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柳柳?!?
想不到會在這裡看到她,蔣欣早把她忘到了爪哇國。
照片上的風韻不及她本人的十分之一,反而把她的美照得很死板,完全沒有活人的靈動,也許她的美就是一種生機之美,需要見到真人才可以瞭解。
面對這樣的女人都不心動,魏銘翼的口味到底是有多挑?
蔣欣挑起了眉頭,蠢蠢欲動。
他們曾經有機會可以有一面之緣,只不過那次以她踹了魏銘翼一腳爲告終,後面發生了事情,讓她沒有功夫再想起這個K城聞名的女富豪,她看了一眼*,果然在他的眼裡看到了不贊同。
看來他也看出了自己眼裡的野心。
“我要不要和她打個招呼。”
*立刻迴應,“最好不要?!?
“爲什麼?”
蔣欣不太開心,避而不見,好像她怕了這個女人似的。
“魏少還沒來,最好不要和文女士有衝突?!逼鋵嵶钪饕脑蚴侵钡浆F在還沒有證據證明那兩次的暗殺都是文柳柳指派的,*本能想回避,最佳的理想狀態是,連面都不要見。
可惜,他低估了女人的戰鬥力。
況且,就算蔣欣不理,麻煩一樣會自己找上門來。
文柳柳千方百計在最後的關口出現……看來她的目標已經很明確了。
她和衆多男士寒暄完,目光一眺,輕而易舉在人羣中捕捉到了蔣欣的身影,彷彿是女人的第六感作祟,蔣欣也及時給予了反應,扯起嘴角回了一個笑意。
都到了這個時候,蔣欣不可能再當沒事發生。
隨著人羣離開的腳步頓住,蔣欣停留在了原地,*和兩個保鏢無形又離她近了一步,幾乎能嗅見她髮絲上的芳香,極力控制著自己的心神,處在高度備戰狀態。
誰也不知道文柳柳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她的反覆無常,已經讓*吃盡了苦頭,不敢輕視她一介嬌嬌女流。
文柳柳的脣還是含笑,面上的笑容還未褪去。
可是,眼睛卻充滿了冰冷,令人汗毛倒豎。
款款地拖著及地長裙走來,她的身姿嫵媚,充滿了女人的魅力,從侍者手裡拿了一杯酒過來,嬌扯著嗓子輕籲,“你就是,蔣欣蔣小姐吧?”
“你好,我是文柳柳,叫我文姐就行。”
一見面就自稱姐,硬生生把蔣欣給壓了下去。
她也不會吃虧,笑容滿面地迴應,纖纖手指扯住了侍者的衣袖,如願以償拿到了一杯酒,與文柳柳關切地碰杯,“您好,您可是商界裡的傳奇人物,蔣某可不敢隨便稱呼,不然叫一聲文姨吧。”
撲通一聲,刺中了紅心。
手裡的酒液輕輕顫著,幾乎快要潑出來。
文柳柳再度擡起臉時,厚厚的粉底遮不住滿心的怨懟,“現在的小孩子,說話不知輕重,我只比你大七歲而已……”
“只有七歲啊?!甭晕⑹Т氲芈冻鰧擂?,蔣欣淺啜了一口,當成賠罪,“實在不好意思了,我還以爲您大我很多歲呢,實在抱歉,只能怪外面傳媒的誤導太過強烈?!?
“文姐,您不會怪我的吧?”
扯了扯嘴角,文柳柳保持著完美的儀態回,“我還沒有這麼小氣?!?
“那就好了?!?
成功打擊了她一回,蔣欣笑得很開心,“一直聽說您的鼎鼎大名,一直無緣得見,您比我想象中的要漂亮多了?!?
就算漂亮,也沒有辦法奪得魏銘翼的心。
這又何嘗不是文柳柳心中的恨意。
她的目光陰冷無比,緩緩逡巡著蔣欣的全身,最後落到她的小臉上,彎彎的細眉,挺立的鼻子,嫣紅的嘴脣,肌膚白嫩勝雪,身態嬌小玲瓏,她沒有辦法想象魏銘翼會喜歡這樣的女人。
她更沒辦法接受,魏銘翼對自己的一不屑一顧!
手掌用力,“砰”地捏碎了高腳杯。
旁邊的人嚇了一跳,連忙看過來,會所的工作人員立刻過來,要爲她包紮傷口,文柳柳輕輕一推,就把他們都給推開了,靠近一步,走到了蔣欣的面前。
嬌嫩的手上還握著玻璃的碎片。
殷紅的血液順著指縫裡滴滴嗒嗒地流下來,面色猙獰。
以她的身份,就算在這裡隨便弄死一個女人,也可以用錢來擺平。
可是,她卻不想這麼做。
魏銘翼一定會恨她入骨……光是想象著他對自己的恨意更上一層樓,她的心都快要碎了。
縱使她的手想掐上這個女人的脖子,都不可能在大庭廣衆之下留下把柄,她的目光癡癡地看著,一遍遍記住蔣欣的樣子,簡直把蔣欣看得毛骨聳然。
*在她身側隨時戒備。
發現她的掌心還留著玻璃碎片,善意地提醒,“文女士,你的手在流血?!?
“呵,*,好久不見了?!?
