地說:
“夢婷,你要是不乖乖地回房間睡覺,那我現在就給你姐打電話,讓她來陪你。”
寧夢婷臉色一變,脫口問:
“白大哥,你真的不管夢婷了嗎?”
白子航不語,徑自掏出手機打電話,寧夢婷眼里閃過驚慌,慌亂地從地上爬起來,撲上去搶好手機:
“白大哥,不要給我姐打電話,我回房去睡覺,只要白大哥不丟下我,我現在就回房去睡覺……”
白子航把寧夢婷哄睡后,才重新回到客廳,撥出一個國際長途……
**
a市,許甜甜昨晚忘了把譚明淵的錢還給他。
準確的說,是他一直沒有給她還錢的機會,從吃過晚飯到看完電影回家的幾個小時里,他一直掌控著主動權。
她本想改天找個機會把錢還他。
沒想到的是,一大早的譚明淵就按響了她家的門鈴。
“媽媽,譚叔叔來了。”
若兒喝完最后一口豆漿,聽見門鈴聲,眸色一亮,欣喜地丟下一句滑下桌,飛奔去開門。
片刻后,譚明淵和她手牽手走進客廳,若兒歡快地叫著:
“媽媽吃好沒有,譚叔叔送我們上學上班了。”
“甜甜,好了沒,我們先送若兒去學校,再送你去公司。”
譚明淵英俊的臉上掛著溫柔的笑,眸光溫潤地看著許甜甜,從今天開始,他要一步步地走進她的生活,駐進她的心,參與她和若兒的未來。
若兒松開譚明淵的手去拿自己的書包,許甜甜沒了吃早餐的心情,面對譚明淵的步步緊逼,她有些招架不住,語氣里滲著一絲生硬:
“明淵,我和若兒不用你送,一會兒熠霆會來接她的,你工廠忙,趕緊回去工作吧。”
譚明淵嘴角上揚,笑意自俊臉一直蔓延進溫潤的眸子里,他緩步上前,優雅地坐進沙發里,看著她收拾桌上的碗筷,不緊不慢地解釋:
“我已經給阿明打了電話,讓他不用來,若兒說別的小朋友都是爸爸或者媽媽送到學校的,甜甜,以后你要是沒有時間,就我來送若兒上學,不能讓她覺得委屈。”
許甜甜眸色驀地一變,譚明淵的話讓她心里滋生起一股內疚來,心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揪了一下,生疼!
“譚叔叔,你真的要每天送我上學嗎?”
若兒清亮的眸子里閃爍著期盼和喜悅的光芒,雖然她很喜歡和熠霆哥哥一起上學,可每每看見別的小朋友有爸爸媽媽送,她幼小的心靈還是會失落,難過的。
“媽媽,以后譚叔叔送我上學,再送媽媽上班,噢,我好高興!!”
譚明淵眸色溫柔地看著想要拒絕的許甜甜,仿佛在說“甜甜,你舍得讓若兒失望嗎?”
許甜甜緊抿著唇,美眸閃過掙扎,猶豫了許久。終是抵不過若兒快樂的笑容,心里內疚于沒有讓她擁有一個完整的家,若是連她這一點小小地要求都不能答應,那她還憑什么說若兒只要有媽媽就夠了。
若兒坐在副駕駛室里,一路上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到了學校門口,她下車前還先約定:
“譚叔叔,中午我們一起吃飯好嗎?”
許甜甜臉色微沉,阻止女兒的得寸進尺:
“若兒,不行,譚叔叔工作忙,中午沒時間陪你吃飯。”
聞言,若兒臉上的笑瞬間黯淡下去,剛才陽光燦爛的小臉晴轉陰雨,看得譚明淵心里一疼,急忙笑著答應:
“若兒,譚叔叔中午來接你一起吃午飯,不過譚叔叔沒錢,得由你媽媽來請客付帳才行。”
他含笑地眸子轉向許甜甜,又補充道:
“甜甜,正好我想找個時間和你談談廣告案的細節,就中午吧,不用耽誤你工作時間。”
許甜甜眉心微蹙了蹙,他拿工作說事,她倒真是無法拒絕。
若兒聽說中午可以和媽媽,還有譚叔叔一起吃飯,頓時手舞足蹈,站起身,趴到譚明淵臉上興奮的親了一口,清脆歡喜地聲音說了“再見”才拉開車門,跳下車去。
車窗外,梁熠霆俊美的臉上掛著喜悅的笑,看見若兒下車,他立即伸手牽著她的手:
“若兒妹妹,你今天很開心嘛!”
