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她表示感謝後,就是準備帶著東西直接走人。陳平森也沒有要多說什麼的意思,只是又很嚴肅地看了看那羣正在往外走的服務員。
陳平森突然自言自語地問道:有間客棧口碑如何?
“一般不會有人得罪,除非狗急跳牆。”我回答道。
這句話用來形容老高頭好像是沒什麼問題的,再加上現(xiàn)在的情況對於老高頭來說的確已經(jīng)到了狗急跳牆的地步,這不算什麼太大的問題了。
陳平森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問道:可是老高頭爲什麼非要選擇得罪你師父?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添堵嗎?
別說,這個問題我也思考過,可是老高頭不就是一直都是不按套路出牌嗎?這件事情我都已經(jīng)習慣了,好像也沒有其他解釋了不是?
想到這裡的時候,我倒是覺得這裡面恐怕是還有什麼情況?不過我和陳平森本打算是再思考一下,已經(jīng)是被那羣人催促往外走了。
往外走就往外走吧,現(xiàn)在外面的那羣人已經(jīng)散開了,這對於我們來說倒是一件好事。至少出行方便。
再往回走的路上,我詢問其陳平森現(xiàn)在又是知道了什麼有用的消息。陳平森也沒多想,便是直接回答道:我們漏了一個人,一個很重要的人。
這個我已經(jīng)反應過來了,而且我已經(jīng)可以確定這裡面好像是有點不對啊。按照這幾個當事人的說法,是他們見到了四個人。可是最後也好,我在同流巷只抓了三個人。而且兩個還是被我用來餵了十殿門,還有一個人呢?
“也許你出手的時候,那個人就站在遠處一直看著你,這個可能性有多大?”陳平森詢問我道。
這個可能性十分大,可是能藏得這麼好,首先這就是一個人才了。其次,我雖然不清楚他藏在什麼地方,能一直堅持不動手,只是站在一邊觀望,看來他也是有打算的?
要說這一羣人裡面,能打算點什麼只有一個東西,那就是關於十殿門的事情。不過話都說到了這裡,我倒是突然想起來了一個讓我頭皮有些發(fā)麻的事情。那就是楊昭師叔告訴我的,當初她救我的那個晚上,一定有一個人在觀戰(zhàn)。
如果說這兩個人是同一個人,這就是一個有意思的事情了。何止是有意思,這得是多麼有趣的事情。
我感覺到這裡面的情況可能已經(jīng)越來越不對,但是又是要假裝一切安好的模樣開車。如果說那個人一直都在同流巷圍觀,那麼現(xiàn)在師父不應該很危險?
我要不要打個電話回去問問?但萬一師父那性子還沒冷靜下來,這裡面的麻煩好像就更多了。
雖然是想要弄清楚這裡面的情況是不是有變化什麼的,有些事情還是自己來比較好。
如果說這個時候我還去修補了陣法,這不是自己幫對手把離開的路給堵死了?這裡面……
我每次想到這裡面的事情,就是起了一身冷汗。陳平森應該是已經(jīng)明白了我在想什麼,皺了皺眉頭,看著我說道:你彆著急,我們現(xiàn)在還是先開車回去看看再說其他事情吧,如何?
這是肯定的!我想說。
即便是這麼想著,踩著油門的腳不由得踩重了許多。好在晚上的時候路上的車輛和行人都不算多,我也只是加快了部分速度而已。
現(xiàn)在心情是越來這些事情越著急,陳平森在我身邊也算是強作冷靜罷了。要是回去的時候真的是遇到了什麼不該遇到的人,我估計得氣死
。
當我回到同流巷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更是因爲知道這裡面有點障眼法,在開車的時候,自然是可以輕鬆規(guī)避了。陳平森就湊在我身邊好奇地看著這一切,就好像是想要輕鬆地看出這裡面的套路一樣。
不過也是,要是這麼輕鬆就讓他看出來了,好像這讓我有些丟臉了,所以我決定,我就是不能讓你看出來。
每次他湊過頭來,都是被我很嫌棄地推了回去。不過是一瞬間的時間,我便是已經(jīng)完美走過了障眼法。
“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陳平森看著我很是氣憤地說道。
何止是見不得人,這裡面的情況是不能讓你知道更多的消息好不好!
雖然是依然很嫌棄,但是還是假裝一些話不會多說的樣子。有些事情不用多說,同樣也不用多做其他什麼準備。
“回到同流巷後,什麼話都不要多說一句,明白嗎?”我看著陳平森問道。“如果那個人已經(jīng)離開了,這對於你我來說都是好事。可是我怕的就是他不走,還在裡面看熱鬧。如果我們倆打草驚蛇了,這裡面要忙的事情可就又多了。”
明明這些事情不用我來囉嗦,可是今天不知道爲什麼,今天我就是要多說這麼幾句。
陳平森嗯了一聲,表示自己這些事情都是清楚的,更是讓我不要擔心了。也好,希望我就是自己想太多了吧。
同流巷依舊安靜得很,我們只不過是出去辦了一件事情,其他什麼東西都不知道。我這麼安慰著自己,就算是有些緊張但是也不能表現(xiàn)在臉上不是?
陳平森的情緒很穩(wěn)定,要說他早就是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也是說不定。我們倆往深處走,走到巷子口的時候,便是見到院子的門微微打開,難不成師父還沒休息?
