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不過都是些壓縮餅干。”相比之下冷慕云比安雅稍微好一點,至少洗手的過程沒那么短暫,不過一上桌就暴露了本性。
那吃的叫一個難看,哦不,是吃的那叫一個香,看的一旁的蕭薇薇都餓了,忍不住的也吃了兩塊雞翅。只有封權站在一邊看著三人。
他過了飯點是不會進食的。
“哇,好久沒吃到薇薇姐做的飯了,好開心啊。”安雅心滿意足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已經變得圓滾滾了起來,“好幸福……”
冷慕云看著像小豬一樣的她,眼里滿滿的柔意都快溢出去:“吃飽了站起來動動,對身體好。”
“不要啦,讓我難得懶一次嘛。”安雅說著又伸手拿了一快幾塊塞進嘴里。
他哭笑不得,不過也不再說什么,這一路兩天她是真的餓壞了,壓縮餅干雖然能有飽腹感,但是沒有營養的攝入,還是容易出問題的。
這一餐,足足吃了有一個小時。
活脫脫的把一頓早飯吃到了中午,于是很愉快的又吃了一頓午飯,到了最后,安雅只能借助冷慕云到沙發上,然后就一直趴在那。
“你也不管管?”封權看著躺在那的女孩兒,一頭的黑線。
也不知道這樣一個小女孩兒,雖說任性的還算可愛,但是一向和自己性子一樣冷淡的冷慕云,是怎么吃的下嘴的?而且看樣子還吃的很香,隱隱約約有些非她不吃的意思?
“她喜歡就好,這一次,是季堯帶我們過來的,等回去了就正式交接吧。”
“哦?”
“你保護薇薇的心情,我終于也有了,不恭喜一下?”@^^$
封權挑了下眉毛,聲音平平淡淡,有些敷衍的開口:“嗯,恭喜。”
一點都沒誠意的話,卻讓冷慕云很受用,嘴角向上彎了些許之后才發覺,自己有些二了。似乎是跟那小女人在一起久了,連智商都被她帶的下降了?
兩個人在一起是溫馨,四個人在一起是熱鬧。
等下午兩點一到,封權和冷慕云去退了房,換了一間有兩間臥室的套房。
“房費我來吧,我們身上的錢都不多,還是輪換的比較好。”冷慕云說著拿出了三萬中漠的貨幣,開口說的話還是中漠本地的話。!$*!
老板:……
這足足夠住一年套間的錢,這么輕描淡寫的拿出來居然還說不多!差點氣的一口氣背了過去。
這中漠的貨幣和西夏的貨幣是不同的,他分為國際貨幣和國內國幣兩種,國內貨幣因為資源有限,所以含金量非常的高,一塊錢相當于其他地方的一百塊甚至更多。
國際貨幣是用來和各國之間做交易的,這里暫且不論。
所以這三萬中漠的貨幣,相當于西夏的三百萬或是更多一點。
“這里的國內和國際貨幣,其實很不科學。”折返的路上,封權看著冷慕云塞錢的動作,視線有幾分深邃的啟唇,“起初西夏在發展初期,也用過這種的模式,但是最后以失敗告終。”
“每個國家不同,西夏的物質豐富,想造錢幣再容易不過了,但是中漠不同。”冷慕云說著,拿出一張不算大的“一千塊”紙幣,“他們這里的樹可是國寶。”
封權頷首:“但是隨著沙漠城市化,這些問題都會解決。”
兩人聊起政治問題來,蕭薇薇和安雅完全插不上嘴,什么城市啦什么國家啦,蕭薇薇還稍微好一點,安雅是直接一竅不通。
等兩人談論到古代時期的貨幣的時候,蕭薇薇突然開了口:“以前的貨幣是金子和銀子,是一種價值,后來變成銅,也是一種價值,現在完全變成紙了,是不是代表沒價值了?”
這個問題問的極其有深度,而且,但凡是念過經濟學的人,都會接觸類似的問題。可是說來也奇怪,蕭薇薇之前是做設計的,也沒怎么接觸金融行業,她是怎么問出經濟學者研究的話來的?
冷慕云和封權對視一眼,開口問道:“蕭小姐,以前用來作為貨幣的金子,還有銀子去了什么地方?”
“人的手上。”
“嗯,所謂的價值其實不過是相對論而已,金子和銀子從貨幣變成了物,他們失去了身為貨幣的價值,而擁有了物的價值。”冷慕云故意沒有把話給說完全。
蕭薇薇沉思了一會兒,若有所悟的點頭:“意思就是說,樹漿雖然價值不高,但是通過繁瑣的工序變成了貨幣,從物變成了貨幣,所以價值就高了,相反金子和銀子變成了物,不再具有貨幣的價值,所以反而是降低了價值?”
“這么說,也對。”
她輕笑著點頭:“謝謝,我明白了。”
“不客氣。”
話落后,剛好到了房間的門口,分散開要去整理彼此的東西,所以話題也在這時候結束了。但是,冷慕云和封權臉上的神色卻不是很對勁。
一進到屬于自己的臥室,安雅就迫不及待的拉住了冷慕云的袖子:“喂,你們是不是在測試薇薇姐啊?”
“我已經沒有名字,也沒有稱呼了?”他停下動作,捧起她的小臉到自己面前,“不叫我主人了?還是說你已經不是我的小寵物,不是我的小尾巴了?”
他的聲音帶著多些的曖.昧,薄唇眼看就要貼到她唇上。安雅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你們明知道微微姐是失憶了,卻還用這種方式考驗她,是不是太過分了!”
“蕭小姐的身份有點特殊性,我們懷疑她快記起以前的事了。”
“那不是好事嗎?”
“我們說的以前不是她遇見我們的以前,而是第一次失憶之前。”
安雅這下愣住了,有些不解的看著冷慕云,直到他的笑意有些無奈的那一刻,她才一點點的領悟出來,也就是說,薇薇姐現在是第二次失憶了。
她用小舌.頭舔了舔嘴唇:“那,你們知道她失憶之前,是什么人嗎?”
冷慕云點頭,卻沒有說話,不能夠告訴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安雅“哦”了一聲也沒再追問,可是卻在心里心疼起薇薇姐來了。
一個是她深愛的人,一個是她深愛的人身邊最好的朋友之一,明知道她以前的事卻只字未提,光是聽起來就很過分。
光是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冷慕云也能猜到她在想什么,可是這就和不告訴封曉封權的身份一樣的道理,有些事是不能夠過早揭開的。
傷口是要隨著時間去痊愈,等痊愈了再揭開就是新長出的肉,如果沒有等痊愈就揭開,那就是血淋淋的殘酷過往。
他們都在等痊愈的那一刻比血淋淋早一點來,可是,大多數的時候,卻是事與愿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