若兒秀眉一挑,轉頭看了眼打開車門下來的許甜甜,驕傲地說:
“當然,熠霆哥哥,我以后也有爸爸媽媽送了,你看……我媽媽以后每天都會送我上學。”
梁熠霆抬頭看向下車的許甜甜,禮貌的喊了聲“干媽”又低下頭疑惑地問:
“若兒妹妹,你爸爸是?”
若兒眸底閃過狡黠,對著他勾了勾食指,梁熠霆把耳朵湊過來,她附在他耳畔說悄悄話:
“我決定把譚叔叔發展成我爸爸,熠霆哥哥,告訴你一個秘密,昨晚譚叔叔陪我去電影院看小魔仙了,我們今天晚上還要去,譚叔叔給我買了魔仙棒,還要給我買美雪那種漂亮的魔仙裝呢。熠霆哥哥,你晚上也讓你爸爸媽媽陪你去看電影吧,我們一起……”
譚明淵也從駕駛座里下來,和梁熠霆打了招呼,看著他們兩個手牽手地走進學校,若兒一蹦一跳,像只快樂的小鳥。
路旁那輛奢華的加長賓利車里,夏純和梁上君并沒有下車,看到車窗外的譚明淵和許甜甜,她只是探出腦袋和他們揮了揮手,梁上君便發動車子離去。
“甜甜,上車吧!”
走進學校的若兒回頭沖許甜甜和譚明淵揮手后,他才溫和開口,對許甜甜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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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航剛哄著寧夢婷吃完早餐,便收到梁上君發來的信息:
子航,你的女人和女兒都已被情敵收服,速回!
原本還打算再留一天的白子航看到那樣的信息有片刻都無法呼吸,心仿若被一只大手狠狠揪著,五臟六俯都糾結的疼。
一秒鐘的掙扎后,他只丟下一句“嫂子,你好好照顧夢婷,我有急事要回a市一趟。”便沖出了出租屋,不顧身后寧夢婷的哭泣和呼喊。
白子航沖下樓,在路旁攔下出租車,鉆進去,到出租車消失在樓上那個站在窗口那人的視線里,也不過短短一分鐘時間。
“夢婷,白子航真的走了,你別再哭了。”
寧淑婷放下窗簾,回頭看著淚痕滿面的寧夢婷,眼里噙著絲絲冷意,冷冷地說:
“白子航回a市肯定是為了許甜甜,夢婷,你昨晚和他獨處一晚,就沒有把生米煮成熟飯?”
寧夢婷抽搐著,眼里滿是哀傷,聲音哽咽而難過:
“沒有,他心心念念著許甜甜,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里,我沒有機會……”
寧淑婷臉色變了變,微微瞇眼,一抹陰冷劃過眼底:
“白子航那種*花心的男人,他之所以放不下許甜甜,是因為他們之間有個女兒存在。夢婷,你現在要改變路線,當初白子航和許甜甜分手是因為他母親。聽說他母親不僅羞辱許甜甜,還羞辱她的好朋友夏純。白子航因此扇過她耳光。許甜甜沒有那么容易原諒白子航。
只要他們一天不在一起,你就有機會。不如先讓他母親喜歡上你,至于許甜甜……”
白子航回a市的途中接到寧淑婷的電話,說寧夢婷割腕了!
他目光掃過自己手腕上的傷,眸底閃過掙扎,轉身詢問身旁的司機還有多久到a市。
“還有一個小時就到a市了!”
出租車司機告訴他,現已經在g市和a市的高速路上,再過一個小時,他便可以見到許甜甜。
可是寧淑婷說她妹妹因為他的離開而情緒激動,割腕自盡,現在正送往醫院的途中,她讓他無論如何要回去。
**
“明淵,你把這份文件簽一下。”
陸琳拿著一份文件去譚明淵的辦公室讓其簽字時,不經意地一眼,竟然發現他正在瀏覽小魔仙服裝和道具,她里閃過一絲驚愕,笑著調侃:
“明淵,你這是給許甜甜的女兒買的?”