文柳柳發揮著她動人的魅力,輕聲曼語,“你的主人好像禁止你和我說話的,這麼快就忘了嗎?”
蔣欣訝然地看向他,“真有這麼回事?”
一時被她們兩個盯著,*霎時噤聲。
其實蔣欣只是覺得有趣而已,*表面是個鐵漢子,其實對女人完全沒有招架之力,怪不得魏銘翼禁止他和文柳柳說話,這樣漂亮的女人,隨便說幾句都可以把*的話給套完了。
“蔣小姐,見到你很高興?!?
文柳柳輕嗤一聲,伸出帶血的手掌。
蔣欣愣了一下,遲遲未動。
“你不是嫌棄我吧,嫌我不配和你握手?”
賓客都被她的瘋狂嚇住了,工作人員想過去卻又被她推開,蔣欣掠過一眼,看到她的手掌仍然在滴血,這樣帶著自殘又傷人的玻璃碎片,文柳柳是一定要讓她領受了。
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蔣欣煩惱地蹙眉,她果然是一個爲愛瘋狂的女人。
本想噤聲,*到底沒有忍住,“蔣小姐,不要。”
所有的人都看著呢,蔣欣如果不肯伸手,也顯得太小氣了。
輸人不輸陣。
女人被氣著了,是什麼事都有可能做出來的,文柳柳微微一筆,如願以償地看到她把手伸了出來,慢慢地與自己的手貼合,藏在指尖的碎片陡然緊攥,欲扎進蔣欣的掌心。
蔣欣反手一鬆,輕輕一擊,硬地把碎片從文柳柳的掌心裡敲落下來。
無聲地掉落地面。
正在衆人扼緊喉嚨的關口。
此時,一陣颶風颳來,生生把空氣中的溫度降到了零下,男人所到之處,俱是一片冰冷的寂靜,帶著冰冷溼氣的高撥男人在門口摘下了臉上的墨鏡,當著衆人的面挾怒而來,一把推開文柳柳嬌弱的身子,狠狠地把蔣欣摟在了懷裡,往她的嘴上堵了上去。
魏銘翼!
局勢峰迴路轉,衆多賓客都驚呼道,一直藏著不敢露面的會所主人陡現喜色,連忙奔了出來,“魏……魏少,您能來真是蓬蓽增輝!”
他的手還沒碰到魏銘翼的胳膊,立刻被*擋在了一邊,“請住手?!蓖耆韪袅怂龅轿荷俚娜魏慰赡堋?
蔣欣被某男壓得快喘不過氣來了,滿手的血恨不能撩到他的臉上去,又怕這個男人真的會當著衆人的面把自己給扔出去,天知道他的潔癖已經到了什麼地步。
死活憋著氣總算把這股子溼吻給結束了。
如果他不是魏銘翼!如果他不是魏銘翼!蔣欣一定揍得他滿地找牙!
眼睛溼溼地看著他,“你,你怎麼回來了?”
“你不想我回來?”
目光一掃,魏銘翼的心情很不爽,看也不看那個失魂落魄的文柳柳正癡癡地看著自己,手裡摟得死緊,又一次吻上她的臉頰,“你有沒有想我?”
蔣欣的臉都紅透了。
私下親密是一回事,當著衆人的面秀那又是另一回事了!她可沒有這樣的愛好!趕緊把男人給推開,敷衍了幾聲,“好了好了,趕快把我放下來吧!”
男人不爲所動,反而把她抱到了懷裡,無視衆人走出了門外,蘭基博尼已經在門口停好,他把人送上了車,自己跳上了駕駛位,“坐好了。”
車子剛剛發動,一個黑影子衝著車前撲了過來。
把蔣欣嚇得跳起來,不小心撞到了頭,痛得要命。
定睛一看,原來是依然不死心的文柳柳,她拖著長裙,儀態盡失,狼狽地撲到了車頭,滿臉瘋狂的神情,癡癡地看向車裡魏銘翼。
魏銘翼臉上劇烈地抽動了一下,看得出來對她的厭惡感不是一天兩天了。
“讓開!”
“不讓!”文柳柳滿臉上淚,她的自尊已經化成了碎片,一片片都紮在她的心上,如果再不能讓魏銘翼看她一眼,她寧願去死!
“你爲什麼連看也不肯看我一眼?爲什麼?”
魏銘翼鑽出車窗大叫,“*!”
*愣了一下,隨即過來拖住了文柳柳,沒想到她力氣極大,幾下子又就她掙脫,再度撲到了車前,一臉瘋狂,“你要是這樣走了,我馬上就撞死在你車前!”
“那你死吧!”
聽著,蔣欣的心瞬間結成了冰。
文柳柳的表情也呆住了,拿頭去撞車蓋,虧得頭經撞,*再度從後面擒住她的時候,連蔣欣都看不過去了,衝下了車走到她的面前,上去就是兩巴掌,“你眼睛是不是被粘住了?這個男人不愛你,你看不到嗎?非要把自己變成一個瘋子?”
*看著她的表情,再度充滿了驚嚇?!笆Y小姐,你就別再刺激她了。”
“什麼叫刺激,我讓她認清事實而已?!?
大步走到車窗前,她臉上滿是怒氣,“我知道你有有魅力,不過如果你的魅力只能吸引瘋子,那也沒什麼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