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小姐,請喝茶。”
“多謝款待。”
她趁著喝茶時茶的熱霧騰起,遮掩住自己些許視線的時候,用宇光瞥了一眼季龍淳的表情,只可惜什么都沒有窺探道。
不過還好,之后的他把話題轉到了別處,沒再繼續談封權。
這一關,算是暫且過了。
第二天的清晨,她幫著藍姐一起整理花園,下午就在房間里看看新聞,或是出去買菜,吃完飯季龍淳依舊會把她叫走。
再說一些有的沒得話題。
這樣的生活。
一連過了快兩個禮拜,雖說日子過的很不錯,可總歸還是麻煩了對方。
然而,在這兩個禮拜中,她沒有聯系上他,而他也沒給她任何消息,直到這一天,與藍姐聊天的時候,才得到了最新的消息,卻是他的身負重傷。
“藍姐,你別把話說一半就不說了,封權到底怎么了?”蕭薇薇緊緊抓著藍姐的手臂,她只說到一半的話讓自己心驚的很。
藍姐嘆了口氣:“薇薇,你要是擔心,還是回去看看吧,一兩句說不清楚。”
蕭薇薇一愣,隨即眼眶有些紅,難道說封權……不,不可能的,那么多的保鏢,可她也沒有繼續留下來的理由,一是打擾太久,二是現在封權重傷她的確得走。
藍姐和季龍淳也沒說什么,還幫她叫好車。
預料當中,他們會囚禁她的場面并沒有出現,倒是有些意外。
不過上了車之后,也就沒有再想太多,心急如焚的只想知道封權的傷勢怎么樣了。
別墅前,季家兄妹倆看著車子急馳而去,站在左側的季龍淳開口:“她身上,裝好了嗎?”
“嗯,裝上了,但是大哥,我們這么做是不是太無恥了一點?”
“他封權的父親,用卑鄙手段殺害我父親時,有沒有想過做法太無恥?”季龍淳的反問,叫藍姐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他們的父親死于非命,老一輩的恩恩怨怨現在已經沒有辦法說清,她放下了他放不下也很是正常。
只是,苦了蕭薇薇這孩子。
“大哥,我只有一個要求,你若是不答應,我便取消所有監聽。”
“嗯,你說吧。”
“萬一,他的人要處決薇薇,你要把她救出來。”
季龍淳幾乎是想也沒想的就同意:“自然”
話落,他看著急馳而去的車,這短短的十幾天里,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君子蘭般的氣質,也足以讓他的心有所悸動。
甚至隱約有些明白,封權究竟為什么會喜歡她。
“她是個很讓人喜歡的女孩兒,如果不是你的執念,我一定不會選擇傷害她。”藍姐說著轉身進了屋。
芷寒也看著車子走,滿腦子都是蕭小烈的身影,這一別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再見,她好不容易有的小伙伴又沒有了,有些難過。
季龍淳沉默的把芷寒帶回房間。
其實,他也不想選擇傷害她。
但是這是唯一的機會,若是再拖延下去,他就沒有機會置封權于死地。
再回頭,車已不見他收起眼中的沉思,進了屋。
……
藍姐家離行宮其實并未有多遠,只是盤旋的山路費了不少時間。
在行宮外站著的管家,看到蕭薇薇下車的一瞬間,眸中的精光一閃,連忙跟了上去。
“蕭小姐,您可算是回來了。”
“他,怎么樣了?”她將身側的蕭小烈和行李,一起交給了傭兵,跟隨著福伯往行宮里走。
福伯嘆了一口氣:“在小少爺的婚禮上,對方早就安排了伏擊,雖然閣下他安排了人手,卻還是沒有躲過對方。”
安排了人手,還是受傷。
蕭薇薇的心底更是蒙上一層著急,在有人手的情況下,還讓他受傷了,連著話音都急.促:“那,他現在是昏迷還是……?”
“閣下已經醒了,不過一直沒有開口說話,連水都不喝。”
難怪,在她進來的時候福伯這般開心,恐怕是以為自己來了他就會好吧?可,她哪有那么大的魅力?在他心里,不過也是可有可無而已。
隨著兩人的腳步,路程逐漸縮短。
直到停在異常豪華的病房前,福伯鞠了一躬告辭,蕭薇薇放在把手上的手顫的有些厲害,幾個呼吸間指尖還在猶豫要不要按下。
忽得,似是里面的人傳出了痛苦的聲音。
她下意識的直接按下把手,關上門到他身邊不過一瞬間。
躺在病床上的人,側過頭雙瞳灼燒看著她:“你來,做什么?滾!”
“福伯說你已經很久沒說話了,我一來你就這樣大吼小叫,看來我的魅力還真是不小。”她回話的語氣不卑不亢,聲音溫柔婉轉。
他聽著一下愣住,他感受過她對蕭小烈的溫柔,還有對待自己的那份倔骨,直到現在他才發現,原來她可以將兩者融合。
別有一番風韻。
“所以?來看我的笑話?”他撐著身體,一把捏著她下顎,奮力到手臂上傷口滲血。
他的指尖上,也有血跡勾勒著她下巴,蕭薇薇不慌不忙的將他手臂拿走,有了上次的經歷,她早就知道他受傷的時候,和平常的力道不能相比。
封權看她輕而易舉的拿走自己的手,心上更加不是滋味:“蕭薇薇!”
“為什么不處理傷口?”她拿過一旁的酒精,想為他擦拭。
他一個反手,把要上究竟的她的手打掉,同時一罐子的酒精棉球也全部掉落在地上,蕭薇薇蹲下身撿起散落在地上的棉球一個個丟盡垃圾桶里。
一臉平靜的開口:“你要是跟我賭氣的話,也等傷口處理好了,總統大人不至于這點涵養都沒有吧?”
見到她,他涵養都見鬼去了!
封權雖是這般想,但她說完話之后,他的確不再掙扎,任由她處理傷口。
整整一天,他都在想她會不會回來回到他身邊,現在她回來了,他反而更加氣。
“為什么你的手機都關機?”她幫他處理好手臂上的傷之后,啟唇問道。
“丟了。”他精練的回答冷的很。
她手指往下,想起上一次因為觸碰到他,而面紅耳赤的場面就覺得有幾分好久,雖說在這樣好的身材下,現在的她也是有些緊張。
耳根和臉頰,還是不自覺的紅了起來。
封權側過頭好整以暇得望她,白皙的肌膚紅潤的臉頰,半垂下頭正在為自己處理著傷口,那發尾似有若無的輕掃著他的小腹和大.腿。
一種異樣的情愫,在渾身游.走,很不自在。
“好端端,兩只手機都丟了?封權我有理由懷疑你,這是在跟我冷戰。”她一口氣幫他擦拭完身體,比起鮮血淋淋的場面,今天的他倒算是還好。
“水。”
她輕笑了一聲,到一旁倒了一杯水遞到她的唇邊,封權瞥了一眼水沒去用手接:“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