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易寒突然湊上來,在我身上嗅了嗅,滿臉正色的說道:“我怎么聞到一股酸味。”
呃……我身上汗味有那么大嗎?
我低頭也嗅了嗅自己,并沒有聞到什么怪味,就聽某男隱忍著笑出聲,我才恍然大悟,抬頭就給他一記眼刀子,“討厭。”
他抬手在我頭上輕敲的了一下,“傻的可愛。”
我嗔橫了他一眼,推他,“快放我下去,我衣服還沒有晾呢。”
邵易寒按住我的手,面色又一正,“衣服等會再晾,你還有什么想知道的,一次問清楚。”
男人態(tài)度這么端正積極反倒讓我問不出口。
“那個……上次,你真的是第一次?”其實我特想問他父母的事,因為我從來沒聽他提過,可一時覺的我們關系還沒到那步,所以就改了口。
某男微愣了一下,眉梢滲出淡淡笑意,認真的點了點頭。
“不可能吧,你技術……怎么可能是新手。”我一臉不信。
邵易寒有點鄙夷的睨了我一眼,冒出一句讓我炸舌的話,“看多了自然就會,何況這種事是男人的本能。”
呃!
“難怪有人說,當過兵的男人更色。”我嘲諷道。
他猛地按住我的柔|軟,惡作劇的擰了兩下,“是的。”
“啊,討厭……”我還沒罵完,嘴就被他堵住,男人的手更加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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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后。
我跟楊錚對持在公堂上,他對我的指控共認不諱。
這場官司雖然我之前就知道會贏,但真的沒有想到會贏的這么輕松。楊錚對我的指控全然接受,幾乎沒有做任何辯解,好像只是過來走個過場而已。
很快法院有了判決。對于楊錚從公司轉多出去的一千多萬資金,由林敬業(yè)提供的證據(jù)也全被追了回來。又因為他之前對我的陷害造成對我名義上的損失,在財產(chǎn)分割后,還得額外做賠償。
從法院出來,我有種揚眉吐氣的感覺,一出大門我就看到莫子玉的車停在路邊。
今天上庭我沒讓任何人過來,只有我跟律師兩個人,其實也沒有幾個人知道我今天開庭,我連邵易寒都沒有說,實際也就莫子玉知道具體的時間。
我剛要往莫子玉的車走去。
楊錚在我背后喊了一聲,“沈佳。”
我回頭,見他面色平靜站在臺階上望著我。“能跟你說兩句話嗎?”
我定住腳,“你想說什么?”
他緩緩走了過來,語氣鄭重,“想,認真的跟你道聲歉。”
我蹙起眉頭,面前這人還是楊錚嗎?
他面露酸楚,“我知道這么說,你會覺的很可笑,但我是誠心的,如果宏達另外一半股份你想要的話,你愿意低價轉給你,就當作我的……補償。”
他這話讓我更加看不透他,他怎么會這么好心?
“還有,代我跟你父親說聲對不起,我沒臉見他,也就不去他面前招他煩了。”他苦澀的笑了笑,“股份轉讓協(xié)議,到時我讓林秘書給你送過去。”
我驚詫的看著他,“你好像變了一個人。”
“是你那位朋友把我打醒的,我之前對你做的事……真的是豬狗不如,好在現(xiàn)在覺悟……還不算太晚。”他滿含愧疚的看著我。
我定定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剛要走。
“沈佳,我祝你幸福!”楊錚又古身后喊了一聲。
我腳步微頓了但沒停下來,朝著莫子玉的車走去,他已經(jīng)從車里下來,看我跟楊錚站在臺階上說話,便站在車旁等著,見我過來,幫我拉開輕門,低聲問道:“他跟你說什么了?”
“上車再說。”
車子上路后,我望著車窗外,還是有點難以相信,低低的嘲笑出聲,“你猜猜楊錚剛才跟我說了些什么?”
“他威脅你了。”
我輕搖了搖頭,“他剛才在向我懺悔,簡直不可思意。”
“不會吧,”莫子玉頗為驚訝,“他是良心發(fā)現(xiàn)了,還是在跟你使苦肉計。”
“我看著不像苦肉計,”我轉頭望向他,“對了,你最近有見過夏婉清嗎?”
