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龍淳三兩下就撤掉自己價格不菲的衣服,躺在冰冷的手術床上。
聽著刀刃劃開他肌膚的聲音,腦海里裝著的人,卻滿是造成他現在這樣的罪魁禍首的影子,那個叫作蕭薇薇的女人。
就連要驅散,也很困難。
“在想什么呢?今天沒打麻藥你沒發現?平常不是最怕疼?”藍蟹帶上口罩,垂眸看手術臺上的他,“怎么今天連嚎都不嚎一聲?”
“在想一個,女人。”
“噗,你發春了?”
“沒有,只是覺得她跟別人不一樣。”而且抱起來的感覺,的確不錯。
若不是他骨子里紳士一面在作祟,那三十分鐘早就不等,讓她成為了自己的女人再說!想著,季龍淳的嘴角勾了勾。
不過也沒有關系,以后他有的是機會,讓她心甘情愿愛上他!
這還叫沒有?這還叫只是不一樣?眼看著這不喜歡笑的人,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
“對了,三天之前,我殺了你一直想除掉的那窩情報員,他們說,我是敗類是賣國賊。”藍蟹笑著轉移了話題,“現在還有兩個人,被我管在后面,要不要?”
“要什么?”
“我嘗過的女人,當然不能吝嗇交給你啊。”
“沒什么興趣。”
“你二十多年都沒碰過女人,不覺得應該先練習一下?”說著,藍蟹壓低了聲音,手術室的燈照在他頭頂,頂著逆光的那張偽善的臉,閃過一絲陰冷。
似乎,女人對于他來說,不過是個工具而已。
“我對你碰過的女人,沒有任何興趣,他碰過的倒是可以考慮一下。”
“他?封權?”
“嗯哼。”
“你之前說的那個女人,該不會就是跟他鬧的沸沸揚揚的,長相身材都很一級的平民公主吧?”藍蟹說著眼里露出一絲情.色,“的確是個尤物。”
“手術結束,我去看看兩個特工。”
“沒問題。”
整整兩個小時。
季龍淳手臂里的子彈,才取了出來。才剛一包扎好,他便跟著藍蟹進了地下室。
昏暗潮濕的籠里,一男一女兩人跌坐在地上。
“他們的名字?”
“男的叫陳珂是西夏人,女的叫冬梅也是西夏人。”
“西夏啊。”季龍淳說著,直接從槍袋里拿出了槍,對準兩人的手臂,各打一槍。
似乎是嫌這樣還不夠,子彈又對準陳珂另外一條手臂,狠狠的擊了一槍,好似他擊中的人并不是情報員,而是封權。
只是這兩人,像是已經死了一樣的,沒有任何的表情連看他一眼都沒有。
“這兩人已經廢了,為什么不殺?”
“他們這種情報員的身體,可是最干凈的,我求之不得呢,又怎么可能殺了他們。”
“那正好。”
季龍淳說著,拿出了手機。
……
酒店里。
封權并沒有睡,而是靠著身側的她,背靠在床邊看著國內的新聞。如果他猜測的正確,這兩天不管是自己的父親,還是冷慕云和費宇的父母,就應該有動作了。
只是,新聞沒怎么搜查到,一張照片卻傳送進他的手機里。
匿名的,卻在上面寫了季龍淳三個字。
還是時實的寫實體,一看就知道是季龍淳的親筆簽名。
這個男的,似乎是……陳珂?
他視線冰冷徹底的看著手機上的畫面,沒想到他派出去的情報員,最后竟是落到了季龍淳的手里。只可惜了這個好男兒,家里的父母該多難過?
“權……你怎么了?”
似乎是他手機的光找到她身上,把她給吵醒了,蕭薇薇撐著半起身,看到他面帶深慮,有幾分擔心。
“季龍淳抓到了我派去的情報員,而且正在折磨他們。”她下意識的要看他的手機,卻被他先行一步遮住了眼睛,“別看,很臟。”
“嗯,這個情報員,對你很重要嗎?”
封權視線幽深了幾分,長指扣在她的腦后,輕撫著:“對于國家他們每一個人都很重要,對于我,只是可惜了一個英雄好漢。”
他到底是要多冷靜,才能把國家和自我分開?又是要多冷靜,才能再把國家和自我合起來?蕭薇薇只知自己越發的心疼這個男人,可是她也知道,他寬大結實的肩膀,能夠抗起一片天。
根本就不需要她的心疼。
越是這樣,她越是有些不安,害怕一轉眼他也會英勇就義。
“不用擔心我。”
對于看破她的小心思,他還是很輕而易舉。
蕭薇薇輕點了下頭,抱著他的肩膀,將身體傾進他懷中:“就算你這么說,也很難不擔心。”
“睡吧。”
“那,你也也要睡覺,不許再看手機,一片黑里看手機影響視力。”
“依你。”他說著率先閉上眼,頭靠著她的頭。
她盯著他濃密的睫毛看了一會兒,確定他是真的睡了,才閉上了眼睛,手臂懷抱著他。
他的身體是她的被子,手臂是她的枕頭。
挺好的。
……
轉眼過去三天。
西夏逐漸開始醞釀起一股陰謀的味道,股市在一天之內暴跌了28%,西夏帝國首都最繁華的一條街,在一天之內出售了三十多棟樓,而從這些樓中天臺跳下去的,那更是數不勝數。
大量沒有買入股票的人,大批量的購入黃金、白銀以及鉆石。
經濟,已經亂了。
冬沐帝國,酒店內。
封權叫醒了正在熟睡的蕭薇薇,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怎么了?”
“國內已經出問題,我們可以回去了。”他攔腰將她抱起來,一邊幫她解著睡袍,一邊還能讓她靠著自己再睡一會兒。
“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很嚴重?”
然而,知道了這些事的蕭薇薇,哪還有心思睡覺,當即從他的懷里離開,健步如飛的到衣柜前,找出自己的衣服穿上。
他的心劃過一道感動的情緒,她哪會是關心政治的人?分明就是怕這些事影響到他,所以才那么著急。
“別急,慢慢來,下午一點的飛機。”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換上了一件上衣,才注意到他運籌帷幄的模樣。
封權頷首。
這下,她的心一下放了不少,不過還是很快就換好了衣服,開始整理大堆的行李,倒不是封權不想幫忙,而是她忙起來,他根本插不上手。
于是只好在一旁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