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交部。
葉寒宇站在落地窗前,滿目的憤慨,一手揉著自己的手肘,白色的襯衣上全都是鮮血。他真沒想到,不過是在發生槍擊的時候,他想帶著蕭楚楚乘亂離開。
費宇竟然直接開了槍!
手邊的手機響起,他視線不耐煩的落到屏幕上,看清楚來電顯示之后才接起:“怎么樣了?”
“葉夫人她,已經沒事了,可是孩子……”
“孩子?”
“對,葉夫人她懷孕了,可能以后都沒有辦法再懷孕。”
他不是應該難過?為什么卻什么情緒都沒有?葉寒宇直接掛斷了電話,煩躁的把手機扔在桌面上,坐到桌前一手扶額,輕揉著自己的眉間。
電話不得不設置白名單才能繼續用,那些媒體針對他和蕭楚楚蕭薇薇的事,一再找尋著線索。
早知道會到今天這樣,他當時就不會鬼迷心竅的要什么整個蕭家!
一想到蕭薇薇在彈劾會上,頂著那么大的壓力,都能收放自如的幫封權把話給圓回去,再想起自己身邊這個只會惹事生非,遇事除了吼其他不會的女人。
差別可真是大。
門被輕叩。
“進來吧。”
“部長,好久不見。”
喬蘇踩著貓步,直徑到他對面坐在椅子上,她身后跟著兩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一左一右看起來像是保鏢,只不過他們帶著口罩,看不出面容來。
葉寒宇淡淡的頷首,煩躁的心情一下去了大半,這美女有賞心悅目的功能還真是沒說錯,難怪古代的皇帝都喜歡三妻四妾,煩躁的時候隨便看上那么幾眼,調解調解心情也是好的。
“你對封權的行動,失敗了?”
“對,根據我之前掌握的情報,封權他似乎是異色瞳,雙目為紅,在黑夜里也能夠看得清楚子彈的痕跡,而且速度很快,我根本沒有什么反應,就被他敲暈了。”
“那他和你?”
“我給他下了藥,只可惜,他的意志力太強。”
意志力強?是為了誰強?蕭薇薇?葉寒宇不得不承認,此刻的他嫉妒的像是一個潑婦。不僅僅是極度,甚至那份對蕭薇薇的不甘心,演變成了變.態的遐想。
他封權萬人之上,竟為一個女人守身如玉?呵!諷刺!
葉寒宇的心思雖然很復雜,臉上卻是一片淡然,還勾著唇角笑了一下:“這個總統,也還真是癡情。”
“自古上天難為癡情.人,不是有句話嗎?叫作天若有情天亦老,人若有情死的早,但是卻沒有人想過,一個人要是愛上一個人,是會想活下來,活的更好。”
“嗯?這句話,怎么說?”葉寒宇被她三言兩語勾出了興趣。
“很簡單,如果愛人是愛自己的,那么活的更好更久,就能夠延長在一起的時間,如果愛人不愛自己,那就比他活的更好,好給他響亮的一巴掌。”
喬蘇說話的時候,睫毛輕閃,半垂著眼簾,半遮半掩住眼里撫媚的光。
可這種霧非霧的模樣,反倒更讓人覺得舒服。
“那你的意思是,古人說的話,是錯的?”
“當然不是,有情.人不代表這情是對的,有的人的感情激勵了自己,有的毀了自己,只分而已。”
“看來這一趟去南潯,讓你收獲了不少的心得?這話里話外,都快趕上宣傳部了,要不然以后咋們外交部的宣傳部,交給你管理?”
“不必麻煩,葉部長今天把我叫過來,是為了什么?”
葉寒宇將一份文件,望著她的面前一推:“之前跟你說過的事,希望你不要忘記。”
竟然是秦星宇的資料,而且非常的詳細,連他喜歡吃的是青芒果,喜歡晚上十一點睡覺這些細節,上面都有,喬蘇高挑了一下眉梢。
視線停留在“非常疼愛自己的妹妹秦星辰”那一行,嘴角向上揚了幾分:“他啊,我要定了。”
說著,拿著資料起身,妖嬈的背影美的令人窒息,扭動著纖細的柳腰,像是禍國殃民的狐貍精妲己。葉寒宇視線深深的凝在她背影上,能不能夠扳倒封權,讓自己黨派的人上位,就看她到底能不能順利的勾.引到秦星宇了。
出了國務院。
跟在她身后的男人,扯下了面罩。
君梟英俊挺立的面容,有一種戾氣,周圍的人甚至不敢多看,而她卻是可以完全無視。
“你什么意思?”
“這個男人,我一定要拿下。”
“呵,所以呢?三個月你不想要了,女兒你也不想要了是么?”
面對他的質問她只是轉過頭,紅.唇緩緩的勾起:“我啊,就是要勾.引秦星宇,因為他最喜歡的人,是秦星辰,我要讓秦星辰失去所有助力,你想阻止我嗎?”
說著她的身體,緩緩的靠近了君梟,一只手勾著他的脖子,唇落他的喉結:“你那么喜歡她,是應該趕緊趕回去陪著她吧?”
是那資料上寫的吧?
君梟這么想著,否則她沒有理由突然變成這樣,他反手攔住她的細腰,掌心落她的腰窩處輕輕一壓:“喬蘇,你能不能別鬧了?”
“君梟,你給不了我的,別人統統都會給我。”
她說著手指滑落到他小腹以下的地方,笑的更加艷麗,宛若一朵在沙漠中盛開的帶毒玫瑰,讓經過的疲憊旅人明知道會死,還忍不住去聞一聞,去吻一吻。
“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給你。”
他君梟,雖不是什么名門家族出身,但要說真的有朝一日要找老婆,想嫁給他的女人,恐怕得從西夏帝國排到北鷹兩三個來回!
有什么是他不能給的?
喬蘇笑了,傾國傾城的模樣:“要你的心,你給得了我嗎?你的確有辦法給我,就是去動手術,好把血淋淋的心臟拿出來。”
君梟聽到她這話,幾乎是沒猶豫的,就把腰間的匕首掏了出來。
對準自己的心臟左右,直接刺了進去。喬蘇原本想無視掉,他這種可笑的動作,可是很快就見了血,而他還在把匕首往深處推進。
血越來越多,她終是伸出了手,抓住了他的手,她指尖一挑,那匕首易了主。
他心口處的血,卻是越流越多。
“你不是要我的心,給你便是了,反正我留著也沒什么用。”
君梟笑的狂妄,帶血的左手朝著她探過去,他的指甲略有一下長,待他手指接觸到她下顎的時候,指甲的尖端已經深深的插在她的肌膚里:“還是說,你舍不得了?”
“當街掏了你這個大哥的心臟,我也可以不用活了不是嗎?你要是真的想把心臟拿給我,就去找一個手術室動個小手術吧,反正對你來說心臟也不終于,不是么?”
她說罷,轉身離開。
雖是走的灑脫,卻只有她自己知道,在轉身的那一瞬間,忍住淚如雨下是多么痛苦的事,眼眶泛紅的痕跡叫囂著她多么表內不如一。
君梟沉默了半響,最終還是抬步跟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