他搖了搖頭,“上次視頻事件后,我就沒有見過她。你被綁那次,我去他們公司找過她,才知道她早離職了,看來這女人早有準備。”
“難怪楊錚會突然悔悟,肯定也被她坑了,從林敬業(yè)提供的證據(jù)里,楊錚有一筆款是打給她的,這女人太可怕了。”一想到她那句‘我親愛的妹妹’我后脊背就發(fā)涼,哪天得找個機會問一下父親。
“我是真的沒想到她會那么歹毒,看來我們從來就沒有真正認識她。”莫子玉說這話時,面色有幾分憤然。
我深深的吁了口氣,“惡有惡報,現(xiàn)時不報,只是時候不到,她不會有好下場的。”
莫子玉側頭看了我一眼,“好了不說她了,剛才律師給我打電話,說官司很順利,那接下來我這邊就可以動手了。”
“那個……剛才楊錚說,如果我想要宏達的別一半股權,他愿意低價轉給我。”
“他真的這么說。”
“嗯,他說過兩天讓秘書把協(xié)議給我送過來。”
莫子玉望著前方,好一會才說道:“要是這樣的話,海龍倒是沒有必要去收購了。”
“我剛才也是這么想的,可如果這樣的話,宏達我拿到手還是一盤死棋呀,要起來太難了。”
莫子玉回頭朝我明媚一笑,“海龍不做收購,但可以注資宏達,這盤棋不就活了嗎。”
“呵,有你這個后盾在,反正怎么著都死不了。”我奉承道。
他笑著瞥了我一眼,“楊錚這么做算他聰明,他心里清楚只要海龍收購宏達,他那點股權很快就會被我們稀釋掉,他現(xiàn)在主動退讓,明面上還能彌補他之前的過錯,又能實實在在的拿到錢,兩者相比他當然會選后者,也是他唯一的出路。但不管怎么說,他這么做省了我們好多麻煩。”
我轉頭望向窗外,想著以前的種種,長長的嘆了口氣。
“誒,我們找個地方好好慶祝一下。”
我剛要說好,突感一陣惡心,忙捂住嘴,緩了好一會,那股惡心才被我壓下去,只覺嘴里發(fā)白,沒有任何味道。
莫子玉見捂著嘴好半天沒回話,擔擾的問道:“怎么了?”
我降下窗車,迎著風,深吸了一口氣,才覺的胃里舒服了一點,回頭朝他笑了笑,“沒事,早上沒吃飯,有點反胃。”
“老不吃早餐怎么行,”莫子玉蹙眉,“我覺的你還是不要一個人在外面住,回你爸媽那,至少還有人給你做飯。”
“我平時都有吃的,就今天有點興奮,所以沒有吃。”實際情況是昨晚邵易寒折騰的太晚,我早上起的有點晚,來不及吃。
莫子玉看了我一眼,沒在說什么。
“中午你想去哪吃,我請客,好好謝謝你。”
“呵,你請客呀,那我得好好想想。”
“不能太貴,”我笑道:“我現(xiàn)在還是負資產(chǎn)。”
“你有沒有一點誠意呀?”
“嘿嘿。”
倆人說笑著,隨后又聊到了接手宏達的事,莫子玉讓我得盡快把工作辭了,盡早去宏達那邊接手。
中午說是我請,最后還是莫子玉付的錢,反正以后有的機會回報他,我也不跟他爭。隨后他送我去林氏。
我到公司,第一件次就是打辭職報告,這事我之前有跟蔣紀遠說過,但他沒想到會這么快,他以為等官司打完估計也得小半年后,所以當他看到我的辭職報告,有點驚詫。
從‘林氏’出來,我心情有點雀悅,給邵易寒發(fā)了條微信問他晚上想吃什么,半天沒回,我想他估計是有事不便,便先去了超市,從超市出來,我手上多了兩大袋子,隨后奢侈的打車回去。
我想著今天這么大的好消息,應該跟大家分享一下,便給徐露跟蘇琪各發(fā)了一條微信,問她們晚上要不要過來吃飯,我親自下廚,兩人都回的特別快,而且一樣都只有一個字【要。】
姑丈下葬后,蘇琪在家只呆了十來天就去新公司報道,之前我還挺擔心她來著,怕她自責,過不了自己心里那道坎,見她上班后又變生龍活虎我才算放下心。
最近我也忙,有一星期多沒有見到她,徐露就更久了,從上次一塊吃飯后就沒見過,這妞被派去新疆做專題,聽說被曬的跟黑人似的,前兩天才剛回來。
我想著晚上要給她們大露一手,便早早的開始準備晚飯。
小半年來,我難得心情像今天這樣輕快,做飯的時候都哼著歌,可就在我洗魚的時候,聞到腥味,那股惡心感立馬涌了上來,不由的干嘔出聲。
把魚放進盤子里,我慌忙往衛(wèi)生間沖。
趴在水池邊,嘔了幾下,那股惡心才漸漸消散。
漱了兩口水,我抬頭望向鏡子里的自己,面色有點慘白,臉色很不好。
對于生活在海邊的人來說對魚腥味早沒感覺了,而我剛才竟然被腥到想吐,這實在有點說不過去,難到我胃出毛病了?
我怔怔的望著鏡子里的人,心下突冒出一個可怕的猜測,在一想,自己大姨媽好像遲來了很久,最近太忙我早把這個給忘了。