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著曖昧的視線邁開了長腿,不一會兒就走到了舞池中央,任由著熱血洶洶的音樂虜獲了心神,全心全力順著音樂而搖擺,沒一會兒,身邊就成了空曠的大圈。
某個姿色出衆的美男,貼面和她做出了各種撩人的動作。
引得狼聲陣陣。
十分鐘後,那美男湊近來笑,“美女,請你喝杯酒吧。”
她沈嬌還用得著別人請嗎?輕蔑地勾著他的衣領,直把他的人拉到了自己跟前,眼眸一眨,閃爍著無與倫比的魔力,“你還不夠格。”
那男人氣得一怔,反而笑了,異常張狂。
“你個賤貨,我沒資格誰有資格?”
話音未落,某處脆弱的地方承受著重重的一擊,驚嚎著半蹲下來,沈嬌好玩似地湊到他面前,媚眼一眨,伸出漂亮的紫色指甲,在他的臉上重重一抓,“我忘了說了,我最討厭別人罵我了!”
男人猝不及防,又是一聲慘叫,一手指著女人厲聲叫罵,腰都直不起來了,“你這個瘋子。”
他身邊迅速圍了一幫兇惡男,個個眼裡閃著狼光,死死盯著沈嬌。
旁邊的人早給嚇跑了。
她不在乎似地吹了吹指甲,心疼地道,“哎,我養了好久了,今天總算是派上用場了。”
一羣惡狼在獰笑,“小妞膽子真大,敢動我們的人,正好陪我們樂樂。”
“你確定?”
被圍得密不透風了,細長美腿的女人還有心情笑,兩眼亮晶晶的,比天上的繁星還要漂亮。
“到時候被抓花了臉,可別怨好啊。”
如果只看她的臉,再聽聽她的聲音,絕對就以爲她是個嬌俏可愛的小姑娘了,其實她的心要黑了去了,這幫男人還根本不看在眼裡,幾下解決了這一幫傢伙,不免有些寂寞。
背後風聲響起,竟然有個人拿了椅子砸她。
沈嬌退了一步,腳不點地旋腿一踢,冷不防就發現那個混混早已經人掃出了老遠,她的腿定在了半空中,落到了某個看起來更混帳的人手裡,她牙齒一咬,硬是用力踹了過去。
來人輕輕鬆鬆卸了她的力氣,把她推了回來。
俊臉上添了一抹笑,“好久不見了,這麼兇!”
哼,她還有更兇的呢。
鄭超總算是捨得出來了,沈嬌扭著細腰往外走了,“我還以爲你老要冬眠到夏天才回來呢,想不到這麼快就出來了。”
她弄了一團亂糟,鄭超輕笑一聲,在她後面收拾了一會兒爛攤子。
出門之後,發現她在對面站著,瞬間形成了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引得行人紛紛駐足,鄭超臉一黑,把她的華草給扔了過去,輕嚷道,“走吧,你不冷嗎?”
沈嬌是要美不要命的人,纔不在乎這點溫度呢,和他並肩走在一處,看他沒幾步就掏出了煙,連忙奪掉了,“你這個……別想讓我吸二手菸。”
震重其事地警告他,還掄了掄拳頭。
鄭超不是打不過她,不過就是不想麻煩,大半夜和一個女人在大街上鬥毆,傳出去只會說他欺負女人,他已經八輩子不和女人動手了,那隻會降低他的格調。
誰不知道鄭超是有名的人,對著女人那是憐香惜玉,壓根不動一指頭的。
“你們幾個,就是生來磨我的吧。”
他想到麻煩的蔣欣,一腦門黑線。
“哎哎哎,你別這麼說啊,我那可是犧牲色相造福你了,你現在是過河拆橋?”
鄭超嘴巴一苦,莫名覺得牙酸,簡直要閃避她百米遠開外了,“沈大小姐,你可別這麼說,我可是一點沒看見,你光造福別人,忘了造福我了。”
聽罷,她吃吃一笑。
向他拋了個媚眼,“別裝蒜了,就你那眼睛,人家女人穿什麼內衣都能猜出來,還有什麼是你不能看的?”
兩人已經走到了路口,鄭超突然覺得頭疼,不想和她亂扯下去,“你怎麼回來了?
國外找不著帥哥了?”
沈嬌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攏緊身上的衣服,路燈在後面拖出長長的影子。
“你消息這麼靈通,不會不知道蔣欣的事吧?”
