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梁上君一家三口去c縣接夏父夏母。
回來前,他們又抱著熠霆去了墓園看夏天。
不知不覺,夏天走一年了,面對他面帶微笑的帥氣相片,夏純心里還是陣陣泛疼,腰間突然一只長臂摟過來,耳畔梁上君的聲音低沉溫潤地響起:
“純純,別再難過,今天可是帶熠霆來見舅舅的,你不給他介紹介紹嗎?”
夏純抬眸,對上梁上君噙著溫柔笑意地眸子,又牽強地扯起一抹笑,從他懷里抱過熠霆,語氣輕快地說:
“小天,這是熠霆,是你的外甥,你要保佑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長大,以后我會常帶他來看你。我們這次回來是接爸爸媽媽去a市的。他們年紀大了,你肯定也不放心是不是,以后爸爸媽媽跟我住在一起,你不用再牽掛著……”
熠霆睜著一雙大眼睛好奇地盯著墓碑上那微笑著的舅舅,不明白他為什么不能動,也不會說話……
看過小天后,梁上君和夏純便接夏父夏母一起回了a市。
回到家已黃昏時分,聽見汽車聲音,豬姨急忙跑出來迎接。
“豬姨,晚飯做好了嗎?”
夏純抱著熠霆下車,隨口詢問,豬姨接過她懷里的熠霆,笑著說:
“純純,今晚可是梁太太親自下廚,一會兒阿浩他們也過來。”
豬姨這話一出口,夏純和梁上君都吃了一驚,但梁上君隨即又揚笑,愉快地說:
“我媽這是為了表示對爸和媽兩人的熱烈歡迎呢,爸,媽,進屋吧。”
夏純心里很感動,沖大家說了聲“我去幫忙”便率先邁步向客廳走去,看著她快步離去的背影,梁上君眸底笑意濃郁,溫柔提醒:
“純純,慢一點,別急。”
夏純走進廚房時,沈塵塵正在做最后一道菜,聞著撲鼻的菜香,夏純臉上笑容燦爛,愉快地喊:
“媽,要我幫忙嗎?”
沈塵塵轉過身沖她笑笑:
“不用幫忙,你出去陪陪你媽媽說話,哄著熠霆就行,很快就可以開飯了。”
夏純腳下不停,人已經走到了她面前,視線掃過琉璃臺上擺放的菜色,目光看向沈塵塵,感動地說:
“媽,謝謝你。”
沈塵塵笑著搖頭,相視的眼神里,有對過往的歉意,更多的是對現在的滿足。
她這些日子常后悔,自己當初要不折騰,君子和純純怕是也不會經歷后面這些痛苦和分離,現在想想,真是自己的錯。
還好純純不記恨。
她能做的,便是把她當成女兒來疼,親自做這一桌菜以表示對她父母的歡迎。
“傻孩子,我是你媽媽,說什么謝謝,我昨晚還和君子他爸商量,要是你爸媽在你們這里住得煩了,就讓他們搬去我們家住,反正你們年輕人有年輕人的生活,我們四個老家伙住在一起,沒事還能湊一桌麻將打打。”
“媽,這是個好主意,一會兒我幫你問問。”
門口梁上君高大的身影出現,調侃地接過他母親的話。
外面熠霆突然又哭了起來,梁上君讓夏純出去哄孩子,他來幫忙。
夏純應了聲好,離開廚房,梁上君袖子一挽,擰開水龍頭三兩下洗了手,走過去霸道地奪過他母親手里的木質鍋鏟,說:
“媽,最后這道菜,我來做,你先休息一下。”
沈塵塵手里一空,不禁笑瞪他一眼,嗔了一句:
“看你霸道地,你也知道這是最后一道菜了,還來搶功。”
梁上君哈哈地笑,高挑俊眉,高調地說:
“我不是搶功,我是心疼你,你是我媽,怎么能下廚呢。這種事讓我來做就好。”
聽著兒子這樣說,沈塵塵莫名地眼眶一熱,竟然泛起氤氳,抿了抿唇,愧疚地說:
“君子,之前是媽不對……”
“媽,你說什么呢,過去的就過去了,別再提,現在不是挺好的嗎,只要你以后心里別只有兒媳,沒有我這個兒子就行了。”
梁上君打斷她的話,那些不愉快的事沒有再提的必要。
幾分鐘后,梁上浩也帶著妻子女兒來了,大家一起幫忙,很快地擺滿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餐廳里,明亮的水晶燈光照射下,十幾個水晶杯碰撞出幸福團圓的聲音,這一頓飯從開始到結束都是彌漫著溫馨愉悅。
當沈塵塵和梁凌鑒對夏父夏母發出請他們住到他們家的邀請時,他們欣然同意。