她知道一點譚明淵和許甜甜的關系,但具體不是太清楚。只是見他今天整個上午都春風得意,眉宇間的笑意揉進了甜蜜幸福的氣息。
譚明淵拿起筆龍飛鳳舞的簽下自己的名字,毫不掩飾自己的幸福:
“嗯,給若兒買的,對了陸琳,你見過若兒沒有,你說她穿110碼的,還是穿120碼的?我一時間拿不定主意。”
“120碼的吧,我上次見到過若兒,你還需要買些什么,索性我幫你選,一個大男人買小女孩用的物品,你還真是細心。”
陸琳含笑著調侃,眸光掃過他簽好字的文件,傾了身,把他的液晶顯示屏往自己的方向轉了轉,幫他挑選。
譚明淵起身去給她泡好咖啡回來,她已經和賣家聊好付了款,告訴他說下午人家就把貨送到公司來。
“陸琳,你的速度真快,對了,中午運發的飯局推不掉,你幫我去吧,我中午有事去不了。”
譚明淵把咖啡遞給陸琳,后者接過放到鼻子前聞了聞,微一猶豫后點頭答應:
“好吧,看在咖啡的份上,中午的飯局我去,不過譚老板,你談戀愛歸談戀愛,可別因此偷懶不工作啊。”
譚明淵臉上的笑意越發的濃了一分,重新坐回辦公椅里,端起自己的咖啡優雅地抿一口,才問:
“你買了幾套那個衣服?”
“三套。”
陸琳噙著笑意的眸子盯著他額頭,伸手指了指,意味深長地說:
“你這里寫著字,我是游樂王子。既然若兒喜歡魔仙,你又有目的,那我就幫幫忙,讓你早日抱得美人歸,到時別忘了給我加一倍工資。”
陸琳說完俏皮的沖他眨眨眼,一手拿起文件,一手拿著咖啡轉身離開他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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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譚明淵陪著甜甜和若兒一起用餐。中途許甜甜去洗手間,不想遇上白子航的母親。
那個老妖婆比五年前蒼老了許多,雖然還是一身名貴,穿金戴鉆的。
許甜甜從格子間出來時,一眼便從洗手臺前的鏡子里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她臉色微微一變,正對著鏡子補妝的老妖婆也很快地看見了她。
她手里拿著唇膏,轉過臉,視線對上許甜甜的眼神時,眼底瞬息萬變,那張臉由綠變白,由白變青,由青再變綠……
“許甜甜!”
老妖婆對她也是記憶深刻,嘴里發出的聲音透著深深地鄙夷的惱怒,她剛補完妝的臉都因那復雜的表情而顯得猙獰,盯著許甜甜的眼神恨不能將她撕碎。
就是這個女人害得她不僅被老公拋棄,還被兒子架空,五年了,她的兒子連一頓飯都不愿意陪她吃。
許甜甜把老妖婆的恨意看在眼里,嘴角不禁勾起一絲冷笑,輕挑秀眉,美眸掃過她手里的唇膏,好意地提醒:
“這這唇膏是年輕女孩用的,色彩不適合你。”
她邁著優雅的步子走過去,纖纖玉手伸到水龍頭的感應器下,清亮的雙眸卻似笑非笑地看著老妖婆,見她氣得渾身發抖,臉色發白,她故意嫌惡的皺了皺眉:
“你的粉掉了!”
呼吸間真的有股刺鼻的粉味,她臉上厚厚的粉底在她氣得渾身顫抖時紛飛而下……
“許甜甜,你你再胡說八道我撕爛你的嘴。”
老妖婆尖銳的聲音響在她衛/生間里,真的伸手就要抓她頭發,可她的雙手還沒碰到許甜甜便又“啊”的一聲驚呼,雙手舉起做阻擋狀,那張原本就粉涂了一層的老臉上濺滿了水。
許甜甜只是把捧在手里的水潑向了她的臉,身子往旁退開一步,既躲開了她的瘋狂襲擊,又把她弄得一身狼狽。
“哈哈,你現在怕是要重新化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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