“我在酒吧呆了一個月了,外面什麼事確實不知道。”
他現在的樣子,還真有點心灰意懶,看樣子過得很糟心,卻又說不出來爲什麼……或許是上次蔣欣的話,在他心裡起了作用,還是過去的記憶太重太繁瑣,一直霸佔在腦海裡忘不掉。
鄭超現在的樣子,很像一個落拓的浪子。
而不是一個左右逢緣,看見美女就放亮的色狼。
曾幾何時,他對著蔣欣都可以放電的時代,彷彿一閃而過,回不去了。
這真是莫大的悲哀。
頓住了腳步,沈嬌在月下看著他的目光飽含了深意,慢條斯理地整理自己的指甲,櫻桃小嘴動了動,吐出一句話來,“你不知道,那我告訴你唄,蔣欣結婚的半途中被人劫走了,我就是想知道,這和帝炎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鄭超迎上她瀰漫著柔暖的視線,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想了一下,想摸出煙盒。
及時想到,又撤回了手。
“我不確定,你什麼時候要知道?”
“越快越好。”明確了方向,她們才知道往哪查。
魏銘翼是魏銘翼,她們有她們自己的方式,只要能找到蔣欣,過程都是不重要的,沈嬌不會告訴他,許茹玉已經把帝炎的機密文件弄了個底朝天,愣是沒發現關於蔣欣的一個字。
這……是非常奇怪的一件事。
她在帝炎出了這麼多任務,就算沒什麼地位,那也得在資料庫裡佔據著一席之地。
除了檔案裡能查到她的花名冊,其它的一概沒有。
帝炎一向讓人摸不著頭腦,許茹玉花了半天的時間,累得倒頭就睡,她正好出來找鄭超,看能得到什麼消息。
鄭超低笑一聲,黑夜裡總覺得神情有些虛化,又有些欲言又止。
擰著細眉,沈嬌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瞅著他,等了半天才等到一句,“你放心,我查了馬上通知你。”
話題維持到了這裡,好像要結束了。
抿了抿脣,沈嬌顯得有點不甘心。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先是用誘惑來試探著鄭超的花心程度,又有的沒的說了一大堆,那一句話就是說不出口,她知道鄭超是許茹玉的禁區,這還是後來知道的。
當時的震驚就不提了。
她總覺得很可惜。
如果鄭超改掉了他的不良習氣,和許茹玉還是很般配的。
郎才女貌,多順眼的一對啊。
許茹玉就不用總是一個人在那邊做義工了,想起來就很苦逼,萬一她哪天神經不對了,找了個非洲男友,那真是後悔不及了,這麼想想,她也不能讓他們陷入死局啊。
她摸不準鄭超心裡是怎麼想的,對茹玉還有沒有餘情未了。
剛是想這些,就已經嚴重負荷掉了她的CPU,滿滿的燒焦味道,以她見著美男就走不動道的個性,面以鄭超這種一等一的大帥哥還能面無表情,那已經很不容易了。
其實是因爲太熟了……沒法下嘴。
“其實,我本來不想來找你的。”
想了一會兒,她說了這麼一回。
鄭超英俊的臉上露出無奈,說了不想來結果還是來了,再說這一句有意義嗎?讓他體驗一下差點就可以不用被麻煩的感覺?他從來不回頭看,也不做任何後悔的事。
答應的事就更不用說了。
“你放心,我會去打聽的。”
沈嬌的話到了嘴邊又繞了回來,感覺他又把話給拉了回來,不免有點喪氣。
許茹玉精得像個鬼一樣,萬一她知道自己在後背這樣又那樣,說不定氣得拿針她的頭皮……聽起來很恐怖,許茹玉真的這麼幹過,據說是可以提神醒腦,順便把腦子裡的那些廢物思想給排出去。
這……絕對是歪理吧。
她雖然知識面窄了點,也知道光扎針是沒辦法把腦子裡的廢物排出去的。
特別是蔣欣還縮在沙發上笑成了一坨,她就更不能相信了。
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發現出來的時間長了一點,沈嬌擠出一臉的笑意,“那,我走了。”
“嗯。”
低應一聲,鄭超看著她走遠了。
回到所謂的住所,沈嬌腦子裡還在暈乎乎地轉,開門的時候也比平常多花了一倍的時間,其實她今天晚上一杯酒都沒喝,不知道是不是白天被風吹得厲害了。
頭暈沉沉的,看到許茹玉一臉精英樣坐在電腦前的時候,頭就更暈了。
“你怎麼醒了?吃過飯沒有?”
抱著馬克杯喝水的人轉頭看她一眼,“嬌嬌,你越來越像老媽子了。”
“靠!”
正值青春年華的女人悲憤了!
她不就是囉嗦了一點嗎?自己什麼時候淪爲老媽子過?許茹玉這張嘴太毒了,硬是把她肚子裡的一股糟氣全給折裡面了。
許茹玉忙裡分神,又看了她一眼,“給你留了點夜宵,放在桌上了。”
“哇,我就知道茹玉最好了。”
完全不計仇的某女飛撲到桌上,完全忘記了剛纔的那碼事,吃完喝完,心裡的鬱悶一掃而空,坐在椅子上,剛好對著她的背影,“你怎麼不問我去哪了?”
“你去哪還用猜嗎?”沈嬌的心思都擺在臉上了。
“見到他了吧,肯定沒問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