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提議,和他們年輕人住在一起,總是會有不方便,而梁凌鑒和夏志生又極其聊得來,沈塵塵這些日子和凌芬相處得也很不錯,他們不僅是親家,現在都是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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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夏純手術已經過了一年,這天,梁上君陪著她去清安醫院做檢查,她的腿恢復得不錯,醫生說鋼板可以取。
第二天,梁上君便親自陪著她進手術室,一直陪伴整個手術過程,直到醫生放下手術刀,漂亮的完成整個手術。
梁上君又問醫生純純的腿會不會出現復發現象,直到從醫生嘴里得到肯定的答案,他才真正放了心。
術后他親自照顧,天天盼著純純的腿趕緊恢復,雖然熠霆已經四個月多了,但因純純的腿,他至今都還在過和尚日子。
終于經過一段日子的調養,休息,純純的腿基本上恢復了健康。
正在梁上君想入非非,以為自己的和尚日子結束時,卻又因空發事件,不得不出差。
好不容易度過十天的煎熬,梁上君終于在談完生意后連夜飛回家,到家時已是深夜十二點了。
步子急促地上樓,推開房門,視線觸及那張大*上相擁而眠的純純和小熠霆時,他如潭的眸子頓時被滿滿地幸福感彌漫。
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房門口看了足足一分鐘,才走進房里,不曾打擾熟睡的妻兒,輕手輕腳地進浴室一番清洗,才穿著睡衣出來。
“兒子,老爸回來了,今晚把我老婆還給我。”
梁上君笑得像只狐貍,輕輕走到*前,看著搶他老婆的臭小子,他都睡著了,小手還緊緊抓著純純。
雖然熠霆有嬰兒房,嬰兒*,但對于疼愛寶貝兒子的純純來說,那些都形同虛設。
她每天晚上都喜歡摟著熠霆睡覺,熠霆越長大越喜歡和他搶純純,這一點,梁上君的醋意便越來越重。
他輕輕地把純純的手從熠霆身上拿開,十分小心地把他從她懷里抱起來,許是困得很了,純純只是嚶嚀一聲,便又繼續美夢。
熠霆小手揮舞了下,砸巴著小嘴像是要吃奶,梁上君輕笑一聲,很壞地拿起小桌上那個玩具奶嘴放進他嘴里。
熟睡中的熠霆不知道,張嘴便含住,可習慣性的用力吸吮了兩下沒有反應,他頓時哼哼地要哭,梁上君見狀眉頭一皺,低聲威脅:
“小子,你敢哭我就把你抱回你自己房里去睡。”
小熠霆哪里會愿意,從小聲哼哼哭出了聲,嘴里發出類似媽媽的聲音,熟睡中的夏純立即睜開了眼,翻身坐起,睡意朦朧地問:
“你怎么回來了?”
“純純,你繼續睡,我哄著熠霆,一會兒再告訴你。”
梁上君賠著笑,抱著熠霆在房間里一圈圈地轉悠,夏純哦了一聲,又躺下去繼續睡。
“兒子別哭了,給爸一點面子啊,老爸最疼你了……”
不知是給他面子,還是被抱著轉悠很舒服,小熠霆真的很快停止哭泣,在老爸溫暖的懷里進入夢鄉。
感覺小熠霆睡得熟了,梁上君才把他放進旁邊那張嬰兒*上,放下去時,小熠霆又哼哼了兩聲,在他大掌輕柔地拍哄下,漸漸熟睡。
終于搞定了兒子,梁上君嘴角勾起得意地笑,轉頭看向寬敞大*上的嬌美人兒,立即如大灰狼一樣撲上去。
夏純渾身酸痛,困倦疲乏,被他連續被欺負了三晚,第四天,她便趁著梁上君應酬晚回家早早地鎖了房門。
當梁總深夜回家時發現房門怎么擰也擰不開,半夜三更的,他又不能敲門影響到岳父岳母和豬姨等人。
最后只得無趣地回到隔壁房間撥打夏純電話。
夏純這兩三天被他折騰得雖累,卻又在這個時間段自然醒來,特別是聽見他的聲音,她便立即被驚醒。
剛才他站在門口擰門把,她在房內便是聽見了的。
是故意不開門。
怕再被他折騰。
料到他打不開、房門會打電話,夏純連手機鈴聲都調成了無聲,梁上君豎著耳朵聽隔壁的聲音,卻是什么也聽不見。
這一晚,夏純睡了一個好覺,早上才被熠霆的哭聲吵醒。
喂熠霆吃過奶,又替他穿洗好后,她自己才開始洗漱,剛準備下樓吃早餐,梁上君的電話便又打了進來。
看到來電時,夏純心虛地抿了抿唇,接起電話,聲音帶著三分慵懶輕柔地溢出紅唇:
“喂。”
“老婆,你終于肯接我電話了啊?”
電話里,梁上君的聲音晦暗不明地傳來,夏純心猛地跳了跳,聽不出他的喜怒,不太自然地笑了笑,說:
“我什么時候不接你電話了?”
“什么時候,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