我和陳平森交換了一下眼神,兩個人又是提高了一下警惕纔是準備往裡走。匕首都是在腰的身後,只要情況不對,我便是馬上出手,這倒是沒什麼需要多思考的。
推門進去的時間,見到屋裡燈都關了,看起來好像是師父已經(jīng)休息了。我朝著陳平森使了使眼色,示意我們倆就不要太緊張了,需要處理什麼事情就是直接上手就行,既然師父和師孃都已經(jīng)休息了,那我們也不用花費太多心思了。
陳平森答應了一聲,就是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本來我是打算回去也直接睡了,沒想到咸陽王突然提心給我道:事情有些不對。
事情不對?哪裡不對了?我對這個問題是十分好奇的,但是話是沒有說出口,我便是聽見從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嚹_步聲。
我的神經(jīng)在那一瞬間立馬就是崩緊,不等咸陽王說話,我便是起身往外走。院子裡沒有人,陳平森的房間也是關著燈,看來是回來直接就睡了。
我皺了皺眉頭,自己放輕了腳步就是往外走,到了院子裡,沒有見到任何人的影子。就在我懷疑剛纔是不是聽錯的時候,那個腳步聲又是不慌不忙地出現(xiàn)了。
就好像是故意在挑釁我,那個腳步聲沒有絲毫要逃跑的意思,就是不慌不忙地走著,就像是晚上沒有睡著現(xiàn)在正在散步一樣。
這對於我來說,就是挑釁了啊。
“大晚上不睡覺,跑出來也是精神挺好。”我評價道。
腳步聲聽到這句話就是停住了,我只能大概看清楚那個人影是在師父的小花園裡,但是其他的,我卻是什麼都看不到了。
我皺了皺眉
頭,本打算是要往他所在的地方走過去,剛邁出一步,便是見到一張黃符直接朝著我打來!
我歪頭一躲,沒想到那張黃符在路過我身邊的時候突然燃燒起來。溫度瞬間增高,這自然是對我來說是一個提醒,我側(cè)開了身子,步子邁開一大步,纔算是勉強躲過了。
看來,這是想要保持距離談判還是怎麼?我皺了皺眉頭,看著那個黑影說道:大晚上的,你私闖民宅我就算是忍了,還打算燒了我?guī)煾傅幕ɑú莶荩@個就是在逼我動手了啊。
我語氣隨意,倒是沒有要叫板的意思。只是我沒有想到居然我一切都猜對了,而這個人的出現(xiàn)師父是否知道我同樣是不清楚,只是這個行動好像是太快,動作什麼的也是不給任何前奏,一句話,很危險。
完全不清楚他接下去是要做什麼,我站在原地還是決定不要接近爲好。站在原地警惕地看著那個黑影,我想了想,纔是繼續(xù)開口道:難不成,前輩就打算這麼一直被我盯著,而不是做點其他東西?
這句話問得是隨意,但是我想他不會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坐在一邊安靜地等著對方的回覆,然而對方站得筆直,絲毫是沒有要和我說話的意思。
本打算又一次嘗試著往前邁出一步看看情況,可是剛纔吃虧的情況我還記得。那個黑影就好像是在故意要挑戰(zhàn)我的心思,反正就是要和我對著幹。
這樣的情況就很不友好了,明明是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來處理的,語言永遠都是最好的東西,誰還需要用其他的方式來解決這麼麻煩的情況呢?
我表示這樣的情況好像是有些不能處理,可是這麼僵持著站在原地,同樣是不會這麼輕鬆的解決不是嗎?
我等待著他說話,更是等待著他能先開口說些什麼,反正一句話形容就是我不要多想麻煩。屋子裡還有三個人,除去琵琶骨出問題的師孃,師父和陳平森的戰(zhàn)鬥力同樣是有足夠強大的戰(zhàn)鬥力。
對方不敢輕舉妄動,同樣,我也不敢輕舉妄動。
所以現(xiàn)在的情況就是有很大的意思了,不過這樣的情況到了我這兒同樣是有些問題的。我們倆都不敢輕舉妄動,說明對對方都是有所懼怕的。我深吸了幾口氣,只想著能最快的方式來處理這些問題。
這應該算是我最沒耐心的一次了,明明這些事情就是馬上要處理好,可是情況應該不算太好。處理這些麻煩什麼的,總是需要交流溝通才能做到的不是嗎?
“你就是何巫?”那個人終於開口的時候,我感覺真?zhèn)€個人是還是有些意思的。
我衝著他看了看,依舊是那個人影,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楚是誰,更是看不清楚人影什麼的。
我就是何巫?很多人都是問我這個問題,這讓我有些懷疑自己,難不成我在其他人眼裡就是這麼不知道長什麼樣子的存在?這麼想起來,我挺傷心的啊。
“是。”我回答道。“既然前輩知道我的名字,想來我也應該知道前輩的名字不是?”
每次都是這樣的開場白,讓我覺得有些無趣了。再說,這羣人每次見到我都是要做一件事情,那就是確定我是不是何巫。看來以後我得在衣服上寫上自己的名字什麼的。
我點頭,正要回答,卻是有一種跟著一次要不然換一個套路來處理這些麻煩的想法。想了想,我倒是笑著說道:既然你都這麼問我,我不管怎麼回答好像都是有些不太對,不是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