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nèi)。
他死死擒住她的下顎:“不管你愿意不愿意,你就是我的女人!”
蕭薇薇先是被他的氣質(zhì)給唬住了,隨后是像安靜的活火山忽得爆發(fā)一樣,狠狠打掉他的手:“你是不是有病啊?一天到晚這樣,有完沒完了!”
“哪樣?”他視線危險。
管他這樣還是那樣,蕭薇薇氣的直接從衣柜里拿出自己的衣服,還有他派人買來裝她行李的拖箱,顯然是一副要走的架勢。
封權氣的不輕,狠咬牙:“蕭薇薇!”
“干嘛。”
她就想不通了,自己是什么地方得罪他了?被他上了好像惱怒的該是她吧?被他纏上生氣的好像也該是她吧?怎么分分鐘在發(fā)脾氣的都是他?
也不知道他對別的女人,是不是也是這樣一臉欲求不滿,反正她是不想再伺候了!
“你給我放下!”
幾曾何時有人敢挑釁自己的威嚴?封權臉色發(fā)青。
“蕭薇薇!別再讓我說第三遍,馬上、現(xiàn)在、立刻,給我停下!”
他就像是一頭極度暴怒的,被關在籠子里在怒吼著的獅子,而她則是用木塞塞住耳朵的小兔子,任憑你怎么叫怎么鬧,反正自己聽不見,除非你咬我。
事實上,封權除了咬她還可以吻她。
她的手腕一被他的手擒住,便是不敢再掙扎,撲面而來的男性氣息,濃郁的讓她仿佛是要窒息。
“咳……唔,封權,你到底想干嘛?”她往后倒退了一步,甚算得上是小心翼翼的將手腕從他手中,飛快的抽出來,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眼里微透出的恐懼,讓他胸膛的旺火燃燒的更為猛烈。
她怕他!
“我就想問問你,你在做什么?”他的指尖,指向柜子里那些衣服還有他派人買來的行李箱。
“離開這里,離開你。”
即便早就知道,她之前動作的目的不為乎是這樣,可當真的聽她親口說出來的時候,那顆心瘋狂的跳動,每一下都是帶著憤怒焚燒后火焰的尾巴,在他心上拖得很長。
蕭薇薇雖是垂著眸,卻也能察覺到封權目中帶利刃般的陰冷目光,直直落在她身上肆虐的掃視著,但是她鐵了心低著頭,不想去看他,也假裝不知道他怒了。
難得乖巧安靜不再出言不遜的她,只讓他深不可測的冷眸中,多去幾分復雜的意味,她終于如他所愿知道害怕了。
可他,不喜。
“你的倔骨頭,你的狂妄撒潑,都不見了?”他出口的話雖是譏諷,可那高高在上的語調(diào),卻好似在盤問一個罪犯,像是她連承受他的諷刺都不夠格。
“碎了。”
他的心是一震,眸光一抖動雙手摁住她肩膀,她背脊撞擊在衣柜上,疼的齜牙咧嘴:“封,封權?”
“告訴我,為什么不愿做我的女人?”他就納了悶,就算是給他做情.人,也好過在外流離失所吧?更何況她還帶著別人的孩子!這樣他都接受了,她有什么不好接受的!
“你這么想知道?”
她嘴角勾起笑,如毒玫瑰那般。
他隱約覺得她要出口的話,并不是好話,緊抿著自己削薄的唇.瓣,不點頭也不搖頭更是不說話,整個空間里的氣氛一下黯沉下。
“因為你徹底毀了我的人生,因為你讓我的父親收了太大打擊而死,因為你讓我這些年來只能流離失所躲在國外,也是因為你,我與我愛的人擦肩而過,與最想要的愛情失之交臂,你說,我這么恨你,怎么會讓自己做你的女人?”她揚著頭,極力在忍耐著眼眶中即將泛出的淚水。
他斂了斂壓著她的骨節(jié)泛白的手指,緩緩的吐出一口氣,似是輕笑:“你不提,我倒是快忘記了,五年前你的滋味,可比現(xiàn)在好太多。”
“你!”
“我真該考慮考慮,在想品嘗你的時候,安眠藥倒是不錯的選擇。”
他以上睥下,那眼神那話調(diào),好似她真的是一盤菜,等待著被他享用的下場。雙手在身側(cè)緊緊的握了起來,是她封權會有愧疚感這件事想的太輕易了,哪怕因此有更多人為了他喪命,他也只會無動于衷吧。
就在蕭薇薇自哀自怨想著的時候,他的偉岸的身形突然向下壓:“為了你反抗我而付出代價的,應該也不止一個兩個?好好考慮吧。”
他翻身離開,走出門狠狠砸上。
她的身體一點點順著墻壁往下滑,是啊,因為她反抗他而喪命的人,真是太多了。
或者說,在她和他相遇開始,為了她喪命的人,就太多了。
……
似是睡了一覺,再睜眼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蕭薇薇揉了揉手臂,撐著墻壁站了起來,打開門步子一點點往外移。
下意識朝著書房望去,并沒有燈光。
徹底走出臥室,客廳的光還亮著,她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走過去。
“政敵能怎么想?無非就是總統(tǒng)整日沉迷女色,他們好趁機做出行動而已。”
快接近的時候,她聽見封權中氣十足但是果決意味的語調(diào),不過他似是有些疲倦了,手邊的咖啡發(fā)出的香味,只剩苦澀在飄散著。
還有那話中的嚴肅,她停下腳步,站在原地隱于暗中偷聽著。
“嗯,北鷹帝國那一邊,近日關于邊境的問題,的確是需要處理一下,你安排吧。”
邊境?是要發(fā)生戰(zhàn)亂了嗎?蕭薇薇聽著,不自覺的呼吸一滯,正在打電話的封權呼吸一下變輕,聲音凜然不怒而威:“什么人!”
只是一句話而已,震得她是骨肺生疼,連話都說不出來。
封權迅速的掛斷電話,翻身從沙發(fā)上一躍而起,單手撐著沙發(fā)的椅背瀟灑的一個落身,就連槍也從腳邊隱藏著的槍袋里拿出來。
漆黑的槍口直直接對準她。
“蕭薇薇?”他看她皺起眉,“第二次了。”
“我……不是有意要偷聽的,我就是想知道會不會發(fā)生戰(zhàn)亂?因為我……”因為什么呢?她又不是國家的重臣有什么好擔心的?
咬了咬紅.唇,沒再說話。
封權重新收起自己的槍,長指在領口輕轉(zhuǎn)一瞬,解開了扣子:“因為你?”
“我,我想跟小烈有點共同語言。”她胡編亂造了個理由。
“哦。”
他回答完輕輕頷首了一下,繼續(xù)解著自己領口的扣子,性.感的鎖骨和胸膛已經(jīng)若隱若現(xiàn)的在黑色襯衣下透出來,蕭薇薇下意識的要把眼睛轉(zhuǎn)開,可,他已經(jīng)逼近。
“你,你又要干嘛?”
“承認吧,蕭薇薇你是在擔心我。”
他停在距她只有半米的距離,哪怕只要稍有前傾,他跟她就能完全貼在一起。擔心他嗎?她倒愣住,不,不會的,她怎么會擔心一個仇人的安危?要是真的擔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