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迪?封權的視線更加隱晦不定,高大的身軀往前一壓,將她整個籠罩在身下,聲雖輕卻如山澗流水一樣冰寒刺骨:“你,又找死。”
“泰迪是夸你的詞語好嗎?泰迪熊,很好看啊。”蕭薇薇腦子一轉動,某個人的身影在腦海中一轉,忽的就脫口而出。
泰迪熊?泰迪狗?封權的嘴角不自覺的扯了一下,這個女人腦子里一天到晚都是什么東西,當下甩下手大步走出病房。
看他離開,蕭薇薇舒了一口氣,這一關終于算過去了,她也該去看看小烈了,一個晚上都沒怎么去陪他,他肯定很想自己了。
只是,才剛一走出門,就遇見了一個不速之客。
蕭楚楚。
原本她并不想搭理她,可卻偏偏蕭楚楚伸出了手攔住她。
“做什么。”蕭薇薇停下腳步,冷冷的看著她。
“你,你突然這么兇干嘛,你可是我姐姐啊,”蕭楚楚柔弱的很,眼里就差沒流下淚來,“雖然你害死了爸爸,可你還是我的姐姐啊。”
原以為,周圍的那些保鏢肯定會對她說的話動容,卻不料一個個都是冷眼看著她,不,應該說完全沒有看著她。
蕭薇薇皺起眉,反手就給了蕭楚楚一個巴掌。
“你!我說錯了嗎?你難道沒有害死爸爸嗎?”蕭楚楚捂著自己的臉,完全沒想到蕭薇薇會直接下手。
“小三生的女兒,有什么好囂張的?”
她居然說自己是小三的女兒!蕭楚楚這輩子最見不得的,就是別人提到這件事事情,當下像是發(fā)了狂一樣朝著蕭薇薇撲過去。
躲避不及她被蕭楚楚狠狠的撲靠上墻壁,反手用手臂一推,蕭楚楚被她推開了一點距離。
蕭薇薇乘勝追擊,直接抬腿踢了蕭楚楚一腳,吃痛的蕭楚楚眼淚一下就涌了出來,整個人撞到長椅上,渾身上下酸痛無力。
那些保鏢依舊像是沒看到一樣,只有其中的一個人,似乎是去報信了。
沒過一會,費宇匆匆忙忙趕了過來,他走到蕭薇薇的身側:“薇薇,你沒事吧?”
“我沒事,謝謝你。”
“你手臂上都紅了一塊,怎么會說沒事?小烈馬上就要做手術了,你可不能磕著碰著,任何一點點的血液感染都不行!我這就帶你去消毒。”
費宇說著,皺眉看了一眼地上的蕭楚楚:“我不是說過,任何跟手術無關的人,都不能出現在這一層里嗎?讓她滾!”
怎,怎么會這樣?蕭楚楚抱著手臂,完全沒想到一向溫柔的費宇,竟然會對她說出這種話來,而且她不是讓柳夢茹在報告中做了手腳了嗎?
為什么費宇還會對蕭薇薇那么好!
蕭楚楚氣的牙癢癢,卻只能裝著柔弱:“費副院長,受傷的人,好像是我吧?明明是她……是她對我惡言相向……”
周圍的保鏢不約而同翻了一個白眼,他們都是封權最忠心的護衛(wèi),蕭薇薇是封權帶在身邊的,更何況還曾經在房間里一個晚上沒出來過。
在他們的心中,這蕭薇薇就幾乎算是他們的總統(tǒng)夫人。
“報告,費少爺,是這位護士闖進來,并且侮辱蕭小姐,我們的兄弟們都可以作證!”
“我們都可以作證!”
這些保鏢,都是軍隊篩選而上的。
帶頭的隊長一說話,整個樓層里的人整齊而大聲的附和,似是讓樓都顫了顫。
“呵,這位小姐,你認為我究竟是應該相信這些軍人,還是相信素未謀面的你?”費宇像是看傻瓜一樣看著地上的蕭楚楚,“我希望你在三天之內,自動調遣到郊區(qū)醫(yī)院,否則……我想我這座醫(yī)院,是容不下您這座大佛了。”
說罷,費宇就帶著蕭薇薇離開。
躺在地上的蕭楚楚,完全沒有想到費宇會那么說,他平常對人溫柔謙謙,總是掛著微笑,偶爾嘴角還會露出虎牙。
可是現如今,他居然讓她直接申請調遣,否則就要辭退她!
蕭楚楚惡狠狠的看著遠去的蕭薇薇,她勾.引了一個葉寒宇還不夠!居然還要勾.引費學長,這個賤女人,賤女人!
她的視線,讓一旁守著房門的軍人很是不爽。
稍動了下自己手中的槍,原本搖搖晃晃要翻倒的長椅,被槍那么一帶力,直接翻了下去,狠狠砸在蕭楚楚的身上。
“兄弟,干得漂亮。”
旁邊的幾個人,都舉起了拇指沖著他。
那人挑了挑眉梢,誰讓這個女人欺負他們的總統(tǒng)夫人,活該!
看著事情末落,一直觀察著情況的封權收回了視線,離開了剛才和費宇聊天的地方,走到一山落地窗前感受著風云浩瀚。
蕭薇薇進了蕭小烈的病房后,費宇撓了撓頭找到了落地窗前的封權。
“兄弟,不是我說你,你自己的女人為什么要我來?我本來想帶著她去找你,你怎么到這來了。”費宇一拳打在他肩膀上。
“我去了,她不會領情。”
“我去,你這個低情商的人,該不會是開竅了吧?”費宇像是發(fā)現了新大陸。
“話太多,死的快。”
封權丟下一句話,大步的離開。
“嘿!是是是,我死的快,但是要是沒我,你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臭總統(tǒng),你要記得感恩!”
走著的男人嘴角微勾起,敢這么指著他鼻子罵他的,除了費宇就只有……她了-
蕭小烈的病房中。
“媽咪。”看到蕭薇薇來,他一下撲進了她懷中。
“小烈昨天晚上有沒有好好睡覺?”蕭薇薇輕輕揉了揉他的發(fā)頂,想著孩子馬上就要做手術了,心中不舍的很。
而且就算費宇再三說沒危險,身為母親的她,也還是會擔心。
“有噢,壞叔叔是不是又欺負媽咪了?”蕭小烈撅著嘴,非常不開心,“媽咪放心啦,小烈一定快快長大好保護媽媽!”
“小傻瓜……”
她輕輕抱住面前的蕭小烈,雖然他還小,可是有些話說出來,很讓她感動也很溫暖。
門外,封權靜靜的看著她們母子擁抱,神色深了深,松開了放在門把上的手,重新朝著費宇走去,腦海中溫柔慈母的蕭薇薇,和有著倔骨不服輸的她重疊。
她,究竟還有幾個面,是他沒有看見的?
“喂,兄弟,你怎么又過來了?”費宇看著封權重新走進辦公室,嚇得差點把手中的游戲機砸到地上。
“你說你要研究小烈的病情,就是這么研究的?”封權上前兩步從他手中拿走游戲機,一個美麗的弧度直接丟進了垃圾桶。
費宇不僅是個副院長,同時自己也是一個醫(yī)生,有著非常重的潔癖。
他十分嫌棄的看了垃圾桶一眼,愁眉苦臉的:“兄弟,我看了那么多總得休息吧?”
“小烈的成功率,有多少?”
“我不是說過了嗎!百分之百!對我有信心,ok?你垂危我都搶救過來了,那顆子彈可是在你腦子里,我都取出來了,還有什么是不行的?”
話倒也是如此,不過說到腦中那顆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